第68章 懲罰她 沈嬌被欺負得眼淚汪汪的,……
曾氏原本還很高興, 她賞賜婢子的行為,說到底也是為了陸凝,韓國公肯定不會置喙, 畢竟哪個男人不希望身邊多幾個可心人?
這兩個是她精心挑選的, 一個身材豐滿,妩媚動人,一個楚楚可憐,惹人憐愛,不論哪個都堪稱極品,她物色了足足一個月,才将人買下,如今又讓嬷嬷□□了好幾日,就算以後這兩個丫鬟生了異心, 不為她所用,能擾得陸凝和沈嬌不得安寧, 也足夠了。
見沈嬌如此平靜,曾氏的喜悅自然是散了大半, 她是女人, 對女人的情緒, 還是很敏感的, 沈嬌是不是裝出的平靜,她自然能察覺到, 見她并非是在強顏歡笑,曾氏就有些不滿了。
她偏偏又什麽都不能說, 只擺了擺手,讓沈嬌将人領了下去。沈嬌也不是一點煩惱都沒有,骊水堂幾個房間都各有用處, 西廂房如今當成了庫房,擺着她的嫁妝,東廂房則住着白芍等人,她們倆一來,安置在哪裏都成問題。
其實就算骊水堂有空房間,沈嬌也不太想跟她們一起住,她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不想讓外人破壞自己的平靜,也不想與她們日日打交道。
今日是半夏随着她去請的安,放在以往,這丫頭早叽叽喳喳說個不停了,今日顧及着身邊多了兩個女人,她安靜得緊,只是時不時會掃一眼這兩個女人,見她們雖遠遠比不上主子,卻也各有姿色,心中就有些憂心忡忡的,也不知姑爺以後會不會被這兩人吸引。
這兩個丫鬟也在悄悄打量她們,她們原本是要被賣入勾欄院的,老鸨們也瞧中了她們,甚至說她們有當頭牌的潛質,不料,卻被曾氏截了胡,來到了韓國公府。
比起去那等烏煙瘴氣之地,韓國公府自然是個極好的去處,這幾日,她們都又興奮又期待,尤其是聽說二爺不僅年輕俊美,還是個探花郎後,這種期待,還夾雜了點旁的感覺,只覺得天上掉了餡餅,砸得她們有些暈。
兩人原本對自己的相貌還是挺有信心的,畢竟連見過世面的老鸨都誇她們天生麗質,這會兒見了沈嬌,她們的自信心才被打擊得所剩無幾,如今争寵的心思都淡了許多,只盼着沈嬌是個好相處的,別将她們發賣出去。
沈嬌并未察覺到她們的忐忑不安,想到這兩人,日後應該會成為陸凝的侍妾,住處什麽的估計不需要她來操心,沈嬌才不再多想。
回到骊水堂後,她就暫且将這兩人交給了白芍,自個則作畫去了,她向來喜歡作畫,每日養養花,作作畫,過得還挺自在。
她作畫時,卻見半夏一個勁往她跟前湊,沈嬌被她晃得有些頭暈,她再次進來添水時,沈嬌放下了手中的畫筆,“說吧,究竟怎麽了?”
半夏原本正在趁添水的功夫偷瞄她,聽到沈嬌的話,她吓得手都抖了一下,水也灑出來些許,她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擦,擦完才徹底松口氣,“奴婢就是放心不下您,主子沒事就好。”
她說完就走了。
沈嬌握着畫筆,思索了片刻,才意識到她為何這麽心神不寧的,沈嬌有些好笑,又提筆畫了起來。
這幅畫,她想送給表妹,是以畫得極其認真,沒一會兒便又投入了進去,趙紫璇是十二月二十一的生辰,還有一段時間便是她的及笄禮,沈嬌想送她一幅富有生活氣息的京城街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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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畫這幅畫,沈嬌費了不少心思,前幾日還特意去感受了一下繁華街道上的熱鬧氛圍。
她沒畫多久,就聽半夏說陸凝下了早朝,如今已經回府了。
想到領回來的那兩人,還不知道該怎麽安置,沈嬌便打算去找找他,他最近依然很忙,下了早朝回來後,都是直接待在前院,有時甚至不會回府,怕萬一又兩三日見不到他,沈嬌便讓半夏取了披風。
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将那兩個姑娘喊了出來,“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們?”
身材個挑的那個連忙跪下磕了個頭,恭敬道:“奴婢叫香兒,主子喊奴婢香丫頭就成。”
另一個身材較為嬌小,瞧着也甚為機靈,也趕忙磕了個頭,“奴婢叫水燕,以前爹娘都喊奴婢燕兒,主子也這麽喊就成。”
見她們态度倒也恭敬,沈嬌稍微放心了些,溫和笑道:“你們起來吧,不必動辄下跪,二爺已經下了早朝,你們随我去見見他吧,以後你們便是他的人了,要好生伺候二爺。”
沈嬌象征性說了兩句,就帶着她們去了陸凝這兒。
沈嬌雖然才來過前院兩次,但是每次過來,都是燕溪親自将人迎進來的,見燕溪對她的态度都這般恭敬,小厮們一個個也都再恭敬不過,瞧見沈嬌後,都連忙問了安。
燕溪聽到動靜,便迎了出來,見沈嬌身後還跟着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便清楚這兩位肯定是曾氏為主子安排的侍妾,他也摸不清主子的态度,這會兒便讓沈嬌帶着人直接進去了。
陸凝手中握着一本書,正在一目十行地閱讀着,聽到腳步聲,才擱下手中的書,淡淡朝外看了去。
他前幾日,就聽燕溪提到過,說曾氏正在物色漂亮丫頭,當時陸凝便猜出了曾氏的目的,人沒賞賜下來之前,他也不好下手處置,就沒理會,這會兒瞧見沈嬌将人帶了過來,他并不是多驚訝。
沈嬌沖他福了福身,便讓兩個丫鬟給他磕了頭。
香兒和燕兒進來後,一直沒敢擡頭,這會兒向陸凝問安時,才不經意瞥到他的相貌,兩人皆有些驚豔,傻乎乎愣在了原地,察覺到陸凝不悅的目光後,吓得臉都白了,連忙磕了頭,腦袋深深埋了下去,見陸凝沒發話,她們也沒敢起來。
沈嬌已經習慣了陸凝冷淡的态度,軟聲道:“這兩個姑娘,一個叫香兒,一個叫燕兒,骊水堂房間有限,我還沒安排好她們的住處,夫君看着安排一下吧。”
本就是他的侍妾,沈嬌自然不想管太多。
陸凝的手不自覺曲起,敲了敲書桌,見小姑娘眼眸清澈,神情與平日并無區別,他一時竟摸不清她的态度,只淡淡道:“嬌嬌想讓為夫怎麽安排?”
沈嬌被他問住了,不由偷偷瞄了他一眼,有些拿不準他什麽意思,她略思忖了一下,回道:“妾身都聽夫君的,夫君怎麽安排都成,若想讓她們住在骊水堂也并無不可,不過骊水堂房間有限,夫君若想讓她們居住,那我就搬到青竹堂去。”
青竹堂處在韓國公府的西北角,離骊水堂不算近,距離陸凝的住處也有些遠,那裏一直是沈嬌最想去的地方,每次被他折騰得吃不消時,沈嬌都想搬到青竹堂去,只覺得離他遠了,他肯定懶得日日往她那兒跑,那她也能更自在些。
聽她這般說,陸凝一張臉黑得厲害,周身的氣息也冷得吓人,換成旁人聽到這話,定然會以為沈嬌是在威脅他,讓他好生掂量一番,要不要寵妾滅妻。
陸凝卻清楚,這小丫頭是真想搬到青竹堂去。
畫室都已經沒了,沈嬌對骊水堂确實沒太多不舍,反而有些向往青竹堂的幽靜和偏遠,甚至覺得搬到青竹堂後,說不準她就可以擁有畫室了,陸凝總不可能跑到青竹堂設個書房。
四目相對時,沈嬌敏感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她心中無端緊了緊,烏溜溜的大眼裏都含了一絲緊張,下一刻果然聽到男人說,“過來。”
他語氣冷冷的,不帶一絲情緒,沈嬌腿莫名有些軟,站在原地沒敢動,反而是香兒和燕兒情不自禁擡起了頭,對上陸凝那張俊美到有些惑人的面孔時,臉頰也紅了。
瞧見她們這副模樣,陸凝的臉更冷了,“滾出去!”
香兒和燕兒皆有些無措,根本不知道怎麽礙了他的眼,兩人愣在原地沒有動,守在門口的護衛,自然也聽見了陸凝的話,見主子發火了,兩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見香兒和燕兒沒有出來,他們才不得已走了進去,手中的劍架在了兩人脖頸上。
香兒和燕兒快吓死了,哪裏還顧得上旁的,忙不疊爬了起來,屁滾尿流地滾了出去。
室內一下子便只剩下沈嬌和陸凝,護衛還體貼地為兩人關上了門,沈嬌有些忐忑,一顆心也陣陣發緊,不知道是哪句話,惹他不悅了。
她剛剛明明很大度,也沒有拈酸吃醋,分明再賢妻良母不過,沈嬌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
見他有些不高興,她根本不敢上前,剛剛甚至想随着香兒和燕兒一并逃出去,卻愣是被他的眼神釘在了原地。
“過來。”
陸凝又開了口,聲音還泛着一絲涼意,讓沈嬌有些怕怕的。
她不敢逃,只好硬着頭皮朝他走了過去,随後就被男人拽到了腿上,下一刻他便低頭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沈嬌疼得眼淚汪汪的,敢怒不敢言,只可憐兮兮捂住了脖頸,連個疼字都不敢說。
他咬了咬小姑娘粉嫩嫩的唇,沒好氣地在她耳旁道:“是不是巴不得有人伺候我,好替你分憂?”
沈嬌被他道破心思,莫名有些心虛。
陸凝低頭又咬了她一口,這一下咬得不算重,令沈嬌想起了他曾給予過的一切,不由有些失神。
陸凝捏着她的下巴,壓低聲音質問她,“也想讓我這樣親旁人?嗯?”
沈嬌根本沒往深處想過,他卻一點點強迫着她去思考。他研磨着她的耳垂,啃咬着她的唇,平日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一一展露了出來。
他死死箍着她的腰,沈嬌根本躲不開,盤扣掉在地上時,沈嬌羞得白嫩的腳拇指都蜷縮了起來。
他的逼問,再次落入耳中,“想讓我這般伺候旁人?嗯?”
沈嬌被欺負得眼淚汪汪的,拼命去按他的手,根本不敢開口說話,唯恐一張嘴就是支離破碎的聲音。
得知曾氏賞賜人時,她心中确實高興了一瞬,只覺得日後不必那般辛苦了。
可是此刻,被他這樣質問着,她卻發現,他若也與旁人這般親近,着實會有些膈應,他若是碰完旁人,不再碰她,倒也無妨,沈嬌總覺得他不會這樣放過她。
她腦袋亂糟糟的,都不知道思考了什麽,被他又咬了一口,沈嬌才回神。
陸凝繼續懲罰。
被他一雙手逼出眼淚時,沈嬌總算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嗚咽着往他懷裏躲了躲,因衣衫淩亂,她很沒有安全感,小臉下意識往他懷裏鑽去,她咬着唇,沒忍住,終究是可憐兮兮求了饒,“別這樣了。”
陸凝心頭的怒火,在對上她可憐兮兮的神情後,竟是莫名散了大半,清楚小姑娘如今只是沒那麽排斥他了,還沒生出獨占的心思,陸凝也沒再為難她。
他只是捏着她的下巴,再次逼問出聲,“想讓我這麽伺候旁人嗎?嗯?”
沈嬌白嫩的小臉上已經挂了淚珠兒,她嗚咽着搖頭,他卻非要她親口說出來,沈嬌羞得不行,只好嗚咽說了句不想。
陸凝這才滿意。她如今都已經是他的人了,早晚有一天,一顆心也會完整屬于他。
陸凝攏好了她的衣衫,出去後,對燕溪道:“将這兩人直接送到國公爺那兒吧。”
見他竟稱呼韓國公為國公爺,沈嬌不由怔了一下,她也沒多想,只以為陸凝是生氣了,才如此,她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只覺得曾氏若是知曉此事後,定然會氣死。
不過沈嬌也清楚,曾氏之所以送人,是沒安好心,她也沒說什麽,甚至有些想知道,曾氏知曉此事後的神情。
韓國公下了早朝後,先去了戶部一趟,中午才回府,回府後,便聽說陸凝給他送了兩個女人。
韓國公并不重欲,府裏僅有兩個姨娘,這兩個姨娘,還是老太太送來的,曾氏年輕時,愛耍小脾氣,時常與韓國公鬧脾氣,老太太可憐兒子身邊沒個噓寒問暖的,才選了兩個性情溫和、溫柔小意的姑娘給了他。
這些年,他連姨娘房中都少去,見陸凝突然送來兩個女人,他自然是受到了驚吓,不知道陸凝此舉是何意,這才連忙讓身邊人打聽了一下,得知這兩人竟是曾氏送給陸凝的後,韓國公臉色便有些難看,自然清楚,陸凝這是不痛快了,才将人送到他這兒。
韓國公只覺得曾氏冥頑不靈,他也沒再去曾氏那兒,直接将這兩個姑娘留了下來,提拔成了大丫鬟,讓她們貼身伺候。
他已經四五十歲了,自然做不出糟蹋小姑娘的事來,此舉純粹是惡心曾氏。曾氏得知此事後,自然是快要氣死了。
她根本沒料到,沈嬌竟這般有心機,以為是她錯竄着陸凝将人送走的,她氣得罵了好幾句狐媚子。難怪在她跟前不動聲色的,原來早就有了對策,她倒真是小瞧了她。想到韓國公竟真将人留在了院中,她又罵了好幾句老不休!
“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大把年齡,都能給人當爺爺了,還提拔成大丫鬟,一準是動了心思!”
曾氏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從未這般生氣過,怎麽也沒料到自己精心挑選的人,竟給自己添了堵。
沈嬌本來就沒将這兩個丫鬟放在心上,如今人又去了韓國公那兒,更無需她操心了。
半夏得知陸凝将人打發走後,倒是高興得不行,還好生與白芍念叨了一番,只覺得姑爺對姑娘,當真是情根深種。
經此一舉,曾氏倒是不敢再往陸凝那兒塞人了。她一心讓人盯着韓國公的動靜,就怕他真寵幸了這兩個年輕姑娘,一大把年齡又弄出個庶子庶女出來。
沈嬌一心記挂着趙紫璇及笄的事,畫作好後,又選起了其他及笄禮,想多送表妹一些。
不止她惦記着趙紫璇的及笄禮,榮傅也知曉了此事,還讓小厮備了及笄禮,啓明心中不由動了動,很是為自家少爺着急,他前段時間特意打聽過趙紫璇的事,自然知道,張氏已經在為她挑選人家了,自家少爺好不容易對一個姑娘有些與衆不同,啓明自然不希望,他錯過趙紫璇。
啓明想了想,便寫信将趙紫璇的事,告訴了黃氏,包括趙紫璇和榮傅的“情投意合”,信是快馬加鞭讓人傳回去的。
黃氏得到消息時,幾乎是喜極而泣,只覺得這段時間的日日求佛打動了上天,她直接就讓人備了聘禮,浩浩蕩蕩,趕往了京城。
離趙紫璇的及笄禮,還有四日時,京城迎來了第一場雪,雪下得并不大,落了一夜,也僅僅給樹枝和屋頂蒙上一層白衣,地面上的雪卻都融化了。
沈嬌并不知道下雪的事,她昨晚睡得很晚,今早醒來得也不早,睜開眼睛時,本以為陸凝早就走了,誰料他竟還在。
見他還合着眼,沈嬌不由放輕了呼吸,一時沒敢動彈。
她每次醒來後,他基本都走了,沈嬌還是頭一次這樣近距離打量他,只覺得他睡着的模樣,瞧着還挺好看的,一點都不吓人了。
她正偷瞄着,摟在腰肢上的手突然被收緊了,她的身體也一下騰空而起,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趴在了他身上,胸膛下是他有力的心跳,腿間甚至感受到了他的蓬勃。
沈嬌的臉瞬間紅透了,想要下去。
她不動還好,一動就感受到了他驟然加劇的心跳和緊繃的軀體,陸凝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