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姑姑的心思

更新時間:2013-1-12 10:16:14 本章字數:7617

展小憐慢慢爬起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爺,你拍那玩意幹什麽呢?”

燕回一邊看着相機,一邊回答:“閑來無事欣賞欣賞。”

展小憐雙手抓頭:“你欣賞那個還不如直接欣賞我本人,我都躺你面前讓你看夠了,還有什麽好拍的?”

燕回繼續翻開:“你不是還要上學?等你走了以後時候看。”

展小憐伸手拿床單裹住自己,無語的看天,心裏琢磨着怎麽辦,那玩意,落燕禽獸手裏了,他會不會突然不要臉的爆出去?要是那樣,她別的不怕,最怕的就是展爸展媽看到,那就有的她受了。

燕回把相機朝桌子上一放,伸腳踢踢展小憐:“起來。”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趴在床上捶床:“爺,您老人家要拍就拍吧,就讓我睡一會吧,您老威猛無比,我一夜沒合眼啊……”

展小憐說着,還真裹着床單睡着了,再次醒了,就看到瞳兒手托腮坐在床頭的椅子上看着她。展小憐眨了眨眼,伸手揭開身上的床單,光溜溜的下床,一邊彎腰撿地上的衣服一邊問:“嬸,你來幹什麽?”

瞳兒開始還力持鎮定的看着,結果,三十秒鐘後,瞳兒就撐不住了,任她平時怎麽放得開怎麽不在乎,可現在看着一絲不挂甚至沒有半分羞澀意思的展小憐,她終于自己忍不住移開眼,展小憐扭頭看着她嗤笑一聲:“嬸,你又不傻男人你臉紅個什麽勁?我有的你都有,看到我就跟看到你自己似的,有什麽好害羞的?”把小裙子往身上套了一半,展小憐突然回過頭看着瞳兒問:“嬸,你不會是拉拉?”

瞳兒的臉漲紅了:“你胡說什麽呢?”

展小憐自己扣內衣,扣記下沒扣上還背過身跟瞳兒說:“嬸,幫個忙。”

比無恥,瞳兒最終甘拜下風,她肯定比不上展小憐。

展小憐穿好衣服,重新坐到床上看着瞳兒,瞳兒等她都穿好了,才敢扭頭,伸手拿了一瓶藥放到桌子上:“記得吃藥。”

展小憐拿過來一看,她認得,避孕的,嘴裏還随口問了句:“什麽藥?我又沒生病。”

瞳兒站起來往外走:“避孕的,爺的繼承人,不可能随便找個女人生,你還是有點自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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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小憐看了看說明,伸手擰開瓶蓋倒出兩顆,扔嘴裏幹嚼了,然後對着瞳兒伸伸舌頭,“吃了。”

瞳兒走到門邊,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房間裏恢複了安靜,展小憐倒了點水喝下,自己一個人幹坐了一會,然後進衛生間照了照鏡子,滿脖子的痕跡,一看就是燕回咬出來的,她這樣怎麽去姑姑家?展小憐抓抓頭,提着自己的包出門,看來的去買個紗巾什麽的擋一擋,反正現在這天氣也算不上特別熱,圍個紗巾也是可以的。

出門也沒人攔着,展小憐直接出了大廈,在一家精品店買了個小紗巾圍在脖子上,又在路邊的水果店買了一些水果,然後看了看公交站臺,直接坐公交車走了。

燕回的車隊挨個停在酒店下,身後跟着一大批人,燕回一邊走,一邊聽着身後一個帶眼鏡的人跟他彙報最新的情況:“爺,城南那快地李晉揚不建議做居民區,他說周圍工廠太多,空氣不好,即便是有河有山也不能做居民區。另外,根據我們最新的線報,青城擺宴的邊界地這一陣一直有人在鬧事,聽說對方是李晉揚罩着的,爺您看這樣這有沒有可能是李晉揚在挑事?”

燕回走到電梯口站下,有人按了上升電梯,他沒回頭,而是問了一句:“理由。”

眼鏡男繼續說道:“爺您想,李晉揚為什麽跟爺您合作?他是被逼無奈,難保心裏不會存着那麽點不樂意,他跟您現在是有利益關系,所以不會明目張膽,但是爺,搞點小動作什麽的,李晉揚這個可是很容易辦到的……”

燕回進電梯,周圍的人立刻跟了進去,呈圓圈狀圍着他,燕回聽了半天,突然笑了,慢慢回頭,看着眼鏡男:“你覺得李晉揚是那種沒腦子的人?他會嫌錢燙手把幾千萬往外推?還是你覺得他打算舍下他那寶貝小情人跟爺翻臉?說話用用腦子,再讓爺看到你那一臉廢物像,爺就扒了你的皮!”

眼鏡男額頭冷汗直冒,小心的咽了咽口水,“那爺的看法是……?”

電梯“叮”一聲停下,燕回一邊邁出電梯一邊慢條斯理的說:“找個人過去,把事情搞大,鬧的越兇越好,試探李晉揚的态度,既然已經懷疑,那索性就試試他……對了,法制社會,不能出人命。現在就去,別再爺面前晃。”

“是。”眼鏡男急忙停住腳步,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乘着另一部電梯下樓去了。

青城擺宴,兩座完全不同發展性質的城市,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某種并不廣為人知的聯系。

相對飛速發展的青城,略顯古樸的擺宴發展的腳步似乎緩慢了許多,只是再古樸的城市,也有它獨特的一面,比如擺宴那座标志性的建築,讓燕回妒忌和觊觎的“絕地”。

擺宴的黑幫教父李晉揚一手打造“絕地”,在短短兩年之內迅速成為擺宴的标志,那個摻雜着黑與白的銷金窟,以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消費著稱國內外,無數人擠破頭的以成為“絕地”會員為榮。

李晉揚所擁有的一切,無不讓燕回眼紅和嫉恨,不承認也不行,燕爺心裏頭就是帶着一種嫉恨的情緒。而最讓燕回不爽的則是他怎麽都查不到李晉揚的身份,這讓燕回有種掌控不住的焦躁感,偏偏,他又相中了李晉揚獨一無二看市場眼光,這些集合在一起,燕回對李晉揚的态度就顯得十分奇怪。

迄今為止,還沒人摸清燕大爺變化多端的想法。

燕回一個人走進他的套房,進門的時候愣了下,房間被打掃過,到底安安靜靜的,連個人毛都沒有,燕回一按門邊的鈴,問了句:“人呢?”

接到這個消息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人?什麽人?

然後有人想起來,是昨天夜裏陪燕爺的那個女人,确切的是,是個看起來很小的小女人。

按照燕爺的喜好和慣例,女人陪過一夜之後,給她一張支票或者讓人跟她的經紀公司打個招呼,讓女人自行離開才是正常套路,現在這位是什麽意思?

燕回把大堂經理喊上來,對着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拳腳:“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爺要你們一個個的幹什麽的?人去哪了?馬上給爺找回來,要不然都給爺滾蛋!”

燕回把人踹走,自己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然後往沙發上一坐,把手機拿出來,翻出展小憐的號碼,上面寫着兩個字:肥妞,撥號,音樂叮叮咚咚的響起來。

展小憐擠在公交車上,人挺多,吵吵嚷嚷的,手機的鈴聲她壓根沒聽到,燕回打了三遍,都沒人接,燕大爺的臉頓時就冷了。

到了目的地,展小憐下公交車,看了看周圍,然後朝着大路走去,大路對面就是姑姑家住的高檔小區,走了幾步想起來展爸嚷她給姑姑打電話的話,拿出電話一看,燕禽獸三個未接電話,展小憐撇撇嘴,直接按了返回,然後給姑姑打電話,展英很快接了:“小憐?你爸給我打過電話了,我等了一上午,你現在在哪呢,我去接你。”

展小憐一邊走一邊說:“我正過馬路呢,過了路應該就到了,不用來接我了。”

展英在那邊笑着說:“你別走了,這小區大着呢,沒一個小時你到不了,你在小區門口的門衛那裏等着,我開車去接你。”

八九分鐘以後,展英開着車出來了,看到展小憐按了按喇叭,展小憐趕緊上了車,“姑姑,你可真快啊,我還以為還要再等一會呢。”

展英笑着說:“不快,我這是去了車庫,要不然就快了。住在這裏的就是這樣,走路太難走了,房子跟房子之間的間距太遠,所以就特別麻煩,有車就方便多了。”

車停到房子門口,展英和展小憐下車,展小憐伸了個懶腰:“姑姑,這房子值不少錢吧?能買得起這裏的房子,看來我姑父的經濟條件還是不錯的。”

展英帶着她進屋,“不錯什麽呀,以前還行,現在也競争的厲害,這一陣我看也老了不少,都是被逼的。”

展小憐進屋也不認生,上次來過,也不覺得不自在,還主動跟展英家的兩個保姆打招呼,展小憐坐下來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茶,“姑姑,我前一陣參加全國的一個英語演講比賽,得了二等獎,本來我大叔買點好東西給你的,不過我的獎金被我爸拿走了,我要了好幾次都不給我,我也沒辦法,現在只好用我生活費給你買了點水果,知道姑姑不缺,不過這是我的心意嘛,禮輕人意重,嘿嘿。”

展英忍不住笑:“跟姑姑還客氣什麽?來了我就高興了,還買什麽東西,說句難聽話,姑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你的心意有了姑姑就高興了。”展英說着,突然頭歪了歪,指着展小憐的脖子問:“小憐,你的脖子怎麽了?”

展小憐一驚,立刻想起來是自己的脖子上吻痕肯定被姑姑看到了,她伸手捂住了下,嘿嘿笑着說:“這個呀?在宿舍沒有蚊帳,被蚊子咬的……”

展小憐話沒說完,展英已經從旁邊的沙發上挪到了展小憐身邊,伸手扯下她脖子上挂着的紗巾,一臉驚訝的看着展小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展小憐眼睛往一邊飄了飄,她也心虛啊,要是陌生人她才不管,可是這是她姑姑,雖然自己跟姑姑不親,可是姑姑跟爸爸親,而且,爸爸能有今天都是姑姑的功勞,不管從方面來說,她都要尊重姑姑。

展英盯着展小憐的脖子,展小憐沒敢動,半響,聽到姑姑問:“小憐,你這脖子……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展小憐倒是想承認,可惜燕回是男朋友嗎?那是只禽獸好不好?就一個愣神,展英突然又問:“小憐,你是不是被人給……給……”

展小憐還真不想讓姑姑多想,她搖搖頭,說了一句:“那倒沒有,要說脖子是怎麽回事吧,應該算炮友吧。”

展英一臉驚訝,“炮,炮友?!”

展小憐點頭,“算不上男朋友,也不是被人給強了,但是偏偏又有了那麽一層關系,所以,這個就算是炮友。”想了想,展小憐看着展英說:“對了姑姑,這事你可別跟我爸我媽說,說實在的,我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是有一點辦法,我就不會這樣。”然後她一臉無奈的嘀咕:“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惹上那麽個瘟神了,只能算我倒黴。”

展英微微垂下眼眸,擡頭看着展小憐問:“小憐,你是不是碰上了什麽麻煩事?有什麽事你姑姑說,姑姑幫你做主,實話跟你說,你姑父在青城還是有點權勢的,大家相互之間都認識,所以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展小憐一聽,睜大眼睛問:“真的?那姑姑,姑父認不認得燕回?燕子的燕,回來的回,燕回。”

展英點點頭:“當然認識,燕回在青城算個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麽?小憐你是不是惹上了他?”

展小憐無奈的看着展英,點頭:“姑姑,你說的就他,我要是不跟他當炮友,換個結果就是他把我給強了,剁了手腳割了舌頭耳朵什麽的,大道理我都懂,不過再懂也別不過現實,我自己有喜歡的人,可不得不分手,否則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也不願意跟一個黑社會份子鬼混,只是我爸是個大學老師,還是教政治的,他能幹什麽?我媽也是老師,要是讓他們知道這個,我估計我爸我媽能氣死。所以,我寧肯選一個讓我跟他都不費勁的辦法,不然到時候倒黴的肯定是我。”

展英看着展小憐的臉,半響沒是說話,隔了好一會才問:“小憐,你真的只有十七歲?”

展小憐看了展英一眼,說:“今年過完年就十八歲了。怎麽了?”

展英笑了笑,搖搖頭:“沒什麽,姑姑不過是感慨你小小年紀想的真多。”

展小憐擺擺手:“我想的不多,我只是不想我爸我媽因為我的事受傷害,如果以後知道了,他們也是恨我不懂事不自愛,恨急了也就是打我幾耳光,但是最起碼,他們的人生安全還是有保證的。可是如果現在知道,我爸我媽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護我……姑姑也知道燕回的勢力吧?其實我見識過,一個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為所欲為卻安然無恙的人,該是有怎樣的勢力?我不想燕回把對我的目标對準在我爸我媽身上,要是真那樣,我可能就沒有家了。”

展英有點震驚,“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樣啊?”

展小憐往沙發上一靠,伸出一只手搖了搖,“我現在,就是燕回手心裏他最感興趣的小老鼠,他正想着法子找出我身上所有的游戲點,等有一天他發現我這個玩具他了如指掌不再有新鮮的玩意出來了,他就會厭倦。”

展英張着嘴,結結巴巴的說:“你的意思是,那時候你就自由了?”

展小憐點頭:“對啊。”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展英突然開口說:“那安裏木的傷就白受了?……”

展小憐一愣,然後她擡頭看着展英,笑了笑:“他的什麽傷?”

“安裏木出車禍啊……”展英脫口接話,說一說完,她的臉刷一下白了,她急忙笑着說:“那個,我本來也不知道,上次不是去了趟擺宴?其實是有個朋友生病住院,在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了……”

展小憐聽了點點頭,岔開話題:“姑姑,有沒有東西吃?我沒吃早飯,餓了。”

展英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招呼保姆:“老張,給小憐煮點吃的,快點,先讓她簡單吃點,中午做好吃的。”

“來了太太,展小姐稍等一下哈,馬上就好。”老張從外面小跑着進了廚房。

展英看了眼展小憐的臉色,就随便說下家常話,展小憐也很配合的跟她聊天,等老張把在微波爐路熱了下的食物端給展小憐吃了以後,展英忍不住又問道:“小憐,我看安裏木傷的也挺重,臉上還有疤,那腿以後肯定會有後遺症,這孩子就等于毀了……”

展小憐還是沒說話,只是端着杯子喝水,看着杯子發呆,展英看她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也趕緊住了口。

展小憐吃完午飯就要回去,展英送她去了公交車站,車來了,展小憐跟展英揮手上了車,坐到最後一排,扭頭看着窗外。展爸說過,姑姑從他去湘江上學以後,就離家出走沒回過一次家,跟他們家聯系也是少之又少。姑姑不可能見過安裏木。再者,就算當時姑姑去過他們家,曾經看到過幼小的安裏木,她也不可能在多年以後一眼就認出那是哥哥鄰居家的小孩。

再假設以上所有的都成立,姑姑認識安裏木也知道安裏木,姑姑絕對不可能知道她跟安裏木有什麽關系,展小憐相信木頭哥哥不會随便對人說他們倆的事,安裏木比她更小心保密,怎麽可能随便亂說?特別是作為展爸妹妹的姑姑就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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