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許許真乃神人

林翎作為學渣,對學神的敬畏更勝旁人,而學神看她的眼神格外不善,林翎被吓得差點心跳都停止,本能地往楊露身後一縮。

楊露“……”

雖然她當初放過豪言壯語,要是許神敢欺負許許,她絕不放過他,但,那都是見到許神之前啊。

誰還能再見到許神本人後還面不改色的呢。

哦,有,許許。

許許才真乃神人也。

簡良看着情勢不對,平時頗有“男子氣概”的她不得不再次挺身而出,扯着嘴角擠着笑問,“許神,許許呢,她現在怎麽樣了,我們能去看看她嗎?”

許深收回目光,語氣疏淡,“還在急救。”

“嚴重嗎?”簡良焦急地問,“到底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就暈倒了?”

“沒有生命危險,具體情況等她自己說吧。”雖然這些人是江一許的好朋友,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江一許未必願意說出去,許深不會擅自做主。

看得出許神毫無興趣繼續攀談,短暫的沉默不僅讓人感到窒息,又意外地松了口氣,但想到網絡上的争議,楊露鼓起勇氣問,“那個,許神,ni您上圍脖了嗎?網上好多人黑許許,那都是假的,您千萬別信啊。”

話是楊露說的,許深冰涼無溫的目光越過她,盯了林翎一瞬,說了一個字,“嗯。”

楊露被他看的心弦緊繃,手心都出汗了,又納罕不已,林翎就是個死宅,整天沉迷網絡,大概率沒見過許神本人,也沒膽子敢在網上匿名黑他,應該不會得罪許神才是啊,怎麽許神對她格外冷酷?

“那邊,那是許許的媽媽吧?”簡良硬打着哈哈,“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啊?好好,應該的應該的。”

三個人正要過去,醫生出來了,幾人,連同兩個警官以及江母,瞬間圍上來,“醫生,許許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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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服用過量鎮靜藥,好在這個量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已經幫病人洗胃,目前病人狀況還算好,但完全恢複還需要一點時間,病人最好再觀察一晚。還有這個藥,她用的這個量,可能會有一些副作用,後續家屬要格外注意病人的身體和精神狀況,有什麽不舒服的,要及時來醫院治療。”

“都怪我,都怪我……”江母難過地說,“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嗎?”

醫生看了她一眼,“你是病人的母親?可以的,時間不要太久。”

“我們可以嗎?我們是她好朋友。”

“一次不要太多人,病人現在需要休息。”

“等等。”江母正要進去,許深開口,“兩位警官,不如我陪同你們進去。”

王警官一拍腦袋,才想起什麽似的,“唐女士,這樣啊,現在你一個人去看報案人不太合适,你在這兒等會兒。”他跟高警官嘀咕了兩句,自己同許深進去,高警官在外面盯着江母。

簡良她們愣住,什麽情況?這,好像是在防着許許的媽媽。

江一許一直都清醒着,只是太累,渾身酸軟,無力到眼神都近乎呆滞空洞,很想睡過去,醫生進進出出都沒讓她眨一下眼睛。直到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好點了嗎?”

仍是那個冷淡到毫無感情的聲音,卻讓江一許猶如打了興奮劑一樣,還是那般疲倦的她,瞬間鮮活了起來,雙眼都是光彩,留下的淚都仿佛閃閃發光的珠。

“許深……”她沙啞地喊出這兩個字,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謝謝你。”

謝謝你來了。

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

謝謝你,讓我遇見你。

“不必說謝謝,我應該做的。”許深看她精神尚可,勉強也能說話,又道,“這位是王警官,你要是還能說話,他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王警官一旁看着,越發覺得震驚,這倆怎麽看也不像情侶啊這到底怎麽個情況,突然被許深提及,還愣了下,立馬回過神來,“小江是吧?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就問幾句,你能答就答,要是不舒服,我們就暫停。”

江一許下意識地點頭,但還是做不了這麽大的動作,眨了眨眼,慢慢說,“我可以配合的。謝謝您,王警官。我一定給您送錦旗。”

“那不用那不用。”王警官連連擺手,“為人民服務,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開始吧。”一旁,許深說。

王警官又呆了下,拿出小本子做記錄,“那我們開始了啊。小江,你先說說具體情況,從頭開始……哎不行,你應該說不了這麽多。這樣,我問,你答,說完了還有什麽補充的你再補充。”

“嗯。”

“你報警說自己被下藥了,是怎麽回事?你是怎麽知道自己被下藥的?”

“我喝了幾口酒過了會兒覺得自己沒什麽力氣,我酒量雖不好,但還不至于幾口紅酒就醉。我開始還以為酒變質了,可是看…”她頓了下,再也說不出媽媽二字,“她,喝了大半瓶酒卻什麽事都沒有,我就猜酒裏加了東西,我不敢驚動她,悄悄發了短信報警。”

王警官心裏震驚着,“你和你媽媽關系不好?你懷疑是她下藥?為什麽?她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麽?”

為什麽?

因為她想把她送到別人的床上啊。

王警官看着江一許又眼淚成河,覺得她可憐的同時又想這姑娘未免太能哭了。

更沒想到的是,這姑娘好像有哭的停不下來的趨勢,都不說話了。

“別哭了。”王警官聽到許深冷淡不耐的聲音,更同情這姑娘了,雖然他也覺得這姑娘太能哭了嗎但作為男朋友,這時候女孩子哭不是更要溫聲細語地安慰?還這麽不耐煩,哪怕是這姑娘上趕着倒追的,怕也受不了了。

“對,對不起,我只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江一許吸着氣,努力憋住不哭,“許深,我要是說了真相,我不再是你以為的我,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不會。”許深沒有任何猶疑地答。

他只是沒有感情的承諾,但傻傻的江一許也信了。

“我會懷疑她,是有原因的。”雖然相信許深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可她還是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努力看着王警官慢慢說,“這周四晚上,她讓我精心打扮帶我赴宴,路上才告訴我是去相親,我不願意,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她告訴我,江家的生意出了問題,只有那個相親對象能幫到江家。她還說,她養我十九年,是我報答她的時候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和許深确定關系,出于種種原因,我答應了。可是,我沒想到所謂的相親根本就是騙我的,對方不僅年紀大,還,他還對我毛手毛腳的,我求她幫我,她反而把我往那個人身上推,自己出去了。我吓壞了,後來,我用随身帶的防狼筆刺傷了那個人跑出去,出去就看到她,我想告訴她那個人是壞人,她卻責怪我,讓我去道歉,我就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麽了。所以今天知道自己她給我下藥,又約在酒店,我就怕她還想把我,把我送人……”

她雖然已經說的很含蓄了,可王警官哪還有不明白的。

沒想到這看着光鮮亮麗的所謂上流社會,竟然這麽龌龊,連自己女兒都舍得賣!

王警官雖然義憤填膺,覺得這姑娘可憐的很,可經過之前的事,他還是留了個心眼,這母女倆演起戲來,可未必誰輸誰贏呢。

“既然你提防着唐女士,為什麽還是來酒店赴約了?”他問。

江一許一直沒敢看許深,“我那時在楓山公園做直播,她打電話來,哭的很傷心,說爸,她丈夫出軌了,要我去陪她,她要捉他們個現行。警察叔叔,我沒騙你的,我手機有錄音,那通電話我錄音了的。我手機呢?”

“哎這,這兒。”王警官拿出她手機,才留意到已經關機,許深從她包裏找出充電器充上電開機,才讓她找到錄音,很快,他就聽到那段自動錄下來的通話,時間顯示為下午兩點。

摩通老板出軌!

可真是勁爆,不過跟唐女士之前的說辭倒也對的上。

王警官又問了幾個關鍵問題,到底是她主動喝的酒還是唐女士誘騙她喝的,唐女士中途有沒有離開過,又問還有沒有別的證據等等。

問話差不多結束了,許深忽然道,“警官,可以給唐女士做個血液檢查,她是否飲用過酒,是否也服用鎮靜藥。以及,酒瓶和酒杯,是否都有鎮靜藥。她是嫌疑人,給她做檢查以證清白,合情合理。”

王警官心頭一凜,他們還真是疏忽了。

如果喝了大半瓶酒的唐女士沒有服用到鎮靜藥,那誰說真話誰在撒謊,就很明顯了。

但是,這個檢查的出來嗎?

王警官沒有提出這個,嚴肅地思索了會兒對江一許道,“小江,我得給你提個醒,哪怕最終證實唐女士是故意給你下藥,頂多也只是拘留幾天,這個藥的量控制的很好,雖然的确對你造成了傷害,但沒有別的證據能證明她企圖對你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江一許一愣,下意識道,“我沒想告她。”

她抿着唇,“畢竟她養了我十九年,如您所說,我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我報警,只是想自保,不是要讓她坐牢。如果她能保證,不再對我做這些事,我可以撤銷這單報警,拘留應該也不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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