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組合解散

第94章 組合解散

在許嘉表白事件結束第三天,華翔在申明出事後再度發布了一次聲明。當初他們可以為了撇清關系,放棄一次申明,同樣可以為了公司的聲譽和損失,放棄一個剛出道的許嘉。

申明的事,讓華翔元氣大傷,好不容易才選出幾個絕對能紅的練習生,剛推出組合發了專輯,正準備再接再厲,先給電視劇唱唱主題曲,再跑跑各種演唱會、上上綜藝節目積累人氣做下一張專輯。居然就出了這麽件事,別說和許嘉同組合的申翰根本沒能想到,就連整個華翔在得知消息後,也再度陷入了慌亂。

華翔在發布了聲明後,很快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針對被網絡上越吵越激烈的關于“許嘉是不是gay”的話題做出了一番解釋。

在發布會上,年輕的許嘉哭得鼻涕橫流,一點都沒有舞臺上光彩照人的樣子。而以搭檔身份出現在發布會現場,和許嘉并排坐着的申翰從頭到尾臉色難看。了解申翰和申明關系的媒體們意有所指地向他提出詢問,但顯然申翰說的話,也同樣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也許這不是最好的場合,但我想說,出了這件事後,我覺得華翔并不适合我的發展。”申翰拿過話筒,站在衆人面前,盡管身邊的許嘉滿臉是淚的呆呆地看着自己,他仍舊皺着眉頭,說出了這三天以來反複考慮的決定,“我将正式退出組合,并向華翔提出解約。”

整個發布會現場因為申翰的這句話,全場嘩然。

華翔方面根本沒從申翰嘴裏聽說過任何解約的消息,這時候做出的所有反應只能說是十分被動。

但是顯然,在這三天裏,申翰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也做下了充足的準備。

在發布會匆忙結束後,華翔方面想要找到申翰仔細談談解約的事,不料卻沒找到人,只在洗手間找到了被他狠狠打了一頓的許嘉。打申翰的電話,很久之後居然轉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手中,華翔方面一問才知道,對方竟是禀天娛樂的孫修文。

*****

“就這麽跳到禀天了?”

片場一角,沒有戲份的演員都坐着休息,白懷瑾因為後腦勺還包紮着的關系,被勒令坐在旁邊不許參與拍攝。他實在坐不住,索性和坐在一邊悶聲不響的申翰聊天。

華翔發布會上的爆炸新聞整整在微博上轟炸了好幾天,終于在禀天娛樂的官方微博發出“歡迎申翰加入大家庭”的內容後塵埃落定。

申翰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聽到白懷瑾的問話,這才擡起頭來:“禀天已經把我的違約金跟華翔那邊付清了。”

選秀結束之後,他就正式跟華翔簽了合約。出于長久發展考慮,當時在合約上他特地留意過違約金。并不低,這也造成了他一開始猶豫要不要解約的原因。組合是一定會退出的,但是和華翔解約就意味着他自己需要承擔那一大筆違約金。如果不是禀天娛樂那邊派了經紀人過來和自己洽談,答應由禀天出面付清違約金,也許申翰不會那麽痛快地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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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懷瑾聞言,點了點頭:“其實禀天應該會适合你的發展。你看徐姐,在之前的經紀公司經常會遇到被點名陪酒的事情,到禀天之後,戲路越來越寬,甚至也打算演而優則唱了。禀天對有實力的人,從來不會吝啬培養。”

“那你為什麽不也跳到禀天?”

在這句清晰的問話裏,坐在不遠處安排行程的湯源迅速僵住,忙豎起耳朵仔細偷聽。

白懷瑾一時覺得好笑,噓了一聲:“秘密。”

申翰噎住,卻随即看到白懷瑾轉過頭去,認真地看着片場正在鏡頭前拍攝的霍璋。

這一幕戲是霍璋和幾個小演員的對手戲。

趙衛國是謝濤父母承包的果園的工人。他在鹞子村長大,沒讀過幾年書,年紀剛夠格就去應征入伍。當了幾年兵因為負傷退役回到村子,正好遇上了謝濤父母承包果園想要找幾個能吃苦的工人。

雖然話不多,但是趙衛國跟村子裏的孩子關系都很好,俨然有種孩子王的架勢。就連謝濤,跟他的關系都比跟爸爸媽媽的好。

這一幕戲主要拍攝的,是正在陪着元稼等幾個孩子複習莊禹教過的字的趙衛國,被從身後跑過來的謝濤一把跳上後背,條件反射差點将人摔倒地上的戲。

扮演謝濤的小演員從背後跳了幾次,大概因為不知道控制怎樣最合适,一直反複失敗。從白懷瑾這個角度,明顯可以看到他的腳因為沒控制好力道,總是提到霍璋的腰側。接連幾下就算沒青,大概也不會太好受。

白懷瑾的眉頭一時間皺了起來。

“先休息一會兒,等下準備再拍。”

劉元的聲音起來的很及時。那些小演員巴不得能坐着好好休息一會兒,也別太陽底下反複再反複練習同一個動作。看到小演員們跑到旁邊喝水休息,白懷瑾當即站起來,幾步走到霍璋跟前。

兩人站得很近。因為反複拍攝同一個動作,盡管已經十一月,但霍璋的額頭上仍然沁出了汗水。不知道他倆說了什麽,申翰清清楚楚地看到白懷瑾一把握住霍璋的手腕,轉身直接拉着人往別處走。片場衆人就這樣看着倆人走遠,又扭過頭,像是什麽也沒看見,繼續做自己的事。

*****

更衣室裏空蕩蕩的沒有人,霍璋跟着白懷瑾走進房間裏,才關上門,一轉身腰上的皮帶就被白懷瑾抓着要解開。

“怎麽了?”霍璋抓着白懷瑾的手,不解的問道。

因為劇組裏頭都知道他倆關系好,夜裏誰出入誰的房間,基本上都沒人會往別的地方去想,所以生理需求很多時候都能夠得到滿足。

現在忽然被解皮帶,饒是霍璋,也有些繃不住。

白懷瑾沒說話,手上用了點勁,掙開霍璋的手,順理成章地解開了他的皮帶。然而下一步,并沒有什麽別的動作,他只是一把抓着霍璋腰側的衣服,因為沒有了皮帶的束縛,輕輕松松就從褲子裏拉了出來,露出一截精壯的腰。

霍璋一直過着嚴以律己的生活,從來不忘鍛煉身體,腰上的腹肌十分性感,然而最顯然的,莫過于腰側那一塊淤青。

“疼不疼?”男人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可白懷瑾光是看着就覺得心疼得厲害,伸手緩緩摸索着對方的腰側,小聲問,“都被踢青了怎麽也不跟孩子說一聲?”

霍璋低頭,看着他的頭頂,一眼就能掃到對方腦後剃了頭發的那一塊。

“沒多大事。”霍璋垂下眼,抓着白懷瑾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晚上回去擦點紅花油,明天就沒事了。”

“要是這場戲實在過不了,就商量商量換別的動作……”

白懷瑾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霍璋伸手扣住腰帶進了懷裏。溫熱的氣息就護在臉側,過了一會兒,一個淺嘗辄止的吻落在了唇上。

“過幾天,我想帶你見幾個人。”

“嗯?”

霍璋的聲音裏透着笑:“我想帶你見見我的家人。”

白懷瑾睜着眼,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麽表情。

對于這份感情的接受,他也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考慮。喜歡一個人,大多喜歡的僅僅是面前的這個人,他背後的世界,他身邊的朋友,都是通過喜歡這個人以後愛屋及烏一般發散出去的感情。

“他們……”想起霍璋曾經提起過他自己很早就在家人面前出櫃,白懷瑾的情緒稍稍平穩了一些:“他們喜歡吃些什麽?習慣住怎樣的環境?他們……什麽時候來?”

白懷瑾的反應十分直接,雖然一開始有些遲疑,但顯然并沒有生出抗拒。霍璋心頭一暖,微微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角:“不要緊張,他們只是想來看看你。”

其實,家人提出要來探班,不僅僅只是來看看白懷瑾這麽簡單。關于最近出來的那些事,霍家的态度十分的護犢子--沒道理被人這麽拉下水了,還只是拍起來換身幹淨衣服什麽都不做。

可是這些話,霍璋不會對白懷瑾說。

他要做的,是養好傷,繼續拍戲。劉元私下曾說過,《蜻蜓》這部電視劇重拍之後可能不再只是一部單純的可以讓孩子看的電視。劉元的目标在于電視節,在于電視節上的那些獎。如果順利,明年的金桂電視電影節上,《蜻蜓》也許可以争一席之地。

白懷瑾張了張嘴,心裏卻始終有些惴惴不安。如果不是更衣室的門被小周敲響,提醒外面要繼續拍攝了,他可能還會有些慌張的待在裏頭。

從更衣室出來,申翰的目光有些別有深意。白懷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又低頭繼續在手裏的本子上寫寫畫畫,便不作他想,随意往旁邊坐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開始拍攝的片場。

開拍之後,大概是有了前面失敗所累積的經驗,演謝濤的小演員一把就成功地跳了上去。白懷瑾看着他不出意外地又一腳踢到霍璋的腰側,下意識就坐直了身子。

然而霍璋臉上的神情卻好像并沒有感覺到什麽痛楚。

背上被人忽然撲上,趙衛國下意識地反手抓住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個轉身就要把背上的人抓着摁倒在地上。旁邊的小演員都按着要求做出吃驚的表情。畫面中,飾演謝濤的少年雖然已經記住了接下來要怎麽反應,仍舊被霍璋冰冷的眼神震懾得睜大了眼睛。

這個眼神太冷,但動作流暢的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白懷瑾暗暗叫了聲好,緊接着就聽見劉元喊了一聲:“卡!準備下,把墊子撤掉!”

為了防止再出現白懷瑾一樣受傷的情況,在拍攝這個場面的時候,地上鋪了一層海綿墊。劇本上的要求是謝濤要被趙衛國差點摔到地上,看到手上抓着的是自己老板的兒子後,趙衛國收了一部分力道,沒讓人摔得太厲害。出于安全考慮,這部分的戲就要分成幾個鏡頭拍攝,再做後期的剪輯拼接。

白懷瑾看見霍璋一把從地上拉起來的小演員,顧不上給自己拍掉身上的塵土,擡着頭沖着霍璋興奮道:“你好厲害!能不能收我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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