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天來了

日子,就在陳瑾瑜百依百順,齊越時不時鬧鬧脾氣的情況下,就這麽不溫不火的過着。

二月二,龍擡頭。

一大早的陳瑾瑜就在廚房裏炒豆,齊越是聞着這炒豆的香味起來的。

“陳瑾瑜,這是在幹嘛?”齊越走進廚房問。

“炒豆呢。”陳瑾瑜說:“炒好了。”說着将炒好的豆子送到齊越面前叫他嘗嘗。

齊越愣都沒愣,抓了一把就吃,卻被這剛熟的炒豆給燙着了,陳瑾瑜哭笑不得,齊越捂着被燙到的嘴說:“看你幹的好事,還笑。”

“是娘子你笨……”

“喂,是不是找揍啊你……”說着揮拳頭假裝要揍陳瑾瑜。

“陳呆子,呆子。”

兩人正鬧着,廚房的門被打開,一人探進頭來。

“豐少爺。”

陳瑾瑜轉頭看見來了,忙喚了聲,而後起身走過去迎接:“豐少爺您怎麽來了?”

“別總是少爺您您的,我聽着不舒坦。”李奕豐說:“我怎麽不能來,我來吃你炒的豆來了。”

“正好,剛剛炒完。”陳瑾瑜微微笑着。

李奕豐也不客氣,走過去就從齊越手裏拿過盤子,抓起盤子裏的炒豆放到嘴裏,嗯,溫度軟硬度什麽的都剛剛好。

齊越瞧着這,心裏不快,當下便走過去,作勢要搶李奕豐手裏的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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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豐好歹是七尺多的男兒,還躲不過一個瘦弱的女子?現在的齊越明顯是搶不過他。

陳瑾瑜瞧着,微微皺了皺眉,這是……忙上前将李奕豐手裏的盤子拿過來,笑着道:“這時候吃味道還不最好,要等涼了,這炒豆就變脆,到時候吃啊,才好吃。”說着端着盤子就往外走。

這才算是化解一場争執。

說來得有半個多月了,自打立春天氣漸漸暖和,這李奕豐幾乎是見天的就往陳瑾瑜家跑。

他是李家大戶的二少爺,今年才十六歲,就一個混事小霸王,可他見了陳瑾瑜完全一溫順的小綿羊,也樂意聽陳瑾瑜的話。

要說這樣一個唇紅齒白有錢有勢的少年見了自己就歡喜跳躍,還時常給自己帶些好吃好喝的,甚至連穿的都給自己,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氣了。

可陳瑾瑜似乎感到有些頭疼,他不喜歡欠人的人情,加之現在家中有了娘子,雖說他是個男人,可總是往這跑,也多少有些不妥。

“豐少爺,今天這是?”陳瑾瑜問。

“我今兒給你送好東西來了。”李奕豐說着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小包東西。

陳瑾瑜接過,這才發現是上好的筆墨紙硯,禁不住驚喜。

“這可是我哥哥從京城買來的。我就知道你需要這個,所以就拿來給你了。”李奕豐說的時候彎彎笑眼,很是可愛。

陳瑾瑜有些不好意思,忙推着要給他:“這可使不得,慶少爺給你買這些就是要你好好讀書,你可不能亂送人,而辜負了他一片好意啊。”

“我家裏這些東西多的是,我哪能用的過來啊。”李奕豐坐到椅子上:“你趕緊收着吧。”

陳瑾瑜似乎有些為難,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齊越開了口,說:“人家大老遠跑來送你了,你就收着呗,反正他家不缺。”

這話叫陳瑾瑜更是為難,他自是知道齊越什麽意思。

這下可真是有些騎虎難下了,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豐少爺一走,娘子鐵定跟自己鬧脾氣。

不收

——這豐少爺肯定就賴着不走了,保不齊那壞脾氣上來又是一陣鬧。

這,

這可如何是好啊?

都惹不起的。

但,

跟自己過日子的是自家娘子,就算他要走,可這麽久,都是自家娘子陪着自己釣魚賣魚賣地瓜,陪着自己看書聊天,陪着自己過年過元宵節……

這樣想着,陳瑾瑜将這筆墨紙硯還給李奕豐,道:“這文房四寶我現在是用不上了,早就不讀書了,豐少爺你還是自己留着用吧。”說着撓了撓頭,表示有些不好意思。

李奕豐望着他,而後看了一眼齊越,指着他道:“你是不是怕這惡婆娘?”

這話一出,齊越的臉色頓時變的不好看。

從這個小混蛋進家門,他可是一句惡言都沒說,為的就是怕陳瑾瑜又左右為難,可現在他又這麽公然罵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陳瑾瑜忙上前勸齊越:“娘子莫動氣……”

齊越眯了眯眼睛,看向陳瑾瑜,有些委屈的說:“我聽你的話了,這小混蛋來我們家,不和他吵不和他鬧,可你看看他,他居然罵我是惡婆娘。”

“是是是,我都聽到了,莫氣,莫氣……”陳瑾瑜安慰着。

李奕豐見狀,也不高興了,告狀似的說:“他剛剛還罵我是小混蛋呢。”

陳瑾瑜有些為難的看着李奕豐,道:“豐少爺,我替娘子向你道歉,大丈夫不要與女子一般見識,您就讓着他吧。”

|“陳瑾瑜!”李奕豐喉頭一哽:“我為了給你送這文房四寶,特地從家裏偷偷跑出來的,你收下又怎麽了?這個女人他能怎麽着你?你個窩囊廢!”

聞言,齊越一下子氣的炸了起來:“說什麽呢你?誰是窩囊廢啊?”

眼看着兩人又要吵起來,陳瑾瑜直感覺一陣頭疼。

說好的大丈夫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呢?

說好的什麽成年人不跟未成年人一般見識呢?

這都……

唉,欲哭無淚啊。

陳瑾瑜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了,他現在極度無措。這兩人只要一見面,就一定會吵上,就跟幾百年沒見的仇家似的。

不僅吵,這一回還動起手來了,可憐陳瑾瑜忙活了一早晨的炒豆,現在散的滿地都是。

他也勸不動他倆,直等到他們吵累了,耳根才算是清靜了。

最終文房四寶還是留下了,是齊越讓留的,真心實意要陳瑾瑜留下的。

那邊李奕豐一走,這邊陳瑾瑜以為齊越又會向以前一樣,把他送的東西都一股腦給扔了。

但這次沒有,齊越看着這文房四寶,臉上挂着笑意,摸了摸,看了看,看起來愛不釋手。

陳瑾瑜看自家娘子喜歡,心中不免欣慰。

“這個送給我吧。”齊越說。

陳瑾瑜點頭:“娘子喜歡拿走就是。”

“我是說等我走的時候送給我,現在還是屬于你的。”

這話讓陳瑾瑜一愣,而後略微失落的應了聲:“哦。”

晚上,吃過晚飯,天已經墨色,陳瑾瑜點了油燈看書。

齊越就在書桌旁看着這文房四寶,他在想,若是真能回去,那這東西可是值錢了。

嗯,以後就這麽定了,那小混蛋拿來的任何好東西都讓陳呆子留下,自己走的時候全帶回現代,把這些古董賣了,自己可是發了啊。

齊越做着發大財的美夢,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一旁的陳瑾瑜扭頭看着自家娘子正癡癡的笑着,雖不知他為什麽笑,但在這昏黃的燈光下,映照的他那笑容——真是好看。

陳瑾瑜這樣呆呆的想。

娘子真是好看。

“看什麽呢?”齊越回過神來,問。

“哦。”陳瑾瑜眨了眨眼,低下頭:“沒,沒什麽。”

“沒什麽?”齊越站起身走近他,故意逗道:“是不是又意淫些什麽呢?”

“嗯?”陳瑾瑜有些慌了神,他現在已經知道所謂意淫是什麽意思了,閃躲着眼神道:“娘子勿要誤會,我,我真沒意淫,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齊越用手臂支撐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就是,覺得娘子你長得好看。”陳瑾瑜說着面上一熱。

這話沒讓齊越感到有什麽可開心的,畢竟他是個冒牌貨,這副身體不是他的,這張臉更不是他,所以陳瑾瑜口中的好看是說這個身體的主人好看。

他笑笑,沒在作聲,但莫名的心中有絲絲的酸意,這感覺叫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

陳瑾瑜看着他沉默下來,自己也沉默了。擡起頭望着眼前的人,好一會開口道:“娘子,今天還想聽故事嗎?”

齊越搖搖頭:“不了,你講的故事沒意思。”

“哦。”陳瑾瑜神情一滞,也沒在說什麽。

齊越喝了口茶,坐到床上說:“來了這麽久,竟聽你講你們這個時代的事了,不如我也跟你講講我們那個時代的事情吧。”

“願聞其詳。”陳瑾瑜道。

等齊越帶些興奮的講出現代的一些事情的時候,陳瑾瑜吃驚的同時也略微震撼,他可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稀奇古怪的事情。

定了定神,帶着一連串的疑問,問道:“娘子口中的電腦、電視、電影,還有電燈、電飯煲什麽的,皆是姓電的人家做出來的嗎?”

啥?!

齊越怔了怔,含糊不清的應道:“算是——吧?他們反正都是姓電。”

“哦,厲害。”陳瑾瑜感嘆:“真想認識認識這些有才識的人。”

“……”齊越有點無語,看了看陳瑾瑜,皺起道:“其實他們各自的發明人不一樣,這電本身就是自然界存在的,而電燈泡是愛迪生發明的,電腦原先叫計算機是什麽約翰·馮什麽來着發明的,而電視,電影什麽的……哎呀,反正說多了你也不懂,總之,我們那個時代,除了不能殺人放火搶劫外帶拐賣人口什麽的,比你們這日子舒服多了。”

此時的陳瑾瑜還沉浸在齊越方才的話中,他又禁不住好奇問:“娘子,請問你口中的那個什麽叫人看了熱血沸騰、欲罷不能的給瑞是什麽?”

呃……!!

齊越眨了眨眼,摸着下巴意味深長的看着陳瑾瑜說:“那個呀,就是讓人熱血沸騰、欲罷不能的好東西呗。”

“那到底是何物呢?”陳瑾瑜很好奇,因看到自己娘子提到那個所謂的給瑞就兩眼放光,他在想,若是能尋到那物,送給娘子,那真真是極好的。

“那是……”陳瑾瑜猶豫着該如何做解釋:“就是一種可以觀看的東西,全稱是Gay Video。”

“給瑞丢?!”陳瑾瑜有些懵:“給瑞和給瑞丢是同一個東西嗎?”

“呃……是,給瑞丢是給瑞的全稱。”齊越有些無力解釋,暗暗嘆口氣:“你啊,是直男,要看也是看□□。”

“诶瑞?”陳瑾瑜又是滿臉疑問:“是何物?還有何為直男?”

齊越:“……”這不是跟自己找麻煩嗎?!跟一個活古董談二十一世紀的東西,他肯定不知道啊,必須有疑問啊。

扁扁嘴,淡道:“就是能解決你饑渴的東西。”

“……??”陳瑾瑜還是一臉白癡似的滿臉疑問。

“就是能讓你下身處鼓起來的東西。”

此言一出,陳瑾瑜就算是再白癡,這下也是懂了三分了,立時臉上燒紅一片,收起所有疑問,住了聲。

齊越瞧着,輕輕笑了笑:“害什麽羞啊,都成年人這很正常啊。”忽然想到什麽,笑道:“哎,我跟你說,我們那個時代像你這樣的直男,尤其是單身的,都靠那東西解渴呢。”說着嘿嘿一笑:“你還別說,我還真無法腦補出你看着□□獨自撸的情景。”說完看向低着頭的陳瑾瑜,問道:“喂,你這麽久都是一個人,你□□過嗎?”

陳瑾瑜似乎是不太明白這□□是何意,齊越趕忙湊近他耳邊解釋了一下,這下可真叫陳瑾瑜是羞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吱吱嗚嗚老半天,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齊越看着那沒出息的樣,笑了笑:“至于嗎?這是正常啊,你瞧你那樣,真是的……”

“娘子……“陳瑾瑜有些啞口無言,面上不說,心裏卻暗暗道,娘子好生灑脫,跟個男人似的。

齊越沒再和他多聊,便去了床上睡覺。

日子漸漸暖和,陳瑾瑜提出去外面睡,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什麽不能毀了他清白,還有什麽之乎者也的。

可齊越不在乎,就一句話叫陳瑾瑜只能點頭。

他說:“你要是去外面睡,我就把這床給砸了!”

這叫陳瑾瑜無奈,所以啊,除了點頭還能怎麽着。

其實,齊越雖有時候犯渾,但人心都是肉長的,這陳瑾瑜對他這麽好,家裏就一張床,叫他睡外面那地上,心裏實在是過不去。

再者,這人身上有一種特別幹淨的氣息,被他摟着,還挺舒服。

興許是開春,最近還真覺得饑渴的很啊。

齊越躺在那皺着眉,要是這古代也有MB就好了……好像有,自己也不能去吧,現在自己可是女人啊……

也就只能靠這陳呆子來解解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後兩天有事,停一下下,也許後天就更,我盡量。

感覺自己寫的太讓人……我得靜靜,好好想想……爛這個字不願用自己身上,可還是禁不住……嘿咻,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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