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談

晚上卓千玉很晚才回來,我迷迷糊糊中感覺身旁多了一具溫熱的身軀,下意識便抱了上去。耳邊有人輕笑,聲音低沉磁性。我簌然一驚,立即清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張素白如玉的臉,含着笑意定定地看着我。反映過來之後我立即想要向後躲,反被他緊緊摟住,溫熱的氣噴灑在我的脖頸上,酥□□癢的。我被他圈在懷裏,像被保護一般。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尴尬地随意找了個話題,他眼光一閃,微微笑道:“手下有人不聽話,我處理了一下,回來便晚了。”他又歡喜地輕聲道:“今天沒有見到我,言想我嗎?”我遲疑一下點點頭,他眼神驀地發亮,仿佛一瞬間燃起熊熊的火焰,能将人灼傷。我慌張地躲開他的目光,卻被一把扭過下巴強硬地吻住。

他的吻熾熱而暴烈,生生奪取我的呼吸,我嘴唇發麻,一邊竭力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一邊心驚于身下被緊緊抵住的火熱。他眼神微暗,沙啞道:“言,叫我玉。”我不想與他糾纏,只好應和着喚他,“玉。”他眼神愈發暗沉,呼吸急促了些,“再說一遍,言,再說一遍。”“玉,玉。”雙手被一條綢緞牢牢捆住,壓至頭上,我心裏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緊張地死死盯着他,語氣哀求,“玉,我不想,求求你,不要…”

他啃上我的鎖骨,一只手探進我衣襟內瑟瑟發抖的身體。他像一只吞食食物的野獸,不遺餘力地貪婪索取着每一寸甜美。我絕望地無力反抗壓在身上為所欲為的軀體,宛如雨中受驚的雛鳥,最脆弱的地方被迫承受最粗暴的歡愛。

而疼痛是如此地強烈與深刻,斷斷續續的□□宛如被撕碎的一張白紙,裂痕橫穿過靈魂的烙印。我怔怔盯着頭頂的灰黑色房梁,瞳孔仿佛形成一道一道的光圈,搖搖晃晃的身體從最深處被殘忍剝奪,我微微啓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整整一夜的持久的傷痛讓我疲倦不堪,終于在臨近清晨時我失去了意識。此刻的黑暗卻是如此令人安心,我安然地忘記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晦暗,所有的不快都在此刻遠離,我幾乎産生了一種還在前世病床上的錯覺,醒來便是入目的冷漠的白色。然而真正睜開眼卻是古色古香的房間和緊鎖眉凝視着我的卓千玉。

一顆心驟然墜入谷底,我懶懶地想要坐起身,下身卻傳來令人羞恥的疼痛。他貼心地環抱着我靠在床邊,柔聲歉意問道:“言,對不起,昨夜我忘情了。”“水。”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啞的厲害,眼神晦澀,我默然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言,言……”他憐愛地環着我不斷親昵地喚我,我只慵懶地垂着眸任他的體溫緊緊傳遞過來。

整整一天他都在房間裏陪着我,些許是因為歉意,我提出想要過幾天去看晚上舉行的燈會時,他只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我。去燈會的前幾天我都窩在房間裏養傷,他也沒再強迫我,只是每晚都要緊緊摟着我入眠,我從一開始的無法入眠到後來的漸漸習慣,也不過短短的時間,而這改變讓我心驚,心中想要離開的念頭愈發強烈。

燈會那天,卓千玉派人送來一件紫色衣袍,我依言穿上,看鏡中的少年面容冷漠,紫色衣袍襯得膚色白皙,華貴逼人。我冷笑一身,不過是一只被關起來的金絲雀,真是可憐。

卓千玉推進門來笑着問道:“言,好了嗎?”目光觸及我時一愣,眼裏閃過一絲驚豔。“果然言還是适合穿紫色。”他笑眯眯地向我走過來,伸手攬住我的腰身,戲谑道:“言這樣子出去,只怕不知要吸引多少人的目光。”我淡淡一笑,看着白衣如仙的他,“我哪裏及得上你?”他風流倜傥,像一個富家公子,眼角上挑,顯露微微的魅惑。“我們走吧。”他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

首次出府,府外停着一輛出乎意料低調的馬車,我心一沉,對他的印象稍微改觀了些。如此低調做事的人,心裏必定沒有表面那般輕浮淺薄,只怕是個厲害的角色。馬車裏面比外面看起來寬敞得多,鋪着柔軟華貴的地毯,精致的幾臺上擺着一疊糕點。他攬着我靠在他懷裏,我想要掀起簾子看一看外面,卻被他溫涼的手掌覆住。“等到了再看吧。”他雖是笑着,語氣卻不容置疑,像極了習慣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我默然放下手,他冰涼的手指細膩地扣住我的手掌,下巴抵着我的脖頸,愉悅開口,“言,我真的好開心,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好嗎?”“好。”我淡淡回答,他驚喜地收緊手臂,不敢置信地問:“真的嗎?言,你願意嗎?”我怔怔盯着他垂下來的墨色長發,偏過頭吻了吻他白皙的側臉,低聲道:“我願意。”他怔住,聲音都有些欣喜的顫抖,“真的嗎?言,真的嗎?”他不依不饒來讨吻,想要把我勒進他的懷裏,我喘着氣雙手抵着他的胸膛,有些羞赧地低聲道:“我們在外面。”他微微一笑,暧昧地湊在我耳邊誘惑道:“好,等回去我們再繼續。”我不語,頭倚在他勁瘦寬闊的肩膀上,想了想低聲道:“你說一說我們是怎樣相識的吧。”

“相識?”他想了想,聲音裏含了些極致溫暖的笑意,仿佛在回憶久遠而幸福的往事。“初次見你的時候,你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袍,粉雕玉砌,模樣十分可愛,當時我無意間撞到了你,親到了你的臉頰。你一把推開我,臉蛋紅撲撲的,瞪着我憤憤罵我‘混蛋’。我當時看着你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就認真地說,我以後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我會娶你。”我輕笑,“小時候的承諾,不過是童言無忌罷了。”他語氣一沉,“我說過的話,我一定會做到的。我說會負責,就一定要對你負責。”他的話太過斬釘截鐵,我不由得一愣,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那怎麽後來就沒有見過你。”我蹙眉思索,似乎醒來後就沒有聽過卓千玉這個名字。他一頓,雲淡風輕地笑了,“不久之後府裏面來了一位江湖人士,說我根骨奇佳,适合去練武。家父因我自小身子虛弱便同意了他要帶走我的要求,我便跟着師父在外修習了十年,不久之前剛回來。”他說得輕巧,但從他素日裏視人命如草芥的态度來看,江湖之氣已經讓他并不如表面看起來溫和無害。

我心一凜,終究問出了萦繞在心口最想問的一個問題。“為什麽要殺了花都?”他沒有回答,只是一下一下扣着手指,發出規律的機械的聲響。“你碰了他,他該死。”他似笑非笑地漫不經心道,周身散發着一股殺氣。心驀地收緊,我壓抑心中的惱怒,沉聲道:“他是無辜的,在你眼裏,人命竟如此輕賤嗎?”“無辜?”卓千玉也不悅地皺起眉,冷笑着禁锢住我,“你是我的,我不能容忍你碰別人。”

我咬着牙不說話,心裏卻對他這種變态的控制欲極度厭惡。下巴被鉗住,他灼灼地看着我,神色溫柔,語氣卻緩慢陰冷,“言,不想讓別人死的話,你就不許再碰別人,知道了嗎?”

我笑着應答,“知道了。”眼神裏卻毫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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