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詭計
我疑惑地随他走出門,院落裏立着一個身着灰衣的青年,面容堅毅,沉默寡言。我驚訝道:“秦武?”卓千玉讨賞般得意對我道:“你不是想學武功嗎,我學的武功太歹毒,便為你尋了他來。雖然他上次把你從我這裏帶走了,不過他若是肯好好地繼續教你,我便不會殺他。”
我內心複雜地看着他亮晶晶的雙眸,一舉一動都是為我考慮。內心的柔軟被一點一點的感動填滿,我微微一笑,“謝謝你。”
他微怔,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目光歡喜。“只要你開心,為你做什麽都是值得的。”當晚我沒有拒絕他的求歡,他熱烈而暴烈地反複索求,折騰到半夜我才疲倦地昏睡過去。
秦武依舊不愛說話,只每天教我一些簡單的基本功,我也漸漸習慣這種安穩的生活。但那日見到的少年竟也總是跑來我這裏,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正在喝秦武學武,少年一愣,似笑非笑地彎起了眉眼,親切道:“哥哥,你在做什麽呀?”
我眉頭一皺,冷淡道:“你來這裏做什麽?”他似乎沒有察覺出我的不耐,親熱地湊在我身邊歪着頭亮晶晶問道:“我很無聊,想來找哥哥玩。”我看着他精致小巧的容顏,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努力忽略掉心裏的一點複雜,我立起身拍拍衣服對一臉嚴謹的秦武溫聲道:“今日就先到這裏吧,謝謝了。”他微颔首,沉默地退了下去。
少年眼光一閃,貌似無意道:“那下人怎麽也沒見過?”“別繞彎子了,有話直說。”我淡淡轉身,掩住心中的一絲排斥。他一笑,聲音裏僞裝的親昵淡了些,尖利顯露了一些,“哥哥性情果真淡薄,宮主已經下令要趕我走了,哥哥可還滿意?”
這語氣似曾相識,我努力思索,卻尋不到一個清晰的影子。太久的安逸生活磨去了往事,腦海裏空蕩蕩的只是溫軟的空白。我已有些疲倦,方才練武已将衣衫濕透,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讓我想要立即去洗浴。臉上已經不耐,我冷冷道:“沒事的話你回去吧。
他冷笑一聲,低低說了什麽模糊不清的話,我懶得多問,徑直走進屋子裏關上了門。然而我卻沒有看到身後的他眼睛裏露出熟悉的陰狠的光。
第二天他告訴我晚上會晚點回來,他需要出去一趟,并問我需要帶什麽回來。我想了想讓他幫我帶幾本書,這宮裏的書都是關于武功的,我并不喜歡看。他許諾會給我帶回來,第二天果真就一整天沒有出現,我照常練字學武,平淡如水。
夜色黑下來的時候,天邊繁星點點,宮人收了晚膳便要推下去,我猶豫一下問道:“宮主還沒有回來嗎?”宮人搖搖頭,“宮主還未回來。”
“嗯,下去吧。”我淡然道,沒有什麽睡意,便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袍立在窗邊沉默凝思,月光皎潔,清涼孤單。我忽然覺得有些寂寞,抱緊自己卻仍然覺得冰冷,多想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即使是卓千玉的也好。我微嘆口氣,驅散了些裹挾的莫名情愫,兀自上了床榻孤枕而眠。
半夜我睡得極不安穩,體內仿佛湧動着某種不安分的分子,勾着蠢蠢欲動的令人興奮又暈眩的隐秘渴望,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了些,我緊緊拽着自己的領口劇烈地喘息,呼吸都如此炙熱。眼前朦朦胧胧,黑暗裏似乎出現了一抹深沉的人影漸漸逼近我。
有陌生的壓抑喘息聲覆在我身上,我努力想要擡起手臂,卻發現渾身疲軟,使不上任何力氣。來人顫抖着摸索着我的手,我感受到他寬厚的手掌上有厚厚的繭,粗糙而燥熱,仿佛蛇信子一寸一寸點燃我體內喧嚣的火。
不是卓千玉,不是他。恐慌漸漸蔓延心中,我卻只能無力地喘息,壓抑着即将溢出口的難耐的□□,任他褪下我的衣衫,近乎迫不及待地壓上我的身子。陌生的觸感讓我覺得恥辱,我止不住地顫栗着,心陣陣發寒。他宛如黑暗中未知而恐懼的野獸,毫不留情地撕扯着我脆弱的傷口。我近乎哀鳴地低低□□,身體被粗暴地貫穿侵入,整個人被肆意玩弄。
他托起我的上身專注地啃咬我的脖頸,月光瀉下來,他的半張臉露在我面前。我瞳孔驟縮,聲音尖利絕望,“秦武!”他素日裏平靜的眼眸裏滿是□□和貪戀,仿佛魔怔般依照着本能不斷索取。我哆哆嗦嗦地咬唇咬到出血,深吸一口氣平穩一□□內沖撞的無限渴望,緊緊盯着他的眼睛,“秦武,你不能這樣,我們被下藥了…….”我機械般重複着盯着他,他卻好似聽不見般将我抵在冰涼的牆上用力馳騁,我的頭發被他忘情地扯着生痛,下巴被迫擡起接受他迫切的深吻,即使心裏不願,身體的本能卻在藥物的驅使下羞人地主動攀在他腰上。
床榻吱呀吱呀作響,痛楚和快感一波一波侵襲着我的意識,我口中發出破碎的□□,意識瀕臨興奮的邊緣,想要昏迷卻不得。我們都沉溺在藥物的作用中,沒有察覺到漸漸接近的腳步聲。
“言!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好多書……”一個興沖沖的聲音闖入屋子裏,然後戛然而止。冰冷的目光如同寒霜将我瞬間凝結,我努力想要解釋,口中發出的聲音卻只有斷斷續續的□□。體內的填滿被猛地帶離,我下意識低吟一聲,眼前的人在黑暗中目如寒星,仿若利劍要将我的血肉一刀一刀割下。
震驚、背叛、憤怒、哀傷,他眼中複雜的情感讓我的心忽然間很驚慌。“千玉,你聽我解釋…..”我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想要抓住他的衣擺卻不過是徒勞。他冷冷俯視着我,語氣冷漠,“言,原來除了我誰都可以。”
不,不是的,我急切地要撐着立起身來卻被他一把抱起。他冷若冰霜,咬牙切齒地幾乎要把我吃了,“言,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嗯?”我在他懷裏戰栗,雙腿酸軟無力,有渾濁的液體自股間緩緩流下。他的臉鐵青,解下衣袍覆在我身上,推開門便漠然吩咐道:“把裏面的人押到地牢裏。”宮人大吃一驚,忐忑不安地忙命侍衛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