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狗窩密謀
四人在只有三十平米的“狗窩”裏住了下來,鑒于卧室有限,分房策略如下:容子桀和左清晏一間,屠非和祝鶴鳴一間,廚房衛生間客廳共用,房租由容子桀承擔。對于最後一條容子桀表示了抗議,但是在三人的聯合鎮壓下抗議無效。
沒辦法,除了他其餘人都是一窮二白的,要出房租那就只能去賣身了。
祝鶴鳴摸了摸口袋裏的各色小藥丸安慰金主:“要不我拿小藥丸跟你換?滋陰壯陽美容養顏,我都有的。”
一邊說還一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容子桀。
容子桀再黑也不能要求未成年正太付房租啊,雖然明知道這家夥的年齡早就是一個很可觀的數字了,但是經不住人家臉嫩啊。
至于左清晏和屠非,這兩個腦回路在一定程度上有極大相似性的同類一個在研究如何在窗臺上種食人花另一個在參觀房間順便拆了一根桌腳充當臨時武器——這直接導致大家的晚餐是在地上解決的。鶴妖嚴肅批評了屠非的不當行為,但是顯然這個劍修正在努力把桌腿刨成銳器而對同伴的教育充耳不聞。
“這是什麽?”容子桀對窗臺上迎風招搖的紅色花卉十分感興趣。這種花卉看起來更像一只大章魚,觸手就是青色的藤蔓,中央是一朵紅色的花苞,大概巴掌大,等盛開的時候至少會有臉盆那麽大。
“食人花,名叫阿呆,澆水的時候要小心,它喜歡在你轉過身去的時候偷襲你的屁股。”左清晏心有餘悸地摸着自己的臀部。
食人花的特性就是偷襲,它會趁你不注意用藤蔓纏住你,然後長滿了尖牙的花心就會嗷唔一口咬住獵物,神經麻痹的分泌液會使得獵物在短時間內動彈不得,藤蔓也會在獵物體內注入消化液,從內部将獵物徹底消化,并由部分取代了根系的藤蔓消化吸收,通常消化過程能持續一周甚至更久。
“……放心,我絕對不會去澆花的。”容子桀無奈地說道。
“我中招過很多次,還好我的肉長得快。”左清晏拍了拍食人花紅色的花蕾說道。
“……這句話讓我聯想到了養殖場的某種動物。”
“啊?”
“沒什麽。”容子桀默默扭頭離開了。
左清晏盯着窗臺上茁壯成長的食人花,迷惑不解地嘀咕道:“阿呆,現在到處都是莫名其妙的人,真是難相處啊。”
食人花探出紅色的花苞緩緩張開了,趁它的主人不注意嗷唔一口咬上了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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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阿呆你又咬我?!再咬我就不給你澆水了!”
偷襲失敗的食人花迅速将花朵收攏恢複到花苞的狀态,這是它保護花心那口好牙的本能。
左清晏揉着可憐的屁股慶幸自己體質好那點麻痹毒素對他根本無效。
嘶,真疼,這個小壞蛋,養了這麽多年了還一點都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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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們來讨論一下怎麽進入彤沉派吧,地點我是知道的,以前跟着主人去過一次,不知道現在那裏的機關陣法還啓動着沒,但願沒有,不然我們要進去很困難,彤沉派的機關陣法是出了名的厲害。”祝鶴鳴說。
“殺進去。”
“裏面有存糧嗎?”
“……我只是去參觀一下修真福地,怎麽,這趟旅游危險程度很高嗎?你可以提供一份人身及財産安全的保險嗎?”
祝鶴鳴的內心淚流滿面:豬一樣的隊友啊。
“我們的目标是去搜刮一下剩餘靈石和門派內沒被帶走的玉瞳簡,畢竟門派秘籍都是很珍貴的,可以的話再去搜刮一下藥圃內沒有被帶走的仙草,順便找找有沒有遺留下來的師門秘寶……”
三人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那現在就去搶吧。”
“我還是想知道裏面到底有多少存糧,這關系到我的行動積極性。”
“在巨大的利潤面前一切法律都是可以被無視的。再說我覺得這不是犯罪,只是對文明遺跡的一種探索和研究罷了……”
祝鶴鳴望着低矮的天花板長嘆一聲,他忽然對這趟尋寶之旅不看好了。
休息一日後兩人的靈力恢複了,為了方便長途跋涉容子桀弄了一輛越野車來,禦劍飛行的危險系數太高,他已經墜落兩次了,事不過三,他還是選擇更加安全的旅行方法。
唯一的麻煩就是他對這種長輪子的車子不大适應,習慣了高磁懸浮車以後他很難喜歡這種笨重又遲緩的代步工具,更可惡的是這車子居然還要他一刻不停地駕駛。哪怕沒有全自動駕駛半自動駕駛也是好的啊。
歪歪斜斜地把車開回狗窩,屠非已經手提削尖的桌腳等在門口了。
“這東西有用嗎?”容子桀實在不看好木頭的攻擊力。
屠非一聲不吭,手上一發力,木劍唰地一聲擦過了他的臉頰,釘入牆壁內。
“……”容子桀看看車窗上的破洞,又看看身後牆壁的窟窿,決定默默把一切質疑都吞回肚子裏。
“祝鶴鳴和左清晏呢?”容子桀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問道。
“阿鳴在整理藥材,左清晏……好像在和他的花較勁。”
話音剛落屋內就傳來一聲慘叫:“阿呆你又咬我?!”
……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他終于發現和母星上一樣兇悍的植物了,但是在母星可沒有人把這種危險植物當觀賞植物馴養。
沒一會兒捧着花盆一邊叱罵不安分的食人花的左清晏出現了,他把花盆往容子桀身邊一遞:“幫我拿着。”
“……”他可以拒絕嗎?
“阿呆很乖的,從不亂咬人。”
“……”不帶這麽赤果果地欺騙別人的。
食人花很不合作地張開了紅色的花瓣露出黑乎乎的花心,以及黃色的尖銳小牙。
容子桀條件反射地給了它一槍,子彈擦着食人花飛過,一瓣花瓣瞬間飄落。
食人花立刻縮緊了花瓣,用張牙舞爪的藤蔓将自己包裹了起來團成了一個綠色的球。
“你吓到阿呆了。”左清晏皺着眉頭不滿地抗議着。
“我這是正當防衛。”容子桀義正言辭地說。
“你看看阿呆,它都團成一團了,上一次它這麽害怕還是因為我師父企圖用三味真火燒它。”
“……”他只是稍微恐吓這朵蔫壞蔫壞的花而已。
“好了好了,別吵了,上車走了。”祝鶴鳴也從屋內走了出來,跳上了駕駛座,“我會開車,就是沒駕照,沒人相信我成年了……不過好在現在交警都沒空查證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