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扮豬吃老虎學弟×萬人迷校草學長（18）
裴郁一臉無辜地看着他：“你喝醉了，還吐了不少，衣服褲子上全都是，所以我就幫你換了浴袍啊。”
謝南啞巴吃黃連：“......”
“感覺好些了嗎？”裴郁稍稍彎腰，用手背蹭了蹭謝南的臉，輕聲道，“臉好像沒有剛才那麽紅了。”
謝南這才注意到裴郁全身上下只裹了一件浴袍，他一彎腰，腰間系的帶子就松了些，露出輪廓明顯卻又不過分突出的腹肌線條。
謝南像是被燙了一下，倉促地別開眼，臉連帶着耳朵脖子一起燒起來，剛被壓抑下去的那點醉意好像又“噌噌噌”地冒了頭。
“南哥，要洗個澡嗎？”裴郁眸子裏含着笑意，“我抱你去浴室。”
謝南現在不太敢看他，避開裴郁的視線爬了起來：“我......我自己去就行。”
誰知他腿一沾地就軟得厲害，加之醉酒後遺症作祟，只覺得頭暈腦脹，根本摸不着方向。
“就說你一個人不行，別逞強了。”裴郁走過來扣住謝南的腰，将人輕而易舉地扛進了浴室。
狹小的空間裏還彌留着未散幹淨的水霧，裴郁小心翼翼地将謝南放進浴缸裏，轉眼間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謝南茫然地抓住他的手，腦子變得愈發昏沉遲鈍：“你......幹嘛啊？”
“幫你洗澡啊。”裴郁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還能幹嘛？”
謝南蹙起眉毛，輕輕拍開他的手：“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你可以嗎南哥？”裴郁乖乖撒手退到一邊，嘴裏還不忘囑咐，“不行的話記得叫我。”
“誰不行了？”謝南不爽地瞥他一眼。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于是裴郁眼睜睜地看着還穿着浴袍的某人轉頭就打開了頭頂的淋浴頭開關，将自己從頭到尾澆了個全濕。
裴郁：“......”
“南哥，這下真的沒有可以穿着睡覺的衣服了。”
謝南整張臉都濕了，表情看上去有些無辜，顯然被淋了個猝不及防。
他眨了眨眼，原本妍麗的唇色白了幾分，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像是被人惡作劇扔進水裏的貓咪，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麽。
裴郁嘆了口氣，從門口走過去，輕輕揉了一把謝南濕軟的頭發。
“還是我來吧。”
謝南這下沒再掙紮，全程沉默地任由擺布，表情算不上好看，像是在和自己賭氣。
裴郁覺得有趣。
喝醉後的謝南情緒更加外放，反應還出奇的慢，像個小朋友，可愛又撩人。
浴袍下的身體裴郁剛剛換衣服時已經看過一次，再看卻還是逃不過被驚豔的下場。
謝南的身材勻稱而修長，皮膚是養眼的瑩白，在燈光下散發着淡淡的柔光。
順着精致突出的鎖骨往下，胸膛雖略微單薄，卻不顯得羸弱，一把細腰薄而窄，在胯上收束出一條極具美感的曲線。
裴郁有些心猿意馬，手指忍不住在腰側摩挲了兩下。
“癢......”謝南微張着唇，捏住他的指尖。
“馬上就好。”裴郁回過神，一鼓作氣扯下謝南身上的最後一層布料。
......
半小時後，裴郁把謝南從浴缸裏撈出來，擦幹淨塞回了被窩裏。
給謝南洗澡的過程裴郁不敢再過多回想，這玩意兒細想不得，一想就覺得渾身都在燒，邪火盡往身下竄。
他忍得難受，卻又不敢冒昧地對謝南動手動腳，到頭來只能苦了自己。
“去哪兒？”謝南見他起身，半睜着眼拽了一下他的衣角，漂亮的眼尾暈着一縷薄紅，“不睡覺嗎？”
裴郁勾着唇角露了個痞氣的笑：“怎麽？還要人陪床啊？”
謝南眯了眯眼，盯着他沒說話。
洗了個澡，酒勁兒也緩得差不多了，回想起今天晚上的一堆破事兒，謝南只覺得腦子疼。
“你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謝南執拗地看着裴郁的眼睛。
“說什麽啊，”裴郁失笑，彎下腰捏了捏謝南的臉，“南哥，你覺得現在是時候說這些嗎？”
他怕自己多在這兒待一秒，謝南就會被他吃得渣都不剩。
謝南歪了下頭，眼睛霧蒙蒙的，顯得很乖巧懵懂：“為什麽不是？”
裴郁今晚不知第幾次嘆氣：“南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
謝南看見裴郁逐漸變深的眸色，心裏無師自通地冒出了某些十八禁的畫面，放在浴袍衣擺上的手瑟縮了一下，準備收回去。
“躲什麽？”裴郁心裏頭被撩起了火，不願意再放過他，攥住人細長的指尖，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這會兒知道躲了？”
“晚了。”
裴郁單膝跪在床上，按住謝南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這次的吻不同于上次的兇猛與血腥，反倒是帶着一絲溫柔與小心翼翼，唇齒間的輾轉不再是一場充滿硝煙的戰争，而是彼此心照不宣的追逐吸引。
謝南吻技本不算差，可遇上裴郁猛烈而熱情的攻勢難免就顯得弱勢，最後只能推着人的胸膛求饒。
“行了，裴郁......我他媽快窒息了......”
“南哥......”裴郁把頭擱在謝南的頸側，悶着聲音道，“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謝南拍了拍他的發頂。
“不，你不知道，我是說......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謝南想了想，決定坦誠：“這我也知道。”
裴郁擡頭看他一眼：？
“袁管家早就告訴我了。”
“好吧，”裴郁撇了撇嘴，蹭了蹭謝南的鎖骨，像只黏人的大貓，“他怎麽什麽都告訴你。”
謝南笑着摸了摸他的耳朵。
“但是我覺得我不配喜歡你，”裴郁頓了頓，輕聲道，“你太好了，謝南。”
而他只是一個随時面臨着發病的瘋子。
喜歡謝南這件事，好像只能帶給謝南痛苦。
可誰叫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即便知道如此，他卻還是忍不住接近，忍不住觸摸，忍不住占有。
裴郁時常會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是他一個人的罪過，他憑什麽要拉謝南一同陷入泥沼。
可是當謝南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又覺得，即便他身負枷鎖，他也想要不遺餘力地去撈一撈月亮。
那可是謝南啊。
——那是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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