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吻他
冉青莊盯着我伸向他的手,一時沒有動作。
水從頭上不斷澆淋,遮擋住視線,我抹了下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條狗啊。淋了雨,夾着尾巴,一路溜達找地方休息,終于找到個看起來能接納自己的屋檐,結果還沒靠近就遭到嫌棄地驅趕。
怎麽就淪落到這一步了呢?
垂下手,将額頭再次磕到瓷磚上,我閉上眼喃喃:“好熱……我要死了……我馬上就要死了……”
不等我被癌細胞侵蝕,我就要死在今夜,死在這見鬼的櫻花下。
雖說得腦癌死也不是什麽好死法,但被憋死、被熱死更不是什麽好死法。我媽要是知道我這麽死的,一定會将我的骨灰也撒到海裏去……
“你先出來。”冉青莊朝我走來,伸手去關淋浴。
見他近在眼前,也不知道我從哪個角落找出來多餘的力氣,跟回光返照似的,瞅準了時機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拉進了淋浴房裏。
他踉跄着跌進來,五指劃過玻璃門,沒有抓住任何東西,與我跌作一團。
水流由落在我身上,改為落到他身上,使他的衣服頃刻間便濕透了。
他單手撐在我身後的瓷磚上,臉上是震驚夾雜着惱怒:“你……”
不等他罵我,我先一步認錯:“對不起……對不起……”
一邊說着對不起,一把勾住他的脖頸,阻止他離開。
“我沒有力氣了……你幫幫……幫幫我吧。”我眨去睫毛上飄零的水花,幾近哀泣地呢喃。
哪怕已經發洩過兩次,下身那物件還是堅挺依舊,維持讓人害怕的硬度,仿佛再也不會服軟。
冉青莊一手撐在我身後的牆壁上,另一手之前被我拽着,現在得了自由,垂在身旁。兩條腿則—條跪在我身側,一條插進我兩腿間,堪堪抵着我的子孫袋。大腿難耐地夾緊,沒有多少自主意識,完全是腰自己就動了起來,上上下下地磨着。
Advertisement
冉青莊被我磨得面色鐵青,動了動就要退開。
我哪裏能叫他如願?按住他後頸不算,一條腿擡起架在他腰間,小腿蠍尾一樣地勾起,勾着他不讓他走。
只是磨蹭,始終撓不到真正的癢處。我順着肩膀,一路摸到他垂在身側的那只手,呵着氣,在他耳邊輕聲地哄他:“就一下下……”
他沒有再掙紮,也沒有呵斥我,僵硬着渾身的肌肉,像是默許了。
我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牽着那只手落到腿間。
分明已經感到很熱,感到身體裏有滅之不盡的欲火,可當冉青莊的手碰到我時,我卻還能覺出更熱。
“唔……”我咬住唇,渾身都在打擺子。因為那灼人的溫度,也因為我竟然用冉青莊的手做這麽下流的事。
貪婪,總是從微小的事物開始,逐漸養大了胃口,到後來一發不可收拾。陳橋跟我說過,賭場那些老賭鬼,大多是如此。起先總是小打小鬧,玩個幾千上萬,後頭贏了錢嘗到甜頭便越賭越大,十賭九輸,最後賣房賣女也填不上貪婪的窟窿。
我以前不理解為何這種東西碰了就戒不掉,現在由小見大,倒是有些明白了。—開始我也只是想蹭蹭就好,後來蹭覺得不夠了,就想讓冉青莊給我摸摸,現在摸的滋味還沒嘗夠,我又想讓他捏捏、揉揉、橹增……欲望永遠沒有盡頭,一旦擁有了,就停不下來,想要更多更多。
“再用力一點……”我抓着他的手臂,足間弓起,雙唇抵住摩拳着他的頸側,貪得無厭地催促。
他動作一頓,像是也有些被我無語到,喉結滾動兩下,冷聲道:“閉嘴。”這藥真的太要命了,連冉青莊這麽兇巴巴的說話,我都覺得耳道一陣酥麻,忍不住想聽他說更多。什麽都好,罵我的,誇我的,無關緊要的,都可以。冉青莊的指腹并不柔軟,帶着些粗糙的紋路,虎口處略帶薄繭,圈着從下往上,再擦過頂端最敏感的那塊皮肉,簡直叫人欲仙欲死,命都可以給他。
唔唔……怎麽可以這麽舒服,比我自己弄……舒服多了……
臨近巅峰,我胡亂地摸着他的後頸與短硬的發茬,挺着腰臀将自己更往他手裏送,呼吸紊亂,心髒都要炸裂。
另一條腿在此期間無意識地屈起,膝蓋]頂到冉青莊下體。
掌下肌肉猝然繃緊,冉青莊五指一收,我驚叫着,蜷縮起腳趾,整個下半身,從兩腿間為爆發點,再到大腿,輻射至足尖都在劇烈顫抖。
恍惚着,我仿佛飛到了天上,看到自己意亂情迷中将唇貼住冉青莊的喉結,用濕熱的舌頭一點點舔去上頭細小的水珠。單腿緊緊纏在他腰間,雙手撫過後脊,不知羞恥地挺動着腰胯,拿自己仍堅挺着的物件一下下往他手裏戳。這要是平常,我非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此等非常時刻,我已經不是我,是被藥物左右的色情狂,我現在只想找個洞捅進去。
“你怎麽還……”冉青莊懊惱地低頭看了眼我那倔強的孽物,不由罵了句髒話,“那瘋女人到底喂了多少?”
他直起身,抓住身側淋浴龍頭,似乎是要起來。我好不容易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哪這麽容易放過?整個人都湊上去,纏住他,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別走……”我就像個耍無賴的賭徒,“再一次就好,就一次……”
冉青莊喘息着,凝眸注視我:“放開。”我仰頭看他,有些膽怯,又很委屈。哪有幫人幫到一半的?一次也是幫,兩次也是幫,就不能多幫幫嗎?
咬着唇,我不甘地更收緊了胳膊,打算就這樣做一塊狗皮膏藥,黏在他身上。“放開……”冉青莊又說了一遍,這次帶着點無奈,“我只是想把水關了。”說着,他關掉了不停流出冷水的花灑。
可能是剛發洩過的原因,智商短暫地回來了一下,覺得他不至于在這方面騙我,就緩緩松開了手。
他身上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T恤,此時已經完全濕透了,貼在身上,顯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我盯着他褲子裏隐隐透出輪廓的一根猛咽了口口水,智商屁股還沒坐熱又開始離家出走。
好大……老天爺也太偏心了,為什麽冉青莊連這方面都比別人強這麽多啊?我的和他一比,就好像是紅酒瓶裏的橡木塞跟繡花針的區別。
冉青莊利落脫去T恤丢到地上,又想去解褲子,指尖落在拉鏈上卻遲遲不下手。
“轉身,別亂看。”他拉下拉鏈的同時,嗓音低啞地命令我。過了會兒見我還在看,不耐地掰着我下巴将我腦袋掰向一邊。
小氣……
我帶着些許低落與可惜,挪着膝蓋轉了個身,面向牆壁。不一會兒,耳邊傳來惠窣聲,一條巨大的浴巾蓋到我頭上,将我全身籠罩在下面。
拽着胳膊,冉青莊背抵着牆壁,讓我靠坐到他懷裏。背貼着胸,臀挨着他的胯,膝蓋微微屈起,下半身都被他的兩條長腿攏在中間。
他似乎只是解了褲頭,并沒有完全脫去長褲。我被冷水澆淋得十分蒼白的一雙腿經他深色的褲子一襯,顯得越發的白了。
“好了,這樣比較順手。”
他的聲音近在咫尺,只隔了層薄薄的浴巾。我緊緊抓着手裏綿軟的織物,只覺得那股從內由外燃燒的火焰再次卷土重來,燒着我的骨頭,我的五髒,我的每—寸肌膚。
就着這個姿勢,冉青莊又幫我纾解了兩次才勉強平息了我洶湧的情潮。
最後一次我無力地單手抓住冉青莊落在我胯間的那只大掌上,腳跟難耐地蹭着地面,哽咽着—遍遍叫他的名字,另一只手摸向身後他的耳朵,他的面頰,想更多、更親密地與他肌膚相貼。
“啊……”我挺起腰腹,臀部在半空顫抖着,最終落回他懷裏。
我舒服地喘息着,身體懶洋洋的,像是被泡在一池溫暖的水中,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歡欣喜悅地狂舞。
浴巾早就從頭上掉落,卡在彼此身體半當中,是以我只是按着他的後腦,稍稍側過臉,就輕易地吻到了他的唇。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吻他,現在我的腦袋就跟被泡發的裙帶菜一樣,想不了許多事。
或許這種時候就是要有一個吻的。
我從前不太喜歡“男人愛用下半身思考”這句話,但如今卻也不得不承認,一旦爽過了頭,的确是不太能用上面那顆腦子思考了。
我吻着他唇角,吻着他帶着些許胡渣的下巴,覺得不夠,試着将舌頭擠進他的唇縫間。
勒在我腰間的胳膊驟然收緊,緊到宛若要将我嵌進他的身體裏,又像是要靠蠻力将我勒成兩半,叫我再也動彈不得。
我絲毫不懼他的警告,仍将舌頭往裏伸,最終找到空隙,叫我一舉侵入,瘋狂掠奪。
他城門失守,猶不甘心,還想做最後的反抗,抵着我的舌頭就要将我趕出去。
一來一往間,也分不清是誰侵犯誰,又是誰更主動。彼此動作逐漸激烈,咬着舌頭,啃着唇瓣,眼看又要把我的火給點起來,帶着微涼粘液的手指掠過我的臉側,緩慢上移,最終插進我的發間,将我扯了開來。
“行了,”冉青莊粗喘着,道,“再來你都空了,想精盡人亡嗎?”
我舌尖還探在外頭,聞言腦海裏閃過我爸的死相,雖然我其實壓根沒見過他的死相,我媽也只是在殡儀館見了他最後一面,但不妨礙我從小到大隔三差五地想。
那可真的是不太好看。
我老實了,縮回冉青莊懷裏,眼皮疲累地耷拉下來,身體還是難受,不過已經好太多了,不再敏感到碰也不能碰。
冉青莊可能也是被我弄得耐性到了極限,浴巾重新包裹住我,裹得就跟蟬蛹似的,抱着我出了浴室。
放到床上,用被子又裹了一遍,讓我徹底動都動不了。
所幸我藥效也褪得差不多了,不滿地嘟哝兩聲,發現沒用,蹭着枕頭很快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當中的部分微博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