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塞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股莫名的哀愁湧現在他的心間，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曾經的畫面。

……

那是一段曾經，塞壬依舊是穿越過來的莫小可，當初他穿越過來的時候，也是被君澤擄獲，然後送到了聯邦實驗室。

只不過也如同發生過的一樣，君澤将他帶回了海底君家的實驗室。

然後他逃跑，與君澤達成了協議，來到聯邦西郊軍校，然後遇見女主艾薇兒。

一切的一切就跟着那本書的劇情一起發展，君澤為了救艾薇兒，的确被雲豹給咬傷了，艾薇兒也一直就近照顧他。

但是後面的劇情卻完全的不一樣了，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有了變化，莫小可的存在被人魚知曉了。

那個時候，人魚還沒有被全部的捕獲，依舊有殘留的人魚還在深海裏。

他們知曉了莫小可這個人魚王的存在，利用信仰的力量，派出了一個人魚将軍，目的就是為了帶回莫小可。

只有王才可以領導他們，齊聚信仰的力量，讓他們可以在深海陸地自由轉換，救出那些被拿去做實驗的人魚。

事情就像在這裏拐了一個彎，君澤一直跟在莫小可身邊的目的終于顯現了出來，就連艾薇兒的目的也是不純。

作為除去莫小可以外的雌性王族人魚，艾薇兒一直都是被教導成為莫小可王妃思想存在的。

她來到聯邦西郊軍校，目的就是為了将莫小可帶回深海，準備軍隊，想要将人魚全部從人類的手中救回來，然後霸占海域，統治海域，恢複人魚曾經的輝煌。

但是君澤的家族是不會同意這點的，因為他們本就是半人魚，跟人類在一起被同化的太久了，都快要忘記了他們還有人魚的血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句話從來都沒有說錯過，半人魚作為人魚王的暗刃尖刀，但是因為人魚王長久的不曾出現，漸漸的，他們遺忘了自己的使命，甚至認為自己是人類。

就連君澤也被灌輸着與人魚敵對的念頭，每一條半人魚都被這麽洗腦長大。

但是無論怎麽洗腦，真正的事實永遠無法改變，哪怕他們認為自己是人類，但是兩百多歲的壽命卻殘忍的點出了這個事實。

人魚長壽，人魚王更是達到了千年的壽命，如果不是人魚的繁殖能力不足，恐怕整個聯邦已經是人魚的天下了。

後面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莫小可最終跟着艾薇兒回到了深海，但是那個時候，他已經察覺到自己愛上君澤了。

并且接收了傳承的莫小可，已經成長成為真正的塞壬了，成為塞壬以後，他變得更加的沉默。

一邊是愛人，一邊是族人，莫小可最終還是跟君澤站到了對立面，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半人魚想要褪去人魚的血脈，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人魚卻認為這是半人魚的背叛，不可饒恕。

所以戰鬥終于打響了。

莫小可将被囚禁的人魚統統救出來以後，半人魚已經與聯邦合作，準備一舉将所有的人魚屠戮殆盡。

君澤終于與莫小可正面對上了，那一戰是無法避免的。

比起人類的高科技，人魚的武器就要原始的多。

他們自身就是武器，鱗片，指甲，尾巴，頭發，統統都是他們的武器。

而且人魚的治愈能力令人的強悍，只要不是攔腰斬斷，或者将頭顱整個削下來，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勢，回到深海，休養三天，就可以完全恢複過來。

這是人魚與半人魚之間的戰争，人類從旁觀望，企圖從中獲取利益。

他們的戰鬥場地在深海，那一場戰鬥只持續了十多天，卻将整個海面染成了一片鮮紅。

最後輸的是人魚，哪怕他們武力在強悍，治愈能力逆天，也敵不過人類的軍艦，大炮，層出不窮的攻擊手段。

人魚輸的一敗塗地。

最終的結局，所有的人魚都被擄獲，死去的人魚屍體都被人類一一的拿走，帶回去解刨做實驗。

這是一場極為殘酷的戰争，那個時候，莫小可已經和君澤在一起，以愛人的身份。

但是在背後捅刀子的人卻是莫小可認為是愛人的人。

莫小可輸了，輸的極其的慘烈，沒有任何可以補救的手段。

直到最後，莫小可才知道關于君澤的背叛，很可笑的原因，因為他被巫師控制住了。

人魚并沒有傳承下來的巫師，但是君家卻偷偷的擄獲了一個巫師，一直隐秘的養着，然後培養出新的巫師出來。

君澤的背叛，源于被巫師的幻術操控，直到莫小可成為了階下囚以後，這個事情才被君家的家主吐露出來。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莫小可已經是奄奄一息，生命降到了最低，很快就要化作泡沫死去。

作為人魚王，莫小可比其他人魚的待遇還要不如。

因為人魚王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寶物，血液可以讓人魚，半人魚的魚尾化作雙腿，自由的在陸地行走。

人魚王全身都是毒素，提取出來的毒素可以瞬間毀滅一座城池，就連他的頭發，都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珍貴藥材。

莫小可那段時間一直活在被解刨，然後自我治愈的過程當中。

他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莫小可發動了傳承記憶當中的禁術，也就是詛咒。

以自己自身的生命為引，血肉為基，發動了對于人類的詛咒，詛咒他們永遠無法繁衍後代，詛咒半人魚永遠不被任何的種族接納。

只要其他種族得知了半人魚的存在，必定會大肆的捕殺，這是莫小可的詛咒。

詛咒生效的那一天，莫小可化作了泡沫消散于深海，君澤也終于從被幻術控制的狀态中走了出來。

只可惜，最終還是晚了，君澤最後只來得及将其他人魚統統救出來，然後将他們帶到了深海的王宮基地。

自從莫小可死了以後，艾薇兒對于君澤的仇恨達到了頂點，如果不是因為君澤說自己有辦法複活莫小可。

恐怕艾薇兒見君澤一次就要殺他一次了。

君澤選擇的方式極其的簡單，就是時空鏡。

時空鏡的存在是那些巫師告知的，就連使用的方法，禁忌都統統的告訴了君澤，企圖讓君澤放過他們的生命。

只不過最後那些巫師都被君澤統統關入了人魚的深海監獄，專門關押巫師的地方。

除非有人救他們出來，要不然一輩子都只能夠待在監獄裏。

君澤以自己暗刃将軍的身份，率領人魚與半人魚的戰鬥再次打響了。

将所有的人類與半人魚都統統的控制住了以後，這個星球都變成了人魚的領土。

人類變成了人魚的奴仆，最卑微的仆人。

然後要複活莫小可的事情終于提上了議程。

因為莫小可死前那一段時間，被抽取了很多的血液，而且君澤身上有莫小可留下的氣息，進入密室并不是什麽難事。

困難的事情是如何将時空鏡打開，這個需要抽取三分之一的生命力，艾薇兒想要自己使用。

因為只有使用時空鏡的人才可以回到過去，或者未來将人帶到現在。

君澤怎麽會讓艾薇兒去做，莫小可是因為他的原因，才會戰敗，然後死亡，君澤怎麽可能會讓艾薇兒抹去他唯一一個可以救贖的機會。

最終是君澤被抽取了三分之一的生命，打開了時空鏡，回到了過去，将剛剛穿越過來的莫小可帶了回來。

然後為了讓莫小可恢複記憶，君澤開始複制起他們的回憶，複制他們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事情。

首先就是第一幕，也是君澤不自覺淪陷的那一幕，他其實對莫小可是一見鐘情。

從那個海島見到莫小可第一面起，他就已經淪陷了下去，卻還不自知。

所以無意中得知艾薇兒是人魚，他才會移情的以為自己愛上了艾薇兒，其實從頭到尾他愛的都是莫小可一個人。

還好他清醒的夠早，終于在緊要關頭，知道自己愛的人到底是誰。

可也是因為他，才間接的造成了那些悲劇的發生。

從回憶裏抽離，塞壬無限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時空鏡。

這段時間他的腦海中總是會出現很多莫名其妙的記憶，還有一個或者痛苦，或者甜蜜的畫面片段。

直到看到這面時空鏡以後，所有的記憶才終于不像隔着一層紗一般的模糊不清。

塞壬在時空鏡面前站立了很久，而後終于離開了密室，來到了王宮的大殿內。

所有的人魚都畢恭畢敬的站成兩排，看到塞壬到來的那一刻，都下意識的彎下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