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節
第 8 章節
現在我一直跟着淩叔叔學醫,自己會很注意很注意的。”
在心底微微一嘆,南宮晔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安陵清就不像以前總是“晔哥哥、晔哥哥”的叫喚了,而是開始跟着下人們叫他少爺,他糾正了無數次,卻總是沒有效果,還會被安陵清那句“身份差別”給氣得自己半死,時間一長,他也就随安陵清去了,畢竟,不管怎樣,他總是舍不得逼他最疼的安陵。
更何況,可能是因為早産,而産後又沒有得到好的調養,在冬季大雪天裏凍壞了,所以安陵清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他就更舍不得了…..
所以,南宮晔只能緊緊地抱着将腦袋靠在自己胸口的安陵清,靜靜地感受着有些濕熱的天氣裏那種清淡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也只有安陵清才能帶給他。
兩人靜靜地待了好一會兒,安陵清突然問道,“少爺,老爺夫人這次這麽快就放你出來了,你下次可別再跟老爺頂嘴了,免得又跪祠堂。”
微微一窒,南宮晔有些窘,不知該說些什麽,不過他是不會騙安陵清的,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說道,“安陵,其實我……我是偷偷跑出來的,爹還沒放我出來呢……”
“什麽?”安陵清一驚,立刻坐直了身子,一雙小手緊緊抓着南宮晔的衣襟,瞪大了眼睛,“少爺?你怎麽又這樣?上次老爺就說如果再偷跑就家法處置的!你,你快回去,趁老爺夫人還沒有發現!”
緊張地說着,安陵清一邊就要從南宮晔身上下去,但是南宮晔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而伸手固定住安陵清,再次将他抱在懷裏,“不就是一頓打嘛,我皮粗肉厚,不要緊的,現在安陵你就乖乖地讓我抱會兒吧!這兩天關在祠堂裏可想死我了,晚上沒有軟軟的安陵,我連打個盹兒都不想,安陵就讓我抱着睡一會兒吧!”
本來還在掙紮的安陵清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微微張了張小嘴,然後乖乖地不再動,一雙手卻死死抓着南宮晔的衣襟,心裏七上八下的,過了好一會兒聽到南宮晔綿長的呼吸聲,安陵清更不敢動了,乖巧地窩在他懷裏,靜靜地,就像一只小貓咪。
這一次也是南宮晔幸運,南宮夫婦被老友纏住一時脫不開身,直到回來了南宮睿看到還在祠堂乖乖跪着的南宮晔,滿意地點點頭,解了他的禁制,最後還是沒有發現中間這一段小小的逃跑插曲,而這一年,南宮晔十三歲,而安陵清也十歲了。
常居物外度清時,牛上橫将竹笛吹。
一曲自幽山自綠,此情不與白雲知。
作者有話要說:( ⊙ o ⊙ )啊!這更新完全出乎計劃之外的...所以親們不要太奢望偶能很快的更新,還是得等到考試結束,偶才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9、第8回 一劍傾城繁華燼 ...
安陵清手裏提着一個精致的食盒,擡頭遠遠望去,那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桃花林,挂滿了一樹樹魅惑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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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清風拂過,吹得桃花樹吱呀叫喚,風落之處,滿目粉色在空中飛揚,似是一場場絕美妖嬈的舞蹈,風落之時,留下了滿目絢麗的紛紛落英。
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踩在落了滿地的桃花瓣上,一步一步地,安陵清緩緩朝着桃花林深處而去,一路走來,清風還在偶爾吹着,他額前遮住右邊額頭的長長劉海、還有那烏黑直順的三千青絲,在風中飛揚而起,然後留下淺淡而優美的弧度。
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漸漸地能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氣息從前方席卷而來,安陵清将食盒放在一棵桃樹下,然後慢悠悠地再往前走了一會兒,直到看到一個水藍色的身影才微微一笑,手扶着一棵桃樹,他靜靜注視着前方不遠處正在執劍而舞的人。
水藍色的身影在空中飛舞着,姿态翩若驚鴻,身形宛若游龍,只見那人手執三尺青鋒,劍在他手中猶如有了生命一般,輾轉游弋之間,盡顯如虹般的氣勢。
只見他飛身而起腳尖輕輕落在樹枝上,然後身形卻陡的一變,手腕翻轉,身形變幻,長劍挽成無數劍花,昭顯出精奇的劍法,那招招手法一起一落間,引出淩厲的劍氣,全然一派君臨天下的風範,然而那劍姿卻又十足絕美,一點不似殺人的劍。
突然,那人将劍抛向空中,伸出手掌以內力催動劍,只見劍在半空中開始迅速旋轉起來,卷起滿地的落花,花瓣飛了起來,漸漸地聚集在了劍的周圍,形成了一個旋渦式的強勁桃花旋風。
風愈來愈大,安陵清覺得眼睛都快有些睜不開了,禁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輕輕喚了聲,“少爺……”
明明是小小的一聲呼喚,卻見那人立刻将四散外放的內力緩緩收回,花瓣一片片的從空中撒落下來,最後只聽嗖的一聲,那劍便又回到了他手中,他手腕一轉,劍脫手而出直挺挺插到地上,只餘劍柄微微搖晃着。
那人低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安陵清,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然後猛地從樹上飛身而下,腳尖輕點地,一手攬過安陵清的腰,運氣帶着他在桃花樹間恣意地飛起來,一白一藍兩個身影在空中交纏着,那姿态好比花叢中翩跹的兩只蝴蝶,低調優雅,高調華麗。
安陵清快樂地笑了起來,轉頭看着南宮晔的側臉,看着他微微染上一層薄汗的額頭,看着他細長略顯幾分邪氣的眼睛裏閃耀着認真的神采,不知為何,心跳突然有些加快,臉也不禁紅了紅。
害怕被南宮晔發現他的窘迫,安陵清将腦袋靠在了南宮晔胸前,然後伸出一只手捉住風中飄起的一簇發絲,再按在胸口處,輕輕合上眼,感受着清風拂過臉頰的溫柔,還有那三分淡淡的桃花香氣。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耳邊掠過的風停了下來,安陵清緩緩睜開眼睛卻又猛地瞪大了眼睛,只因南宮晔的臉離他的竟僅距毫厘,感覺到南宮晔溫柔的眼神落在臉上,安陵清的臉更燙了,眼神開始閃爍着微微側開了,輕聲喚着,“少……少爺……”
南宮晔親昵地吻了吻安陵清頭頂,用另一只手一下抽掉了安陵清挽着發的玉簪,瞬間,安陵清的發如瀑般傾瀉而下,鋪散着飄落在肩上。
一手擡起安陵清的下巴将他的腦袋轉過來,南宮晔以唇輕輕蹭了蹭安陵清的側臉、鼻尖,然後抵着他的額,輕柔道,“安陵,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安陵清有些愣愣地看着南宮晔近在咫尺的眼睛,感覺自己好像要被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吸了進去般,直到感覺到有一種很特別的觸感落在唇上,那是比桂花糕還要甜軟的感覺,慢慢地,他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這樣的感覺。
輕輕的吻,柔柔的吻,夾雜着淡淡的桃花馨香,這是南宮晔第一次親吻安陵清的唇,那樣柔軟的感覺讓他心潮澎湃,更有種膜拜般的神聖感,他盡量的輕、盡量的柔,一點一點侵占着,不想放過一寸領地。
慢慢收緊了放置在安陵清腰上的手臂,南宮晔伸出舌撬開安陵清的唇,卷起他的舌一起嬉戲,不斷汲取着屬于安陵清的味道,而安陵清一雙手因為緊張緊緊抓住了南宮晔背後的衣襟,乖巧地承受着屬于南宮晔的霸道侵占。
綿長的一吻結束,安陵清的腿有些發軟,雙手緊緊抱着南宮晔的腰,整個人靠在了他胸前,輕輕喘息着,心裏有一股暖流在緩緩流淌着,這樣靜靜的溫馨,他很喜歡,雖然他并不知道剛剛的親吻與曾經的親吻有何不同。
以下巴蹭了蹭安陵清的發頂,南宮晔一手挑起安陵清長長的發絲,任那種順滑的感覺從手中緩緩流逝,心裏也是暖暖的,這時一朵桃花從樹上落了下來,南宮晔伸手接住,然後将它輕輕握在手心裏。
稍稍推開安陵清,南宮晔輕輕地将手中的桃花別在他的耳後,然後親了親他的嘴角,溫柔地笑着,“安陵,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哦!”
臉紅了紅,安陵清微微斂了斂眼睑,只見他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聽到他說,“少爺的劍法又精進了,這驚鴻劍法該是練成了罷。”
伸手順了順安陵清額上的劉海,南宮晔輕輕說着,“恩,是基本練成了,五年時間總算沖到了驚鴻飛影第八式,不過這第九式遇到了些瓶頸,估計不是一年半載的事兒,時機對了自然能練成,不過我現在已經能保護我的安陵了。”
“那少爺也十八了,前些天……”安陵清不知想到了什麽,眼流露出一絲黯然的光芒,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