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節

第 25 章節

只能領命。

停頓片刻,紫魅的聲音卻突然再次變得慵懶起來,他一手抽掉紫靈的發釵,伸手輕撫着那頭烏黑青絲,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淡淡道,“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清兒那孩子,我還真不是一點的喜歡呢……他明明剛離去不久,我卻總是頻繁地想他,想他的笑還有生氣的模樣,想得我都有些迷惑了呢……既然喜歡,還是放在身邊好些……”

越聽越心驚,宋熠彤心中的驚詫即将掩飾不住地要外溢而出,他急忙低下頭,鄭重道,“屬下定不辱命。”

“恩……去吧,時機到了,自會有用得着宋護法的地方。”

揮揮手,紫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突然将手中的瓷瓶扔給宋熠彤,吩咐道,“把這瓶也給了清兒那孩子吧,順便讓人查查滟蓮現在何處,追溯追溯他的背景由來,說不準當初救了個有趣的人呢……”

壓下心中的莫名沉重,宋熠彤收好瓷瓶,走出門外,這才從懷裏拿出治內傷的藥服下,擡頭看着湛藍的天空,他輕嘆出聲,“安陵清,卿本無罪,奈何惹塵緣,造孽啊……”

趕回客棧時,正好看到南宮晔抱着安陵清走出來,他們身後跟着滿臉不悅的一對雙生姐妹,只見她們同時瞪着南宮晔的背,但礙于安陵清在熟睡着,她們終是哼了一聲,然後率先跳上了馬車。

而另一個身着藏青色一身貴氣的男子則是神情淡淡的,輕輕瞟了眼南宮晔與安陵清,自己牽了一匹純白色的馬跨了上去,揚鞭絕塵而去,風姿優雅,形容潇灑。

宋熠彤見南宮晔輕挑起了眉,眉宇間似是有幾分得意,這才走上前,拍了拍南宮晔的肩,從懷裏掏出那瓶小瓷瓶,輕佻說着,“嘿嘿……我用這剩下的這瓶換一個跟着你們一起北上的位置,成不?”

沒等南宮晔回答,宋熠彤一把将瓷瓶塞到他的懷裏,眯起桃花眼,沖着沐南笑得不懷好意,“我就跟你那小厮一起趕馬去了,啧啧……很久沒發覺這麽有意思的事兒了!”

懷裏的人輕微動了動,南宮晔連忙擡手輕撫了撫安陵清的背,将腦袋湊到他耳邊,柔聲哄着,“安陵乖,再睡會兒,晔哥哥陪着你。”

動靜漸漸小了,南宮晔這才抱着安陵清走向馬車,他并未轉頭,只是淡淡道,“記住我昨晚的話,沐南再怎麽呆,他也是我南宮府的人,他姓的是南宮。”

宋熠彤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光,心裏不禁想到,若是南宮晔知道了他此刻身上背負的任務,怕是……所以呢,既然怎麽都逃不過,當然得好好玩一場,這才對得起他“留香公子”的名頭呀!

這樣想着,宋熠彤一下跳上馬車,緊挨着沐南,從腰間取下自己的長鞭,不管沐南一臉見到鬼的表情,揚鞭催趕馬車。

一路上,宋熠彤逗弄着沐南,不斷有笑聲與怒吼聲傳來,馬車內卻是另一派景象,淺碧曉紫兩人互相凝望,做哀怨狀,而南宮晔則是雙耳不聞窗外事、雙眼不見窗外人,只是靜靜抱着安陵清,偶爾輕聲誘哄,偶爾撥弄撥弄他的額發,觀察那朵開放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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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宋熠彤輕佻的、沐南不耐煩的聲音戛然而止,馬車也突然定住不動,一個厚重而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那聲音卻又好似從遙遠處傳來,他說道,“施主,打攪了,只是車內的人能否讓老衲一見?”

同時,安陵清伸手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摸了摸額頭上的胎記,擡頭看着南宮晔軟軟道,“少爺,這個胎記隐隐泛疼,難受……”

老僧笑指風濤險,坐看江山不出門;

江山不越凡塵界,風濤止在佛岸邊。

作者有話要說:O(∩_∩)O哈哈~欲知後情,多多留言,且聽下回分解~

紫美人果然是個妖孽哈~~那舉手投足之間,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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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3回 舊時王謝堂前燕(倒V) ...

聽到安陵清說額頭焦灼地疼,南宮晔心疼地伸手撥開他的劉海,驚詫地看到那朵曼珠沙華此時竟紅豔似火,那嫣紅的色澤似是凄厲得要滴出血一般。

心中大駭,南宮晔正準備伸手摸摸,卻聽到馬車外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老衲并無惡意,只是想看看火雲彼岸的後裔罷了,還請南宮公子圓了老衲這一夢。”

聽到那人說什麽“火雲彼岸”的名號,想到必定于安陵清特別的胎記有關,于是他掀開馬車簾子,橫抱着安陵清施展輕功,腳尖輕點在馬車上,然後落在地上。

站定,将安陵清放到地上,南宮晔這才看向來人,只見他一身素色袈裟,袈裟上有多處補丁,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與一般的苦行僧看起來并無二致,然而,當南宮晔看向他的眼睛時,一時竟驚嘆不已。

那是一雙沉澱了幾多滄桑苦難的眼睛,像天空一般廣袤而深邃,似是能包容天下一切罪惡與污穢,看似悲憫天下,卻更有一種異樣的冷漠顯露出來,那是立于紅塵喧嚣之上的冷眼旁觀。

只見老和尚一步步往安陵清走來,他微微向南宮晔彎了彎身子,聲音緩悠悠的給人一種睿智的感覺,“南宮公子。”

連忙擡手便要扶起老和尚,南宮晔急忙道,“大師萬不可這般折殺南宮晔,剛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大師多多包涵,小子太過狂傲,怠慢了大師。”

老和尚眼裏瞬間染上一絲笑意,微微點了點頭,“南宮公子不愧是年輕人一輩中的佼佼者,果然是難得才俊,老衲看公子的面相,必是一生榮華披身,美眷常伴,更難得的便是公子有一顆懂得珍惜的心,如此看來,卻也只有公子才配得上‘火雲彼岸’。”

聽了老和尚的話,南宮晔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看了眼安陵清,微微在心底嘆息一聲,他能感覺到此事必定不簡單,不知會給安陵清帶來什麽。

安陵清睜着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聽到這個面目慈祥的老和尚誇贊南宮晔,他嘴角一下就拉開了,伸手拉住南宮晔的手臂,露出的兩個漂亮的小梨渦煞是可愛,他的聲音甜甜的透着驕傲,“少爺,老爺爺在誇你呢!安陵好高興,少爺真厲害!”

側過頭看到安陵清正仰起小腦袋,彎着眉眼看他,南宮晔心瞬間就軟了下來,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伸出手摸了摸安陵清的頭,柔聲問,“額頭還難受嗎?讓大師給你看看。”

“小施主能否将額發撩起讓老衲一瞧?”老和尚雙手合十恭敬地也對着安陵清欠了欠身。

“老爺爺不要這樣,本應安陵向爺爺您行禮才是。”說着,安陵清乖乖地鞠了一躬,然後擡起頭以手将劉海撩起,走近一步,讓老和尚能看到他額上的胎記。

平靜無波的眼眸裏瞬間湧上滿滿的激動神情,老和尚顫抖着伸出手撫上那朵此時已經更加妖豔似血的曼珠沙華,甚至有熱淚從眼中滾滾而落,他收回手,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喃喃念道,“南無阿彌陀佛,老衲此生無憾矣。”

“大師,究竟如何?安陵的這個胎記到底是什麽?會影響到他嗎?”南宮晔一手攬着安陵清的腰,着急地問道。

睜開眼睛,老和尚的眼裏盈滿了釋然的笑意,對南宮晔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南宮公子讓老衲與小公子單獨借一步說話。”

微皺起了眉,南宮晔似是有些不願,老和尚一瞧竟笑了起來,言語間透着調侃,“老衲乃超越三界衆生之外之人,更何況老衲與小公子緣分頗深,南宮公子不用擔心老衲加害小公子,只是此事卻不能與外人道,還請南宮公子通融通融。”

拉着南宮晔的手,安陵清擡起頭含着淺笑,聲音輕輕潤潤的,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少爺,安陵沒事的,老爺爺一看就不是壞人,安陵很快就回來。”

聽了此話,南宮晔伸手抱住安陵清,摸了摸他的長發,溫柔道,“好,那我在這兒等安陵。”說完,南宮晔将安陵清的手遞給老和尚,鄭重道,“還請大師原諒小子的無理,只是安陵卻是小子心頭無法割舍之血肉,所以才如此小心。”

不在意的笑笑,老和尚悠然地笑着,“南宮公子有此心老衲欣慰之至。”話音落,老和尚一手拉着安陵清竟轉眼沒了蹤影。

驚嘆地瞪大了眼,南宮晔情不自禁嘆道,“莫不是真遇到仙人了?”

安陵清再睜開眼的時候,展現在眼前的是一處山清水秀之地,蒼山含翠、水流潺潺,恰如那書中記載的世外桃源一般,禁不住驚呼出聲,“好有靈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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