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節

第 3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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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29回 明月樓高休獨倚 ...

從南宮晔懷裏爬出來,安陵清伸手揪了揪漓洛的狐貍耳朵,威脅道,“球球,再叫娘親試試!”漓洛餘光瞟見南宮晔伸手撩起一簇發絲,眼睛眯得快成一條縫兒了,他脆弱的小心肝不禁顫了顫。

權衡片刻,漓洛眼珠轉了轉,委屈地嘟起了嘴,他嗚嗚着伸手抱住安陵清的腰,裝可憐,“清清娘親,人家球球從小就沒有娘疼,更沒有爹愛,長得太胖法術也練不好,還被師傅嫌棄,球球好可憐啊……就讓球球叫吧……”要不然我就死定啦!

沒想到漓洛過去如此悲慘,安陵清心一下子就軟了,他伸手回抱住漓洛肥嘟嘟的小身子,想着原來球球的胖還被人嫌棄,于是憐愛地說道,“以後我疼球球,我不嫌棄球球胖,你要叫……”緊緊咬了咬唇,安陵清下決心說道,“那就叫娘親吧……”

話音落,漓洛便翹起了尾巴,高興地擡頭親了口安陵清,甜甜喚道,“清清娘親、清清娘親、清清娘親……”

越叫安陵清越覺得別扭,終于強忍住皺眉的欲望,開口制止道,“好了好了,球球乖,別叫了。”眨了眨眼,漓洛從安陵清懷裏爬出來,然後摸索着爬到南宮晔身上,也親了一口他的臉,軟軟喚,“南宮爹爹。”

“乖……”摸了摸漓洛的狐貍耳朵,南宮晔突然想到什麽,悠悠道,“球球的耳朵和尾巴不能變回去麽?”

一提這茬兒,漓洛本來翹起的尾巴一下子就落了下去,就連肩膀都垂了下來,他轉身抱住安陵清的腰,将臉藏起來,然後小小聲道,“爹爹娘親不能笑話球球哦!要不然球球就不說了。”

看到漓洛這個模樣,南宮晔大概猜到原因了,必是這小狐貍太笨法力不夠,不過他還是配合安陵清心疼的表情,還有他那句滿是疼惜的“不笑話球球,爹爹娘親都不嫌棄球球”,輕輕點了點頭。

将腦袋完全紮進安陵清懷裏,漓洛悶悶道,“師傅說球球太貪吃了,然後長得太胖了,運動不起來,記憶力也不好,法力低微不說,連咒語都記不住……”

安陵清撫着漓洛的手微微頓了頓,而南宮晔則是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眼神晃到旁邊,安陵清低頭卻見小孩兒擡頭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委屈說道,“清清娘親是不是嫌棄球球了……”

搖了搖頭,安陵清嘴角輕輕勾起,淡淡地笑了起來,他摸了摸漓洛的頭,溫柔道,“球球這麽可愛,我怎會嫌棄球球呢。”

笑起來,漓洛轉頭看向南宮晔,卻見南宮晔此時臉上那種狐貍笑已經隐去了,換上的是溫暖而柔和的淺笑,他伸手将安陵清和漓洛一同攬入懷裏,語氣透着一種滿足的嘆息意味,“爹爹怎會嫌棄球球,都喜歡不過來呢……”

“那球球跟着你們睡好不好?”漓洛興奮地拱了拱南宮晔的胸口,滿懷希望地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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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安陵清說出那句“好”,南宮晔已經放開了安陵清,迅速抱起漓洛将他抱下了床,然後臉色不佳道,“變成狐貍自己去找個窩睡,不準來打擾你娘親和我。”

“少爺!”

聽到南宮晔的話,安陵清準備下床将漓洛抱回來,卻聽見漓洛說道,“清清娘親,球球只是說笑的啦,球球一直都是一個人睡,而且我可睡不慣床,我去找個窩啦!”

然後,漓洛哀怨地看了眼滿臉笑意的南宮晔,變成一只小白狐轉身沒了蹤影。

正奇怪漓洛怎麽突然改變主意的安陵清,卻猛地抱入了一個熾熱的胸膛,南宮晔吻了吻安陵清的唇,氣息灼熱,“安陵媳婦兒啊,還記得我們的賭不?現在我要下賭資了哦……”

所有的疑惑都被封在了熱烈的吻裏,夏日的風情更讓這一場風月,凝在了一聲聲暧昧的低吟淺唱裏。

而此時仍身處嘉興的紫魅,一手撩起自己的發絲,端着酒杯搖晃到窗口,打開窗,卻見一輪明月高懸,光芒清淡而皎潔,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時安陵清身着雲錦白色絲衣、獨立臺中央吹笛的模樣。

那麽幹淨的他,那麽清澈的笛聲,遙遙望去,飄飄乎若仙子下凡。

擡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紫魅伸手随手扔掉金樽,伸手接住從窗子裏飛進的一只信鴿,從小竹筒裏拿出那張小小的紙條,細細看了看,然後緊緊握在手中,狹長的鳳眼裏凝滿的是漠然與陰冷。

片刻,當紫魅張開右手掌時,掌心只餘粉末狀的物什,他将手伸到窗外,一陣風過,那粉末便随風飄散走了,揚揚灑灑,什麽都沒留下。

嘴角微微勾起,紫魅紅唇輕啓,聲音輕得仿若呢喃,“滟蓮,是麽……”

這時,背後傳來敲門聲,紫魅并未回頭,只是輕聲道,“進來。”門被打開再被關上,紫魅這才轉過身,勾起唇,他擡步走向書桌,對進來的人吩咐道,“紫靈,研墨,本座要作畫。”

“可是,教主這燕窩粥……”話沒說完,卻見紫魅輕眯着狹長的鳳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紫靈急忙跪下,“紫靈逾越了,請主人責罰。”

走到書桌前,紫魅攤開一張宣紙,擡起頭,淡淡道,“不是讓研墨麽?紫靈最近越發的遲鈍了呢……”

生怕紫魅說出什麽要趕他走的話,紫靈急忙站起來走到書桌那兒,撩起袖子,慢慢研起墨來,紫魅手執狼毫,開始一筆一筆勾勒着腦海裏清晰的影像。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人的身形躍然紙上,嬌俏鵝蛋臉、清澈大眼睛、櫻唇小口、挺翹鼻梁,一頭青絲随風飄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一襲白衣飄然絕世,而他手執一截玉笛,姿态悠然,映襯着一片青草地仿如仙境。

只是看着這幅畫,仿佛那繞梁三日的樂聲也在耳邊開始回蕩,紫魅拿開鎮紙,小心翼翼地捧起畫,輕輕吹氣,淡淡的墨香鑽入鼻息,那種淡雅的滋味,讓他心終于平靜下來。

唇角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勾了起來,不是諷刺的,亦不是邪魅的,而是真誠的、溫暖的,更有種莫名的孩子氣,仿佛得到了最想要的溫柔一般。

紫靈在一旁暗暗心驚紫魅的反應,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想到第一次見面時,紫魅說的那個名字,安陵清……一個對于他魔咒般的名字。

微斂了眉目,掩去眼中令人心驚的嫉妒與怨恨,紫靈再擡起頭時,他的眼神依然清澈、透徹,他柔柔開口,“主人,燕窩粥該涼了。” 說着他走到桌前,将燕窩粥端到紫魅面前。

轉過頭,看見紫靈手中的瓷碗,紫魅微皺了眉,有些不耐煩,“你喝了吧!”說完,他便拿着那幅畫像往外走去,沒有絲毫留戀。

一臉黯然地垂下腦袋,紫靈一勺勺舀起粥,含在嘴裏,眼淚開始慢慢凝聚,随着他将粥咽入口中,鹹鹹的淚也緊跟着一起滾落進喉嚨深處,那是苦澀的單戀味道。

同一輪明月,不同的思念,納蘭玄曦與衆謀士掌燈夜談至深夜,等到衆人都退去之後,他一個人都沒留在身邊,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閃爍着的昏黃燭火跳躍着。

低下頭,手撫摸上桌上的兵防圖,情不自禁喃喃自語道,“難道古來聖賢只能,皆寂寞嗎?那麽如果是你的話,我該是不會再寂寞了吧……”

收起兵防圖,納蘭玄曦身披一件外衣,走出門外,凝神望天,久久的久久的,仿佛看到那人轉過頭,輕輕地嫣然一笑,眼神清澈,目光溫柔,笑意盈然。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嘆息中的思念,更加濃重,也更加堅定了一些想要得到的想法。

早晨的陽光總是懶洋洋的,照在人的臉上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南宮晔轉頭輕輕吻上安陵清的唇,流連着那軟軟的觸感不舍放開,直到聽到嘤咛一聲,這才轉移了陣地,吻上那輕輕眨了眨的眼睛。

“少爺……”睜開眼,軟軟的叫喚,透着一種依賴的溫暖。

“恩……爹爹娘親……”

沒等南宮晔說什麽,只聽一聲清脆的呼喚在耳邊響起,然後便是一個口水滿布的親親落在了頰上,南宮晔黑着臉,将聲音主人連脖子揪起來,語氣不佳,“昨晚不是讓你變成狐貍睡到窩裏去麽?怎麽又跑到我們床上來了?”

雙手雙腳一齊晃着,漓洛委屈地說着,“南宮爹爹沒人性,你可以抱着香香軟軟的清清娘親睡,為什麽球球不行?”

看到漓洛可憐的樣子,安陵清暗自揉了揉酸軟的腰,坐起來将漓洛抱過來,不滿道,“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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