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現代商戰纨绔 落難的小美人

!部分路人黑化情節預警

……

勉勉強強逃出來的少年有些擔心被發現……無論被誰。

一個人去路邊的服裝店買了一頂鴨舌帽,扣在發頂上。

可鴨舌帽又模糊中讓少年想起了一個人。

少年不樂意想他,可是更不想被他抓回去。

安陶獨自在一間茶飲店點了一杯奶茶,坐在茶吧的高腳椅上握着手機。

他低着頭,不知道從店內來往經過的年輕人都在若有若無地看向他。

連店內沉默少言的老板見少年坐在吧臺邊待着,視線都往那邊轉得頻繁了些。

“請用,贈送的點心。”

一個盛着心型小蛋糕的瓷盤被放在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随之擡了頭。細白的下颚到脖頸在吧臺後男人眼前形成了一道悅目的曲線,只是那雙上翹的烏眸中情緒仍舊是茫然的。

“……謝謝?”少年這麽稍微遲疑着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優待,可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他們只是安靜地看着少年漂亮的淺紅唇瓣開合着,想象中那桃色的點心一定沒有少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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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喉結動了下,已經克制不住上前的欲望,即使身邊即是自己交往了三個月的戀人。

他不知道戀人眼睛也直直地看向自己觊觎的方向。

“……喂?”少年擱在吧臺上的手機震了震,猶豫幾秒後,接起來。

“安陶。”那邊傳來的男聲很簡略。

少年花了些時間辨識,似乎有些驚訝。

“………姚榮?”

自從最開始,許是因為對方有意避開,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即使是在大大小小的圈內聚會裏。

“——你要是現在不知道去哪,來夜色的303。”

“……我在那裏等着。”

那邊的男聲聽不出喜怒,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起伏,幾乎算得上平穩。

“………嗯。”少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應道。

少年從吧臺前起身,與注視着他的人們側邊擦身而過。

直到少年原來的座位空置了很久,那種過度聚焦着的視線才逐漸從恍惚中回複了正常。

……

姚榮預想過自己再次見到安陶會是什麽樣的情境。

無論想象中是什麽模樣,都未曾意料到……他仍舊是這樣挪不開眼。

雖說姚榮是沒定性的典型,但他其實标準很高——身材和臉不是小極品以上根本懶得下嘴。

但是讓他忽然在某個毫無征兆的時刻,隐秘的不可言說的饞蟲被勾得跑又解不了,只有眼前這一個人。

一段時間不見,少年似乎有了些變化。

他說不清。

姚榮無法阻止自己的視線往少年雪白的脖頸,領口遮着半截鎖骨,上翹的眼角眉梢那邊去……

他從男性的本能沖動上就知道,少年身上的特質更明顯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更深刻地感知到,眼前的少年注定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輕易哄騙得到的。

他會被最有支配權的人圈-禁,掌控——

無論是撒嬌還是順伏在身下哭泣,都只會給一個人看。

即使是這樣,少年還是在這裏,沒有人得到他的完全所有權。

時麟關不乖他,容斐教不好他,陸承明禁不熟他。

這麽可憐又可愛,無時不刻都在引起人心中的陰暗惡欲,真不知道失了圈-禁的庇護,會到怎樣的境遇?

但下定決心要逃啊,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逃得遠一些。

“這是一份身份證明,已辦好的簽證。”

姚榮将一個文件夾遞給少年。手很穩,沒有絲毫差錯。

“如果你想好了,最近的機票時間發給你。”

少年察覺到年輕男人眼中情緒似乎十分複雜。

但接過文件夾的少年只說:“謝謝。”

……

安陶不可能去D國,那是在時麟的地盤自投羅網。簽證辦理的是N國。

他其實沒想到自己雖然沒有因為劇情被強制送出國,最後仍是自己主動出了國。

這一次航班行程很長,雖然是直達,但也有十多小時左右。

見少年似乎是陷入了熟睡,頭等艙內的其他幾位vip默默地将小燈關上,過了一段時間,乘務員輕手輕腳地幫少年蓋上了毛毯。

雖然希望少年安睡,但是同樣也再看不見少年,讓人心中不由自主升起莫名的遺憾。

取行李的時候,少年被一位年輕乘客詢問需不需要幫助他拿,在困惑地禮貌回絕之後,被詢問了聯系方式。

一連相同的事發生了好幾次,甚至有人暗示是否願意在當地一家昂貴的高星餐廳共進晚餐。

晚餐之後會發生什麽,不言而喻。

少年蹙着眉,拒絕後加快了拖着行李箱的腳步。

住宿并沒有遇到大問題,托海綿方塊兒的福,少年學的語言雖然在這邊不是官方,但仍然足夠通用。

之後的生活暫時性地安穩下來,少年有時候只是待在酒店的娛樂設施裏,有時候在當地的休閑景點轉轉。

從路邊的冰淇淋車裏買了蛋筒,少年只選了一個巧克力球,拿到時卻多了一個草莓球。

少年疑惑地試着給附加的零錢,卻被店老板微笑着擺手拒絕了。

于是拿着一個球疊一個的蛋筒往臨近公園的草坪邊走。

少年坐在長椅側,開始安靜地吃冰淇淋。

可他不知道,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幾乎所有的視線都無差別地轉向了那個方向。

因為尚炎熱的溫度,微微泛起粉意的耳際。

根根纖長,鴉羽似的長睫。

挺翹秀氣的鼻尖,舔舐時若隐若現,深紅柔軟的小舌。

粘在少年身上的視線近乎貪婪地逡巡過這一切,并且對視線中心者是在引誘自身深信不疑。

——染着那樣漂亮的粉色,是在羞澀地等待他的靠近對不對?

——烏黑的瞳孔中含着水汽,是在邀請他來溫柔吻去對不對?

——露着甜美的小舌,是在勾引他吮-嘗對不對?

接連拒絕了幾個來到他身前,用一種異樣到讓人隐覺不對的眼神邀請他“約會”的年輕男女,少年站起身,匆匆離開了長椅。

他仍然不知道,在他起身離去前,環繞着那片草坪的身影都陸陸續續地轉了方向,向中間緩慢靠近。

因為隐隐約約的奇怪預感,少年開始頻繁地更換住處,在一個地域待了不久就輾轉到另一個地方落腳。

似乎有人惡意地跟蹤他。

少年第一次察覺到時,加快腳步甩開了那個人。

可是沒用。

少年很快發現——

跟蹤者是複數。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少年步履匆匆地壓下鴨舌帽檐,順着街道往前走,而不遠處綴着面目不清的模糊身影。

少年沒有回頭,徑直走進了道路末尾的尖頂教堂。

高峻的哥特式教堂內部美麗而莊嚴,只是進入就會使人感覺到那種靜谧的氣氛。

彩窗後午後的日光斜斜映入,使攜着聖經的年輕神父染上空朦的光影。

少年靜靜地坐在禱告長椅上。

那些跟蹤者沒有瘋到往這種安靜空曠,不具有絲毫隐蔽性的場合跟進來。

少年知道自己不該借這樣的方式躲避。

——可是少年不知道自己的唇抿起時有多美。

低垂着頭時,如微折的栀子花枝般的脖頸有多脆弱,柔軟,誘人折斷。

被追逐了太長時間,尋求庇護時的喘-息聲有多甜蜜,祈求,豔-情——

……

“——孩子,你是否要向天父忏悔?”

年輕英俊的神父站在高高的階梯上,低沉的聲線在空曠的建築裏回聲清澈,神聖。

少年擡頭,上翹的烏眸中是若明若暗的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尾染着熱意的紅。

多麽無辜,祈憐,稚嫩的迷途羔羊。

可是不是,神明都知道這是一具堕落的軀體。

“…我想我沒有罪責需要告解,神父先生。”

看看,連聲音也是,簡直像是黏稠的蜜糖,浮媚不堪,亟需洗禮和淨化。

“你真的覺得——你是無罪的麽?”

少年仰頭時,看到了年輕神父眼中背光滋生的晦暗,忽然無聲戰栗了一下。

他幾乎是用逃地離開了這座空闊美麗的建築。

少年失去了暫時的庇護所,于是開始慌慌張張地趕回住宿的地方。

他得清理行禮,盡快離開這裏。

他覺得那些人也要發現他這次的住所了。

少年害怕,他本能的預感中,如果被那些意圖不明的,漸近的身影追逐,包圍,會發生可怕的事。

他會被強迫打開,在惡意的遮蓋中分食殆盡的。

連夜趕路在N國遠離市中心的地域并不是什麽好主意。

尤其是半路下起了夜雨的時候。

一間不大的雙層民宿旅館點着一盞夜燈,是仿複古煤油燈的樣式,在黑暗中發出暖黃的光亮。

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看着屏幕的慵懶青年坐在前臺,聽見一點細微的滾輪動靜,擡眉。

拖動滾輪的聲音很小——

那想必是位極有禮貌的客人,或者……習慣小心翼翼地逃離着什麽。

亞迩維斯頗感興趣地完全擡頭,然後在模糊的光亮下,看見了烏發被濕漉漉地沾濕,一縷一縷貼在側頰上,菱唇嫣紅,上翹的眼尾依稀染着水汽的少年。

漂亮得像是古東方勾人魂魄的水鬼。

瞧瞧,他看到了什麽,一位落難的小美人。

亞迩維斯心裏吹了聲口哨。

“請問…這裏是否有空餘的單人房間…?”

烏發的少年遲疑着緩緩開口。

聲音似乎因淋雨受涼有些啞。

可比起這個,誰都更傾向于相信是因為小美人昨日經歷了過度的疼愛。

亞迩維斯笑了笑,露出一點抱歉的神色。

“真不巧,我只是夜間照看旅館。據我所知,這間旅館已經客滿了。現在并不是淡季。”

少年臉色似乎比剛進來時更蒼白了。在這漆黑的雨夜中,拖着行李去找另一家旅館并不容易,而這附近并沒有計程車可以搭乘。

“抱歉打擾,我會做別的打算。”

雖然仍透着隐約的病态,但小美人似乎并沒有久留的意思。

“或許………”亞迩維斯不自覺換了換腿,忽然開口。

“我是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的房間是空着的,你可以試着将就一段時間。”

小美人聞言,神色看上去很有些遲疑:“可這樣,會不會太過打擾……”

“這沒什麽,我一般白天不在旅館,夜晚值班,房間只是老板替我留的。”亞迩維斯表情十分輕松。

“……好的,感謝您的好意,”小美人似乎相信了,考慮着道,“之後我會按正常的房租價格付給您的。”

亞迩維斯聽後,并沒有收的打算,不過此時只挑了下眉,随意應了聲。

而這似乎讓小美人安心了,些微緊張的神情完全放松了下來。

亞迩維斯利落地撐了撐手臂活動了一下關節,站起身,随手拿過了小美人手裏的箱子,替他拖着往前引路。

這似乎讓小美人有些不好意思,跟在他身後想接回來,可并沒有成功。

亞迩維斯從褲腰上取下一個鑰匙,微笑着放在小美人手中,示意他自己到門前開門。

小美人沒有懷疑地接過,在黯淡的光線中垂頭看向鎖孔。

纖細的身體卻忽然僵了一下。

他似乎感覺到了身後極近距離某種滾燙熱度的觸碰。

亞迩維斯唇角勾了勾,毫不介意地往前一步,伸手撐在了一側。

從早在聽到小美人仿佛被朩喿啞的聲音開始,他就已經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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