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風沙之蝶
時間流逝在獨具特色的雪國,同時也是隐卑微的夢想,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将女人的身份埋藏在心底,她知曉女人的地位是如此的不值,由着對夢雅索裏複雜摻雜怨恨的感情,支持着她向前奔,沒有給自己絲毫的退路,她承受着是雙倍苦悶的壓力。
——《記》
雪國迎來新的領主,聽說他是朝中重要的職官,當地的大小地主為了迎接這位領主特地做了詳細的調查,豪沃理尼爾是一個性情暴躁嗜血的家夥,他最喜歡的就是刺激。
雪國最不缺的就是刺激,尤以夏洛克威爾最為出衆,他有官家的支持可以肆意妄為的以販賣奴隸,營造奴隸與奴隸像畜生般在冰雪之地進行生死決鬥的活動。這個時候圍觀的群衆越多越好不論你是何種身份都會被邀請進場觀賞強大的視覺盛宴。
夢溪心理有些急躁,她找不到隐的身影,漸漸的她已經拿他當親人看待了,初識的愛戀随着隐不成熟心理逐漸退散,與其養成一個小丈夫不如退而求其次,她決定體驗一下姐姐的感覺。
對于夢溪來說,隐就像一個長不大的貓咪,想當然她自己愛極了貓咪,有時候能夠把一只乳貓所具有的動作神情學的惟妙惟肖,倘若她穿上貓咪的服裝舍去微妙的違和感,老貓會把她當做朋友的,相比之下,隐就更像了。
隐的生活習性像極了她本人,夢溪喜歡安靜,這種靜可以一天不說話,她可以躺在藤椅上一發呆就是一整天亦或者暢游在書庫身影不出。打雷下雨,失火拆房都影響不了她的好心情,有時她可以獨自在一個她鐘意的地方來回往複的不嫌煩擾只為見到或者自己吃的東西,當然隐就不是這樣了,她會自己争取,自己去做,直到達到心中所想。
夢溪是個神經質的女人,對于生活的态度永遠都是靜止淡忘的,卻也是孤獨的。自從有了隐的存在恍若她也變成了嗷嗷待哺的嬰幼兒,與其她做姐姐不如說是巨大兒,依賴着隐的照顧。只為不麻煩。
看這是多麽懶得到智障的女人。
天漸漸黑了,隐依舊沒有回來,甚至沒有他嘹亮的歌喉,七天已過,為何沒有他的身影?
夢溪此刻的心是惴惴不安的,她明白隐冒着多大的風險行走在各個場所,為着生存理想而奮鬥。
風吹拂着夢溪打彎的秀發,抖動着她衣擺脆弱的薄莎,她緊抱雙手,微弱的為自己取暖,視線裏有一瞬間的黑蒙,有什麽東西滑了過來,她伸出手觸到的是一枚邀請函,她轉頭朝外透過窗口,看見一個雄偉健碩的黑人。
她吓到了,繼而轉移視線拆開信封,暗暗嘆了一口氣,她曉得寫信人的威嚴無賴,更多的是威吓。
隐小孩你在哪裏?我要出門了,到時你回來了怎麽辦?上天為何如此糾結。
夢溪穿上大衣,裹得毛茸茸的,棕色的衣服,棕色的兜帽,黑色的皮手套,踩着清淺的腳印,每踩幾步就要回頭看看,擔憂的望着。
黑漆漆潮濕的牢獄,隐雙手被縛,黑色的火焰不屈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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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接受現實吧!作為奴隸下場都一樣,你應該習慣。”
“我不知經歷多少場生死的抉擇,你聽我的沒錯。”
“今天不知道要死多少……”
“你要記住,農場主如果拇指朝上我們會無憂,如若朝下……不就是你死……就是我活……”
瞧着語不發的隐,說話的大漢最終搖搖頭,蜷縮在角落裏等着派遣。
從隐的角度可以看到在街上吵鬧的小孩子,甚至于姐妹,她想到了夢溪,奴隸不應該是這樣!他們應該有自己選擇活着的自由,他們應享有選擇的自主權。而不是像畜生這樣。
她憤恨的抖動枷鎖,先前輕蔑她的人早先招她拳打,鎖鏈也升級到玄鐵級別的枷鎖,他們稱她是大力士,不要命的怪物。
是呀,還好她力氣大……
鑼鼓響起,奴隸們開始躁動起來,
這時一個看似領頭中年男子,彎腰舉着斧子砍斷了綁住隐的柱子卻沒有打開的意思,他的力氣也相當的大,一把拽起隐,嘴角傾斜卻是充滿了邪氣,讓人看着就很不舒服 “來吧,隐大決策者,你的生命期限就要到頭了,在這裏的滋味還不錯吧!我可是好好招待你了!”
“呸!”隐一擡頭吐了他一臉的口水,“你這個叛徒!”
中年男人笑着抹去臉上的水漬,仔細看,肌肉攢動青筋暴起,他是忍着的,那顫動的手,雜亂的呼吸,沒有出手反擊的反而是很在意。
隐撞開擋在她身前的人,向往常一樣邁着自信的步伐,氣勢洶洶。
按規定每人都有一塊盾牌和一把鐵劍。
隐意外的發現了夢溪。
一眼看到你,夢溪。
夢溪睜着驚恐的眼神,不可置信,眼淚撲撲的往下掉。她明白這代表了什麽。
真好 ,我還能見到你。
槍聲起,決鬥開始,隐漸入戰意,對手卻是牢獄中的老大。
她打算速戰速決,率先攻打他的下盤,對方一盾牌抵擋,手中的鐵劍刺向自己的肺葉,隐順勢一閃,只手一轉,以斜勁的方式刺穿了他的大腿,下盤失手,一盾牌擋住他的迅勢猛發,她被動的倒退,一個未料,被對方用盾牌卡住了脖子,她極力的反抗扭轉狀況,她一手扒着男人勒着他的手,刺痛他的胳臂,挑了他腳上的筋,一個翻轉騎&在他的身上,用鐵劍抵着他的喉。
頓時全場沸騰。
一個黑旗亮起,農場主伸出拇指,等待大家的反應。
“殺了他!”
“殺了他!”
“嘿嘿嚯嚯!”
“殺了他!”
新領主興起,大喊到,
“殺了那該死的弱者!”
農場主笑意擴散,拇指朝下。
“不不不,救救我!”
“我不想死!”
“救救我!”
隐望着痛苦掙紮的人,她是不忍的,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成為劊子手。
“殺!”
“殺!”
“殺!”
隐抿着唇,舉起劍插&入那人的喉嚨,血液四濺奔灑在雪地上,格外的刺眼,血濺在了隐的臉上,手上,衣服上,
她的心如同風雪,涼透了。
她站起身,扔了盾牌,與之男人交好的憤怒的拳打羞辱她,她不想理,頭也不回的走往黑暗的牢獄,夢溪她吓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