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撓癢癢大戰
“我沒跟你鬧別扭啊。”最後只能這麽敷衍說道。
“沒跟我鬧別扭”秦昱直接走到我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霎時間脆弱的憂郁少年變成了霸氣外露的少年郎君。
我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然後又強撐着自己面對他:“那你說我怎麽跟你鬧別扭了。你說說看。”我自認為我這幾天對你可沒有沖上前去抓住頭發,耍賴撒潑坐在地上,數數你的負心漢血淚史。對于一個被你晾在一旁六年的未婚妻而言。我的表現是多麽的善解人意啊。
少年忽然伸手捏住我的面頰,然後進行各種形狀的扭曲揉搓,一邊動作還一邊說道:“還說沒鬧別扭,跟我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連個房間都不讓我進了,講話不到三句就讓我趕緊離開。你說你這不是鬧別扭是什麽。小丫頭片子。”
即便心理年齡是多麽彪悍的年近半百,我現在依舊是十二歲的少女。不論從身形還是體力上都無法和面前的男人媲美。我阻止不了他在我的臉上做虐,就退而求其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哄凱偶!”
“說什麽”少年并不在意自己被揪着的耳朵,而是繼續貼近我的臉,“我沒聽清楚。”
這是逼我出絕招的節奏啊!我眯起眼睛,決定對這個男人從來不能心軟。未婚夫妻六年,我連你屁股蛋上的胎記長什麽樣都知道好麽。敢跟老娘掰扯!
随即,我的手指慢慢從他的耳骨後方劃過,僅僅是用指甲輕輕的劃過就像劃過水面一樣。這兒是秦昱不為人知的弱點之一。別人的癢穴或許在腰部或者胳肢窩可是秦昱的卻在這裏。果不其然,原本還在揉搓我的臉蛋的少年因為耳後的j□j而縮起脖子。
我趁着他放松力道的時刻趕緊從他的魔爪下逃跑:“我說,放開我!”拿起枕頭護在胸前站到床鋪的最角落裏。我死死的盯着面前面色有些紅潤的少年,“我都說我沒鬧別扭了。幹嘛還捏人家臉。”痛死了好麽,我揉揉估計已經被掐紅的臉蛋模仿着從前的态度嬌嗔道。
雖然這麽跟他說話讓我有種大海裏飄蕩的感覺,不過他的話依舊讓我警覺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演示得很好。可是秦昱一下就察覺到了我和之前的我不一樣。那就表示那些觀察入微的偵察兵們更不會不察覺。別的我并不在意,秦昱這邊他愛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都無所謂。可是爸爸哪兒我卻不能不擔心。
我正這麽想着的時候,原本愣在那兒的少年忽然發力,以神速脫掉鞋子跳上床來直接對我下狠手——撓癢癢。
相對于秦昱只有耳後根那唯一一處弱點,我就不一樣了。我全身上下都是弱點,從胳肢窩到敏感的腰際都容易被撓癢癢。
“蘇洛洛,你越發長大了啊!竟然還懂得奇襲了,敢撓我癢癢。”
我一邊躲着他作亂的手一邊在和漸漸消失的力氣做鬥争。可惜我身上的弱點實在太多,以至于最後全線潰敗,整個身子軟了倒在床鋪上。
當媽媽進來叫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十六歲的少年壓在我身上,而我一邊笑得沒有力氣,一邊如一條蟲子一般扭動着我的身軀。或許這對于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少男少女并沒有什麽,但是對于我敏感的媽媽而言卻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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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成功的将我從秦昱的魔爪之下拯救出來。少年似乎也發現了現在這個狀況的不正常,他原本就因為玩樂而潮紅的臉更加的紅了。立刻跳下床鋪,乖乖的站到一旁去。
媽媽也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對着秦昱說他爸爸找他,後者應了一聲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連自己的鞋子都忘記穿了。媽媽随機又提醒了一聲,少年才如風一般消失在我家門口。我也從剛才那一場打鬧中回過神來,怯生生的看着媽媽。憑着我的直覺,面前這個溫柔全能的女人在發起脾氣來的時候是十分恐怖的。(雖然還是沒有恐怖過老爸。)
媽媽審視了我一會才緩緩說道:“洛洛你大了,以後可不能和別的男孩子這麽玩鬧了。雖然秦昱是哥哥,但是你自己不是也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很好,媽媽還沒有氣到直接動手的程度。我立馬低頭認錯對着媽媽說道:“是他自己跳上來的。會有下一次了媽媽!我保證!”
媽媽審視了我許久才慢慢走出去,轉身之前還跟我說了一句:“客廳有水果,自己去吃啊。”
“哦。”
我這邊将剛才因為玩鬧而淩亂的床鋪給整理好,然後才從床上下來去客廳吃水果。剛才我在思索的事情被秦昱那麽一打斷,沒能理出一個頭緒。我看着電視裏播放的動畫片,一邊将新鮮的荔枝給塞到嘴巴裏。
N市有個注明的荔枝生産地,據說是當年楊貴妃最喜歡的荔枝,取名借鑒了杜牧的古詩叫做“妃子笑”。而我最喜歡的荔枝卻不是那個,這個總是讓我記不住名字的荔枝個大皮薄而且經過嫁接培育之後還籽小。被我稱為荔枝之王,基本上在荔枝産出的季節裏,這個荔枝是我家的必需品。
剛才已經想好了怎麽說服老爸買地買房子。而現在的想法就是——怎麽聯系上爺爺奶奶。總不能當着老爸的面說:“爺爺奶奶你們跟爸爸說來城裏住,讓他給你們買一塊地來種。”這麽說會被老爸軍法伺候的。
所以說這事也得有個好契機才行。
我又将一顆荔枝塞進嘴巴裏,甜美的果汁迸發而出,溢滿整個口腔。這甜蜜的感覺讓我一愣,瞬間有個幾乎湧上心頭。我吸了吸鼻子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才!頓時又咬了嘴裏的荔枝幾下。沒想到進而樂極生悲——咬到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