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瘋 耍流氓？
周凱：“……”
他恨不得過去堵住姜棉的嘴, 喝酒了神志不清說什麽也不該把這句話說出來，萬一被許星倦知道她的真實目的以後還有好果子吃？
姜棉哼唧了一聲，口紅全部印在了許星倦袖口上, “就蹭蹭。”
他從來沒聽過這麽奇怪的要求，低頭看了一眼, 幾分無奈地哄道，“乖，松開……”
不松, 她蹭了兩次都沒成功好委屈。
姜棉死死拽着他，順便把粉底液也糊到他的衣服上, “你好小氣哦，給我蹭一下又不會有什麽損失，我又不進去。”
她擡起笑眼,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調戲了許星倦。
周凱看不下去了，姜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色了？難道說喝酒真的會讓人變成另外一個人，他趕緊說, “不好意思許老師，我這就帶她回去。”
許星倦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 被碰到的地方像是被什麽燒起來一樣發燙，他喉結滾了滾, 強調, “她喝醉了。”
“啊？”周凱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喝醉了, 所以我帶她回去。”
許星倦口吻帶着幾分命令，但又讓人無法拒絕，“你一個男人帶她回去我不放心，把她助理叫過來。”
小孩仗着酒瘋圈住他勁瘦的腰, 整張臉都貼在他身上，她眼尾染着紅色，像春天壓滿枝桠的粉嫩桃花。這副誘人可口的模樣，他怎麽放心把她交給一個男人，哪怕這個人是她經紀人。
周凱猶豫了一下，“可是……”
他擡起眼，大概是最近在演虞峙的原因，他身上多多少少帶了一點角色的影子，只是一個眼神都讓人感到畏懼，“可是什麽？你要我親自打電話？”
周凱一時之間忘記許星倦跟姜棉屁關系沒有，他根本沒必要這麽乖乖地聽他的話，立馬拿起手機給許薇打電話。
姜棉仍舊不老實，腦袋在他懷裏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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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倦失笑，“把我衣服當洗臉巾了？”
他潔白的襯衫這會兒已經不能看了，粉底液眼影和口紅印混合在一起，連洗臉巾都不如。
姜棉大概是喝多了，膽子大了，開始做平時不敢做的事。她坐到許星倦旁邊，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為什麽這麽硬？”
“……”許星倦被撩得渾身發燙，伸出手束縛住她，“小屁孩，就不能安分一點？”
她拼命搖頭，就是要跟他對着幹。
許星倦看了一眼她的妝容，忍笑，“你眼睫毛掉了。”
他說的是假睫毛，姜棉本來就不清醒，一下子聽成了眼睛。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明顯被吓到了，驚慌失措地看向四周，“我眼睛呢？”
許星倦：？
她找了半天沒找到，着急地問，“我眼睛呢？我沒有眼睛了。沒有眼睛就看不見東西，而且還不好看。”
姜棉的嗓音帶着哭腔，好像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
許星倦無語一瞬，“那你為什麽能看見我？”
“……”她小聲說，“對哦。”
就在許星倦以為她結束了尋找之路時，她委屈巴巴地說，“所以我眼睛呢？沒有眼睛就不是小仙女了。”
許薇趕到的時候姜棉正在耍酒瘋，而一旁的周凱已經觀看了很長時間，似乎對這個場景已經免疫了。
他就沒帶過這麽蠢的藝人！
“這……這是喝了多少？”
周凱舉出三根手指，“三杯倒。”
許薇沒忍住，第一反應先是拿出手機記錄了一下姜棉的失态畫面以及許星倦那件已經不能看的衣服，她錄制完之後噗嗤一聲笑出來。
也不知道姜棉酒醒了之後看見自己這副模樣是什麽反應。
許星倦把懷裏的小姑娘交給許薇，想了想又囑咐道，“回去之後給姜棉泡一杯蜂蜜水。”
許薇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許星倦怎麽突然對她家棉寶這麽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兩個人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她看了周凱一眼，對方也跟她一樣的表情，仿佛在說我也不知道。
姜棉還在嘟囔着我眼睛呢，許薇沒眼看，她妝容已經完全花了，看上去有幾分滑稽，也是難為許星倦沒有笑出聲。
許薇把她帶回酒店，她一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就整個人把被子抱在懷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許薇嘆氣，“小祖宗。”
姜棉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醒來感覺自己的肩膀非常酸，好像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棍子似的。不僅如此，她昨天晚上好像還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眼睛沒了，焦慮地找了一個晚上。
她站在鏡子前認真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許薇拿着早餐過來，“你在幹什麽？”
姜棉突然眯起笑眼，來了一句，“欣賞我的盛世美顏，我真好看。”
“是嗎？”
她忍着笑意，把手機裏的照片飛速翻給姜棉看，“那這個是哪個大美女呢？盛世美顏，永遠的神！愛了呢。”
屏幕上一晃而過姜棉花了妝容的模樣，她瞪大眼睛，“這是什麽？”
“……”許薇同情地看着她，“昨天晚上似乎有人喝醉了，還在許星倦面前耍酒瘋。”
“什、什麽？”姜棉一聽到許星倦三個字就感覺腦袋嗡嗡嗡地響，她鼓起腮幫，崩潰地問，“許老師為什麽會在？”
“他昨天過來錄節目，這會兒應該已經坐飛機回去了。”
“……”姜棉已經把手機搶了過來，十分激動地翻看，越看姜棉越絕望，表情簡直可以用“心如死灰”四個字來形容。
為什麽照片上她會趴在許星倦懷裏，而且許星倦的衣服竟然還被自己弄得那麽髒？
……完球了，姜棉感覺前段時間做的努力功虧一篑。
偏偏許薇又給了她一個暴擊，“我昨天到的時候，你一直在問許星倦你的眼睛在哪，表情十分地認真。最後你還急哭了，在許星倦懷裏撒嬌。”
撒嬌？
“……”姜棉感覺自己要裂開，第一反應是窩在被子裏繼續睡過去，這樣就不用面對現實了。
發酒瘋不可怕，可怕的是事後居然還有人幫她回憶。
“其實，我還在做夢對不對？”姜棉深吸一口氣，“要不我再去喝口酒？”
“……”
最後姜棉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她決定先去給許星倦買件襯衫賠罪。姜棉已經很久沒逛街了，上三樓的時候遠遠地看見上面的顯示屏在播放許星倦的廣告。
男人躺在花園的秋千裏，整個人只穿了一件松散的浴袍，他伸出手，旁邊的泡桐樹伸展枝條，漂亮的花瓣緩緩墜落。廣告的最後，是香水和許星倦的怼臉照，濃顏系的臉沖擊力十分大。
顯示屏下面站着幾個女粉絲，舉着手機激動地讨論着什麽。
姜棉揉了揉臉頰，拉着許薇進了一家男裝店。她前後轉了一圈，“這個襯衫是不是差不多？”
店員走過來，“小姐姐是給男朋友買嗎？這款很适合送男朋友。”
姜棉伸出的手立馬縮回來，好像這條襯衫燙手似的，“不是男朋友。”
“那是爸爸？這邊還有中年人穿的風格……”
姜棉臉更紅了，幸好有口罩擋着才看不出來，她慌亂解釋，“不、不是爸爸。”
許薇要笑瘋了，故意開玩笑，“送她心上人的。”
“你亂說什麽？”姜棉咳嗽一聲，“就是送一個普通的男性朋友，你幫我推薦一下。”
姜棉也不知道許星倦的尺寸，差不多買了兩三件。
“應該可以了，我用這些賠罪許老師應該不會怪我吧？”姜棉說完心也有點虛，滿懷期待地問許薇，“你說是嗎？”
“我還是提前同情你一秒吧。”
“……”
這邊星城的事處理完之後姜棉回了劇組，她悄悄把衣服遞給談辰，然後企圖用信息跟許星倦交流。
姜棉在對話框裏打字又删除，“許老師，衣服賠給你了，之前我喝醉酒耍酒瘋的事很抱歉，您貴人多忘事，趕緊把我做過的事忘記吧。”
她胡言亂語，也不管“貴人多忘事”說話對不對。
姜棉忐忑地等着許星倦的消息，可是對方像是沒看見一樣，并沒有說原諒還是不原諒。
一直到第二天許星倦仍舊沒什麽反應，姜棉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許老師……”
他似乎才反應過來，嘴角染着戲谑，“你是誰？我這貴人多忘事，可不記得了。”
“……”姜棉被噎了一下，小心指導，“你應該選擇性忘記。”
“哦？”
她大着膽子暗示他，“就那些不該記得的事忘記，該記得的事要記得。”
許星倦一邊說一邊進了更衣室，這小丫頭還跟了進來，他垂着眼睫，“你進來做什麽？”
姜棉看了眼四周，這才意識到他要換衣服，趕緊走出去。誰知道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摁住了，一雙手從後面把門反鎖起來。
她慌亂地看着許星倦，心口揣着的小鹿快要從胸膛裏跳出來。
“你剛剛讓我選擇性忘記？”
姜棉怔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那我是應該忘記你那天說蹭蹭我不進去的事，還是忘記你用手摸我腹肌的事？”
“？”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想要回憶一下偏偏大腦一片空白，“許老師，你跟我開玩笑吧，我是那種人嗎？”
許星倦想起經紀人怼他的話，直接複制過來，“你是不是人都不好說。”
“……”姜棉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喝醉酒這麽禽獸，根據許星倦這描述，難道她把他撲倒那什麽了？為什麽現場沒人阻止她？
他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落下一片參差不齊的陰影，“上次還只是言語上的性/騷/擾，現在已經不滿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