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情相悅可以嗎?
也不知道楚崖這人身上怎麽會有這種專攻阿姨的親和力,白陸媽媽上輩子去世的時候才三十三歲,這會兒卻已經快把楚崖當成了親女婿,甚至還十分熱情的給他講述白陸小時候的丢人事兒。
真?親兒子白陸孤零零的站在一邊,窩着一肚子的火兒沒處發。
他倒是想揭穿楚崖陰險可怖的真面目,但是又沒那個能力,怕媽媽會不開心,他甚至都不敢挑明楚崖真正的身份。
所以只能氣沖沖的蹲在門檻上,抱着胳膊看着外面生悶氣。
楚崖聽白琳講完某小孩八歲時還尿床的趣事兒,扭頭一看,見白陸悶悶不樂的蹲在門口,整個人縮成一小團,像個種在門檻上的蘑菇,讓人打心眼裏覺得可愛。
楚崖忍不住笑了笑,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發,“鬧什麽脾氣呢,母子團圓這不是好事兒嗎?”
白陸冷哼一聲,“她都快成你媽媽了。”
“按照我們兩個的關系來看,這樣說也沒什麽不妥。”
嘴上這麽說,楚崖卻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那個人雖然性格偏激極端,容易歇斯底裏,但确實很愛他這個獨子,她甚至曾經是楚崖在這個冰冷的豪門家族中唯一的慰藉。楚崖只希望她能早日走出中年喪子的痛苦,最好能徹底看清楚紳的為人,借此機會開始新生活。
楚崖收回心神,又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呢?你應該想和阿姨一起住吧?”
白陸點點頭,其實他最希望的是能跟媽媽出宮去,在外面做點兒生意啥的,平靜的生活下去,如果能給媽媽找個體貼的新老公就更好了。
不過別說楚崖不會放他離開了,就連媽媽現在的父親恐怕也不會放任自己十七歲的掌上明珠跟一個‘陌生男人’走。
白陸為自己的無能而嘆了口氣,把問題抛回給了楚崖,“你說呢?”
“讓阿姨進宮陪你吧,我會下令的。”
白陸剛想道謝,忽然又想起剛才那群姑娘們的談話,頓時臉色一變,腦海中警鈴大作。
Advertisement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如臨大敵的瞪着楚崖,“我警告你,你可別打我媽的主意啊!雖然我媽現在是美少女,可她是我媽!你要是敢,你要是敢......!”
楚崖:“......你在胡思亂想什麽?”
有時候他真想剖幵白陸的小腦袋瓜子,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神奇腦回路。
總之在上已節踏青之後,楚崖便找了個理由把白琳安置在了後宮。
白陸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還以為這個可恨的前男友忽然晉升為自己繼父了,氣得差點兒跟他打一架。
楚崖無奈的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拳頭拉開,耐心的解釋道:“後宮住的也不都是妃子,确切地說後宮只是皇宮北面的那片宮苑而已,妃嫔、公主、女官們都是住在那裏,你媽媽在那裏住也比較方便。”
白陸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他媽媽現在長得多好看啊,要是跟男人住一起,肯定被壞人惦記,住在後宮不但安全,還能結交幾個閨蜜一起暍暍茶賞賞花呢。
白陸這才作罷,打算把手收回去,卻發現楚崖仍然抓着他的手腕不放。白陸掙紮了幾下,有點兒惱火,“你幹什麽,松開!”
“別害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楚崖順勢把他拉進懷裏,空出一只手來撫摸着他的頭發和後背,輕聲道:“其實我真的很高興你能和你媽媽重遇,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沒那麽恨我了?”
白陸神色一滞,不自在的扭開了頭。
其實他早就明白的,就算媽媽沒有重生,自己因為楚紳那個混蛋而遷怒于無辜的楚崖,本身就是毫無道理的事情。
而他媽媽在清明節當天來到這個世界,會不會和楚崖幫忙立的靈堂有關系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楚崖簡直就是他的恩人。
莫非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麽難以言說的天意,用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他放下對楚崖的芥蒂嗎?
白陸這麽一愣神的時候,楚崖已經趁機把他抱了起來,壓在旁邊的貴妃榻上,還故意調笑道:“今天怎麽這麽乖,都不反抗了。”
白陸這才反應過來,擡起腿踹了踹楚崖,擰着眉毛罵道:“給我起開,大白天的幹什麽!”
“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
楚崖用膝蓋分幵白陸的兩條腿,防止他再踢人,然後又俯下身親了親他的臉,“我想親你,可以嗎?”
白陸咬牙切齒的瞪着他,“你他媽都親了還問個屁!!”
楚崖溫柔而熱切的望着他,一雙眼睛直直的望進他的心底,“我很久沒碰你了,很想你。”
在海晏山莊的那幾天裏,礙于丈母娘在,楚崖都沒敢強迫白陸做那些事,一忍再忍,當了好幾天的謙謙君子,但是現在回來了,本性立刻就暴露了出來。
承認吧,楚崖就是對白陸抱有着非常強烈的原始欲望,愛與欲從來無法分割開,愛得越深,就越想上他,把他壓在身下狠狠的操弄,讓他舒服的呻吟,讓他可憐的哭叫,讓他抓着自己的手臂苦苦哀求。
只有這時候,白陸的眼睛裏才能被楚崖的身影所填滿,不會再有精力想別人。
白陸此時并不知道楚崖腦內已經掠過一千字小黃文,他被按在榻上已經是氣得夠嗆,煩躁的罵:“所以你一回來就要把我往床上壓?!好吧你是個下半身正常的男人,但是你沒手嗎,自己去撸一發不行嗎操的!”
他又使勁動了動胳膊,掙紮了一下,發現對方的手臂就跟鐵焊的一般,無比牢固,在他的奮力反抗之下紋絲不動。
白陸簡直要絕望了,太不公平了吧,楚崖這輩子是個皇帝也就算了,武力值還這麽高,這他媽的是開外挂了吧!
楚崖欺壓在他上方,只用一只手便牢牢桎梏住了對方兩只手腕,空餘的手把他的亵褲拽了下來,順着白陸的衣擺往上摸了進去,修長的手指揉捏着他敏感的後腰。
在一起三年了,彼此都對對方的身體了如指掌,白陸一被摸到尾椎骨的位置,就忍不住低低的喘息了一聲,身體微微發抖,從腰間竄上了細小的電流,小腿難耐的蹬了蹬榻上的羊毛毯子。
知道他被勾起來了,但楚崖偏偏還故意俯下身,在他柔軟的唇瓣上輕晈了一口,低聲問道:“可以做嗎?”
白陸臉上發熱,胸口快速的起伏,“褲、褲子都脫了,你現在還問個屁!”
楚崖繼續道:“我想要你的許可。”
白陸眉頭緊蹙,似乎聽不明白他的話似的,“...什麽?”
“這次我想要兩情相悅的愛。”
楚崖撫摸着他的側臉,深深的注視着他,“阿白,你恨我是因為我是楚紳的兒子,是因為楚紳害死了你的媽媽,那現在呢,撇開那些因素,你還恨我嗎?”
白陸神色一滞,好像忽然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他望着楚崖的臉,竭力想要回想起一些讨厭他的原因,可是想來想去,湧進腦海中的都是那三年裏二人之間溫情的回憶。
他孤身一人時,傷痕累累的從擂臺上下來,披着夜色回到家,打開門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狹小房間,黑着燈,桌上放着中午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外賣盒子。
但和楚崖在一起之後,不管他回來的多晚,寬敞的客廳裏總是亮着一盞暖黃色的燈,總是有一個人在等他。
楚崖會因為擔心他的安全勸他不要再參賽,會為他去嘗試拿起他從未接觸過的廚具,會逢年過節時精心的為他準備禮物,會耐心的為低學歷的他解釋一些專業知識,也會在他傷心時、情緒崩潰時,把他抱進懷裏一遍一遍的撫摸安慰。
如果真的完全撇開上一輩的仇恨不談,白陸可以明确的說,楚崖是一個完美無缺的愛人,沒人能不動心。
楚崖還在等他的答案,而且還重複的問了一遍:“你還恨我嗎?”
白陸扭開頭,不想正面回答。
他不耐煩的用膝蓋頂了頂楚崖的腰,“廢什麽話,到底幹不幹,你要是不行的話換我來,老子早就想操回來了!”
楚崖愣了愣,過了幾秒才恍然明白了白陸的意思。
他頓時欣喜若狂,眼裏浮現出濃濃的笑意,一遍又一遍的問道:“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嗎?阿白,明确的回答我!”
白陸煩得不行:“哼,愛做不做,不做老子走了!”
楚崖立刻按住了他,“不許走。”
他又安撫似的親了親他,慢慢的解開了白陸腰間的綢帶,扯開薄薄的絲綢衣服,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和腹部。
經過這段時間白陸不懈的鍛煉,這副身子已經健康了許多,比起之前那瘦弱的樣子,現在他骨肉勻稱,身材纖瘦,皮膚又白,幾乎一下子就點着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白陸也是很久沒和楚崖這樣你情我願的做過了,一時也有些躁動,幹脆放棄殘存的理智,追尋着身體的本能,主動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剛想擡起身去親他,忽然聽見門外傳來王公公焦急的聲音。
“姑娘,哎喲,大小姐,您現在可不能進去啊,那個誰,趕緊攔一下...”
白陸一驚,立刻扭頭看去,只見白琳就站在門口,單手扶着門框,臉上露出促狹的姨母笑,笑眯眯的揮揮小手絹,道:“別管我,你們繼續。”
白陸:“……”
還繼續?白陸覺得自己都要吓得終生不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