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雷古伊斯老爹不高興了:“你這是什麽表情?”

=_,= ,愛德華說:“沒。”

雷古伊斯老爹很敏感,生氣了:“你看不起你爹我啊,好像和莫拉克在一起要争在上位是多麽不可能的事一樣。”

不是多麽不可能,是絕對不可能。愛德華就在肚子裏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說出來,頓了頓,為了讓這個驚悚的話題到此為止,愛德華說:“父親,你誤會了,我是雲十四只是朋友而已……不,連朋友都不是。”

“噢。”

“自從去年年底在威朗姆酒店執行掃黃時在某房間抓到他。”

“噢。”

“……我就和他絕交了。”

“噢。”

愛德華:“……”

雷古伊斯老爹:“說完了?”

愛德華:“說完了。”

雷古伊斯老爹:“你怎麽這麽別扭?= =”

愛德華:“……”

雷古伊斯老爹:“因為十四在酒店滿足生理要求,你就覺得他三觀不正,跟他絕交了?”

愛德華:“我一直疑惑為什麽要跟他絕交,今天終于明白了,原來是因為他三觀不正,果然是這樣。”愛德華恍然大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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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伊斯老爹:=_,=

愛德華不滿意了:“你這是什麽表情?”

雷古伊斯老爹:“這句話有點耳熟……”

“我剛才說過一次。”愛德華沒好氣。

雷古伊斯老爹:“噢,對哦,對哦。其實我就想說,兒子,你都二十五了,十四我記得他比瑪門大一歲,今年也該二十二了。”

愛德華挑眉:“那又怎麽樣?”

“所以他成年了,去酒店無可厚非。”

“可是他去年才二十一!”

“……那也距離成年很多個年頭了,”雷古伊斯老爹點了根煙叨上,“……而且我不認為絕交的人會扭在一起滾床單。”

“您哪只眼睛看見我和雲十四滾床單了?”

“小屁孩,沒禮貌,”雷古伊斯老爹吞雲吐霧,略微享受地眯眼吐出一口煙,“你倒是嘴巴硬,有本事自己滾回房間看看,你那被子還一團糟地堆在那呢。”

“……”愛德華沉默,開始回想今早起來是不是沒疊被子。

“別說你早上起來就是那樣的,孩子。……我果然英明,今早難得地給你疊了一次被子,原來是有預料的行動。”

“……”

雷古伊斯老爹燦爛一笑:“所以說,璀璨的生活來源于點滴行動。”

……

就在雷古伊斯家因為雲十四的攪渾水而繁衍出一場驚悚的出櫃運動時,作為雷古伊斯家的最高精神領袖,瑪門?雷古伊斯卻一臉平靜地與一面畫着各種十八禁重口壁畫的牆做鬥争。

……因為亞拉爾在倒數第一幅和倒數第二副壁畫的中間看見了一條夾縫。

而貌似名為“蛇窟迷幻”的地圖碎片,就卡在這個夾縫之中。位置不是很深,幾乎深手指進去都可以觸碰到邊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殘片被卡得很緊,瑪門和亞拉爾兩人一左一右一人在口鼻上捂着一塊濕了水的毛巾圍在壁畫前,森森地體驗了一把什麽叫看得到吃不到。

瑪門在利用了諸多工具最後還是沒能把它拿出來之後,終于停手了,丢下一把鋼質直尺——這也是背包裏最後一件可以塞得進石縫裏的扁平物,聳肩:“還是不要拿算了。”

亞拉爾:“啊?”

瑪門:“應該是假的。”

亞拉爾:“啊啊?”

瑪門:“就算是真的,我們拿不出,人家也是拿不出的。”

亞拉爾:“=_,=,我來試試。”說着很艱難地試圖塞入兩根手指——

瑪門:“……浪費這個時間還不如——”

亞拉爾:“——啊,拿出來了。”

瑪門:“……”

亞拉爾将手中破爛的碎片抖了抖,拍掉上面的沙石碎土,湊到瑪門面前,很是平靜地說:“你看,這不就拿出來了麽?我覺得這是角度問題。”

瑪門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你想太多了。”亞拉爾掩面,果然是得意得過于明顯了麽,忘記了很愛錢殿下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個死要面子的玻璃心。

瑪門不吭聲接過碎片,打開看了一眼,半晌,掀眼皮看了眼亞拉爾,後者果然用一種期待的目光踮着腳很緊張地看着自己,瑪門便将碎片上的文字讀出聲:蛇窟迷幻:黎明前的光輝,蛇神給予沉淪欲海之人懲罰。

“……”亞拉爾無語凝噎——有一種被諷刺的趕腳。

瑪門笑了:“這是在說你麽?”頓了頓,眼睛轉了轉,略微困惑,“你真的夢見我了?”

“啊?”亞拉爾愣了愣,沒反應過來怎麽話題跳躍那麽大,“啊……”

瑪門意味深長地摸了摸他的頭,想了想,挑起下巴在後者臉頰上親了下。亞拉爾驚悚地捂臉,眼睛瞪得溜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親密的動作被做得那麽順手,還帶着一種要人狗命的理所當然感。

最後亞拉爾只能很沒出息地嘟囔:“你幹嘛老親我。”

“不行麽?”

“……不、不合适……”亞拉爾舌頭打結,“吧?”

瑪門聞言垂眼,随即像是聯想到了什麽一般,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聲說:“沒有比我更合适的了。”

“什麽?”

“不,沒什麽。”瑪門面無表情地拿出通訊器,輸入密碼後在認證界面對準碎片刷了下,很快,儀器迅速地發出急促的“哔哔”聲。

瑪門聳聳肩:“你看,我說過是假的。”

亞拉爾囧了,掀桌暴走——“假的還藏那麽好!!!”

“哪裏好了,你不是發現了麽,還拿出來了?”瑪門頓了頓,“用手拿出來了。”

……

兩人不同程度的失落心情回到篝火旁重新坐下。

亞拉爾拽過假的碎片,扔進篝火裏,喪氣地倒回睡袋上滾了兩滾,片刻之後半支起身子,眯着眼懷疑地看着瑪門:“咦?你剛才的話聽着有點奇怪啊……”

瑪門丢下手裏挑着火堆的棍子,掀了掀嘴皮剛想回答亞拉爾,外面忽然傳來細微的碎石滾落聲,聲音很小很快就消失了,要不是偶然注意到,甚至會被忽視在幹燥的枯枝燃燒的劈啪聲中。瑪門噤聲,眯了眯眼。

亞拉爾疑惑:“怎麽了?”

“噓,外面有人。”瑪門慢慢站起來,從褲腿的攜帶袋裏拔出微型槍,作勢要往外走,被亞拉爾一把拉住:“我也要去。”

“在這呆着。”瑪門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

“上次也是這句!結果老子就被綁架了TAT。”亞拉爾含淚控訴。

“這次不會從石頭縫裏蹦出個人綁架你的……”瑪門猶豫了片刻,想到這人要是不在自己眼皮底下自作聰明地搗鼓,指不定還能捅出什麽簍子,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帶槍,上膛。”

……

瑪門眼角抽搐地看亞拉爾哦哦應着回身去包裏翻找,半天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底下把那把熟悉的銀質掌心槍拿了出來,無奈地嘆氣,很真誠地叮囑:“一定要開槍的話,不要打到我。”

亞拉爾聞言也不惱,撓撓頭:“你該對自己的教學有信心才對。”

瑪門頭也不回地彎腰往外走。

沒走幾步,就看見了真相所在。

瑪門錯了。

其實來的不是人。

距離洞口五米處,一條大腿粗細的紅尾蚺在刻意調低亮度的手電下,不适應地盤縮起來,擺出警備地攻擊姿态。

鮮紅的尾巴光澤度很好,三角形狀地耷拉在一旁。身上的一節一節的暗紅色紋路在燈光下看着成了偏粉色。

盤卷在地上的身子看不出長度,看圈數卻可以猜測這在紅尾蚺家族也算是個不小的家夥。

人腦袋那麽大的舌頭微微擡起。

吐出猩紅的蛇信,裂嘴,沖兩位占據自己新家的不速之客露出“蟒蛇微笑”。

瑪門撫掌,手電在紅尾蚺的腹部掃了掃,笑了:“好麽,這家夥還是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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