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預選情郎 你每親我一次,都要記上一筆……
不得不說, 喬岳以退為進,一下子讓賀之漾說不出什麽。
你看喬岳姿态放得如此低了,眼巴巴跟在他身後讨要名分, 自己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賀之漾平日裏還挺不願讓旁人吃虧, 就連讓福歸駕車, 也要在管家那兒打個招呼,登上福歸的名字, 免得他少拿一份銀子。
對喬岳也是一樣的道理, 親也親了, 總不能大手一揮還是陌生人吧?
賀之漾剛想答應, 話到嘴邊兒才覺出不對勁。
明明是喬岳未經允許一意孤行, 結果此時還裝作無辜溫順的模樣給自己讨要名分?
還真是前倨後恭,占了便宜還準備賣乖繼續占啊!
而自己,差點被他親暈了!
好險好險!
回過神的賀之漾冷哼一聲:“你說這話是不是晚了點兒?沒名沒分時你不也挺大膽的?”
喬岳假裝聽不出賀之漾的聲讨, 含笑配合道:“是,是我對不住漾哥, 若早知今日,當初第一次見你時就該要個名分, 也不至于蹉跎了許多時日。”
喬岳又道:“還好現在也為時不晚。既然已經做了實事,漾哥就不要讓我繼續無名無份了。”
賀之被他步步緊逼, 一時間又紅了耳尖兒。
他覺得喬岳也太霸道了,明明是用強制手段偷親了他, 非但不趕緊跑。還要糾纏不休。
只是看着喬岳英朗的面龐,拒絕的話半晌也未說出口。
賀之漾裝出煩躁的樣子道:“趁現在我還有點耐心, 你快走吧,夏天快到了,今天的事兒我只當被蚊子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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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漾深深覺得自己寬宏大量, 結果喬岳一心想要上前讨打:“如今只是初夏,再過兩日夏天來了,叮人的蚊子恐怕更加防不勝防呢。”
賀之漾:“?”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嚣張且意味深長呢?
賀之漾咬牙切齒:“你究竟想要如何?”
喬岳輕輕彎起唇角。
他雖向來跋扈,但也深知此事要兩情相悅,否則也無甚趣味。
但他想起賀之漾挺身而出時的孤注一擲,想起二人親吻時某人發燙的耳尖和以往的種種跡象,心裏越來越清晰的明白,某些人只是嘴硬罷了。
若真的毫無心動,依賀之漾的脾性,自己又怎能真的親到他!
那自己為何不能再稍微逼迫一下呢?
他心疼賀之漾,不會如何難為他的,只是趁着沒人的時候想,也許再悄悄緊逼着,反而能讓賀之樣看清自己的心意。
喬岳挑眉道:“還能如何?我說過的,當你小情郎而已。”
賀之漾又要被氣笑了,這是而已的事兒嗎?他抿唇道:“我要不起,你也別每日拿我尋開心了,你不是剛升了鎮撫,怎麽看着天天還是挺閑?”
喬岳東想西想,變着花樣套路自己,這一看就是工作量嚴重不飽和。
喬岳聽賀之漾這麽說,眸子反而一暗:“我當日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
賀之漾不自然的移開眼神,喬岳當日說的話真情實意很是動人,至今還在他耳畔打轉,他又怎會不曉得。看着喬岳的模樣,忽然心裏就心疼起來。
喬岳卻不再開口,靜默的跟在賀之漾身後。
賀之漾心裏也七上八下,他習慣了和喬岳吵吵鬧鬧,每次磨完牙回去,唇角的笑意都經久不散。
好似這麽對峙着,辯論着,就有享不盡的趣味。
可他卻漸漸忘了,一次次的對峙背後,是他在一次次推開喬岳。
這對喬岳未免太不公平,一個人默默喜歡自己那麽久,自己卻冷嘲熱諷着花式拒絕。
即使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平常也總是互怼,但此事不同以往,喬岳心裏還是會失落的吧?
捧着真心的人該得到溫柔的對待,可喬岳喜歡的偏偏是自己。
賀之漾只覺得頭大,他放慣了狠話,卻從不曉得該如何談戀愛,更不曉得如何說些甜蜜的情話。
他喜歡放狠話,若是他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是放很多狠話和屁話....
就像...對喬岳這樣?
明明被偷親的人是自己,賀之漾非但不生氣,還忍不住開始心疼喬岳。
看向喬岳的目光也忍不住有了幾分愧疚。
喬岳敏銳的察覺到,自然乘虛而入道:“不如你也預選一下?”
賀之漾疑惑的望向喬岳。
“剛科舉結束,你知道現在六部都有很多預選的學生。”喬岳大言不慚道:“我也可以當你的預選情郎,等你想清楚了,再給我個正經名額,沒難為你吧?”
賀之漾知曉喬岳說的預選,他們校裏會有很多人以預選的名義進入朝廷,有點類似于現代實習生的身份。這些學生預選入職六部後,會在部門行走學習,觀察領悟為主,不會幹特別多的實際事物,
賀之漾納悶的是,難道情郎也能預選試試?聽喬岳的意思,似乎就是如此。
既然是預選,那也做不了實事吧,和六部的同窗們差不多,只是個擺設?
賀之漾想起方才被偷親的場景,覺得還是要把話說清楚:“這個預選,能做什麽事兒?”
喬岳望着心虛猶豫的賀之漾,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看起來詭計多端狡兔三窟的小狐貍,還是要馬上被他吃到嘴裏了。
關鍵時刻,喬岳當然要穩住:“做不了太多實事。”
“怎麽樣?不如試試?”
賀之漾立刻松了口氣,心底卻詭異的湧上說不出的失落。他知道今日喬岳無論不會善罷甘休,面上笑道:“成啊,随你!”
試試就試試。
話音一落,搭在身邊的手登時被人牽在掌心。
賀之漾吓得心裏一哆嗦,下意識地要拿出來。
“你說了随我,我已經是你的小情郎了,牽牽手不算過分吧!”
賀之漾哼哼唧唧了兩聲,在喬岳的掌控下漸漸軟乎。
喬岳說得也有理,兩個人都已經是談戀愛了,雖然還只是個預備的,但牽個手真不算過分。
而且和喬岳溫熱寬厚的手掌十指相扣挺舒服的,賀之漾也不想勉強自己抽出手。
真實的男人就該對自己坦誠,欲拒還迎多假啊!
就是依然忍不住臉紅,好像突然之間二人的關系走上了不純粹。
兩個人牽着手快走回家,分手時,喬岳不由分說把人拉到偏僻的胡同裏,命令道:“親我。”
賀之漾:“?”
兇還是那麽兇,霸道的習性也沒改,只是喬岳提的要求怎麽變得如此直勾勾且幼稚?
不過...他還挺喜歡的。
賀之漾又好氣又好笑:“哥哥,你還只是預選呢,只是試試幹不了實事兒。”
“我說的不幹實事是暫時不會把你扔床上。”喬岳絲毫不容置疑道:“別的我都可以做。”
賀之漾聽他這麽大口氣,又笑了:“霍,你自己給自己訂什麽叫實事兒?”
他看喬岳不是不幹實事,完全就是不幹人事。
喬岳不說話,伸手攬住他的胳膊,随即有輕柔的吻落在額頭:“親親小狐貍,早日讓我轉正。”
溫柔的吻配上喬岳的聲音,像是有灼燙燦爛的火花落下,帶動賀之漾心中的燎原之火飛速蔓延。
方才這吻只是蜻蜓點水,卻勾得賀之漾想起二人在蹴鞠場上不分你我的熱烈擁吻...
怎麽辦...他竟然有些可怕的意猶未盡...
賀之漾偷偷舔舔唇,擡頭看向自家矯健的小情郎:“你準備一個月親我幾次?”
喬岳指尖輕顫,賀之漾的眼眸裏有絲迷惘,問得這麽純情可欺,讓人怎麽舍得放他走?
喬岳逗他:“一天一次不過分吧?”
一天親一次,一次親一天。
就一次?賀之漾有些意外,喬岳還是不是男人?
賀之漾嫌棄的瞥了喬岳一眼,哼道:“這是你說的,我會計數的!”
喬岳又笑了,實在忍不住,擡手蹭蹭小狐貍的頭頂:“真聰明,你準備怎麽計?”
賀之漾轉身,拿石頭在牆上畫了個正字:“這一個字代表五次,你每次親了我,我都會寫一筆你的惡行!”
賀之漾臉皮薄,說着說着把自己羞得耳後泛紅。
總之,他每一筆都要記清楚,喬岳現在只是預選而已,才不能讓他随心所欲随便親自己,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