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進化 算是謝禮

白絨絨想到昨天被毀了大半的密林和陣法,頓時有點打退堂鼓,但最終還是被月嘯拽着後衣領去了密林。

月咆已經站在那裏了,原本茂密的樹林,如今被夷為平地,視野開闊。

白絨絨看着月咆将地上的一棵樹扶了起來,手心一道綠光閃過,那顆原本已經倒下的樹竟然迅速的在土地裏紮根,樹葉舒展開來,甚至比之前更精神了。

白絨絨看得有些傻眼,月嘯已經走了過去,拍了拍月咆的肩膀,“我來幫忙了。”

“還算你有良心。”月咆說着,頭也不回的又将地上的一棵樹拉起來,和剛才一樣,綠光一閃,樹木就紮根在了原地。

白絨絨這才發現月咆身後已經恢複了一片樹林,看上去郁郁蔥蔥。

月咆也看到了白絨絨,微微一頓,“你怎麽也過來了?”

白絨絨回過神來,癟着嘴,“月嘯讓我過來的。”

比起這個,白絨絨更在意剛才的那一幕,一臉好奇,用手比劃着,“剛才那個是怎麽回事?”

月咆聞言,展開手心,裏面綠光一閃,一個長着翅膀的小球兒就飛了出來,繞着空中轉了兩圈,最終停留在了白絨絨的面前。

“它還挺喜歡你。”月咆說道。

白絨絨好奇,伸手想要碰一碰這個綠色的小球兒,這小球也不躲開,乖巧的繞着白絨絨的指尖轉了兩圈。

“這是什麽?”白絨絨好奇問道。

“死亡谷裏靈氣充沛,這裏不少的樹木都已經凝出了樹丹,這個就是守護這片密林的精靈。”月咆解釋道,伸手想要抓住這個小球,卻被無情的躲了過去。

這小球還揮了揮翅膀,在自己身上捏出了兩條豎着的眉毛,表示自己的憤怒。

白絨絨伸手捧住這個小球,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所以它能讓死去的樹木重新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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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月咆點頭,看着這綠色的小球,神情不悅,“今天抓它,可費了我不少力氣。”

月嘯在一旁嘲笑,“都說精靈喜歡幹淨的,這家夥一看見你就跑,肯定是你身上太臭。”

月咆翻了個白眼,“你不也是一樣。”

白絨絨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這個小家夥的腦袋,這小球撒嬌似的打了個滾,球面上被它捏出了一個笑臉。

白絨絨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月咆看了一眼白絨絨,“好了,開始幹活吧,一會兒還要重新布置陣法。”

“好。”白絨絨點頭,“那我應該做什麽?”

月咆看着黏在白絨絨身邊的小球,“你就待在這兒就行。”

白絨絨懵懵懂懂的點頭,看着月咆和月嘯一人扶起一棵樹,白絨絨視線落在手中的小球上,“那……接下來要怎麽做?”

小球兒瞬間一激靈,揮了揮翅膀,雄赳赳氣昂昂的朝着那兩棵樹飛了過去,綠色小球繞着這兩棵樹轉了一圈,從它的翅膀處飛了了綠色的光線,慢慢将樹木斷裂的地方縫補起來,根系紮入土地之中,樹葉舒展開來,甚至還開出了一朵朵的小白花。

月咆和月嘯見狀,都是嘴角一抽。

白絨絨瞪大眼睛,樹上的小白花落在她的發間,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的驚嘆,“好厲害!”

綠色小球兒肉眼可見的膨脹了一圈。

月咆和月嘯對視一眼,都是一臉一言難盡。

接下來的工作十分的順利,月咆和月嘯負責将倒下的樹扶起來,綠色小球兒不停地在樹木之間穿梭,讓樹木恢複生機,而白絨絨負責捧場。

這麽配合下來,臨近午時的時候,密林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綠色小球兒也沒了力氣,癱倒在了白絨絨手心。

月咆和月嘯坐在樹下休息,白絨絨捧着小球兒,“它看上去好像很累了,沒事吧。”

“放心吧,死不了。”月咆一臉冷漠,“如果剛才不搞這麽多的花樣,也不至于累成這樣。”

剛才這家夥就像是開屏的孔雀,一個勁兒的顯擺自己的本事。

累成這樣,也是它自找的。

白絨絨失笑,看着小球兒顫顫巍巍的擡起翅膀,朝着月咆的方向揮了一下。

幾人就在樹下坐着休息了一會兒,小球兒休息了一會兒,勉強恢複了些精神,見白絨絨要離開了,還揮着翅膀,一個勁兒的往她的懷裏鑽。

結果被月嘯毫不猶豫的拽出來,随手丢到了空中。

小球兒腦袋上冒出了一縷煙,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傷心過頭。

白絨絨于心不忍,正要開口,就被月咆和月嘯兩人聯手拽走了。

白絨絨跟着月咆和月嘯,“整個密林裏就只有它一個精靈嗎?”

如果只有一個,那也太孤單了。

月嘯嘆氣,伸手拍了拍兔子的腦袋,“傻子,這密林裏的精靈可多着呢,只是樹靈大多膽子小,見到我們都不敢出來,我哥也是費了不少勁兒才抓住了這麽一個。”

月嘯盯着白絨絨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不過我看你倒是挺招樹靈喜歡的,等哪天晚上,你到密林裏叫叫他們,沒準它們會出來見你。”

白絨絨點頭,“他們一般都是晚上出來嗎?”

“嗯。”月嘯解釋道,“晚上人煙稀少,這些家夥才敢出來。”

白絨絨突然想起上次自己誤入陣法,虺司出現的時候,身旁圍繞的光點,是不是都是樹靈。

“那這些樹靈,和虺司關系怎麽樣?”白絨絨問道。

“這個嘛……”月嘯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但沒看見虺司大人和這些樹靈同時出現過,估計是害怕吧。”

“害怕?”

“對啊。”月嘯點頭,“就我和我哥這樣的,這些樹靈都巴不得躲得我們遠遠的,更不用說虺司大人了。”

白絨絨歪了歪頭,卻也沒多想,跟月咆和月嘯一起回了宮殿。

白絨絨正打算回房間去撈兩根胡蘿蔔,可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察覺到房間裏多了一股氣息。

白絨絨腳步一頓,随即慢慢推開門,探了個腦袋進去,果然看到正坐在桌旁的男人。

對方正把玩着她早上随手放在桌上的胡蘿蔔,這棵胡蘿蔔上還有她早上留下的牙印。

虺司看了過來,朝着門口的小姑娘招了招手,“過來。”

白絨絨慢慢挪了過去,站在了虺司面前。

虺司擡起手,白絨絨立刻反應過來,将自己的兔耳朵露了出來,讨好似的晃了晃。

虺司一愣,随即眼中多了些笑意,順着兔子耳朵摸了摸。

白絨絨看着虺司,“你怎麽過來啦?”

虺司眉峰微微一動,捏了一把兔耳朵,“怎麽,我不能過來?”

白絨絨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虺司冷哼一聲,指尖一動,白絨絨只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被塞到了嘴裏,還沒反應過來,便化成了一股冰冰涼涼的液體,滑進了喉嚨裏。

白絨絨瞪大眼睛,捂着嘴巴,“這是什麽?!”

虺司面無表情,磨了磨牙,“毒藥。”

白絨絨:“……”

他這麽一說,反倒不擔心了。

白絨絨松開手,砸吧了一下嘴,回味還有點甜。

虺司冷哼一聲,突然一把将白絨絨抱了起來。

白絨絨吓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将自己縮成了一團,整個人蜷縮在了虺司懷裏,一動不敢動。

一只手貼住了她的後背,一股靈力慢慢順着她的筋脈游走,丹田裏傳來一股暖意,靈力逐漸形成了一個漩渦。

白絨絨皺起眉,覺得有些難受。

虺司另一手按住她的腦袋,“別動。”

丹田裏逐漸有些刺痛,像是針紮一樣的感覺,白絨絨能察覺自己的靈力正在逐漸濃縮,靈力逐漸轉變成了奶白色。

虺司看着懷裏小姑娘顫動的眼睫,頓了一秒,立刻又挪開了視線。

等丹田裏的靈力平息下來,那些淩亂的氣息已經全部聚集在了一起,一顆奶白色的妖丹懸浮在丹田之中。

白絨絨還沒來得及高興,鋪天蓋地的睡意就襲卷而來,拉着她陷入了深眠之中。

虺司撫了撫白絨絨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發,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上,頓了頓,又替她蓋上了被子。

“算是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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