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進化 月嘯想,下次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只……
密林中,白絨絨捧着一只松鼠從樹上跳下來,臉上露出幾絲驚喜,“你看,我抓住了。”
月咆點頭,“不錯。”
月嘯冷哼一聲,“就抓了一只松鼠,用得着這麽高興嗎?”
白絨絨一撇嘴,“你不懂。”
她之前一直都在不停的抓鳥,這還是她第一次抓住其他動物,而且她明顯感覺自己的動作和靈力都比之前更強了。
小松鼠在白絨絨手心乖巧待着,手裏還捧着一顆松果,黑色的小眼睛滴溜溜轉着,順着白絨絨的手,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白絨絨伸出手指,故意去搶小松鼠手裏的松果,對方一愣,随即用小爪子抱得更緊了。
白絨絨失笑,嘟囔了一句,“小氣鬼。”
月嘯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小氣,上次我拿了你一個胡蘿蔔,你扯着我的耳朵,硬是要我賠了你五個,要說小氣,誰比得過你。”
白絨絨聞言,瞪了一眼月嘯,“那個胡蘿蔔不一樣!”
當時正是虺司讓她雕胡蘿蔔的時候,那個胡蘿蔔可是她費了好大心血做出來的成品,結果就被月嘯給拿走了。
為了這事兒,她氣了好幾天。
不過雕胡蘿蔔這事兒,虺司後來沒再提,也就不了了之了。
月咆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幼稚的拌嘴,搖了搖頭,“行了,今天還有其他事要做。”
聞言,白絨絨和月嘯都看了過來,“還有什麽事?”
月咆伸出手,手指上光芒環繞,很快,那對鋒利的指套就露了出來,金屬的利爪透着冰冷的質感。
Advertisement
白絨絨已經見過月咆的武器了,倒是沒有像上次那樣吃驚。
“你現在已經有了妖丹,算來靈力也有千年了,煉制自己的武器應該沒什麽困難。”月咆說道,“我們煉制的武器會跟随我們一輩子,有了本命武器,後期修煉才會更加得心應手。”
月咆說道,“你必須要盡快将武器煉制出來。”
白絨絨眼睛一亮,她早就想嘗試了,誰不想擁有一個可以保命的東西呢?
“那我應該怎麽做?”
“很簡單,你只需要将體內的靈力融彙,在加上妖力加固,就可以了。”月咆說道,“我們沒有辦法選擇本命武器的形态,煉出什麽,全看自己運氣。”
白絨絨懵懂點頭。
月嘯在一旁聽得頭疼,一把按住白絨絨的肩膀,“沒那麽複雜,你就這麽想,靈力和妖力分別是泥巴和水,你把泥巴和水和在一起,其他交給命運就行了。”
月咆眼角一跳,“……也能這麽說。”
白絨絨點頭,試着想象了一下,“那我先試試。”
白絨絨将兩只手伸出來,深吸一口氣,一只手聚集妖力,一只手聚集靈力,然後小心翼翼的控制兩股力量融合。
月咆和月嘯都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絨絨的動作。
奶白色的靈力慢慢彙聚,妖力在一旁環繞,一個影子逐漸出現在靈力中間,白絨絨頓時眼睛一亮。
也不是很難嘛。
希望她的本命武器超凡脫俗!
最好不要太大,拿着太費勁兒。
嗯……外觀也要好看一點,不要太醜。
但威力一定要有,最好敵人看一眼就能被吓跑!
白絨絨想着,眼看着光芒當中的影子越來越清晰,白絨絨正打算歡呼,碎裂聲突然響起。
白絨絨還沒反應過來,妖力包裹着的靈力球就炸了開來,她肩膀上的小松鼠被吓得連松果都沒要了,一下子竄到了一旁的樹上。
白絨絨也往後趔趄了兩步,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還有些茫然。
月咆和月嘯吓了一跳,月嘯連忙将地上的白絨絨拉起來,“沒事兒吧。”
白絨絨搖頭,“沒事。”
月咆皺眉,彎腰将地上殘留的碎片撿起來,是透明的,像是什麽寶石,邊角還有些鋒利。
碎片在月咆手中慢慢消散,最終無影無蹤。
白絨絨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明明感覺都快要成功了,怎麽會突然炸開了。
月咆看向白絨絨,“你再試一次?”
白絨絨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好!”
然而她接下來試了不知道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模一樣,白絨絨摔得屁股都疼了,體內靈力也快被她揮霍幹淨,可還是沒有成果。
白絨絨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地上的不明透明晶體慢慢消失,神情沮喪。
月咆和月嘯對視一眼,看到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小姑娘,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們煉制武器的時候根本沒有這麽困難,只一次就成功了,沒想到到了白絨絨這裏,就遇到了滑鐵盧。
月嘯先将白絨絨拽了起來,安慰道:“沒事,都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沒準是因為你的本命武器太厲害,所以才這樣呢。”
白絨絨還是耷拉着腦袋,滿臉不解。
月咆頓了頓,“先去找虺司大人吧。”
月嘯恍然,一拍手,“對啊,虺司大人肯定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白絨絨嘆氣,無奈點頭,現在也只能去找虺司了。
白絨絨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月咆和月嘯齊齊回頭,“怎麽了?”
白絨絨捂着屁股,滿臉委屈,“屁股痛,走不動。”
月咆:“……”
月嘯:“……”
這丫頭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但最終,白狼還是馱着兔子,一路飛奔回了宮殿。
兔子趴在白狼背上,惬意的眯着眼睛,身上的絨毛被吹得蓬起來。
白狼面無表情的停在了宮殿中,甩了甩毛,“喂,下來。”
白絨絨睜開眼,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從白狼背上跳下來,變回了人形,在月嘯反應過來之前,雙手捏了捏白狼的耳朵,嬉笑着跑開了。
月嘯一臉無語,變回了人形,看着那只兔子迅速竄得不見了身影。
月咆那家夥,溜得倒是快,那兔子也是,就知道欺負他。
月嘯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沒忍住笑了一聲,眸子明亮。
下次得好好收拾一下這只兔子。
白絨絨在宮殿裏四處溜達,最近虺司神出鬼沒的,總找不到人,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
白絨絨仔細聽着四周的動靜,在找了一個時辰沒有結果後,白絨絨也有些累了,就這樣貼着宮牆坐了下來。
白絨絨摘了一片旁邊的葉子扇風,剛閉上眼睛,一個東西卻猛地砸在她的腦袋上。
白絨絨捂着腦袋痛呼一聲,紅色的果子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停在了一旁的樹下,白絨絨擡頭看了過去。
陽光很刺眼,高高的宮牆上,正斜坐着一個男人。
白絨絨眯了眯眼,男人黑衣,衣擺和領口繡着些深色的花紋。
暗紅色的眸子,唇角帶着些笑,卻并不顯得柔和,更像是一尊冰冷的石像。
“跑來跑去的做什麽?”虺司抛了抛手裏的果子,垂眸看着下面的白絨絨。
白絨絨:“。”
所以,你一直都在這裏看着我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