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認命了
蘇笑不知道林澈說了多少個“你知道嗎?”
但是那些東西聽起來就好像有一把利刀在對着她的心髒使勁兒的捅着。
雖這本來就是陳年往事,但是她卻始終沒有勇氣和辦法去面對這件事情,面對林澈。
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只覺得渾身疲憊,身上酸楚,林澈說了很多侮辱她的話,說她為了錢什麽都做的出來,說她真肮髒,蘇笑認命了。
她不反駁,她從來都不懂得如何去反抗生活,或許在她的世界之中或者的價值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弟弟。
林澈比她先醒,靠在床頭抽煙,剛毅的側臉輪廓分明,既性感又覺致命。
“你以前似乎都不抽煙的,如今看起來好像是個老煙槍了,不過也挺成熟的。”
林澈沒有回答反而是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吐了幾個煙圈。
起身,打好領帶穿好西裝,臨走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說道:“蘇笑,我得感謝你,是你把我從一個稚嫩的少年變成如今這樣的,也是你,把我從一貧如洗變成了現在這樣可以用錢肆意的踐踏你,我也算是你的作品,你滿意嗎?”
林澈起初是什麽樣子來着?
抱着一把陳舊的吉他穿着一件用肥皂水洗的白發亮的白襯衫,坐在校園的林蔭小道,悠揚的碎發和清澈的雙眼,不會抽煙喝酒打牌,喜歡叫她小仙女,還經常和她在一起讨論未來。
如今看來,歲月對他也挺優待的,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相反,就如一塊璞玉,越來越精致。
回到家,梁知沖上來抱住蘇笑,“債主已經把我所有債務給抵消了,蘇笑看不出來,你還有勾人的本事?”
林澈說他髒的話還言猶在耳,蘇笑冷冷的說道:“你不要碰我,我覺得很惡心。”
這句話直接激怒了梁知。
他一巴掌打在蘇笑的臉上,“惡心?你說老子惡心?你和別的男人睡就不惡心了?你偷人就不惡心了?你嫌老子惡心,老子還嫌你髒!老子現在就要檢查看昨晚那個男人把你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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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笑被這一巴掌呼的有些頭昏。
大腦好像有些不聽使喚,直到聽見梁知罵罵咧咧的說道:“怎麽着,你以為你流鼻血了,我就會心軟?跟我這兒裝可憐呢?”
蘇笑一抹鼻子,好像的确有溫暖的液體留下來,攤開手一看,一片猩紅。
強制忍住腦袋裏面的眩暈,靠着牆壁緩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了下來。
電話響起。
“請問您是蘇沐的親屬麽,蘇沐的住院費還沒有結清,能麻煩您來一次醫院嗎?”
蘇笑沖出了家裏面,趕到了醫院。
她死死的握住了那張結款單,幾萬塊錢,她去哪兒去找。
“醫生,我……我能不能晚幾天來結算,最近手頭有點緊……”
“行是行,但是最遲三天後,這是最後的時間,不然醫院就不提供後續的治療了。”
蘇笑緊握着單子,蒼白的點了點頭。
出了醫院,想了想,眼下誰能幫她?沒有人,找林澈?不,這明明是救弟弟的一條捷徑,她卻猶豫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猶豫,但是她确實不能接受把自己送到林澈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