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胡白!竟然敢殺人!真是喪心病狂!從他對待洪帆曾經趕盡殺絕的态度就能看出來,胡白已經堕落為魔了!
這樣看來,景壬說胡白帶來的假景壬是邪靈也不無道理!
張北憤恨的想。
景壬曾經說過,妖若是堕落為嗜殺的魔,那就應該用天譴之法除魔,替天行道。想不到,本來以為胡白會因為和景壬的淵源而放下殺戒,而且景壬對胡白的态度比較特殊,更有憐才之意,所以他才這麽多年來對胡白的陰謀胡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既然胡白已經入魔殺人,那麽就沒必要姑息養奸了!
張北氣呼呼的回到了租住的房間裏,把被關在寵物籠子裏睡覺的胡白揪了出來,帶到了陽臺,這裏和卧室隔着好幾個房間,這樣他處決胡白就不會影響景壬休息。
“你幹什麽!”胡白被張北抓着拎到了陽臺的邊緣,只見張北竟然抓着它的後脖子伸出手來,使得它整個身體都懸空,下面就是十八層樓高的高度,胡白法力盡失,只能不斷的掙紮,發出嗚嗚嗷嗷的聲音。但是它的小爪子根本無法撼動張北的手分毫。
“胡白,你去死吧!你竟然敢大開殺戒!”張北惡狠狠的說。
“我沒有殺人!”胡白掙紮着辯解。
“警察已經找到了狼威公司,說你罪證确鑿。”張北拿出那個胡白的手機,然後按下了錄音鍵,給他聽手下剛才打來的電話錄音。
“怎麽可能!我沒有殺人!這是展雲飛陷害我!一定是他!”胡白大叫。
“你的手下早就想殺了景壬,不是麽?景壬的傷都是你造成的,光這一點,就夠你死一萬次,永別了,胡白,你死了,我會告訴景壬是因為你自己想逃跑,不小心掉下去的。”張北說罷,便松開了手。
胡白絕望的看着張北離自己越來越遠,它的身體不斷下墜,它的頭腦裏一片空白。
想不到他胡白一世英雄,機關算盡,結果竟然是這麽個下場。
胡白只覺得可笑。
就在它閉上眼睛之後,墜地的痛楚卻遲遲沒有傳來,疑惑的胡白睜開眼睛,只見自己周身都沉浸在金色法印的光輝之中,飄忽忽的在半空中懸浮。
張北也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那個金光法印突然從胡白的身體裏冒出來,将胡白包裹,救了胡白一命。
無論是張北還是胡白,都對這個金色的法印熟悉無比,因為這個法印主人正是景壬!!
景壬竟然早在數百年前,就将能夠保護胡白的救命法印毫無生息的嵌入了胡白的體內!
看着光球将胡白帶回了陽臺,張北咬咬牙:“看來景壬并不希望你死,那我就暫且饒了你的狗命,但是你活罪難逃!”
“我沒有殺人!我發誓!我是被冤枉的!”當胡白站在陽臺上的時候,法印像個爆了的氣泡那樣倏然消失,胡白不可思議的用爪子摸摸自己的胸口,想不到自己竟然又被景壬救了一次!
景壬這個大混蛋!!大混蛋!!誰要他多事!為什麽不讓自己安安靜靜去死!每次都這樣!将他的心意強加在別人的身上!絕對饒不了景壬那個混蛋!胡白在心裏咬牙切齒的大罵景壬。
不過撒嬌也沒有用,畢竟現在的景壬比胡白還要任性一百倍。
“張北,若是你不相信我,那就去找那個警察,把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我答應過景壬不殺人,我就……”胡白突然發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閉嘴,憋得滿臉通紅。
不過誰能看出狐貍臉紅啊?
“好,明天你就跟我去公司,搞清楚警察的事情,還有,展雲飛又是怎麽回事?我聽說那家夥可是東南亞的黑社會大佬,胡白,你野心不小啊!”張北抓住了胡白的痛腳。
“那只是個意外!”胡白頓時慌了神,沒想到這茬也被張北知道了。
“總之你走着瞧!”張北抓住胡白,把他送回了寵物籠子,啪嗒上了個大鐵鎖。
第二天。
早上竟然開始下雨,洪帆打了個哈欠起床了,他發覺自己的腿傷竟然好得差不多,不過一夜的功夫,竟然完全不痛了。
白貂發現了洪帆的詫異,便解釋道:“昨晚,主人早年設下的法印發動了一次,大概法印引發了主人體內沉睡的靈力的共鳴,所以反而起到了增益,治好了主人的傷勢,真是可喜可賀!”
這時,張北已經從外面回來了,他帶着一把傘回來,傘還在濕答答的往下滴水,可見外面的雨勢不小。
“景壬,我給你買了早點。”張北邀功的把一大袋熱氣騰騰的早點送到卧室裏說,“要不要我喂你吃?”
“啊,還是我自己吃吧。”洪帆已經懶得管他對自己的稱呼了。
于是在洪帆的授意下,被折騰了半夜,無精打采的奶狐貍胡白也被抱出來一起吃早餐。
看着與原來的景壬長相一般無二甚至更加年輕的洪帆,胡白竟然有百感交集的心情,它剛想用逆反的語調表達下自己對景壬的不屑,嘴裏就被塞了一個肉包子。
“別嚷嚷,吃飯。”洪帆說完咔咔咬了一段生蔥,然後就着包子吃得很香。
“以後有必要教你上流社會的禮儀。”狐貍自顧自的嘟嘟囔囔。
以前景壬還是溫文爾雅的上仙時,胡白沒有一刻服過景壬,無時無刻不想弄死景壬,打敗景壬,然而,真正面對了無知的年輕景壬時,它反而被打敗了。
它已經對這個啥都不懂無法無天的景壬徹底無語了。
吃過了肉包子,喝了一包舒化奶,吃飽喝足的胡白為了不被關進籠子裏,就故作老實的蜷縮在桌子一角團成了個毛球,實則在偷看這些人。
只見張北在收拾東西,他對白貂說:“鈴音,我要帶胡白去一趟公司處理點事情,你留在這裏照顧景壬,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帶我一起去怎麽樣?”洪帆覺得肯定有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于是要求道。
“不行,你老實在家養傷。現在你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胡白也跟我一起去!”張北找到了洪帆的書包,準備用來放胡白。
“帶我一起去看看又怎麽樣,畢竟我的雙眼可是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哦。而且有鈴音跟着我,它可以免疫術法,不會有什麽問題。”洪帆說。
“就帶主人去看看吧,有時候仙人能看到你們這些妖怪看不到的視界。”鈴音說道。
“那我留下來看家吧。”黑貂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說,因為今天電視臺播出琅邪榜大結局,它一點都不想出去。
“主人制造你就是最大的敗筆!”白肥貂鼓起了腮幫子。
只聽噗通一聲,白貂變成了白發青年,将胡白裝進了書包裏,并把輪椅擡到了樓下。
而張北則背起洪帆,帶着他下樓。
“喂北北,我的傷已經好了。”趴在張北背上的洪帆說。
“別叫我那麽丢臉的昵稱,傷不痛了也不能大意!”張北說,“為了胡白能夠拿出錢,你不能在他面前說你的傷好了!”
“真龜毛。”洪帆撇撇嘴。其實他想,張北去公司一定是去清算胡白,肯定有一場大八卦可以看,有送上門的八卦不看白不看啊!
樓下已經停了一輛張北叫來的出租車。
背着書包的鈴音幫忙撐傘,讓張北把洪帆送進了車裏,由于鈴音的白發,司機不停的打量他,還以為他是個什麽發廊工作的新潮青年呢。
“我看你還是染個正常的發色吧。”洪帆對坐在自己旁邊的鈴音說。
“這個簡單啊!”鈴音笑眯眯的打了個響指,頓時,他的發色竟然變成了黑色。
雖然是個簡單的小法術,但是把司機師傅吓到了,差點打錯方向盤,當這幾個怪人下車後,他也搞不明白怎麽那家夥突然頭發的顏色變了。
難道是魔術師?
在張北的陪同下,鈴音推着載着洪帆的輪椅來到了狼威公司的大廳裏,張北是總裁,誰不認識,雖然他現在穿的和個平民一樣,卻還是吓了保安一跳,頓時,總裁回歸的消息立刻傳遍了各個科室,每個部門都如臨大敵。
ps,在張北不在的這段時間內,狼威的員工每天都感覺到宛若身處天堂。
由于洪帆已經改頭換面,反而沒有人認出他是誰。大家都紛紛猜測總裁帶來的兩個人是誰的時候,他們已經走進了總裁專用的電梯,直達頂層。
狼族董事會已經召集齊了所有人,就等着總裁的駕臨了!
張北的出現對于狼威公司來說可以說是驚天動地,但是卻幾乎沒有人記得洪帆了,畢竟昔日的洪帆只是個小角色,他突然沒來上班,大家都以為他是因為得罪人太多被開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