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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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猊小心翼翼将手指伸入那緊致火熱的狹小甬道內。

進去的一瞬,重印幾不可察的顫了顫,抓在鋪在池邊的厚絨毛地毯的手指也跟着動了下。

“唉。”慕容猊将一切收在眼底,輕輕嘆了一聲,另一只手從重印身後穿上前去,輕輕覆在重印抓着地毯的手上,“放松……”說着,側頭,輕柔的吻落在重印的肩頭上。

“……”重印沉默着,原本皺着的雙眉也有些放松,慕容猊趁勢手指向更深處伸去,讓溫熱的水順着手指周圍附近的空隙滲入。

混濁的白色□在慕容猊的動作之下,從重印股間緩緩流出,很快便不見了蹤影。慕容猊舌頭在重印肩頭附近游走,心裏泛上憐惜。他後悔了,看着重印那咬破的唇,以及微微皺起的眉頭後悔了。後悔不該在這個地方要了他。

很快,确認了重印體內自己留下的東西已經清理得差不了之後,慕容猊起身,把重印打橫抱在懷裏。重印身材雖不特別高大,然而已比平常人健壯許多。與他相比稍顯瘦弱的慕容猊抱着他走出浴池,卻是輕輕松松,毫不費力。

“主子……屬下可以自己……不用……”懷裏的重印出聲,似有些不好意思,英俊的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暈。

“呵。為了重印你這少見的表情,抱一下很劃得來啊。”慕容猊笑道,然後将懷裏的人放到池邊的小塌上,再扯過床上的錦被,給重印嚴嚴實實的裹在身上,“對不起,我有些……粗暴了了……實在是……很久沒抱你了……”

塌上的重印裹着被子起身就要動作,卻在下一瞬顫了下,便不再做任何打算。

看着只是躺在那裏,不再說話的重印,慕容猊低身,輕輕在重印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是眉毛,最後是眼睛。細細的親吻,溫柔的親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身上人的氣息是如此熟悉,溫暖,充滿心髒的柔軟,重印閉着眼睛,全身放松,意識漸漸模糊,最終沉沉睡去。

沒有點燈的室內,只有月光從窗戶流入,沉郁的沉香味從床上散出,桓越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明宣帝在平戎宮的寝室。準确的說,是大燕國明宣帝的龍床上。寬大的雕花八柱龍床,幾乎所有的木料上都雕有青龍,形态各異,都配有衆多雲紋,氣勢逼人。

自從芳園裏回來後,他就被專人服侍着,沐了浴,換了衣,然後在宮女們好奇的目光中,在太監們暧昧的笑聲中,被送了進來。

其實,這短暫的,不受人打擾的時間,對現在的他來說,很是必要。他身上內傷本就沒好,動了真氣舞劍雖是不明之舉,卻是不得不行之事。後來被碎石擊中,氣血湧動,一口熱血險要噴出,他硬是深吸口氣,壓下那欲噴之血。剛進來那會,他靜氣寧神,閉眼打坐,才稍稍壓住了體內那紊亂的真氣。

果然,這具身體,真如王爺所說,真是廢物。看來,今後,他還是在床上伺候人比較适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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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越環顧四周,露出慘淡的笑容。

王爺那暧昧的笑,那殘忍的話語,聽在他耳中,宛如一根刺,刺在心中,拔不去,只能硬生生承受。

桓越半跪于床角,一動不動。

慕容猊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陰影中一動不動的白色身影。

既然要做戲,當然要很有敬業精神的做足準備。今後這幾個月,恐怕,都得在平戎宮抱着重華過了。慕容猊走過去,解開袍子,撇在一邊,然後坐在床邊,盯着桓越看。

桓越早在慕容猊剛一進來時就收起了情緒,恢複了往日裏冷峻的面孔:“主子。”

“嗯。”慕容猊點頭示意。剛準備上床,桓越已翻身落地,半跪于地,替他把腳上的鞋子脫下,然後放在一邊。

慕容猊眉毛一挑,卻沒說話,任桓越動作,等到鞋脫完了,慕容猊上床:“上來吧,地上涼。”

桓越低低答了是,随即動作利落的上床,然後就又跪回原處,斂眉垂首。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罰人跪床的習慣。慕容猊舒展了身體,靠在床柱上,有些好笑的叫道:“重華。”

“是。”

“跪在那幹嘛?朕罰你了麽?”口氣突然之間降了幾度,隐約有些冷,對這些人,就得這樣。

“沒有。”

“哦,你還知道沒有。”慕容猊垂眸,靠近桓越,手也順勢來到桓越胸前。

“……屬下知錯。”桓越感受着慕容猊的手指在胸前游走,冷汗慢慢從額上滑下,腹中好不容易平息下的氣血又開始翻湧,頓時眼前發暈,手腳冰涼,卻只能一動不動。

“呵,知錯……你知道自己哪裏錯了麽?”慕容猊輕笑出聲,垂着眸,笑意滿滿,卻還是讓桓越禁不住從腳底泛起冰涼。

慕容猊不再說話,一把将桓越壓在身下,欣賞着對方眼裏瞬間的恐懼,近乎撕扯般拉開桓越的中衣前襟後,他低頭,伸出舌頭,品嘗胸前兩顆小小的果實。

“……唔!!”就在慕容猊咬上去的一瞬,壓抑的聲音自桓越喉間蹦出。

桓越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可以這麽燙,仿佛融在熊熊燃燒的烈火裏。呼吸如此困難。清醒着的那部分他,冷靜的在他的耳邊低語:這樣看來,你果然還是比較适合在床上伺候。

慕容猊的吻在桓越身上四處游走,卻并無太多感情。剛抱了重印,他不認為自己現在對着一個硬邦邦的挺屍般躺在那裏的人硬得起來,盡管那青澀的反應确實別有一番風味。再說,他的目的,本不在此。最後,他也從不缺少,可以抱的人。

月涼似水,沉郁的沉香味撲人鼻孔,加上偶爾掠進的微風,如果不去考慮床上那人,以及他接下來要幹的麻煩事,那這個夜晚,将更加完美。

月光下,桓越趴在龍床上,慕容猊的手指在桓越的背上輕撫。

已經結了痂啊。那一道道漂亮的鞭痕。

慕容猊手指停在一道新結的痂上,他明顯的感覺到趴在那裏的人原本就很僵硬的身體繃得更緊了。

聽到背後傳來的笑聲,似乎很愉悅的樣子,趴在床上的桓越不禁緊了緊抓着錦緞的手。

感到自己的雙腿被人分開,桓越認命的閉上雙眼。

“哼!!!”突然響起的聲音,溫度竟低到了極點,接着,是他措不及防的被人從床上拉起。

他清楚的在慕容猊眼裏看到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怒火,燃燒着,同時,散發着寒意。

“朕問你,何為暗衛?”

心裏咯噔一下,桓越弄不清楚皇帝的意圖,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隐于暗處,舍命護主者。”

“原來你知道,朕再問你,暗衛在我大燕國內地位如何?”

“人人欽羨,地位不俗。”

“好,那小六如此待你,你覺得公平麽?”

原本一直垂頭斂眉的桓越聽到這個句話,猛然擡頭,滿臉驚愕。

“回答朕!!不要讓朕把同樣的話說第二遍!!”

慕容猊渾身散發出深深的煞氣,冷若冰霜的眸子直望得桓越心寒。

“……王爺待屬下……不薄……”

半天,桓越擠出幾個字。

“呵,将你交給府中下人當衆鞭打,是為不薄?!”慕容猊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眉毛上揚,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你既是暗衛,相信一定比朕清楚,那樣的舉動,就表明暗衛已被主子舍棄!!”

“……是……”桓越低聲答道,藏在心中的傷疤,被人當面生生扯出,真是……痛徹心扉。

“試問,你可曾暗藏私心?”

“屬下沒有。”

“那麽,你可曾亵慢主令?”

“屬下每次都竭盡全力,絕不敢有一絲懈怠!!”

“你可曾暗地背主?”

“絕對沒有!”

猛然增大的聲音,顯示着桓越的激動。

“那……你現在再告訴朕,瑞親王慕容慬如此待你,公平麽?”

慕容猊勾起嘴角,看着直看着自己的桓越,他眼裏那層強裝的堅強已經破碎不堪。無助,不甘,疼痛……各種複雜的脆弱情緒混合在一起,在那黑色眸子中不安的翻湧着。

桓越沉默着,最終,深深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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