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票房公約
真金白銀群頓時陷入了沉默。
小白小錢不約而同，心裏想的都是，票房六千萬，對于《難忘少年》這種水準的電影來說，已經是奇跡了。南哥居然飄到幻想上億？這叫人如何回答？
而金紫晶想的卻不一樣。之前為了捉摸票房的事，她可是好好地問過度娘，對如何提升票房倒還挺懂的。
票房好的片子，要麽質量好，靠口碑發酵。要麽營銷好，能抓住一個好賣點，吸引觀衆。
《難忘少年》口碑砸鍋，營銷上，之前想吹她的演技。雖然演技确實不錯，可也沒幾個觀衆會因為演技去看電影的。觀衆要看的還是故事。可偏偏《難忘少年》的故事十分老套。
現在電影賺錢，那是因為成本低。有點票房就賺。可要是開始營銷砸錢，會不會反倒真撲了？
她正糾結得揪頭發，就看見群裏冒了一條。
銀銀：“晶晶，要不目标，你來定？”
金紫晶想了想：“南哥，你要我定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銀銀：“行。我答應。”
白白：“南哥，我提醒您一下，您這是危險發言。”
錢錢：“白姐，晶晶做什麽事不是為了南哥好呀，怎麽會有危險。”
白白：“是我覺悟不夠。吐血.jpg。”
晶晶：“南哥要答應我，不要再投入任何宣發費用。”
群裏再度陷入了沉默。
這算不算MISSION IMPOSS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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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錢私下開聊。
錢：晶晶這是什麽意思？
白：大概是怕南哥賠錢？
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看《難忘少年》走勢奇葩，趁現在熱乎趕緊營銷，沒準真能上億。
白：其實現在咱們已經賺翻了。投入三百萬，不算其他收益，只要一千萬票房就回本。就算再投一千萬下去做宣發，咱們也賺得妥妥的。南哥不會聽她的。晶晶就像個小孩子，想到一出是一出。
兩人正私下聊着，這邊就看見了窦迎南的回複。
銀銀：“行，都聽你的。票房目标多少？”
小白：……。
小錢：……。
小錢小白繼續私聊。
白：咳，原來南哥是在逗晶晶玩？我還真情實感以為他想搞票房呢！
錢：散了吧散了吧。他就是想找個話頭跟晶晶東拉西扯說話的吧。
白：對了，你搞個群，為什麽要拉南哥進來呀？
錢：你不知道，昨天南哥拉着我，教育了我半天要協助你們搞好工作室的事。這成立群的主意是南哥出的。
白：別告訴我，這群名也是南哥的意思？！
錢：就是，不然他幹嘛把自己的昵稱改成銀銀。
白：越來越詭異了。
錢：你們女人就是想太多。這樣确實方便啊。
金紫晶當然不知道這兩人在另開小會，看到窦迎南答應得幹脆，倒是放了心。
晶晶：“南哥，那咱就整個大目标吧。白白，來，你替我發個票房公約。”
白白：“內容？”
晶晶：“票房過五億，我就直播吃……兔兔粑粑！”
白白：“噗.jpg”
銀銀：“不行，萬一真過了五億，以你的性格，大概真會吃粑粑。換一個!”
錢錢：“噗.jpg。南哥，咱是不是過于膨脹了？”
晶晶：“可……肯定有很多人想看我吃粑粑的。”
銀銀：“換一個。”
晶晶：“那我想不出別的了。你想。”
沉默了片刻之後。
銀銀：“過了五億，我和你各抽選五名粉絲，帶他們巴厘島七日游。每過一億，抽一名。”
金紫晶看着這個公約，愣了半天，心裏隐隐覺得不對。
小錢和小白私人小會立刻又開聊。
錢：五億根本不可能，會不會有欺騙粉絲之嫌疑？
白：南哥這主意可不怎麽好，引火燒身。
錢：不過，要說炒作，還是晶晶天才。吃兔子粑粑，肯定爆。
白：南哥為什麽不想讓晶晶吃粑粑？
錢：可能想太多……以為真能掙五億，哈哈哈哈哈哈。
這邊，金紫晶終于發現哪裏有問題了。
晶晶：“南哥，為什麽你要抽獎還要跟着同游啊？”
銀銀：“做人不能沒良心。這電影能有今天的成績，南風功不可沒。我寵粉。”
金紫晶：……寵粉？作為一只南見，她怎麽覺得這操作同擔們會氣死？
*****
這頭，窦迎南盯着手機，嘴角含笑，正想再說點兒什麽，手機響了，一看還是楊總。
他立刻接起：“老楊，什麽事？”
“迎南，有個聚會，就現在，好幾家院線的老總都在。”
窦迎南沉默。
這些院線老總，他也不是沒見過。雖然《難忘少年》上的時候，他也想過跟人套套交情，可想着片子質量太差，最終還是放棄了。在商言商，他本意也不是賺錢，只是想給金紫晶填個檔，哪裏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
“怎麽了？在忙別的事？這機會難得！”老楊問。
“啊，地址發給我吧。多謝。”雖然五億這個目标确實宏大了點兒，可他這人一向如此，定下目标就往前沖。取其上者得其中，不管結果如何都比固步自封好。
*****
窦迎南到了聚會地點，果然是機會難得。
業內市占率第一的宏圖院線大老板顧總在自家別墅招待業內大佬。
他雖然頂流十年，可在這些人眼裏也不過是個明星，賺錢的工具，遠沒有資格參加這種級別的聚會。
窦迎南一進門，就被楊總拖着四處去打招呼。
大佬們的頭一句話幾乎都是：“小窦，《難忘少年》眼光不錯呀！”
窦迎南倒也并不怵場，風儀翩翩，從容應對：“不過運氣而已，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客氣了。聽老楊說，當初人人都不看好的項目，你一手一腳真給做出來了。論回報率，我們搞的那些項目，全都甘拜下風。想不到，你長得好，腦子更好。”顧總居中而坐，談笑風生。
窦迎南倒半點張揚沒有：“不過是占了成本低的便宜。大市被諸位大佬合力推高，我這小本經營跟在後頭喝點湯，油水也夠了。”
“哈哈哈哈……我就跟各位說小窦這人不一般吧。我可是兩次錯過大好機會。一次是答應他委托發行，一次是周邊。哪裏想得到這個發財風車會火成這樣！”楊總插入。
顧總眼睛一轉：“說到發財風車，聽說你不打算再搞了？是瞧不上那點小錢了？”
“老顧，你也瞧不上這點兒小錢啊。承讓，我們星光今年靠這發財風車，還真發了一點兒小財。可惜就是數量太少，根本不夠賣。呵呵。”星光的劉總立刻下場捍衛自家權益。
“老劉，你那是第一版，限量。我看不如搞個第二版，有錢大家一起賺嘛。”排名第二的院線影和趙總也加入了戰場。
窦迎南垂眸微笑，聽着大佬們打嘴上官司，心裏早轉了好些念頭。這周邊當初他也只是不想金紫晶失望，反正投入不大，搞就搞了，以他的粉絲底盤，十萬怎麽也賣得掉。他故意只做2萬銀色的，也是為了避嫌別人說他只想着割粉絲韭菜。哪裏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果然宴無好宴，他之前拒絕了楊總的提議，這些大老板們直接把他叫過來，就是要當面施加壓力，不想放棄這塊的利潤。
這種小東西，正好趕上過年，以大衆喜歡跟風的勁頭，加上這些大資本的推波助瀾，如果成國民爆款，利潤确實十分可觀。
“想什麽呢？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商機難得。多少年沒這種全民向的熱點小商品了。”楊總跟他最熟，說話也就最直接。
所有人都看着窦迎南。
只要在這個圈子裏混的，沒人敢得罪這三位。更何況，有點商業腦子的人，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這根本不需要做選擇。
然後，所有人就見窦迎南擡起眸子，臉上帶着幾分忐忑不安的笑容，道：“不瞞各位，為了《難忘少年》，我抵押了一棟別墅。現在總算是收益不錯，別墅算是保住了，沒膽再冒險了。”
顧劉趙楊四位臉色都是一沉。
“莫不是你看到商機火熱，想要吃獨食吧？”
影和趙總最不甘心。他們本是萬年老二。想不到，這個檔期居然因為《難忘少年》快要被星光趕超了。
說來也真是沒人信。倒不是所有人都要去看《難忘少年》，要去買周邊。而是因為這個事情，星光的知名度突然竄升。
觀衆本來也不在意在哪裏看電影，可有了這麽個事兒，想看別的電影的觀衆，也都想順便去星光看個熱鬧。
數據上來，星光這兩天的上座率在三大中居然最好。
不然，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周邊大動幹戈。
窦迎南見他翻臉也不意外。他做出一副受了驚吓的表情，回道：“趙總言重了。不如我免費開放授權，大家誰想搞都行？”
反正這種小商品盜版是禁不住的。不如大方開放授權，既不會沖擊到第一版限量官方正品的價值，也直接讓利給這些老板。
本來在場的人就多，給一個不給一個，都要得罪人。這錢反正他不能賺，不如落得大方。
所有的老總，包括楊總在內都面露驚詫。
這年頭，能看着到手的錢不賺的，不是傻子就是高人。
“你确定？”顧總問。既然他們大家都出手了，自然是要轟轟烈烈的搞一回，窦迎南分一杯羹，少說也是個一兩千萬，就這樣白送出手？
“你有什麽條件？”趙總也問。
窦迎南松出一口氣：“确定。沒條件。”
“哈哈哈哈，爽快！放心，這周邊真搞起來，院線還能虧待了《難忘少年》？相輔相成嘛。”
皆大歡喜。
只是出了門，老楊還是厚着臉皮蹭上了窦迎南的車。
“我越來越發現，你小子深不可測。說吧，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看在哥慧眼幫你運作《難忘少年》的份上，透露一二？”
“楊哥言重了。跟這些大佬結個善緣而已。哪裏有什麽深不可測。”窦迎南嘴角含笑，真正的原因，他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不夠意思。真後悔當初跟你簽的是委托發行，不然我也賺不少。切，你別看那個《左路先鋒》票房高，其實還沒回本呢。電影這玩意就是門玄學。新賣出的一串版權消息，我這兒還捂着呢，剛才也沒敢跟那些大佬們說，不然太打臉了，大過節的。”
窦迎南從容拍拍他的肩膀，挑眉微笑：“楊哥，你要真後悔了，我可以跟你重新簽分賬，怎麽樣？”
老楊驚得兩眼圓睜，白多黑少，本來就崎岖的面目更加崎岖。
半天，他伸手摸了摸窦迎南的腦門，忍住心疼：“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現在才發現，你可真是個幹大事的人。我交了你這個朋友了。這一場揭過，下一個賺大錢的機會，你可一定不要忘了哥哥我。”
窦迎南繼續面帶微笑，高深莫測。
*****
小白辦事效率挺高。當天晚上，就做了一張十分精美的公約圖，發布在了工作室的官號上。又用金紫晶的號轉發了一遍。
可想而知，頓時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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