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但其實或許真的是內心已經寂寞太久了吧,才會對一個見面不久之人就産生前所未有的好感,私以為越是年少,心思越是單純,再加上少年在家的秉性,長久以來的隐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他需要像他這樣張弛有度的心腹,以他的身份按常理來說只要出現能夠影響他的不穩定因素都要鏟除,可是他偏就喜歡上了這個不懂情愛的少年,有時他也不知道是否該去相信他。

知道少年口不能言,可是突然王上多麽的希望少年能夠陪他說說話,他也曾詢問過禦醫少年啞疾可有方解,可是回答的卻是令他愈加煩躁的答案。

一路上王上說,少年聽,有時在看到王上希翼的眼神後,少年會有手勢或者眼神表達自己的想法。就這樣,王上居然能夠看得懂。

可是一路來的好心情卻被人給打斷了,擱誰身上都會有些不爽,更何況是一國之君宗政狂。

在發現樹林裏的飛鳥亂竄叫聲不斷後,文胥迅速的上前把王上護在身後,伺機查看周圍。

而早已做好準備埋伏已久的黑衣人們群起而上,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招招兇狠,殺人不眨眼,見此做派,知道這一定被訓練已久的死士。

文胥雖然武藝高超,可是因着要保護王上,所以不敢離他兩米,來人少說也有三四十人,而且不難看出每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而周圍一直隐匿的侍衛們也很快就加入了戰鬥,雙方人數相仿,但因着對方則是專業的死士,和己方這些出生世家的侍衛比起來要占據優勢,文胥知道南陽王一定會有所行動,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派出這麽大的陣容,看來這是蓄謀已久了。越是這樣,少年攻勢就越加兇狠,不過活口還是要留那麽幾個的。

靠着天源之力和先天之力的優勢,少年這幾個月來的勤加練習,雖然現在才練到第二層,但足以站在這個世界的高手行列了,這一刻,少年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都說只有通過實戰修為才會更上一層樓,這話果然不假,一邊保護王上,一邊同時也要照應着周圍的侍衛,少年的武力潛能得到前所未有的開發,頃刻間,這些原本同樣位列高手榜的殺手們就開始節節敗退死傷無數,不過既為死士,他們這次前來就是抱着不死不退之意,所以在都知道少年的厲害之處後,全都開始集體攻擊少年,團結起來的力量始終要勝過一個人的力量,所以在衆侍衛護着王上的時候,少年一人上前奮勇殺敵。

看着少年孤單一人迎敵二十餘多,王上被護在後面,也不由得開始焦急,或許以前對少年的好有心存試探之心,可是此刻他才真正的開始信任少年,一個人連性命都不顧的去救你,你還能不為之動容嗎?或許這只是少年處于職責所在,可是他絕對不允許少年有事,這許郅他要定了,随即喝令前方侍衛前去幫忙,可是侍衛們的主要職責就是保護王上,全都上去,誰來保護王上啊!于是有一半人馬前去相助。

一時間戰鬥已經開始出現白熱化的狀态,雙方不時的有人倒地身亡。

慘烈的厮殺讓少年殺紅了眼,感受着體內天源之力源源不斷的湧出,文胥覺得此刻有使不完的力氣,在後方保護王上的侍衛看到少年所到之處萦繞在周圍的鋒利的劍芒,招招斃命,無不訝然。

衆人都知道少年的厲害,可是卻沒有想到少年竟厲害到這種地步,以往或許他們還會背地裏說王上是看在了他的父親,他的姐姐的面子才特此提拔少年的,現在想來還是王上有先見之明,慧眼識珠,不由得心裏都開始愈發的崇拜起王上和少年了。

很快這場暗殺行動就以對方侍衛損傷三十人,這方死士死亡三十七人,被俘三人失敗而告終。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勝利全都是靠着少年一人力挽狂瀾,都不免覺得心中有愧,以往的他們以為當個侍衛只要武功中上即可,反正又不上陣殺敵,刺客也不會這麽白目的跑當高手如雲的皇宮裏刺殺,所以練武的日子越來越少,就連這次出來,他們也都是自告奮勇,主要還是想要出來看看,雖然一早就被少年告知這次王上浩浩蕩蕩的出行一定會引來那些殺手的,可是還是想着己方五十號大內侍衛人,對付那些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真到面臨這些面目兇殘的殺手時他們還是反應慢了一拍,才會導致一開始就處于下風,現在想想就很後怕,若非少年英勇過人,想必他們一定會全軍覆沒,連帶他們的家人恐怕也難辭其咎了。

文胥動手點了被俘虜的三個死士的穴道,王上命令侍衛把他們押送回宮交給禦史大夫酷吏粟戾,對于粟戾的手段,皇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是活口,沒有他問不出來的話。

看着滿地的屍體,蹲下想要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什麽線索,可是剛一蹲下,少年的重心就漸漸不穩,有着随時到底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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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指揮妥當後靜靜的看着少年的墨眸,在發現他的行動不對後,趕忙快步走過去正好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少年,看着少年虛弱的樣子,再探他的脈象,原來是體力透支,少年緊閉雙眸,俊俏的臉上此刻滿是蒼白,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懷裏,宗政狂知道這一戰辛苦他了,随即不顧衆人的目光,抱起少年走了,留下一衆目瞪口呆的侍衛們。

幸好這次的刺殺,對方沒有考慮的要派出第二批進行埋伏,若真如此,恐怕這次他們都會在劫難逃,想來也是對方太自視甚高,對這些前來刺殺的人太過有信心,太過高估了,也同樣低估了這些侍衛們,所以才會由一開始的一步錯奠定了後來的滿盤皆輸的局面。

而對于後面王上一些列對付南陽王宗政秉的舉動,文胥不知道,因為在此期間由于體力透支的厲害,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這半個月從沒有要醒的征兆,這可是急壞了旁邊服侍的宮人和禦醫。

每天禦醫都要強烈的感受着被王上大罵的滋味,那滋味是他這位專職禦醫四十年從未有過的,從這裏不難看出王上對許郅的特別和關心了,所以他連同伺候的宮人每天都在祈禱着許郎中令能夠醒來,這位禦醫也感到奇怪,這體力透支的按理說休養幾天好好補補也就沒事的,可是這許郅卻對外界毫無反應,不過從脈象來看,這身體的恢複能力驚人,可就是怎麽也不醒來,害的他在這宮裏禦醫資格最老、能力最強的被罵是庸醫,這可是在砸他的招牌啊!連帶着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水平了。

這日,剛下朝不久就來到昭昀殿耳房,看着躺在上面還是沒有要醒征兆的少年,王上用他那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握住許郅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深邃的墨眸帶着難得的柔情深深的凝視着少年,這些天他有在靜靜的思考,他發現他對少年的執念越來越深,在看到對着少年也束手無策的禦醫們時,他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了,連帶着在朝堂上也越來越狠戾,這些天他忙了很多事,先是粟戾不負衆望的撬開了死士們的牙齒後,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也不顧太後的強加反對當即就對南陽王進行了處置,以謀害王上的罪名處斬,其家眷奴仆等一起連誅。

作為帝王,他從不會心慈手軟,這件事情令太後萬萬沒有想到,她最疼愛的兒子居然被殺死了,想着當初若不是她收養宗政狂,他也不會當上這王位,居然是養虎為患,最後竟氣的一病不起,一衆宮人無不自危。

而在軍營裏在知道有人行刺王上,自家小兒子護駕有功,他知道太後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小兒子的性命危在旦夕,他也不能再坐以待斃,搖擺不定了,而且這次的行刺不成,南陽王是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太後也老了,這天下終歸還是王上的,所以在與大兒子許君琛商量,權衡再三後在第二天就上交了兵權,表明自己的态度,故此王上才敢在朝堂上下了對南陽王誅殺的旨意,這城外十裏駐紮的上萬南陽王的兵馬也在接到兵權後的下午就交由許家父子去對付了。

沒了南陽王和許家的擁護,他看這太後還能輔佐誰為王,還敢輔佐誰為王。

自此,從太後一病不起後宗政狂才真正的開始專政,天下之人無不攝于他的威嚴而俯首稱臣。

而躺在床上的文胥卻與雞蛋諾說着話。

雞蛋諾難得的從游戲裏回過神想要去看看阿尹,卻發現少年居然躺在床上,擔憂的查看一番才放下心來。轉念一想,阿尹可以趁此機會向王上告知他能說話了,想必念在護駕有功的份上,王上也不會再加懷疑,它可不希望阿尹一直裝啞巴,那得多難受啊!本來在上一世少年才逐漸的變得開朗,這一世若再一直裝啞,那它豈不是白忙活了,所以才把自己的這個念頭說與文胥聽。

聽到雞蛋諾的敘說,文胥知道此法可行,可是他都裝了這麽多天的啞巴了,就算不說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雞蛋諾見少年久不回答,這下心想,壞了,文胥不會是裝啞裝上瘾了吧!這還得了‘阿尹,你就答應諾諾吧,諾諾喜歡聽阿尹的聲音,超好聽的,阿尹,好嘛,阿尹,嗯~~’

最後文胥無奈,只好在雞蛋諾的軟磨硬泡下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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