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來時一陣風,走時又是一陣風。
轉而一晌清歡表示也想離開,總覺得自己在這裏是不是礙着某人的眼了,這種恐怖的威壓不是他一介草民能夠感受的,突然覺得還是自家的門主好,對着文胥擡眸一笑“既然小兄弟你這裏有朋友在此,那麽改日有緣再聚吧!”
文胥聽聞,趕忙起身,對一晌清歡的印象十分的不錯,見此也只能微微一笑“多謝大哥上次的好意,來日有緣再聚”
涼風吹拂,衣袂飄飄,再聽到這溫顏軟語,原本清秀的少年此時顯得更加的光彩照人,一晌清歡心中歡暢,與文胥加了好友,臨走時對着顧晉誠微笑致意。
見打擾的人都走了,顧晉誠此時也對文胥與這人之間的關系猜了個大致,想是自己關心則亂,不禁搖了搖頭,對之前的荒唐行為嗤笑。在對上少年那雙漆黑的眼瞳時,眸裏溢出絲絲柔情。
之後顧晉誠邀請文胥一起去走走,閑來無事的少年點頭答應。
在看見一家成衣店時,顧總拉過少年的手腕把他帶了進去。少年玩游戲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只見他一直穿着新手服,這次帶他來成衣店也是想要确定自己這些年來心心念念的一件事情。
文胥不明所以的眨着一雙美目看着顧晉誠在店裏挑來挑去。沒多久就見他尋來一件青衫讓自己換上,顯然文胥是不會收的,可是遇上強勢的顧總還是略遜一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新手服,想想确實該換一換了,游戲裏捧高踩低的事情屢見不鮮,自己這樣很容易吃虧,要是手裏的這件衣服合适的話自己結賬就是了。這才心安的拿着衣服進去換了。
在外等候的顧總又拿起店裏的束發金環,似是想到了什麽,嘴角上揚,眉眼帶笑。
沒等多久,就見簾布被人輕輕撩開,站在廳內的顧總定睛一看,見少年緩步而來,一襲青衣,藍帶束腰,行走中青衫浮動,一頭墨發被一紅繩紮起,一雙美目凝視自己時,顧盼生輝,白皙的臉蛋浮現出一抹紅暈,三分清秀七分明豔,當真是燦然生光,而此時的顧總內心卻是無比的震撼,少年此時的一舉一動和他這些年的夢境中所見無二,由此更加确定了自己尋遍許久的人就是面前的少年。夢境中的那些畫面不是假的,這些年尋尋覓覓要找的人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旋即更加想要驗證一件事。草草的扔下手中的金環還有些許金幣丢給店家就拉過少年的手跑到附近命人特別建造的自己留用的一處府邸。
期間文胥一直心有疑問,他總覺得這顧晉誠給人的感覺很是相熟,可是他再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他知道顧晉誠不會害他,就這麽跟着也無妨。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不落城裏居然會有王府,不對,這游戲裏根本就沒有什麽王爺,這王府又是怎麽一回事?擡頭只見上面的燙金大字‘驕陽王府’,看到驕陽王府文胥自然想到了第一世穿越時遇到的第一個對自己知冷知熱的趙臻,想到自己曾經在驕陽王府裏度過的幸福時光,觸景生情,不禁眼眶開始發紅,不自覺的緊緊的握住被顧晉誠一直拉着的手。
本來還心有忐忑的顧晉誠在看到文胥緊盯着王府時眼裏所流露出的神情,和手心裏感受到少年此刻的壓制,少年一定也和他一樣做着相同的夢境,這一些都不是假的,在上一世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難道這就是冥冥中的上天注定?随即拉着少年一步步的進了王府。跨進王府大門的那一刻,文胥的腦海裏閃過許多曾經與趙臻相處的畫面,當再聽到身旁之人問起了那段熟悉的話語,不禁潸然。
“文胥,你覺得我的王府怎麽樣?”
看着一旁帶着緊張不安的心情問自己的顧晉誠,文胥點了點頭,哽咽的說出了與以往相同的答案“不錯”,你怎會知道驕陽王府?你怎知道我與趙臻之間的對話?你會是他嗎?種種的疑問此刻充斥着文胥的內心。
聽到文胥的回答,果然是他,沒錯了,名字相同的人多了,可是少年之前的一切表情卻是肯定了這些天一直萦繞在自己內心的想法,就是他。突然好像上前擁抱少年,可是記得最終的夢境裏少年還是離開了自己,杳無音信,此刻的他卻開始躊躇了,他怕自己唐突了他,讓他再次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手不禁牢牢的握緊,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有離開的機會了,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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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下了某個決心,用手攬着眼眶泛紅的少年進入府內。
看着熟悉的景物,這裏的一草一幕是如此的相似,與趙臻相處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腦海裏,奈何其物如故,其人已不存,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自欺欺人的想着不去看就不會去想。
兩人一同來到涼亭,文胥用手輕輕的沿着石桌邊撫摸直到來到涼亭裏的美人靠上,看着亭外的池水,兩眼恍惚,這裏的一切依稀仿佛恍如昨日。
直到傍晚時分,文胥思緒稍微好點時按着顧晉誠的叮囑下線,他說有東西要給自己看,讓自己乖乖的呆在家裏等着他的到來。
沒過多久就聽到一陣敲門聲,顯然來人很是匆忙,竟忘記了還有門鈴。
打開門果然見是顧晉誠,只是卻同時也看見了他手中抱着的盒子,長約一米。
緩緩的打開畫軸,只見畫中一青衫少年側坐在涼亭內的美人靠上,淡笑擡手,一手拿着魚食,一手正把手中的魚食灑向池子裏,魚兒争先恐後的搶着,少年的樣貌雖然與現在的文胥甚是不同,眉宇間所透露出的神情與文胥卻是極其的神似,這是他第一世穿越時的樣貌,當看向右上角的題跋時,文胥還是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玉手輕撫上面的字跡:吾心所愛之少年文胥。吾心所愛。不禁輕輕呢喃“趙臻”
在旁一直看着少年絕美容顏的顧晉誠見此情景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內情激動的心情,一把攬過少年的身體緊緊的擁抱在懷裏,這幅畫是幾天前晚上做夢時的場景,不由得當天晚上就畫出了這幅,可是現在的自己不是趙臻,上一世的他沒能留出文胥,這一世決定不會放手,就讓自己來全心全意的呵護少年吧!“這一世我叫顧晉誠”
文胥被他緊緊的抱着,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不住的哭泣,手牢牢的環住顧晉誠的腰身。耳邊只聽見男人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你再逃脫的,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浮在半空中的雞蛋諾面露喜色:這一切難道就是命中注定?
顧晉誠把心裏想要說的話都說開了,他倆以後在一起時不希望少年看他的眼神裏會想到那個趙臻,就算他是自己的前世也不行,他要文胥的眼裏心裏自從後都只有他顧晉誠。
文胥也知道,趙臻是趙臻,顧晉誠是顧晉誠他們倆的性格截然不同,他們始終是兩個不同的人,不過文胥那烏溜溜的眼珠裏閃過一絲精怪狡捷“是啊!趙臻是趙臻,你是你,你怎能與他同日而語呢?”
看着笑靥生春絕色無俦的少年,顧晉誠如癡如醉,良久後反應過來文胥說的話,嫉妒心起,他怎麽不能和那個趙臻同日而語了?那個趙臻堂堂一個王爺居然敢愛不敢言,做事拖泥帶水的,他比趙臻好一千倍一萬倍,喜歡上了就決計不會放手“是嗎?你不放且看看究竟誰待你最好”說完就攬過少年的腰肢,左手輕輕的撫摸少年的朱唇,眼裏滿是柔情。
文胥心中一片溫馨,臉上卻是羞紅一片。
漸漸地在顧晉誠的死纏爛打下兩人的相處終于越來越親密,令文胥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顧晉誠居然把他們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他的父親,也就是文胥的妄念之交,不過老人卻沒有感到多少意外,也沒有阻止,還眉眼帶笑的念叨着讓文胥趕緊搬過去,這樣他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下棋了,搞得最後顧晉誠怨聲載道,要下棋找你的老友去,他是我的愛人,我的寶貝。
可是老人幸災樂禍的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你好像忘記了童萱的事情啊!”
這段時間一直和文胥膩在一起好讓他們之間的相處更加的自然,卻是沒有去想童萱的事情,以前是不在乎,現在更是無視她了,只是這件事始終要自己親自出面,免得童家以為他在玩弄童萱的感情。還有,可千萬不能讓親親寶貝誤會啊!不過好像還是遲了。
只見文胥眉眼微挑,看他的眼神中有種‘原來你在外面還有另外一位啊!’的意思,頓時覺得父親也真是的,這事情不能等私下裏說嗎?不過既然都說了那就只好向少年坦誠了。
文胥這才知道,原來晉誠和那個女人之間還有一場交易。今年的他已經二十七歲了,卻一直沒談戀愛,一心只忙着工作和找文胥,哪有心思去和女人談情說愛,後來得知童萱也想避免家裏的人讓她結婚,兩家又是世交,有一天童萱就找上了他,想着兩人可否合計假裝情侶的關系去騙他們身後的家人,這個主意很快得到了顧晉誠的認同,畢竟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相親,他早就厭煩了,心想或許找到少年的那一天還遙遙無期,所以就同意了這個方案,不過不放心的讓童萱簽了關于此項的協議,也是怕有一天童萱如那些女人一樣糾纏着他。
後來才會有媒體發現他們兩人在一起後爆料他們之間的情侶關系,不過卻是沒想到童萱開始調查他的行蹤,關注他的日常,甚至每天一通電話到他的公司,俨然把自己當成了當家主母。
知道來龍去脈後,文胥卻是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不參與,這件事讓顧晉誠自己一個人解決,不過顧晉誠也沒想要讓他幫忙,自己的親親愛人只能自己見到就行了,哪裏會想讓他出去。
老人見到自家兒子的獨占欲這麽強,直替文胥不值,也只有文胥能忍受的了自家兒子了。
一般甚少出門的文胥對此表示無所謂。
不過顧晉誠還是很不放心的想要讓文胥搬過來住,憑他對童萱的了解,這女人表面上溫柔,卻是內裏藏刀的,如果讓她知道他和少年之間的關系一定會有所行動,可是文胥卻執意搖頭,他也不是個躲于人後的,既然這個女人是個隐藏危機,那麽就讓這危機快點爆發吧!憑他現在的本事,這世界上還沒人能對付的了他。而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來的早晚會來的,躲也躲不掉,最後看在顧晉誠怎麽也不放心的份上,在他面前露了一手‘摘葉飛花,傷人無形’,只見遠處假山上的一塊石頭被一片葉子給擊碎了。
見此顧晉誠擔憂的心情多少有點放松,原來文胥還有這一手絕世武功,不過還是再三叮囑不要粗心大意,萬事要步步為營,小心駛得萬年船。
看着男人擔憂之情溢于言表,文胥心中滿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