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嶺之花?
許無時一個操不食人間煙火高嶺之花人設的雙料影帝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呢?
說好的高冷禁欲呢?
狗吃了嗎?
蔣澈氣得直接就把他的號碼拉黑了,轉念一想又怕對方會換號碼繼續給他發信息,于是索性關了機,一了百了。
回到家後,蔣澈先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用ipad刷網頁的時候,傭人就端着醒酒茶敲門進來了。
“小少爺,大少爺跟老爺今晚都不回這邊睡了,你待會兒還要出去嗎?”
蔣澈的家庭人物關系很簡單,打上就一個爹一個哥,媽媽在他讀高二的時候因為胃癌過世了,走得時候年紀挺大的。
也許是因為老來得子的關系,蔣父格外疼他,連帶着他大哥蔣煜也把他當兒子養,所以不管蔣澈拿多少錢去追星,他們都沒意見。
蔣澈看了一下時間,喝完了醒酒茶就把杯子遞回給傭人,“不用了,你鎖門吧。”
他明天還得去盛星,雖然導演說了那個角色白奕月十拿九穩,但是明面上試鏡會還是如常進行,到時候免不了會碰上其他藝人。
自己養的愛豆自己最清楚,撇去白月光這層濾鏡,蔣澈覺得白奕月的演技真的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雖然眼下白奕月稱得上是時下當紅的新生代頂流,但是他根基不穩,出道七年都沒什麽水花,還是近兩年靠着幾部很紅的IP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才走紅的。
盡管白奕月現在的身價已經水漲船高,直逼一線,但大多數網友都覺得他只是個明星,沒多少人承認他有演技,也不太受圈子裏演技派前輩的重視。
白奕月愁不愁不知道,反正蔣澈是挺愁的,他覺得白奕月那麽好,比那個明高冷暗悶騷的許無時好多了,應該走更燦爛的花路才對。
操,怎麽又想起許無時那個雙面狗了?
蔣澈郁悶地放下ipad,決定要睡他個昏天黑地遺忘前塵往事。
作為白奕月全球後援會最大的金主爸爸,蔣澈一直很低調,低調到白奕月都以為他只是一個心性不定随時都會爬牆的小少爺玩票散粉。
盛星經紀四舍五入也算是蔣家的産業,CEO還是從蔣氏集團派遣過來的,所以得知蔣澈要來看試鏡,他一大早就親自下來接待。
“蔣小公子,試鏡會安排在七樓的攝影棚,無關人等都清場了。”
CEO簡單地跟蔣澈講解了一下今天試鏡會的流程,“主要是試《在劫難逃》這個電影劇本裏的女主和男主兄弟的角色,耀赫,景明還有安揚這幾間比較大的演藝公司都派了藝人過來。”
“每個演員有五分鐘的試鏡時間,先試女主再試兄弟,全程下來大概一個半小時。”
蔣澈算了算,“那來試鏡的人也不少啊。”
“是啊,”CEO笑了笑,很直白地告訴他,“畢竟這部電影的男主是許無時,他本身就是票房保證,誰不想蹭點他的流量呢。”
蔣澈有點聽不太得“許無時”這個名字,撚着耳垂摸了摸,就擡手按了一下電梯。
電梯門緩緩開啓,他正準備進去,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不小的躁動,隐約夾雜着咔嚓咔嚓拍照的聲音。
蔣澈回頭,一眼就看見了被衆星拱月般從感應門外走進來的許無時。
對方穿着卡其色的風衣,攜着寒風進來,身形颀長寬肩窄腰。
一頭幹淨利落的黑色短發漆黑如墨,面容白皙五官精致,眸帶桃花顧盼生姿,微翹的眼尾透着幾分清冷之氣,生得很是好看。
似乎是覺得身後窮追不舍的記者和粉絲鬧出的動靜太大了,許無時停下腳步,轉身微笑着說了一句:“大家跟到這裏就可以了,再進去我怕盛星的員工都沒心思工作了。”
他的笑容很淺,偏冷的聲線透着一種奇異的溫柔感,讓人聽了會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圍在兩側的娛記稍稍收斂了一下聲音,笑着說:“好啊,許哥吩咐我們肯定會乖乖聽話,到時候官方劇照出來了,你可要第一時間發微博@我們啊。”
“一定。”
許無時朝身側的助理示意了一下,讓他繼續去跟記者們做後續的溝通工作,然後自己往前走了。
按理來說娛樂記者跟明星應該是天敵,尤其是正當紅的明星,有時候不堪滋擾跟娛記起沖突甚至是互撕都是家常便飯。
許無時出道十年,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七,靠着兩部電影斬獲了雙金影帝獎項,在國內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為人算不上熱情,在圈子裏也很少跟人接觸,沒什麽緋聞,也傳不出緋聞。
按理來說,這種明星在娛記眼裏就是行走的印鈔機,哪怕挖個一兩件八卦隐私,也足夠他們聲名大噪了。
但是許無時這個人就很迷,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圈子裏大部分娛樂記者都對他挺寬容的,偶爾遇到一些急功近利沒職業道德的,也很快被他擺平。
譬如現在,他喊別跟了,粉絲跟記者還真就不跟了。
是以盛星的CEO看了,也忍不住側頭小聲跟蔣澈說:“真的,璨河那邊能簽到許無時簡直賺翻了,外邊多少經紀公司照着許無時的模板培養新人,沒一個成功的。”
“聽說許無時跟璨河的合約差不多到期了,要是能把他簽到盛星,我們公司的股價肯定能翻上幾番。”
蔣澈假裝沒聽懂,餘光瞥見許無時往這個方向來了,立刻擡腿進了電梯,然後按了一下電梯的關門按鈕。
CEO一個晃神,差點兒就沒跟上被夾了。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蔣澈微微放松脊背靠在了角落裏,但是下一秒,合上的電梯門又再度開啓,許無時率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他的助理。
“許哥,待會兒我們去看了《在劫難逃》的試鏡之後要去跟朦朦姐吃午飯。”助理日常提醒他,“你別又忘了鴿了她。”
許思朦是璨河的金牌經紀人,同時也是許無時的小姨,自許無時十七歲出道,就為他保駕護航,她的丈夫是璨河的董事,這也是為什麽許無時走紅之後大把公司挖他都沒挖動的原因。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許無時醉心演戲,唯一能勸得動他多點營業的就是許思朦了。
許無時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目光緩緩在電梯裏轉了一下,最後落在了盛星CEO的身上。
CEO見狀,立刻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寒暄。
蔣澈突然有點慶幸今天出門想裝逼戴了個墨鏡,還好他動作夠快,跟許無時滾過床單之後立刻去染了個霧霾藍。
反正只要他打死不認,他就不信許無時還有臉糾纏。
電梯門一開,蔣澈就先插兜走了出去。
還沒走兩步,身側就籠上來一道高大的影子。
“什麽時候去我家拿袖扣?”許大影帝好整以暇地問他。
因為離得很近,那聲音裏溫柔的調子格外清晰,蔣澈突然就想到了那晚許無時汗津津地摟着他,側過頭咬着他的耳根說的dirtytalk。
莫名羞恥。
蔣澈臉有點熱,很是冷酷地說:“你認錯人了。”
“怎麽會?”許無時微微垂眸,“蔣家二少爺蔣澈,沒錯啊。”
他擡手指了一下,“你耳朵後面那個月牙形狀的刺青,那天晚上我吻了很多遍。”
操!
蔣澈捂着耳朵,跟只炸毛的貓兒似的往邊上走了兩步,許無時說的話仿佛化成了實質在他皮膚上燙了一下。
他突然有種想立刻轉身去預約洗刺身的沖動。
媽的,這人怎麽能浪成這樣?
似乎是看見了他的反應,許無時輕輕笑了一下,聲音又蘇又溫柔,“我們電話溝通吧,你別再拉黑我了。”
蔣澈不想聽,見走到了化妝間,就順勢推門進去,然後關門上鎖,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把坐在化妝鏡前讓化妝師補妝的白奕月都吓了一跳。
“蔣小少爺這是怎麽了?”化妝師拿着粉刷問了一句。
蔣澈貼着門冷靜一會兒,等臉上熱度降下去了,才轉過身去看化妝師,“沒什麽,被老鼠吓了一跳而已。”
“老鼠!”化妝師頓時吓得花容失色,慌慌張張地說:“這裏有老鼠嗎?快打電話去叫滅鼠隊來呀.......”
蔣澈連忙改口:“玩具鼠,道具來的。”
“這樣,差點兒被你吓死了都。”
化妝師稍稍平複了一下心緒,然後繼續幫白奕月補妝。
蔣澈走過去,見白奕月坐在椅子上仰眸望着他,更顯得模樣溫順無害,就笑着問了一句:“你也怕老鼠嗎?”
“沒有,”白奕月笑了一下,“老鼠我小時候看多了,我只是在看你的頭發,這個顏色你染很好看。”
蔣澈的五官生得明豔精致,氣質清隽驕矜,一看就是那種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小少爺,白白嫩嫩,各種發色都能hold住。
化妝師順着他的話看了一眼蔣澈,也誇了一句:“對啊,小少爺長得真好看,要是你肯出道,娛樂圈的顏值天花板估計得換人了。”
這個“顏值天花板”蔣澈之前刷八卦論壇也看過,就一群網友發起的投票活動,自發輸入自己覺得最好看的男明星,呼聲最高的好像是許無時。
操,怎麽又是許無時?真是陰魂不散。
蔣澈臉色微變,連忙岔開了話題,“小白,你待會兒試鏡的臺詞背熟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