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望長安

第十一章 望長安

苻堅在路上問了他一句,“你說你不是我弟弟,那你是誰?”

萱城楞了一下,最後卻呵呵笑了,“我騙你的,我怎麽能不是你的弟弟呢。”他連忙用滿臉的笑意掩飾過內心的一絲驚慌,其實他想說出來的,那怕此刻讓他失望或是難受,總比到了那個時候,那些總是難分難舍或許是糾葛不斷的時候告訴他好多了。

可萱城沒有。

苻堅深深一笑。

萱城不明所以,那個笑,很美麗,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笑可以這般動人,仿佛春天裏浮柳一般輕輕搖曳生姿,讓人內心暢然若喜。

範文瀾說,中國歷史上,稱的上千古一帝的有五人,秦始皇,漢武帝,前秦王苻堅,唐太宗李世民,康熙。

萱城獨獨崇拜了這前秦王苻堅,不知為何,明明他是失敗者,是浩浩蕩蕩的歷史潮流中的葬送者,也許,正如萱城自我解釋的那樣吧,在五胡亂華這個戰亂紛争的年代,苻堅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歷史學界才能這樣給了他這樣一個偉大的評價。

十多日後,他們一行回到了長安,長安城牆很雄偉壯麗,萱城在南京的時候,沒有見過這般高大的城牆,南方的歷史景致總是清秀雅致的,總比不得北方這樣的豪邁大方,他去過洛陽,見過洛陽的古城牆,可到了21世紀,那些個曾經巍巍峨峨的土城都化成了一堆一堆的殘垣斷壁,黃土氣息濃郁下,那拼命發上來的青草嫩芽格外的顯眼。

可西安不同,西安古文化濃厚深重,政府大力扶植文化産業,力在打造一個現代城市中的古都文化城,以世界四大古都而聞名于世。萱城沒去過西安,所以他的心裏格外的崇拜,格外的想要見一見青色的城牆。

苻堅看他怔怔的看着對面的城牆發呆,翻身下馬,慢慢走過來,“弟弟,你在看什麽?”

“弟弟。”連叫兩聲,萱城才恍然似清醒,他牽起一笑,手指向前方,“你看,那裏。”

苻堅看了一眼,再看他,眼中是訝然,“這是城牆啊,弟弟,你指的是什麽?”

萱城說,“是城牆,我見到了它。”

苻堅笑了,“你本就見過它。”

萱城臉露尴尬,“是、、我、見過它。”

是麽?是在夢中嗎?

苻堅來牽他的手,他躲了一下,苻堅又一次的過來拉起他的手,這一次,只是捏着他的袖口,“弟弟不要躲閃,我想讓天下子民都看看,你是我的弟弟,是我大秦君王的弟弟。”

這話很帶感,有強烈的扇動性,萱城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套進去了,他恍惚的行走,任由那人牽着自己的手腕。

身後有一衆将士,眼前是威武巍峨的長安城。

其實他想一個人走進去的,他想踏進這長安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再一一踏過那些歲月碾磨下的皇宮內殿,他總以為身邊沒有人陪伴。

其實他不敢說出來,豬頭猜對了,他是gay,可他不濫情,他只要專情,在找到那個人之前,他絕對不會随随便便的牽起一個人的手,再毫無廉恥的對那人說,“跟我走吧,我要你。”

他想要一種愛情,一種沒有風花雪月只有天長地久的持守和不離不棄,他想聽有一人對他說,“萱城,我要你。”

“我會對你好。”這不是謊言,而是承諾。

承諾往往在深重,所以才不能輕易許下,他不敢對別人許,他也不敢別人對他許。

所以,當苻堅牽起他的手的時候,他還是顫抖了一下。

這是前秦王,是他的崇拜偶像。

無論他結局如何,此刻他的手中只有自己一人。

他微微扭頭,算是偷看,苻堅的側臉總是那麽美,其實不是美,是棱角太重了。

這是心憂天下,心裝天下子民的臉,他的臉上,卻總是淡淡撒着一絲笑。

“苻堅,你太柔情了。”萱城在內心說,“你是帝王,你該殺伐決斷,不應該這般心懷婦人之仁。”

然而,這棱角分明,線條突出的帝王身上的這些婦人之仁卻是那麽的充滿誘惑力,萱城不由自主的就有些迷惘了。

苻宏從宮中來接他們,這是萱城第一次見苻宏,他在史書上也見過一些對苻宏的評價,平庸無能,可他衷心,他對前秦衷心,對苻堅衷心。

萱城看着他對苻堅彎腰行禮,又轉而對自己欠身施禮,他叫苻堅父皇,稱自己皇叔。

萱城憋住笑意,“皇叔?我才24歲。”

苻宏這年剛剛16歲,在現代來講剛剛成年,可在古代那個時候,他雖未成年行冠禮,卻成人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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