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倫敦
“不錯呦,工程速度很快,設計的也很不錯。”夏爾在參觀工程之後把他們的頭薩姆斯叫到跟前誇獎道。
“能得到伯爵的誇獎,真是讓我誠惶誠恐,還望伯爵在女王面前美言。”薩姆斯搓搓雙手獻媚道。
“呵,那是當然。賽巴斯欽,我們去其他地方轉轉吧,不要在這裏打擾了”夏爾對薩姆斯笑了一下,轉身對賽巴斯說。
“是。”
“砌,女王的番犬。”賽慕斯鄙夷的小聲嘀咕了句。賽巴斯狹長的眼睛撇向賽慕斯,賽慕斯忽然覺得身體不能動彈,看着賽巴斯紅色的瞳孔,越來越感覺恐怖,這個執事的眼睛太可怕了。
“少爺不去其他地方轉轉嗎?”跟在夏爾身後的賽巴斯問。
“不了,一樣那麽無聊,回去吧,賽巴斯欽。”夏爾懶洋洋的回答着。
賽巴斯欽趕着馬車,夏爾坐在車內托着臉頰昏昏欲睡。到了倫敦所在的宅子,賽巴斯為夏爾打開車門,夏爾走下馬車吐了口氣,真的無聊啊。本想趁這次機會好好的休息下,為什麽還要帶上那三個只會把府邸弄的一團的亂的仆人,還有動不動就哭,還把自己的宅子随便改造的伊麗莎白呢,哎。無奈的擡起步子走進屋子。
“夏爾。”剛走進房間一個人影就歡快的撲進夏爾的懷裏,險些把他撲倒。
“伊麗莎白?”夏爾用手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額頭,怎麽就沒個安靜的地方呢。
“夏爾你去哪裏了,一大早就不見你人影。”伊麗莎白有些不高興的撅着紅唇說道。
“不是告訴你這次來倫敦是來視察的嗎?我去看工程進展的怎麽樣了。”從身上扯下像八爪魚一樣黏在身上的伊麗莎白,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賽巴斯遞過來的紅茶,慢條斯理的說。
“你……我讨厭夏爾。哇嗚嗚嗚。”伊麗莎白明顯聽出了夏爾語氣中的不耐,傷心的大哭着拉開門跑了出去。
“伊麗莎白。”夏爾站起來大喊。但是伊麗莎白已經甩上門跑了出去。
“糟了,賽巴斯欽,快把她追回來。”夏爾急切的說。這可是倫敦,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丢了的話,他怎麽向公爵交代。畢竟伊麗莎白也算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
Advertisement
“是。”少爺緊鎖的眉頭是在為伊麗莎白小姐擔心嗎?我有危險的時候少爺是否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賽巴斯覺得心裏酸酸的,這就是人類所說的吃醋的感覺吧。
“伊麗莎白,你在哪裏?”
“伊麗莎白小姐。”
“可惡,跑到哪裏去了。”茂密的森林裏,夏爾和賽巴斯在呼喚着伊麗莎白的名字,夏爾停下來靠着樹大口的喘着氣,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呀……”森林的深處傳來伊麗莎白的尖叫聲,夏爾和賽巴斯連忙向傳來聲音的地方跑去。正跑着的賽巴斯突然站住了腳步,夏爾剎不住腳一下子撞在的賽巴斯的後背上。
“唔,痛,你幹什麽停下來,賽巴斯欽。”夏爾揉着被撞疼的鼻子說。
“少爺。”賽巴斯讓開了地方,夏爾擡頭一看,心裏一驚,辛帕森。更要命的是伊麗莎白也在他手上。
“好久不見,伯爵,塞巴斯蒂安。”辛帕森嗤笑了一下。
“夏爾,嗚嗚嗚,我好怕。”伊麗莎白淚眼婆娑的望着夏爾。
“放開她辛帕森,你就只會用這種伎倆嗎?”夏爾氣憤的說。
“可以呦,伯爵,不過還要勞駕您跟我走一趟。”辛帕森手捏着伊麗莎白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夏爾,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嗤嗤的笑着,伊麗莎白驚恐的掙紮着。
“辛帕森,你想要的人是我吧。”賽巴斯擋在了夏爾的前面,盯着辛帕森說。
“呵呵,聰明啊塞巴斯蒂安,不過伯爵可是我的籌碼。怎麽樣伯爵,考慮好了嗎?是拿你自己來換,還是讓我吸食她的靈魂?”
“放開她,我跟你走。”夏爾說。沒辦法,他已經沒辦法在親眼看見親人離開,已經不想在嘗試那種痛苦。他有賽巴斯欽,他相信不論什麽時候賽巴斯欽都會去救他。
“少爺?”賽巴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夏爾,這是曾經那個孤傲的少爺嗎?他居然要拿自己去換伊麗莎白。是因為愛她?所以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寧願自己冒險嗎?賽巴斯心裏不舒服,很不舒服。
“哦,伯爵是多麽溫柔的人啊,我想這位小姐是您重要的人吧。塞巴斯蒂安,心裏感覺怎麽樣啊,你深愛的少爺好像心有所屬啊。”辛帕森嘲笑的說道,看着賽巴斯越來越陰沉的臉,他心情好極了。
宰了他,一定要宰了他。賽巴斯現在恨不得馬上上前把辛帕森的腦袋扭下來。
“賽巴斯欽,早點來,我等你。”夏爾從賽巴斯身邊走過低聲的說着。一句我等你,讓賽巴斯心裏從沒有過的安心,微笑滑過嘴角。
“是。”
***
“嗯,嘶,好痛。”不知道暈過去多久,熟悉的暈眩感襲來,夏爾青筋暴起。那個白癡惡魔,怎麽每次都把自己打暈。夏爾環顧了下四周,很寬敞,也很幹淨,本來還以為會在一個廢棄的地方。
“怎麽樣,伯爵,這樣的環境喜歡嗎?”辛帕森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
“我把你囚禁起來,你喜歡嗎?”夏爾冷笑道。
“伯爵真是伶牙俐齒。”說完惡作劇的用手撫摸着夏爾的唇。
“你幹什麽。”夏爾有些慌亂揮開辛帕森的手。
“害羞什麽?塞巴斯蒂安不是也對你這麽做過?”辛帕森一把抓住夏爾的雙手,騰出另一只手,大手一撕,呲拉一聲。上等的布料被撕開,露出的布滿吻痕的胸膛。
“不……住手……不要……”夏爾搖着頭緊緊抓住已經被撕開的衣服往後退着,眼神裏布滿的恐懼,腦海裏一下回憶到他努力忘記的恥辱片斷。他赤裸着全身被一群人圍着,他當時很害怕,一群人像餓狼一樣盯着他,他無助,沒有人來救他,最後在他身上燙上了一個恥辱的烙印。當時的一幕幕一下湧到的腦海裏,夏爾克制不住的全身顫抖着,他已經沉浸進去了,似乎他回到了那個時候。
“不要,不要碰我,賽巴斯欽,你在哪裏……啊……”夏爾抱着破碎的衣服蜷縮在牆角裏,漸漸的抽涕起來。辛帕森本想只是惡作劇捉弄下夏爾,想撕下他驕傲的面具,沒想到夏爾反應這麽大,也吓了他一跳,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好髒……髒死了,夏爾·凡多海恩。”一個冷酷的聲音傳了過來,夏爾蜷縮的身體抖了下,擡起毫無焦距的眼睛望望站在黑暗牆角的人,沒有說話,無力的垂下了頭。賽巴斯欽……好想見你……髒……我真的很髒嗎?賽巴斯欽……
“主人,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們還是暫時離開吧。如果他出了什麽意外,那我們唯一打敗塞巴斯蒂安的籌碼可就沒了,畢竟主人也不想讓伯爵有事吧。”辛帕森湊到那人的耳邊小聲的說。他才沒有那麽傻,夏爾是他的王牌,如果他出事了,塞巴斯蒂安一定會爆發最大的潛力,那更加不好對付了。他還沒享受到把賽巴斯踩在腳底下,看他求饒,痛苦的表情呢。
“哼。”冷哼了一下,轉身離開房間。辛帕森跟在了後面。夏爾依舊蜷縮着身體靠在冰冷的牆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