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伯爵府邸
賽巴斯推開門,抱着夏爾走了進去。
“Hi,矮冬瓜。”一張笑臉在夏爾的面前放大。
“索瑪。阿斯曼卡達魯王子?你不是帶阿格尼去旅行了嗎?還有,不要叫我矮冬瓜。”夏爾青筋暴起,沖那個印度王子吼道。
“是的,帶阿格尼去了很多國家。想夏爾你了,就來看看你。對吧,阿格尼。哈哈哈。”索瑪。阿斯曼卡達魯王子走到阿格尼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是,王子。”
“喂,不要把我家當旅館。”
“有什麽關系嘛,夏爾。”索瑪委屈的說着,突然眼睛一亮。帶着怪異的表情在阿格尼耳朵叽叽咕咕,阿格尼的臉上出現難以置信,兩人邊嘀咕邊偷偷瞄瞄的看着賽巴斯跟夏爾,賽巴斯也是被看的一頭霧水,迷惑的盯着那兩人。
“喂,你們在說什麽?”夏爾被瞧得的渾身不自在。順着索瑪暧昧的眼神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賽巴斯,臉蹭的一下紅了。
“放我下來,賽巴斯欽。”
“是。”賽巴斯蹲下身子将夏爾放在地上。
“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去準備點點心吧。”賽巴斯向夏爾行禮。
“唔。”夏爾将身體埋進沙發裏,閉上眼睛放松身體。
“我也來幫忙吧,賽巴斯先生。”阿格尼走向賽巴斯。
“啊,麻煩你了。”賽巴斯笑着向廚房走去。
“賽巴斯先生受傷了。”阿格尼将賽巴斯做好的蛋糕放進烤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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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點小傷。吶,跟王子殿下去了很多地方,很有趣吧。”賽巴斯看看自己受傷的手,握緊,放下。繼而笑着看着阿格尼。
“是,走過很多國家,看過很多美麗的風景。認識了很多人,也幫助了不少人。用賽巴斯先生教我做的咖喱面包,讓很多人覺得很幸福。”阿格尼一臉的憧憬,似乎已經沉浸在那美好的回憶裏。
“啊,有時候簡單點也是種幸福啊。”賽巴斯忽略心中的那點羨慕,将煮開的沸水倒入紅茶壺內。
“看什麽?”閉着眼睛許久不說話的夏爾突然開口。
“哈?”
“我問你,在看什麽。”夏爾張開眼睛,直直的看向索瑪。
“那個……總感覺怪怪的。”索瑪用手指搔了搔臉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少爺,王子殿下,用點東西吧。”賽巴斯突然的出現,打斷了夏爾跟索瑪的對話。
“謝謝你了,賽巴斯。哇,這個蛋糕好吃,有空教下阿格尼哦。”索瑪将嘴巴塞的滿滿的,口齒不清的說着。
“我累了,先上樓去休息了。賽巴斯欽,你好好看着這個白癡王子,不要讓他在這裏添麻煩。”夏爾放下紅茶杯,起身向樓上走去。
“是,少爺。”
“你說誰是白癡,矮冬瓜。”索瑪站起身來沖夏爾背影吼道。
“王子殿下,不要在意。”阿格尼按住索瑪準備沖上去的身體。
夏爾頭上出現黑線條,輕哼了一聲,踏上臺階。
“真是的,明明年紀很小,卻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在來塊蛋糕,賽巴斯。”索瑪氣呼呼的坐下,将空盤子伸到賽巴斯的面前。
“是。”
晚餐之後
“夏爾,你睡了嗎?”索瑪輕輕的敲了敲夏爾的門。
“門沒鎖,進來吧。”房內夏爾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想呆一會都不可能了。
“怎麽還不睡?”索瑪走進來,把門關上,背靠在門上。
“我在看書。”夏爾皺皺眉頭,有一絲煩躁。
“書拿倒了,夏爾。”索瑪很不給面子的戳穿。其實在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夏爾膝蓋上攤着一本書,眼神卻愣愣的。
“啰嗦,你大晚上來找我就是來給我說這些沒用的話的嗎?”夏爾有些惱羞成怒。
“我不知道你跟賽巴斯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一直都很羨慕你們。在那次阿格尼跟賽巴斯比賽做咖喱的時候,你們相視而笑。在彼此不說話的注視下,心意卻已明了。我當時就想,你們是怎樣的主仆啊。”索瑪動了動身體,走向夏爾的窗戶,跳上窗臺坐下,望着花園裏的景色感慨道。
“從父母離開後,我的情感也随着他們的離開而逝去。過多的情感會羁絆住我複仇的腳步,會蒙蔽我的心。為了洗刷那些人在我身上留下的恥辱,我沒有情感,沒有猶豫。”索瑪望着此時的夏爾,搖曳的燭光照在夏爾的臉上,顯得夏爾有些飄忽不定。索瑪知道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所以沒有打斷。
“賽巴斯欽一直追随着我。或者說,如果沒有賽巴斯欽,我,活不到現在。”夏爾的臉上呈現了痛苦之色。
“我漸漸習慣注視着他,習慣他為我所做的一切。習慣在我有危險的時候,他不顧一切的将我守護在身邊。賽巴斯欽說的沒錯,人類真的是既懦弱又自私的生物。想牢牢抓住不放,又怕受傷害。”夏爾把書合上,雙手交叉支着下巴,閉上眼睛喃喃的說。
“你很在意賽巴斯吧。寂寞吧,夏爾。這些話你無法對別人說起。”索瑪認真的看着夏爾,沒有戲谑。盡管夏爾閉着眼睛,但是他知道夏爾在聽。
“呵,曾經說別人的話,現在卻要用在自己身上,真諷刺。”夏爾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索瑪從窗臺上下來,繞過夏爾,打開門。“對賽巴斯敞開心吧。”說完,把門帶上走了出去。夏爾緩緩睜開眼睛,敞開心,還可以嗎?我無法與別人分享賽巴斯,如果不能得到全部,我寧願不要。
“王子殿下去找夏爾少爺了嗎?”阿格尼看見走進來的索瑪一臉的凝重。沒有回答,索瑪走上前抓住阿格尼的手放在胸口。
“殿……殿下。”阿格尼剛毅的臉上出現了紅暈。
“阿格尼,就像賽巴斯以前說的那樣。父母給予的王位,父母給予的仆人,父母給予的財富,我其實一無所有。但是,現在我有你了對不對?你不會離開的我,對不對。”
“是,殿下。以前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為殿下而生。從殿下從絞刑臺上将我救下并賜予名字的那刻起,殿下就是我要守護的神。”阿格尼反手握住索瑪的手,堅定的盯着索瑪琥珀色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