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叔&(11)

獻殷勤的卉老板總是給着向南很大的壓迫感。

“為什麽你都不考慮一下就拒絕我了呢?”卉老板說:“我長得有這麽醜嗎?每次靠近你,你都要拒絕我。”

卉老板言語上很是抱怨,但是雙眸裏卻無多餘的情緒。

說要收留向南,卉老板是認真的,但是其他的卉老板完全是逗他的。向南卻不知道,因為向南一直避開與卉老板的視線相接,他覺得卉老板兩眼有電,而且電力很強。

他覺得很是尴尬。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小藍進來看到兩人“喲”的一聲,馬上就自覺出去了。

向南好不容易盼來的救星就這麽走了,正郁悶呢。

不想卉老板放開他了。

卉老板嘴角揚了起來:“算了,不勸你了,你去工作吧。”

向南飛快離開休息室了。

眼見不能為實,但是是非就是這麽傳開的。

店裏大家很快都說向南是卉老板的人了。

第一天上班就惹來了這樣的誤會,向南的解釋沒人信,頭痛不已。

好不容易在關注目光下熬過了一個下午外加晚上,店裏的人太累,卉老板決定在十點半之後關門,時間到了大家都走了,向南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學校裏頭的治安比較好。

店裏除了玻璃門下的那道鎖之外沒有加裝鐵卷門也沒有加鎖其他的捆鎖。

向南坐了一會就把店門鎖上了。

向南想着反正店裏沒人,所以他沒有鎖上休息室的門。

他洗過澡後在長凳上放上枕頭蓋上被子就睡下了。

他睡了一會突然聽到了聲音。

向南心裏一緊。

他半支起身,休息室裏的燈突然被人打開了。

光一下刺到了向南的眼睛,向南的眼睛一下眯起來了。

來人是程南,他看到在那打鋪的向南便是一怔。

向南漸漸适應了光線,看到來人不是賊,心也就放下來了。

向南知道自己讨程南嫌,也沒理他。

向南拉過被子蒙上了頭繼續睡。

程南是把宿舍鑰匙忘在這裏了,所以跑了趟卉老板的住所問她拿了店裏的鑰匙回來拿宿舍鑰匙的。

他沒想到向南會窩在這裏。

他走到自己櫃前,眼睛一直盯着蒙着被子的向南看了很久,他開櫃拿過鑰匙,出去關上燈,走了。

晚上的長凳躺着覺得有點冷。

向南和衣裹着薄被覺得涼涼地有點難受,翻來覆去将近一個小時了都還是睡不着。

他心裏盤算着起來弄杯熱水喝喝會好睡點,不想剛坐起來燈“啪”的一下又亮了。

燈光刺眼,向南眼睛一下又眯起來了。

來人又是程南。

他回到宿舍後滿腦子都是大叔蜷縮在長凳上裹着薄被受冷的那副凄涼樣。

他想不通,那個莫揚在人前對大叔一副寶貝得不得了的樣子,怎麽大叔就落得無處可去要在店裏打鋪了呢?

上次的氣還沒消,他不想理會向南。

他回到宿舍,手上的游戲完全玩不進去。

在連續幾盤game over之後,他拿過鑰匙,又回到這裏來了。

他進來也不說話,一直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向南。

向南看到他,打消了原本想要起來喝杯熱水的念頭了。

向南又重新躺了下去。

向南睡下去打算等程南走了之後再起來,但是一直都聽不到動靜。燈又沒滅,向南覺得不對,又稍稍支起身來了。

程南依舊是盯着他,原地沒動。

向南眉頭簇起來了。

他心想程南是不是要在這裏做什麽,嫌自己礙着他的地方了。

向南坐起身,他猶豫了一下,掀了被子朝程南走去了。

他繞過程南了,出到店面随便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他打算等程南走了他再進去,但是程南跟着他也步了出來,向南看他跟過來,眉頭一下緊蹙了。

外面的街燈透過店面的玻璃牆送進來了不多的光線。

向南背着光,程南又隐藏在了黑暗裏,大家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向南惶惶地看着程南,程南站在那一句話都不說,向南吃不準程南的意思是不是不讓他在店裏留宿。

向南吃不準程南和卉老板到底是什麽關系,但是程南手裏有店裏的鑰匙,要趕他,當然是有資格的。

向南自覺明了了,他往店外走出去了。

向南出到店外程南馬上就跟着出來蹲身上了店門的鎖,向南苦笑,晚風特別地涼,他搓了搓手臂,往籃球場的方向去了。

向南在籃球場旁的石墩梯上坐下了。

他在想自己應不應該去打擾高赫或是小胡。

但是想來向南不想麻煩別人,他想着幹脆在籃球場上坐一夜算了,但是又突然想起了與高赫初次見面的那個開放式溫室。

向南記起來了,那個小小的二樓還有那張躺椅。

向南覺得那裏怎麽說都算是有牆擋風、有瓦遮頭吧。

他起身正欲往那邊去,不想程南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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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生活無趣啊~

無趣D生活~

要積極~

要奮鬥的說~

但是……

瓦好沒精神的說……

按爪~

揮帕~

蠕走……

融冰~

向南看到他,眉頭皺得緊緊的。

向南在想,程南不是打算把他趕出學校吧?

向南想繞過他,程南站到了向南面前。

向南定了一定,又想繞過他,被他擋住了。

向南心裏有些慌了。

他退了兩步,提防地盯着冷冷地看着他的程南。

向南吃不準程南是不是算帳來了,怕程南會突然出手教訓他。

“我說過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程南咬牙切齒的說着,向南聞言一怔。

向南的頭低下去了。

他沒有出聲。

他能說什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向南早就料到在卉老板店裏打工會遇到程南,也早就料到程南會對他說這句話了。

只是向南沒料到事情會來得這麽快。

程南看向南低着頭完全不理他,心火冒起來了。

“你那小白臉呢?”

程南的話讓向南覺得有入骨的諷刺。

向南不想理會他。

向南覺得程南不讓自己在他身邊過去,他繞道總行了吧。

向南轉身往另一個方向繞出籃球場了。

向南繞出來又被程南堵住了。

向南對着這一臉冷諷的程南心裏難受,程南要找他麻煩,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直接坐到花圃石墩上了。

大叔想着該怎麽怎麽,要打就打吧。

“門禁快到了,你們在這幹嘛?”

程南也不說話,感受涼風有點冷了的向南坐在那蜷縮着。

向南突然聽到了小胡的聲音,他一下來了精神了。

“小胡?”

那人聽到向南的聲音走近了。

小胡看到向南,有些驚詫。

“向南,你怎麽這麽晚在這裏啊?”

小胡說着瞥向了程南。

這人他認得。

向南站起來了。

他想着這回好了,不礙程南的眼了。

他拉過小胡:“正好,你今晚值班,值班室裏方不方便讓我借個……”

向南還未說完人就被扯了去了。

向南吃一驚想揮開程南的手,不想程南的手一下收得老緊,程南一把推開小胡,把向南往宿舍樓那頭扯了去了。

程南把向南帶回自己宿舍了。

向南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

程南也不理向南,把鑰匙往沙發上一扔便進了房間。

向南看他進去了,轉身想趁現在走人,不想門剛打開就被人大力壓上了。

向南回頭看到一臉冷色的程南便是一怔。

向南吃不準程南到底想幹什麽,他不敢動了。

程南拿着衣服進浴室裏頭去了。

向南等了一會,末了,坐到了沙發上。

過了不久,程南裸着上身,頭發濕答答地從浴室裏鑽了出來。

他拿着一條大毛巾正站在浴室門口擦着頭發,宿舍的電話突然響了。

坐在電話旁的向南看向了他。

程南走過來拿起電話,聽那頭開口,程南說:“你還沒睡嗎?”

聽那頭說着,程南開口:“知道了,我會敷藥的,我自己能行。”

向南的頭擡起來了。

他關心程南的傷勢。

程南進了廚房,在冰箱裏拿了一個碗出來,碗裏不知道裝的是什麽,他放進微波爐裏加熱了。

他出來瞥了向南一眼,進了房間裏。

向南聽到了吹風機的聲音。

他進了廚房。

他等着微波爐加熱完了,帶上厚手套把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碗青綠色帶黑的糨糊,有着很濃重的傷藥味道。

向南眉頭微微一蹙,把東西拿進房裏去了。

“這藥你平時是怎麽上的?”

向南進房來問程南,程南眉頭一蹙,轉過身來,末了,他關掉吹風機丢到了一旁,拿過毛巾把向南手上的碗接了進了浴室。

程南背對着鏡子回頭看了好久,手試着碗裏的東西已經不是那麽燙了,便弄起了一點,想抹到自己背後,無奈,非常地不方便。

“還是我來吧。”

向南在那看他不方便,進來了。

程南也沒說什麽,側身站在了鏡前,向南洗過了手,拿起那碗藥站到了程南背後,弄到了手上,沿着程南背後的那些傷一點點地輕輕抹了開來。

程南看到了。

向南看着這些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傷,眼中滿是內疚。

這些傷會在程南背上留下一輩子都無法褪去的印記。

事情發展成這樣,向南覺得那天或許是自己任性了。

“不會留下痕跡的。”

一直都不曾對向南說過話的程南突然開口。

向南微怔。

如果不是程南言語中帶着冷意,向南以為程南在對自己安慰。

藥在程南背上細細塗開了,一遍又一遍。

透明的深青色鋪開漸濃,變成了帶着淡淡透亮的黑,向南看着,眉頭蹙起來了。

“你這藥是要敷着睡的吧?要拿東西包着嗎?”

向南擔心程南要是就這麽睡了,要麽弄髒被子,要麽蓋不到被子。

程南伸手把一旁挂着的東西扯給他了。

一層薄薄的棉制紗布,外加一塊大塊的長型塑料薄膜紙。

他拿過了自己洗澡時放在浴室裏沒有穿出去的T恤,向南一看,明白過來了。

向南把那塊紗布展平披到程南背後了。

濕黏黏的膏狀藥一下黏住了紗布。

向南細細弄好了,又把塑料薄膜紙蓋到了程南的背上,向南手扶着紙幫程南把T恤套上,他從程南T恤後面的領子處抽出了一點薄膜紙往後對折了去,薄膜紙被固定,隔開了T恤和藥紗的接觸,這樣,不會弄髒T恤,更不怕睡覺時弄髒被子了。

“睡了。”

程南的話讓向南又是微怔,向南眨了眨眼睛,點頭:“哦……”

向南在程南那裏過的夜,兩人睡一張床上,程南趴在那裏,睡着睡着,不知道怎麽地就半趴在向南身上了。

向南被他壓着,想要推開他怕他會翻個身壓到背上的傷,想要叫醒他又怕他被吵醒會生氣,向南無奈之下只得任由他壓着,慢慢地,向南也睡着了。

睡到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向南醒過來了。

向南伸手摸來床頭櫃上的鬧鐘看了一下時間,覺得是時候起來了,便掙紮了兩下。

他起不來,但是把程南弄醒了。

程南還想再睡會兒,也沒有放手,臉埋進了向南的頸窩裏蹭了蹭,向南正欲開口叫醒他,不想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向南看到站在房門前的鄧媽便是一怔。

鄧媽老早就來了,在他們熟睡的時候已經開門看過他倆,所以對眼前向南在房裏的事并不驚訝。

但是她的臉色不好看。

四小狼跟莫揚起了沖突的細節她并不大清楚,但是程南被打,她知道跟向南有關。

程家的家法向來很嚴,眼看求情不得,自己從小帶大的小程南被程爸打成這樣,鄧媽沒有說不怒的。

但是她的臉色稍稍緩和過來了。

因為程南突然想要翻身,向南微驚連忙箍住了他摟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不讓他翻,鄧媽看到向南對程南的緊張,心裏的氣也稍稍平了一點了。

“是時候起來吃早餐了。”

鄧媽說着,向南點頭。

程南聽到鄧媽的聲音真真是醒過來了。

他爬着坐起來了。

坐了一會,他對向南道:“你先去洗漱吧,我待會要連澡一起洗。”

向南點頭了。

輪到程南進去的時候原本鄧媽想進去幫他的,向南跟進去了。

向南幫他拉住了塑料紙讓他把T恤脫了下來。

向南小心地撕下塑料紙後,用毛巾沾濕了溫水,輕輕弄濕了已經幹枯黏緊在了程南背上的紗布,一點一點地掀開,小心地把它弄下來了。

程南站在那裏,由着他忙活,向南調了一下水溫放手上去試了試,花灑打側,放到了程南肩背上方,避開了水的直沖,讓水沿着程南的背落下。

向南的手指順着那些水在程南的背上一點一點地小心搓開了。

那些藥在向南的忙活下随着水緩緩落下,待幫程南洗清背上的藥,向南的衣服和褲子都沾濕了。

“可以了,你洗澡吧。”向南弄好了對程南小聲說了,把拆下來的塑料紙和紗布都放進了一個塑料桶裏,加水泡了起來。

向南知道那個是還要用的,打算等程南洗完了澡之後他洗了搭開來晾。

向南出去了。

鄧媽正在廳裏拿碗裝着粥,看他出來了對他微微一笑。

剛才的鄧媽都看到了眼裏,鄧媽心裏對大叔的怒氣已經壓了去了。

他上前接過鄧媽手上的粥,坐到了桌前,鄧媽瞧着他,心裏有些想法。

看向南對程南這麽好,鄧媽心裏想着眼前的人要不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而是個跟程南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那該多好啊。

鄧媽心裏覺得有點可惜了。

不過程南的條件好,又還年輕,喜歡他的女孩挺多的,鄧媽對這方面的事從來都不曾有過擔心。

程南洗了個戰鬥澡出來了。

鄧媽看他上身打着赤條走了出來,走過去拿過他手上的毛巾輕輕地印去他背上的水。

鄧媽問:“今天還要去店裏幫忙嗎?”

程南嗤笑:“為期一個月,程家女魔頭為了能吸引多點客人恨不得把我們四個都弄店裏展覽去。”

“胡說,你姑姑難道還在乎那點點錢?”鄧媽一邊印着一邊訓着程南:“她這還不是為了替你求情,讓你早點回學校。”

向南聽着知道了。

原來卉老板是程南的姑姑。

“回來做什麽呀,我傷重未愈啊!”

程南一副傷重痛苦的誇張模樣,鄧媽看着笑了。

“得了吧,那時候讓你道歉你還死犟着不開口,現在怨疼了。”

向南聞言一下看向了程南,程南正好瞥向他,兩人目光對上,很快各自散開了。

向南和程南一同遲到了。

還好卉老板還有一串備用的鑰匙,這才沒有影響到店裏開市。

卉老板就坐在店裏吃着早餐,看兩人換了衣服來到她身邊等候發落,她慵懶的眼睛一瞥,對向南說:“向南你遲到了,就扣你半天的工錢吧。至于你……”

程南被指,下巴一下揚起來了。

卉老板的嘴角揚起來了,說:“罰你今天晚上關店之前洗廁所。”

程南臉色一變:“我可是你親侄子。”

“親孫子也沒話說。”卉老板站起身:“若不服從我的安排,我把你揪我二哥那評理去!”

卉老板口中的“二哥”就是程南的老爸。

程南臉色又變。

他伸出中指正欲指着卉老板%#$^^&##$##@一頓,不想卉老板站起身了。卉老板伸手一下挽到了向南手臂上,說:“昨天晚上你換地方了也不說一聲,我今天一大早過來開不了門多心急啊。”

卉老板很強調“一大早”這三個字。

程南聽了眉一挑:“自個找的。”

程南在一旁插話挑釁:“別人開店你開店,沒見過開得這麽早的,你這麽早就過來,還不如開個飯堂!”

向南聽着覺得汗~

他聽着覺得眼前姑侄兩人關系不是很好,但是看着又覺得不像不好。

卉老板眼睛瞥向程南了。

“再貧嘴讓你洗足一個月的廁所。”

程南不忿,想貧嘴,但是卉老板不理他了。

程南早上說的沒錯,有他在,店裏來了很多專為他而來的客人。

有很多女生就是專門等着他來下單的。

進來時小心翼翼,說話時陰柔細氣,那些女孩有的程南走開之後還會偷偷照照鏡子,向南看着覺得青春真是好,笑了。

“你傻笑什麽?”

程南來到吧臺前了。

他把手上的單撕給了向南,盯着向南:“很好笑嗎?”

向南搖頭。

他拿過了單,程南看他低下了頭,又說:“這麽不情願看到我嗎?”

這不是挑事嗎?

向南眉頭蹙起來了。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末了,他小聲:“招呼你那些小女朋友去!”

程南的眉眼一下有些變化了。

程南故作神秘湊近了對向南勾勾手指頭,向南覺得奇怪,湊了過來,程南手臂一揮摟到向南脖子上吻了上來,向南一驚,掙開了。

“你是傻了還是怎麽的,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全場焦點啊!”

臉色漲紅的向南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很多目光正追随着程南,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

程南看了一下周圍,想來也是,程南“嘿嘿”兩聲,對向南道:“記住了,你欠我的。”

說完程南走開了。

程南的話和舉動讓向南苦笑。

明明昨天還懶得理他的,今天程南倒是好像跟他和好了。

再說了,剛才那一舉動,怎麽就變成他欠他的了?

想來這般,大叔不禁有點郁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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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小程南和大叔暫看融冰了~喵~

最近休息嚴重不足……

存稿箱裏調好時間~

改個時間發文試試~

按下爪子~

嘿嘿~

奔哇~o(∩_∩)o

【番外】少傑寶寶被禁閉的一天~

早上

“老途,我帥嗎?”

少傑寶寶被爺爺罰了禁閉了。

因為阿嬷求情,所以禁閉的地點由魏家大宅裏的一個小小房間改成了魏家山上比較偏僻的一棟別墅裏頭。

活動範圍變大,是因為阿嬷怕不愛守規矩的少傑被小房困慌了會逃跑,到時候魏老頭子再次大發雷霆,那邊那房看着戲會更加得意。

活動範圍雖然不小,但是網線被斷,話線被剪,下山的車子又被開走了,一起陪同過來的老途變成了好動寶寶唯一的騷擾對象。

“帥,我們家小少爺最帥。”

少傑寶寶這麽問并不是自戀,而是覺得好玩。

老途打着呵欠進了廚房,忙活着,煮了肉粥。

他盛了一點在小碟裏,打算試試味道夠不夠,不想嘴唇剛湊上去……

“我帥嗎?”

突來的一句話讓老途一下燙了一跳。

老途吐着舌,辣辣地疼,無奈對少傑寶寶罵又不是訓又不得,末了,他點頭:“帥,不得了的帥……”

“嗯,嗯。”少傑寶寶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因為早餐喝的是粥,老途澆着花時老早就想去小便了。

好不容易把花全澆完了,他直接奔的廁所,剛尿出來,心情一暢,突然……

“我帥嗎?”

老途一驚,一下全尿到褲子上了。

中午

老途早上一連被精神刺激,那個累啊……

他中午想着沒事做可以睡個懶洋洋的午覺,誰知道半夢半醒間他突然被人拉起來了。

“老途,我們來玩cosplay吧!”

老途一聽cosplay一下猛醒:“什麽,什麽碑?”

少傑寶寶動作一頓,末了,指着老途:“從現在開始,你是×××,我是×××,我們來決鬥吧!”

好好的一個中午休息時間,老途這一身的老骨頭被少傑抓着打起了枕頭架,還一直挨打,那個悲啊……

晚上

“老途,我肚子餓了。”

原本老途晚上該做飯的,但是之前太太讓人通知了他,說要送好吃的上來,所以他就只煮了濃湯。

“小少爺乖,先喝着這個吧。”

老途給少傑寶寶裝了碗湯,少傑寶寶快手接過跑出去了。

不久,老途正準備享用自己的那份,少傑寶寶進來了。

“老途,我忘了拿筷子了。”

老途馬上拿了雙筷子給他,看他又一溜煙跑走了,老途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搓了搓手,舀起了湯,剛送到唇邊,少傑寶寶又進來了。

“老途,我拿錯了。”

少傑寶寶拿着那雙筷子在老途面前晃了晃。

剛才他出去用筷子對着濃湯撈了兩把,什麽都沒得,他呆了一會,這才想起了匙羹。

老途想:也對,喝湯拿的怎麽是筷子呢?

老途把匙羹找了遞給他,少傑寶寶又出去了。

老途瞧了一下,想着少傑寶寶是不是還會再進來。

他坐在那等了一會,沒看到少傑寶寶有動靜,放下心了。

不行。

要趁現在空檔快點把湯喝掉。

他雙掌往小湯碗上一巴,捧起剛送到嘴上,少傑寶寶又來了。

“老途,鹽呢?”

老途悲凄。

這世道怎麽喝碗湯都這麽難……

“小少爺,這廚房裏什麽都有,要不你幹脆進來喝?”

“嗯,嗯。”

少傑寶寶又一溜煙跑了出去,兩爪子捧着湯又回來了。

老途看少傑乖乖坐在那加了鹽準備喝湯,心裏想着謝天謝地。

他終于可以喝上那口快涼的湯了。

他往嘴裏送,不想少傑寶寶一口氣喝了半碗,味道不好,吐舌:“老途,你這湯什麽煮的,尿嗎?”

“噗——”

連喝口湯都不消停,老途老淚縱橫。

蒼天啊,關這小子禁閉折騰的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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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想來點激情的~

但是又怕……

結果卡文了的說~

卡着卡着寫了這個~

不知道該發哪~

所以就直接放在這文裏頭了~

不華麗麗啊~不華麗麗~

少傑寶寶被禁閉的一天~

按下爪子~

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

再度感謝~o(∩_∩)o

慌~

上午待上課時間店裏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向南便從吧臺裏出來進了廁所,不想剛進去就被程南箍着貼在了洗手池前,向南惶惶地看着他,眼睛眨巴眨巴,程南欺上他,說:“廁所晚上我們一起洗好不好?”

向南搖頭。

看向南不肯幫忙,程南眉一挑:“為什麽?”

“卉老板不是讓你一個人洗嗎?”

“她是這麽說,但是你也用不着這麽聽她的吧。做人你不覺得該有自己的想法嗎?”

程南游說。

向南也沒說幫不幫忙,只說:“哦。”

程南的臉湊過來了。

他還沒吻上向南就別過臉躲開了。

“你幹嘛?”

程南不滿他的拒絕。

向南瞥他:“我在堅持自己的想法。”

大叔的想法是他不樂意。

向南學以致用,程南一下不知該氣不該氣。

末了,他又湊了過去,向南的臉又偏過了幾分。

這下程南有點燥火了。

程南的手摸上向南的馬甲了。

向南看他解自己馬甲的扣子慌忙抓住他的手:“你要做什麽?”

“我也有了想法,我現在就要在這裏做!”

向南當然知道程南所說的做是指什麽。

向南一聽,惶了。

向南拼命拍着被揮開又馬上湊過來的手,說:“我拒絕!”

“由不得你!”

程南是越鬥越積極,向南急了,恐吓:“這裏随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就算現在在廣場上老子也不怕!”

程南的意思是他做定了。

連襯衫都被程南扯開了,程南的強勢讓向南有點絕望,向南氣急了想發飙,不想程南突然停下手了。

“你不想在這做也行,我吻你的時候你不要拒絕我。”

向南一怔,随即蹙眉抗議:“為什麽你滿腦子總是想着這種事?”

“因為我喜歡你。”

程南的表白讓向南愣住了。

“說謊……”

向南聲音不大,程南眉頭一下也簇起來了。

程南覺得自己的表達已經夠清晰了。

而向南則認為就算程南說的是真話,也說多了一個“你”字。

向南認為程南純粹是對那種事比較喜歡。

向南的反應讓程南心裏不爽。

他伸出舌尖舔上向南的唇,繼而吮了上去。

他的舌尖撬開向南的嘴鑽進去了。

向南眉頭緊蹙。

他看着程南,想推拒,又怕程南真的會在這裏對他做出那種事。

猶豫再三,大腦接收到身體發出的信號,向南的手抵到程南的胸膛上了。

程南放開他的唇了。

大叔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小聲:“你放了我吧,我很急了。”

一來是不想程南再吻下去,二來向南說的是實話。

他進來就是為了開小,被程南這麽攔一攔,他真的有點急了。

這個不能勉強,程南乖乖放開他了。

向南站到了小便池邊,他想開小,但是程南一直站在洗手池那盯着他。

他心裏緊張,回頭:“你出去吧。”

“為什麽?”

程南向他走近來了。

其實大家都是男人,這個沒什麽好在意的,但是程南虎視眈眈站在那,讓大叔很緊張。

程南的胸膛貼上他的背了。

向南一下警惕起來。

程南的手摟過了向南的腰,低頭貼上向南的耳朵,低聲:“我站在這裏讓你這麽有感覺嗎?”

向南的臉熱起來了。

程南的手摸上了向南的褲鏈,向南要攔雙手馬上被程南箍住了。

向南的褲鏈被拉下來了,脆弱被程南探手進nei褲裏掏了出來,程南看着,手上把玩着,問向南:“你不是說你很急了嗎?”

程南的意思是他都已經在幫忙了,向南為什麽還不上。

“你不要這樣!”

被箍着的手掙脫不開,向南被程南這麽“幫”着覺得自己要羞死了。

他的臉乃至脖子耳朵全都是通透的紅,末了,向南真的很急了,但是因為程南在,緊張得很,憋着上不出來,他求饒轉臉:“你在這裏我上不出來,你出去好不好?”

程南向來很有保護欲的。

他聽向南可憐兮兮求他,他想點頭,可是想了想,他說:“要我現在出去可以,那我們來個交換條件吧。”

交換條件?

向南一怔,急了。

“你說。”

程南笑說:“今天晚上我們一起洗澡。”

向南又是一怔,郁悶了。

如果答應,那檔子事怕是省不了。

那不成了自己送上門了嗎?

向南搖頭。

“那你現在就繼續努力吧。”

說來不知道自己想法是不是有點變tai,程南想看向南小便的樣子。

向南很急了,他想上,但是上不出來。

人總不能被一泡尿憋死吧?

向南憋得有點火了。

“只是洗澡嗎?”向南問。

程南眼睛一亮。

向南心想:先答應,到時候再來個耍賴。

(— —b兔子逼急了~)

向南妥協了。

向南上完廁所腦子裏就開始編排出逃計劃了。

他出來就遇到了卉老板,卉老板像是特地在等他的,看他出來了,開口:“怎麽,又被吃掉了?”

“沒有的事。”

之前被程南挑得有點愠氣了的大叔羞惱反駁。

卉老板的嘴角揚起來了。

她貼近向南,纖長細尖的手指戳上了向南的胸膛:“你不要告訴我,程南為了你被我哥打成這樣,那種事你們兩個之間還未發生過……”

卉老板的欺近使得向南微微後退。

向南搖頭,卉老板笑了。

“我真不知道你極力游走在他們之間的目的是什麽。”卉老板問他:“你想引起他們兄弟争鬥,破壞我們四家這麽多年來的關系嗎?”

“我并沒有在他們之間游走。”

向南眉頭蹙起來了。

他更沒有想過要破壞誰和誰的關系。

“你和常哲做過了,你的小俊哥敢為了你和他們幾個杠上,不用說你也被他碰過了吧。”卉老板貼近他:“程南你說還未發生,那高赫呢?少傑呢?”

向南怒了。

他推開卉老板了。

“我今天請假。”

向南不想再聽她在這裏跟自己數了。

“找一個人依靠一下吧。”

卉老板的話讓向南的腳步定住了。

向南回頭。

卉老板對他說:“如果不想再被人折騰就找個人依靠着吧,只要那人站出來說你是他的,其他人就會識趣了。不用再被折騰,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不是嗎?”

“謝謝你的提議,我心領了。”

向南罕見地冷下臉來跟人說話。

他誰也不想依傍,不過人品如何是自己解釋不來的,他直接走人了。

看到他往員工休息室走去了,卉老板的嘴角再次揚起來了。

她剛才的話是沒有惡意的。

但是她擔心了。

因為她聽到程南對向南的喜歡了。

如果小狼們是玩玩還好,要是認真了,家族之間的繼承人們因為大叔變得不和會損害相互之間的利益,大叔遲早會變成炮灰。

最重要的是,卉老板覺得争奪會影響四小狼們從小培養下來的感情,這樣太不值得了。

向南還真的換了身衣服,他趁着程南不注意偷偷溜出去了。

向南到醫院去了。

他想趁這個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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