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叔&(15)

的。

他想着小少爺以後就跟着向南折騰,他老途可以苦盡甘來了。

老途沒有猜錯,少傑真的是黏着向南了。

這半天就這麽過去了。

早上起床之後除了去廁所,其餘時間少傑總是在向南身邊晃悠着,已經達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向南不想白吃白住,所以他閑時打掃,主動做飯。

老途覺得他這人不錯,兩人開始熟絡,漸漸地,少傑家的事向南也在老途口中聽到這麽一點了。

“大叔,你知道這院子裏有塊田嗎?”

向南在廚房忙活,坐在廚房裏頭很是無聊的少傑寶寶突然指着廚房窗戶外問。

“田?”

“一塊不大的田,上面種滿了東西。”那是少傑之前實在無聊在院子裏轉悠發現的,他原本想湊近玩玩,不想還沒踩上去就被老途勸走了。

“老途在那裏種了很多的小白菜,我想吃,我過去摘,大叔你煮給我吃好不好?”

“小白菜?”向南蹙眉回頭:“真的是小白菜嗎?”

向南有點懷疑這從不下廚的小帥哥是不是真的分得清什麽菜長什麽樣。

少傑寶寶點頭。

“那好,你去摘來吧。”

“嗯~嗯~”少傑寶寶得令風風火火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少傑寶寶把一堆用簸箕兜着的東西塞廚房窗口處的櫥櫃上了。

少傑寶寶一溜煙繞房子跑了去。

向南一看那菜。

乖乖~

不遠處傳來老途氣急敗壞一聲吼:“他奶奶的,誰把我那沒長全的苗全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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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吼~吼~

卡文~咯嘣~

平淡中的平淡~

按爪~

奔~

小生活(二)

這一頓飯老途吃得很是怨氣。

那田裏的東西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守着的,就是怕小少爺使壞。

現在倒好,他看少傑總黏着向南所以放心了一次,就這麽一次,田裏的東西全沒了。

少傑寶寶神經大條,完全沒有察覺老途的怨氣。

他倒是吃得很香,不受老途那怨氣目光影響。末了,還對老途說:“老途,你打個電話,讓人明天送點小白菜上來,好嗎?”

少傑寶寶今天沒吃成,想吃。

老途一聽,那眼中的怨氣兇猛啊~

向南看老途這般,“汗”了一把,說:“那些苗兒待會吃完飯我們給您重新種上去,您覺得怎麽樣?”

“你覺得還種得上去嗎?”

老途大聲。

那苗是少傑胡亂拔的,早就傷了,向南當然知道不能。

那怎麽辦?

這氣氛……

“哦~老途,你明天生日是吧?”

少傑寶寶夾了一塊肉進向南碗裏,突然想起來了。

老途一怔。

“小少爺記得?”

怨氣變為了喜氣,這個他昨天剛對自個兒子埋怨過,不想他家的小少爺竟然記得。

“記得,記得。老途對我最好了,怎麽可能不記得。”

少傑寶寶這一句讓老途激動啊~

“老途,我們明天晚上搞個小生日會吧,你給阿德打個電話,晚上讓他過來大夥一塊慶祝一下,好不好?”

少傑咬着筷子問着。

咬筷子的習慣不好,向南把他的筷子抽掉了。

少傑寶寶搶回了筷子,還想咬,看向南看着他,不咬了,問老途:“好不好?”

“好,好。”

“嗯~嗯~”

又有節目了,少傑寶寶滿心歡喜點點頭,末了,問:“老途,你想要什麽禮物啊?”

“不用,這個實在不用。”

一來是小少爺記得他的生日,這份心他已經很感動,不想再求什麽了。

二來,他怕小少爺借買生日禮物之名奔外面玩了去,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麽事再罰,倒黴的還是他老途。

“要不我們倆做個蛋糕送您吧。”

向南知道老途的顧忌,在一旁提議。

雖然做蛋糕他是從來沒有試過,但是廚房裏有烹饪書,又有烘烤爐具,向南下廚這麽多年,心裏還算是有把握。

向南的提議少傑寶寶聽了比老途還要高興。

他的興致被挑起來了,手往向南肩膀上一拍:“就這麽定了,明天老途讓人送材料過來,我們給老途做個漂漂的蛋糕~”

一頓飯,到底是歡歡喜喜吃完了。

飯後,向南在廚房裏洗碗,少傑黏着他又進廚房裏來了。

“怎麽,跟着我是幫忙來了嗎?”

向南逗他。

“不是。”

少傑寶寶誠實回答。

向南看少傑寶寶搬過高腳凳子坐到一旁靠着櫥櫃看着他,便說:“我當然知道不是,你這麽懶。”

“最懶的不是我,是犯困赫。”

少傑寶寶企圖将罪名推掉,又補了一句:“然後就是花心哲。”

“什麽?”那字音聽得向南一頭霧水。

少傑寶寶解釋:“是愛犯困的高赫和最花心的常哲。”

“阿赫這家夥喜歡動腦卻不愛運動,很容易犯困。” 少傑寶寶說:“阿哲這家夥是不喜歡勞動也不愛運動,最愛泡妞。”

“那你呢?”

少傑寶寶咧嘴壞笑:“我是太愛運動了,操勞過度,有心無力啊~”

向南微笑搖頭,繼續忙活。

少傑寶寶在那等了好一會,看向南沒再出聲,問向南:“大叔為什麽沒有問程南?”

向南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看向少傑,少傑說:“我們三個你都研究過了,為什麽你不問一下我們的壯南?”

“你是想說程南最勤奮是吧?”向南的視線別開了。

“哪裏,那小子大男人得很,他覺得家事都是另一半該做的事,他不會插手的。”

少傑說了,突然道:“不過哦,想他老婆動手做家務,那也是不可能的。”

向南聽聞,一下又看到少傑臉上了。

“他老婆?”

“嗯~嗯~”少傑點頭,在櫥櫃上拿了個有湯碗這麽大的玻璃碗:“一早就訂了婚的,高家的二小姐高雅,壯南很喜歡她。”

向南的心一揪。

程南說過喜歡他。

結果又是一騙子。

向南垂着眼,心裏頭是這麽認定了,默不作聲。

少傑寶寶下了高腳凳子捧着玻璃碗湊上來裝了點水,然後開了冰箱拿了串青葡萄出來,說:“雅姐比我們大兩歲,在國外住了有幾年了吧,好像說不久就要回來了。”

少傑寶寶把葡萄拿到流理臺前沖了沖水:“說是回來籌備結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壯南可要開心死了。”少傑咯咯笑着把手裏的葡萄泡到玻璃碗裏了。

他拿着那串青葡萄使勁在水裏晃,葡萄串內裏的雜質被活動着的水帶了出來,少傑看差不多了又換了一碗水,繼續洗着,問:“大叔怕酸嗎?”

“呃?”

少傑的話又引得向南看向了他。

向南轉過來,一顆洗幹淨了的葡萄塞到他嘴裏了。

向南其實很怕酸。

他蹙着眉,咬了口中的葡萄,發現不但不酸,而且甜得有些過了頭,他的眉頭舒展開來了。

少傑寶寶看向南這模樣又咯咯笑開了。

“大叔真好騙。”

“沒有的事。”向南反駁。

“大叔……”

少傑寶寶突然湊向他,一臉神秘問:“大叔在阿赫那裏工作了那麽久,阿赫和淩娜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一點了吧?”

向南聽了一下蹙眉。

向南覺得奇怪。

這高赫勾着嫂子的事怎麽搞得像人盡皆知似的。

“淩娜以前是阿赫的女朋友,大叔知道嗎?”

少傑這句話讓向南吃了一驚。

向南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少傑,少傑寶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末了,向南說:“假的。”

剛才少傑才說過他好騙,這個不用說又是少傑糊弄自己的。

向南不相信溫柔的高皓是搶弟弟戀人的可惡之人。

“這個是真的。”少傑寶寶嚼着葡萄說:“以前阿赫在國外逗留過一段時間,是在那時候認識淩娜的。他沒敢跟家裏人提,只給我們三個傳了照片,所以這件事就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

少傑寶寶看向南把一些盤子洗清了,兩爪子拿過抹布,抓起一個盤子,大大咧咧地抹了幾把,說:“雖然只認識了短短幾個月,不過他倆那時候很恩愛啊。高赫為了她打電話給家裏說要放棄自己的繼承權,說什麽打算畢業之後找份工作簡簡單單過日子,不想計劃趕不上變化,淩娜突然失蹤了。”

說出要放棄繼承權這麽任性的話,那時候,高赫成了教育他們幾個的負面教材。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經典啰~”少傑說:“皓哥突然說要訂婚,阿赫趕回來看到淩娜,當場就傻在那了。”

向南的眉頭緊緊地蹙起來了。

淩娜很喜歡高赫,這個向南知道。

向南想不通,到底是什麽事讓淩娜決定另投他抱。

而且,還是這樣一個方式。

“那晚我們都在啊。我們想鬧的,但是阿赫不讓。一來是賓客全在,高家不能出這個醜,二來是皓哥看上去很喜歡淩娜,阿赫不想傷兄弟感情。”少傑寶寶說着說着也不“工作”了,專職吃葡萄:“他啞忍,還要我們封口。”

玻璃碗裏的葡萄眼看快沒了,少傑寶寶又下了高腳凳子摸上了冰箱的門,說:“後來阿赫就轉學回來了,一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少傑寶寶把整袋青葡萄抱出來了。

“整天像個沒事的人似的看着淩娜在皓哥身邊轉。”兩爪子挑出兩串,他又湊到了流理臺前:“要是我遇到這種事,我早郁悶死了。”

少傑的這一番秘密內容的談話全數讓站在廚房外的老途聽到了。

老途在此得出了一個結論:有什麽秘密千萬不要對小少爺說,沒準哪天他想聊天,大家都得知道了。

老途自個的生日,興奮得很,一大早就爬起來做準備。

大概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有人開車把東西送了過來,向南幫着他把東西搬回了廚房裏,就開始研究食譜上的西點蛋糕制作法,老途拿着新送來的種子,很是開心地跑田那邊去了。

“老途呢?”

少傑寶寶進了廚房,左看右看。

“在播種吧。”向南從書本裏擡頭。

少傑寶寶跑出去了。

“啊~小少爺!”

不一會,窗口傳來了老途的嚎叫。

少傑寶寶飛奔了回來,進了廚房。

向南問他:“你又做了什麽了?”

少傑寶寶搖頭,說:“老途讓我過來幫你的忙。”

向南知道,少傑肯定又在那頭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向南沒理他,看了兩遍書上的做法便開始準備材料,少傑寶寶沒有事做,很無聊,吵着要幫向南做事,向南想了想,決定讓少傑幫自己打出奶油狀蛋清。

還好,這不就一個技術活嗎?

少傑馬上就答應了。

書上所有的東西都是要按分量計算的。

廚房裏沒有電子秤,向南只能自個看着辦。

他把六個雞蛋打了,把蛋清分離到大碗裏,把大碗遞給了少傑。

他把筷子遞給少傑了,問:“蛋清,你真的會打嗎?”

“嗯~嗯~”少傑寶寶爪子往筷子上一抓,有模有樣地示範了一番,說:“對吧?”

“沒錯,起泡了就叫我一聲,知道嗎?”

“嗯~嗯~”少傑寶寶捧着碗找了個地方自個奮鬥去了。

向南對着剩下的蛋黃計算了一下份量,把東西加了進去攪了攪,一轉頭,不禁一愣。

“在幹嘛?”

少傑背對着他,整個人都是抖的,這手勢,這動作,哪裏是在攪蛋清啊,分明是在彈着電吉它。

少傑寶寶貌似是過分投入了,向南說話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向南受不了他那一副搖滾模樣走近拍了他一把,他猛地轉過頭來,問向南:“你幹嘛?”

“這是我要問的。”向南湊過去一看,抖得跟抽風似的,碗裏也就那小泡兩三個,向南問他:“你剛才觸電吶?”

少傑寶寶抓了抓頭,一臉迷惑,向南瞥他:“不是你還抖成那樣?”

少傑寶寶終于大悟。

“我手抖累了啊,不就捏緊了筷子身子抖啰。”

向南一愣。

可以的嗎?

向南搖頭。

沒救了。

向南手頭上的活暫告一段落了。

少傑手上的活還未完成,向南把調好的蛋黃部分放進了冰箱,等他。

向南想了想,決定趁這個空檔動手做飯。

向南煮了飯,洗了菜,少傑寶寶這才把成績交上。

向南一看,傻眼了。

少傑打得很不錯了。

蛋清已經呈現了奶油狀,但是……

“不是說讓你打出泡泡就叫我的嗎?”

所有的配料像糖之類的全都沒有下,眼前這奶油狀的東西一點味道都沒有,少傑寶寶那算是白忙活了。

“啊?做錯了嗎?”少傑寶寶想了想翻了翻書,末了,問:“那怎麽辦?”

向南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第一次做蛋糕,不知道那些東西現在放進去還能不能充份攪到一塊。

想來勉強的話做出來不好吃會掃興,向南郁悶了好一會,又打了六個雞蛋,把蛋清碗遞給少傑了。

“還來?”少傑寶寶可憐兮兮:“我已經腰酸背痛了……”

剛才整個人抖成那樣,能不腰酸背痛嗎?

向南手一收:“那算了。”

少傑寶寶點點頭。

可是他發現自己沒事可做,馬上又反悔了。

“還是我來吧。”

向南手上拿着三根筷子,已經把泡泡打出來了。

向南往裏加了鹽,放了糖,看少傑一直伸着爪子盯着他,妥協地讓過身子讓少傑頂上。

少傑寶寶這次的表現很正常了。

他打着打着就看看向南,打着打着又看看向南。

在一旁忙活的向南察覺他的視線,問他:“怎麽了?”

少傑寶寶搖頭。

主要就是怕自己又打過了頭。

向南這次也學乖了。

做着飯,時不時就會走到少傑身邊看一看。

他看蛋清已經開始變稠,把剩下的糖份量加了進去。

少傑寶寶花了一頓功夫,這次完成得很成功,蛋清黏在筷子上,下不來了。

向南繼續了接下來要進行的步驟。

剛把半成品放進烘烤爐具裏,老途就從窗口處探頭進來。

“可以吃飯了嗎?”

老途經過一番勞動,餓得很快。

向南抹了把手,說:“可以了,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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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吼~吼~

氣溫貌似又開始下降了~喵~

現在是感冒多發的季節~

親們要注意身體~

要做好保暖工作啊~

按爪~

揮帕~瓦奔了~o(∩_∩)o喵~

小生活(三)

老途往飯桌上一坐,一瞧那菜,手一指:“這個……”

“西紅柿炒雞蛋,雞蛋炒雞蛋,這個是炖蛋。”少傑寶寶很驕傲地介紹着,手往老途肩膀上一拍:“生日嘛,就應該吃雞蛋。”

“蛋宴啊……”老途小聲。

向南笑說:“也就六個蛋黃,加水做的,晚上才是正餐,中午就吃這個吧。”

主要是多出來的六個蛋黃不能浪費啊~

老途不是嫌菜差,老途是嫌他們誇張。

少傑寶寶爪子抓上筷子,蹙起眉頭來了。

向南看他夾東西手抖得到處都是,一下也蹙眉,說:“吃飯的時候不要玩。”

“不是玩,我的手玩完了。”

主要是打蛋惹的禍,少傑寶寶覺得右手使力就難受。末了,他把筷子丢掉了。

“啊~我的手啊~”少傑寶寶幹嚎。

向南知道,少傑的手是累壞了。

“老途,這屋子裏有活絡油嗎?”

向南把少傑寶寶的右手拉過來看了一下,問。

老途點了頭,跑去把向南要的東西拿來了。

飯桌上一下滿是藥油的味道,向南幫少傑大力搓着讓他手上的血液流動活化,末了,向南往他手上一拍:“休息,休息就好了。”

向南說完把藥油的蓋子擰緊,重新裝回了盒子裏,他轉頭看少傑寶寶把爪子藏在桌下,盯着那菜沒動,問他:“怎麽不吃?”

“我需要休息……”

向南失笑,拿起少傑的碗筷把東西喂到少傑唇邊,少傑眼睛一下“卟啉卟啉”地。

少傑心裏飛騰,自己終于有阿赫那般待遇啦~

向南記挂着烤着的蛋糕,想來要注意時間,所以快速喂着少傑。

喂着喂着,兩人用上同一副碗筷了。

老途今天過生日,想來是自己做主角的,但是眼前兩人一個顧着時間,一個顧着向南。

同吃一碗,你侬我侬的,老途感覺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外,他覺得眼前暧昧,非禮勿視,他埋頭專心吃自己的飯了。

向南後來跑進去把烘烤爐關掉了。

食譜上說的,要悶一段時間再烘。

他一轉身一下撞到了樂颠樂颠跟着他跑進來的少傑,少傑爪子往送上門的向南腰上一摟,在向南的臉上啵了一個。

向南一愣。

少傑寶寶發現自己嘴上的油弄到向南臉上了。他伸手抽了紙巾幫向南擦了擦,向南把他的手壓下去了。

“去吃飯。”

向南把他往廚房外推了去。

後來老途發現,從廚房裏出來的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變了。

少傑還是一臉期待,但是向南沒有再用少傑的碗筷,他專心喂了少傑,等老途吃完,他就把碗筷全收了。

“你們怎麽了?”

待向南進去之後老途很三八地問。

少傑覺得奇怪:“什麽怎麽?”

老途這才想起少傑壓根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問了也是白問,老途搖頭:“沒事,沒事了。”

蛋糕好不容易做好,出爐之後看到成品很是不錯,向南的心情也跟着變好了。

他拿過一把扁平修長的板批把現成的忌廉厚厚地抹了上去,弄了一會,覺得弄得還不錯,他轉過身去,拿過一個超市卷裝類型的幹淨塑料袋子斜着邊角裝上忌廉,打算開始弄花邊。

他在袋子尖角處剪了個小缺,轉過來一看,那蛋糕邊緣厚厚一層忌廉上也出了個缺,向南眉頭一簇,轉身把手裏的家夥放下來了。

向南舀過了忌廉,轉過來把那個缺補上,他轉身去拿家夥,一轉過來,那個缺又出現了。

向南覺得奇怪了。

向南看向一旁的少傑,少傑寶寶正在擺弄那些腌得青青紅紅的車厘子,貌似并沒有注意到這邊。

向南又轉過身去舀過忌廉補上,他轉身拿家夥,再轉過來,那個缺第三次出現了。

向南心裏一下明了了。

有鬼!

向南又補了缺,裝作轉身。

他猛地回頭,少傑寶寶的爪子正好挖了一坨。

少傑寶寶頭一擡。

壞了,被抓包了。

少傑寶寶幹笑着,手伸到了向南面前:“還你……”

少傑寶寶偷忌廉吃的手正是搓了活絡油的手,向南差點沒氣崩了。

蛋糕做得差不多的時候老途進來了,他一進來就嚷嚷:“小少爺,太太說今天晚上高家有宴會,讓你去。”

向南聽了一愣。

“哦~哦~”專心致志給可愛的蛋糕做裝飾的少傑并未擡頭,末了,他突然醒覺,擡頭:“今天晚上?”

“那個是正式的宴會,說是高雅小姐回來了,有事情要宣布。”

向南聽到高雅的名字心裏“咯噔”一下。

向南估計是程南和高雅要成什麽好事了。

“太太說了,時間太趕,服裝上也計較不了了,待會會有人送冊子和現成的衣服過來,她說讓你随便挑款順眼就行了。”

少傑點頭,問向南:“那這個怎麽辦?”

少傑寶寶在乎的不是老途的生日,而是他和向南共同合作做出來蛋糕。

向南想了想,問:“老途,那宴會是幾點開始的?”

“晚上八點。”

老途看那蛋糕不錯,湊上來了。

“那我們早點吃飯吧,早點讓老途開蛋糕,你吃了再過去,怎麽樣?”

“嗯~嗯~”少傑點頭,問老途:“怎麽樣?”

“好看。”老途說的是蛋糕。

他笑得像個孩子似的,臉上的紋路全都出來了。

少傑寶寶看他伸手過來,就是一爪。

“想吃?”

“嗯~嗯~”老途學少傑寶寶。

少傑把一旁裝忌廉的容器遞給了老途,打發他:“拿着,這還有很多,一邊涼快去。”

這蛋糕是為了晚上準備的,現在絕對不讓他碰。

老途一看那容器,就一個矮身白色的塑料小圓桶。

蛋糕上抹的是忌廉,這桶裏裝的是一樣的忌廉,但是這桶裏的忌廉賣相徹底讓老途倒了胃口去了。

他眉頭一蹙,嫌棄感嘆:“所以說這年頭想要開胃還是得靠包裝啊……”

送衣服的人很快就過來了。

少傑要向南幫着他挑,向南弄好了蛋糕擺入冰箱便上了樓去。

少傑的床鋪得滿滿的,全都是用厚實的保護袋裝着的西裝,少傑看向南上來了,把送衣服來的人“請” 了出去。

“大叔,你挑吧。”

少傑寶寶說:“你挑哪套我就穿哪套。”

向南發現那些衣服碼數一樣,全都挂着牌子,新的。

“這衣服是新的?”

“嗯~嗯~也就穿一次。”

少傑寶寶的話讓向南眉頭蹙起來了。

“這樣太浪費了吧?”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該穿哪一套?”

少傑寶寶并不喜歡這些衣服,這些衣服穿上太限制身體動作,太拘束。

不喜歡的東西他向來不花心思,所以他把決定權抛到了向南身上。

向南看了一下,給他挑了一套,少傑寶寶把這套挂上,讓人進來收拾其餘了。

“你不試試?萬一穿了不好看呢?”

如果試試,覺得不好看還可以換。要不等今晚上要穿時才發現不好看,送衣服的人把其他衣服都拿走了,臨時臨急沒法再挑,那就不好了。

少傑同意向南的說法,乖乖地捧着衣服進了浴室。

很快,他拿着領結出來了。

那領結是方便式設計,前面是固定好了的,只要把帶子後面的扣子扣上就可以了。

少傑寶寶站到了向南面前。

“我帥嗎?”少傑寶寶眼睛眨巴眨巴,對為幫他扣領結環上了他脖子的向南發問。

“帥。”向南笑了,整了整他前面的領結位置,說:“像個小服務生似的帥。”

“呃……”少傑寶寶被這話噎住了,末了,他眉一簇:“不行,得換個誇法。”

“嗯……”向南想了想,說:“像個小新郎官似的帥。”

少傑寶寶眉開眼笑了,抱住向南:“親愛的,我們現在就來dong房吧~”

向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吻住了。

向南一把推開少傑,老途正好在這個時候撞了進來。

少傑寶寶不認為大叔在拒絕他,而是覺得老途讓他的好事沒有了,一下對老途亮出了虎牙來了。

“你進來幹嘛?”少傑寶寶不悅地對打斷他好事的老途吼。

老途算是知道太太為什麽讓他盯着他倆了。

老途心想:乖乖,這白天都親密成了這模樣,晚上都不知道搞成什麽樣了。

(— —b其實他倆晚上什麽都還沒發生……)

向南小聲:“老途,你不要誤會。”

向南繞過老途,出去了。

少傑寶寶生氣了,後來一直對老途不理不睬。

向南之後也沒有和他們兩人說過話,少傑寶寶生氣之餘,很是郁悶。

後來氣氛因為老途兒子的到來漸漸緩和。

開了蛋糕之後向南給少傑寶寶捧過了蛋糕,少傑寶寶看向南肯理會他,心裏又一下歡喜起來了。

少傑寶寶吃過蛋糕便出了門。

老途的兒子逗留了一會,聊了聊天,一看時間,說要走了。

他站起身來突然有什麽被他帶起掉到了地上,他彎腰撿起來,發現是個領結。

“誰的?”他拿着晃了晃。

向南認得,這個是少傑的。

不用說,肯定是漏了。

“這是少傑的。”向南蹙眉:“你現在出去是嗎?你能把這個送過去給他嗎?”

阿德看了一下時間,有點為難,他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把你送去高宅,你進去找他,怎麽樣?”

一來是他接下來有點事,二來是少傑去的地方阿德不想去。

那裏全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那種氣氛,阿德不喜歡。

阿德這麽一說,向南有點不願意,他說:“其實一個領結而已,也不見得那麽重要,是吧?”

向南也是不喜歡那種場合,不想去湊那個熱鬧。

老途一看,兩個都退縮,道:“那不行,怎麽說都是正式場合,講究得很啊。小少爺衣服上少了一件,到時候太太說我沒替小少爺打點,失職,怎麽好?”

“你們不去,我老頭子去。”

老途說完拉過了領結,向南心想總不能讓他一老壽星來回折騰吧~

向南拿過領結了,說:“算了,還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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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大叔&少傑的平淡生活~

平淡得都有點流水了~喵~

搓搓爪子(冷)~

按下去~

揮~

謊言~

高宅盛宴,在院子大門處設了關卡,對每位賓客進行檢查。

因為沒有請柬,阿德的車子不能進入,向南只得在大院門前下了車。

向南在那站了有一會,環視一圈,舉目無親,他想了想,打起了院門前保安的主意。

“我想請問一下魏少傑少爺到了嗎?”

“魏小少爺已經到了。”那個人的笑容很親切,道:“請先生您出示您收到的請柬,謝謝。”

“不,我不進去。”

向南擺擺手,把袋子裏的領結摸了出來,說:“這個,麻煩你幫忙讓人送進去給魏少傑少爺,可以嗎?”

那個人眉頭微微一簇,末了,展開了笑容,問他:“請問您是……”

向南明白,他們是要确認過濾沒有問題才會進行傳達。

向南想了想,說:“我是他的傭人,他今天走得匆忙,把這個漏掉了。今天晚上是正式宴會,衣冠不整不好,所以我趕緊跟着後腳送過來了。”

那人仔細打量了向南,把領結遞給了身旁的一人,那人拿來驗過,的确沒有問題,便又把東西交換到向南手上,向南眉頭一簇:“你們……”

“請進去吧。”

向南搖頭:“你們不能幫我送進去嗎?”

“對不起。”那人很是抱歉道:“正如你看到的,今晚的賓客太多,我們忙不過來。希望你能體諒一下。”

車子魚貫進入,向南看确實是這個情況,他不好為難人家,只得自己進去。

向南進到會場看到這麽多人一下愣住。

他引頸看了一下,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他往後退了一步,不想一下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向南一轉身,看到那人一下欣喜開來了。

“莫揚。”

“向南?!”

莫揚是家裏逼着要過來的,他萬沒想到,來這裏竟然會看到他找了很久的向南。

莫揚立馬把他拉到一邊,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高家?”

自從那天把向南送回店裏,向南就不見了。

他一直懷疑是程南把向南禁锢了,三天兩頭問卉老板要人,後來一起不見了的程南在店裏出現,那時候,程南的臉色比他的還難看。

向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說:“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說。”

“你去幫我把少傑找出來,好嗎?”

向南始終是怕見到程南,不敢進去。

莫揚聽向南說要找少傑,眼睛一下眯起來了。

“你找他做什麽?”

莫揚不想幫這個忙。

向南沒注意到莫揚的變化,把領結拿出來了,道:“這個,他漏在家裏了,我想把這個交給他。”

家裏。

這兩個字莫揚聽着非常地刺耳。

莫揚生氣了。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眼中隐去怒氣,莫揚伸手拿過了向南手裏的領結,對向南道:“我幫你給他,你在這裏等我好嗎?”

向南一愣。

功成即是身退之時,莫揚留他,向南不願意。

向南說:“我不好待在這裏,我……”

他左右看了一下,說:“我怕遇到程南。”

莫揚的眉頭一蹙。

精明如他,馬上就猜到向南和程南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了。

想來也是,不願見面更好。

莫揚的嘴角微微揚起來了。

“你怎麽過來的?”

“坐一順風車,那人已經走了。”

“那你打算怎麽回去?”

“坐車啊。”

向南說完一愣,他突然記起自己身上沒帶錢。

莫揚往休息室一指,說:“那你在裏面等等我吧,我待會送你回去,好嗎?”

畢竟是住得僻靜,莫揚給他提供的便利讓他的心有點動搖了。

向南往那休息室看了去,莫揚知道他有顧忌,笑說:“很快的,如果你怕有人進去你就把免擾牌挂出來,把門鎖上。我一會過去敲門會叫你的名字,到時候你再開門給我就好。”

向南點頭,往那邊去了。

看向南進了休息室,莫揚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了。

手上的領結怎麽看怎麽覺得礙眼,他想丢掉,但是又怕丢在這裏待會向南出來會撿到。

他捏緊了拳頭,往裏邊走了去了。

莫揚向主人家打了招呼便往會場陽臺走了去了。

他摸出了打火機,點着了一支煙。

他煙瘾不大,平常只會是覺得特別心煩的時候抽上幾口,那領結被他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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