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知從什麽時候,貝拉的同桌固定成了愛德華·卡倫,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校園王子對新來的轉校生有意思了。女生的嫉妒沒能把貝拉埋沒。她不必任何人差,如果她願意,她也能成為校園偶像一類的人物。所以,緋聞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而且,人都是視覺動物——沒有任何鄙薄的意思——能有一個養眼的同桌,總比面目可憎的好。

因為接觸多了,貝拉對愛德華有了些許了解,比如,這孩子念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到晴天就全家旅游。說實話,貝拉不理解卡倫家的理念——怎麽可以為了玩樂耽誤學習呢?孩子不愛學習就算了,家裏的大人又在想些什麽!

學生最讨厭什麽呢?大概是考試。西方的學生不像天朝的孩子那麽苦逼,大多數時候,他們會為了論文焦頭爛額。可是,若是遇上了特別嚴厲的老師,考試,那就面對吧。貝拉就遇上了這樣一位老師。

貝拉自信,在考試方面,沒有人能比她做的更好了。天朝的學生最會考試,不是嗎?

這一回,貝拉得到了一個“E”,不是預想的“O”,不過在大家普遍只能得到“P”,得到“A”就能歡呼的情況下,“E”已經不錯了。好個頭!!!貝拉瞄了一眼不愛學習的同桌——那竟然是個“O”。不可能!!!不是貝拉嫉賢妒能,容不得別人比她好。只是,那個人不可能是愛德華·卡倫。刨去在古代生活的兩世,她好歹是二周目的。她不可能比這樣一個習慣性逃學的壞學生差!!!

一陣電閃雷鳴,貝拉拿起課本,更加刻苦地啃書。愛德華坐在一邊,疑惑地看着旁邊的女孩兒。她好像不高興了。那似乎是他引起的,可是,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放學之後,貝拉去了圖書館。等她從圖書館出來,來到停車場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她的小卡車的後視鏡壞了,擋風玻璃也出現了裂紋。似乎這裏發生了車禍,她的小卡車無辜中招。

不知道查理有沒有給這輛車買保險,或者,停車場有沒有監控,讓她找到肇事者。就在貝拉這樣想着的時候,一輛沃爾沃停在貝拉不遠的地方。是愛德華。他降下窗子,說:“要搭車嗎,女孩?”

“不,謝謝。”貝拉說。

愛德華聳了聳肩,開車離開了。

開着那樣的車子回家,自然會被查理盤問。貝拉很無辜将她知道一切交代了。哦,她知道的不必查理看到的更多。

後來,肇事者來找貝拉道歉了。這時候,貝拉知道嫉妒的威力了——車禍是早上發生的,可直到放學,都沒有人來通知她這件事。肇事者只是個被大雪坑了的倒黴孩子。他賠償了維修費,還要被暴怒的查理警長找麻煩。之後的幾天他一直在和貝拉套近乎。當然,他不是貝拉的追求者,這貨只是希望貝拉幫他說情。他這種居心不良的“糾纏”,讓查理對他更加不滿。讓我們祝這個孩子好運。什麽?貝拉?這姑娘表示,查理和這個倒黴的男生較勁,總比他對自己學習過分刻苦——貝拉自己一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唠叨個不停強。

冬天很快就過去了,春天的氣息已經隐約可見,不信你瞧,大家都在為春季女生擇伴舞會做準備了。貝拉是個漂亮的女生,盡管疑似“有主”,還有男生想要挑戰一下。天知道,貝拉對這個舞會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作為一個保守的姑娘,她真的接受不了西方人的愛情觀念。在她看來,同意交往就是可以一起逛逛街,吃吃飯,可是,在這裏,同意交往,等同于可以上/床。好像戀愛就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似的。如果他們真的那麽饑渴,去酒吧找一夜情不是更好?

為了不造成某些不必要的誤會,貝拉壓根兒就不打算參加這個舞會。她拒絕了所有的男生,這又讓其他人認定了,新來的轉校生,已經和愛德華好上了。

随着天氣轉暖,一個問題擺在貝拉的面前。沒人會隔三差五就把羽絨服、棉大衣拿去清洗。春天的衣服是需要經常清洗的。不幸的是,福克斯是個多雨的小鎮,若是趕上連雨天,洗了的衣服一周都幹不了。将最後一件外套套在身上,貝拉覺得,她需要去買衣服。

福克斯太小了,貝拉買不到她需要的東西。她找了個沒有課的日子——那是個難得的晴天——開車去天使港買衣服。嗯,還可以順便逛逛書店。

貝拉很快就買好了衣服——對一個标準身材,又不過分在意打扮的女生來說,這很容易。她把剩下的時間泡在了書店裏,等書店關門,她被趕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好吧,查理一定會唠叨她很久了。

嘆了口氣,貝拉拎着書,向停車場走去。她的小卡車還在那裏。好吧,黑夜,生面孔的獨行的漂亮女孩兒,被流氓混混盯上,不是意外。貝拉害怕這個嗎?當然不。盯上她的人有三個。在一個僻靜的巷口,他們行動了。他們避開了監控,避開了行人,選了這樣一個喊“破喉嚨”,“沒有人”也不會來英雄救美的地方,哦,這可真貼心。

貝拉一個轉身,将手裏拎着的書拍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那分量可不輕——那人捂着鼻子,手指縫兒滲出紅色。他罵罵咧咧地,不肯放棄,卻也生了怯意。一個高踢腿,放倒一個,貝拉轉身,一個飛踹,将最後一個完好無損的混混踩在腳下。捂着鼻子的那位毫不猶豫地,順着黑咕隆咚的巷子,逃了。

忽然,貝拉心中一動,轉身,看着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微笑着說:“你好,卡倫先生。”是愛德華·卡倫。

不知為什麽,那一刻,愛德華覺得,這個女孩兒好像要将自己一起揍了。心中确信她打不過自己,愛德華還是覺得心慌。愛德華說:“你好,貝……斯旺小姐。我剛才看見你……我是說,你似乎并不需要幫忙。”

“顯而易見,多謝你的關心。”貝拉露出得體的笑容,說。

“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回去。”愛德華說。

“那你可得快點兒。”貝拉說。

愛德華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很快,他就明白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女孩子,竟然飙車。他讓自己的沃爾沃與貝拉的小卡車并行,大聲喊道:“其實你不用這麽着急的。”不是他不想溫柔的說話,只是,這種速度,只有這種音量,才不會被風聲掩蓋。

“青春總要有點兒刺激,不是嗎?”貝拉說。

“包括打架?”愛德華說。

“只要不用我支付醫療費。”貝拉說。

“嘿,女孩兒,斯旺警長不會擔心嗎?”愛德華說。因為某個倒黴蛋,那個父愛爆棚的警長在福克斯中學徹底出名了。

“你會說嗎,逃課的男孩兒?”貝拉猛踩油門,再次提速。

一時沒注意,被摔下的愛德華看着絕塵而去的小卡車,放棄追趕,只暗暗注意前方的動靜。直到确定那輛飛奔的小卡車停在斯旺家門前,他才轉彎,向卡倫家駛去。

果然,貝拉沒逃掉查理的唠叨——萬幸,查理沒瞧見她飙車。

一時沒注意,被甩下的愛德華看着絕塵而去的小卡車,放棄追趕,只暗暗注意前方的動靜。直到确定那輛飛奔的小卡車停在斯旺家門前,他才轉彎,向卡倫家駛去。

果然,貝拉沒逃掉查理的唠叨——萬幸,查理沒瞧見她飙車。

貝拉覺得,那天之後,愛德華似乎對自己失去了興致——或許自己暴揍流氓的女漢子形象,打破了對方對自己“柔弱”的幻想——他們只是普通的同學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貝拉的同桌還是愛德華。也許,在不能獨自占有一張桌子的情況下,找個不花癡的同桌,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貝拉只能這麽猜測愛德華的想法。(1)

不知從幾時起,一個深色皮膚的小夥子出現在貝拉的生活中。那是雅克布·布萊克,貝拉幼年的朋友,多年未見,算不得熟悉。貝拉對他的印象就是,在一群女孩子——毫無疑問,那裏頭有貝拉一個——的蹂躏下,明明想哭,卻固執地做出堅強模樣的小男孩。當年的小男孩已經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而這個勇敢的男孩,對當年欺負他的孩子頭頭,有好感。雅克布的父親和查理是朋友,查理不能用掃帚将這個對自己女兒有企圖的大男孩趕出去。

這種青年男女間的暧昧情愫,貝拉相當的不以為意。雅克布居住在保留區。總體上來說,那是個相當排外的地方。他們保持着與衆不同的生活習慣,有着獨特的傳統。他們世代居住在那裏,沒有出去闖闖的打算,而貝拉,完全沒有将自己困住這麽一個小地方的打算。不提貝拉內裏奶奶級的年齡,單是生活理念,她和雅克布就不是一路人。即使有朝一日,貝拉想要找個伴兒——這可能性真的不大——那個人也不會是雅克布這類人。

貝拉是打定主意不結婚的。至于男孩兒的好感,既然他沒有說破,就裝作不知道好了。直直地說“我對你沒興趣”不只傷人,還會顯得自己有毛病。時間會讓一切消弭無形的。

雅克布大概也不明白自己對童年的好友産生了某種程度的好感,他只是覺得貝拉很漂亮,很想和這個姑娘相處——這都是荷爾蒙的錯。其實他和貝拉相處的時間不多。後者将大塊的時間放在讀書上。說實話,那實在不是活潑好動的大男孩兒喜歡的事。

有件事必須要說明,貝拉是最擅長破壞暧昧氛圍的了,只要她露出女漢子的一面。青年男女之間,沒有了暧昧,愛情自然無從談起。哎呀,明明在貝拉還不是貝拉的時候,她是個喜歡看着別人嬉鬧的文靜女孩兒的,什麽時候發生變化的呢?不要說這種傷心的事情了,在有限的幾次接觸之後,貝拉和雅克布,已經成了可以若無其事地說着有色段子,放聲大笑的好哥們兒了。

查理不知道貝拉的彪悍本質,哦,得了吧,即使看見了,他也會說服自己,那只是幻覺。在他的心裏,他的寶貝女兒,永遠都是文靜可愛的小淑女。他對貝拉唯一的擔憂,就是她讀書太刻苦。年輕人,應該多出去玩玩的。這不是他無視雅克布的原因。那麽,是什麽讓他無視了這個“企圖”拐帶自己女兒的混小子呢?當然不是老布萊克的面子。他柔弱的女兒需要一個護花使者,因為越來越頻繁的關于“殺人野獸”的報道。

不同的人對危險的評估是不同的。生長在象牙塔的乖寶寶,見到有人持刀搶劫就會吓得渾身發抖,而對特種兵戰士來說,槍支彈藥,那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作為一個上過戰場的女漢子,一只——或許不止一只——傷人的野獸,得了吧,那算什麽啊。

貝拉關注着那只殺人的野獸。作為警長,查理有義務保護小鎮的安全。而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的武力值,貝拉實在不放心。媒體認定那是“野獸”,因為人類就是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把現場弄成那個樣子。貝拉是沒條件去現場勘查了。不過,通過觀看網絡上找到的驚鴻一瞥的照片、視頻,貝拉覺得,這并不是野獸。人類不是不能制造這樣兇殘的情景,甚至,更加慘烈的,她都見過。

關于殺人野獸的報道越來越多,距離福克斯也越來越近,似乎那頭野獸——如果那真的是野獸的話——在向這個平靜的小鎮游竄。這讓查理對貝拉的安全陷入空前的擔憂。

查理和貝拉站在一起,那個看起來更柔弱呢?毫無疑問,答案是貝拉。像所有的傻爸爸一樣,查理有一切手段武裝他的女兒。什麽?雅克布?那個單薄的小孩子(雅克布:……)怎麽能保護他可愛的女兒呢?→_→先生,用自己的啤酒肚,和人家的肌肉比哪個更厚實,真的大丈夫?

終于在一天晚上,他将貝拉叫到自己跟前,塞給她一把手槍,說:“這不合法……別傷到自己……你會的,是嗎?”他還記得,他的女兒,從小就喜歡這類男孩子的玩意。他教過她射擊。不得不說,他的女兒很有天賦。

“當然,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查理。你也要小心。”貝拉盯着查理的眼睛,說,“作為警長,你要身先士卒。但是,比起不相幹的人,我更希望你平安無事。”

查理不自在地別開目光,有一種滿不在乎地語調,說:“那只是一只小小的野獸罷了。”

“但願如此。”貝拉無視查理害羞的模樣,勾起唇角,說。

俗話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功夫不是練過了就完事的,那需要長久的練習。貝拉有午休的時候,去僻靜的林子裏練一通掌法的習慣。為了一只可能存在的野獸,或是某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改變自己的習慣,這種事,不會發生在貝拉的身上。她根本不把這個當成危險。如果不幸遇上了,正好斃了他,算是為民除害。

事實證明,做人不能太鐵齒,尤其是那些被大宇宙愛着的人。

(1)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絕不僅僅是因為“XX只是需要有個人……”,這樣的條件或許會成為彼此吸引的原因,但是,最後決定在一起的,會是雙方的性格、世界觀、價值觀、家庭條件等多方面的結合。這裏的貝拉換蕊了。她具備原著貝拉的某些特點,比如美味,“讀”不懂,在吸引了愛德華,但是,主角不是“那個”貝拉,不具備讓愛德華将以上特性轉化為愛情,并為之生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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