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坑爹的設計
蕭雲瑤走出星騰大廈,還一副渾渾噩噩的不敢置信,她竟然做出了走錯考場的烏龍事情!想到評委莫文斌剛剛一臉的糾結跟無奈,她不禁幽幽嘆了口氣,怎麽她進星騰如此一波三折。
她不知道這個莫文斌在星騰的具體職位,但從這人西裝筆挺的裝束跟篤定穩重的談吐,她猜測這人應該是公司地位不低的管理人員了。
據他說,練習生選拔的面試安排在大廈的子樓裏,而她現在待的主樓歷來是給星騰旗下藝人試鏡的地方,當然偶爾也會有些門檻不是很高的通告會采納練習生,好比今天就是所有優異練習生的試鏡機會。
而他平時也有自信可以決定一個兩個練習生的命運,但是對像雲瑤這樣還沒進公司大門的人,他是絲毫辦法都沒有。
星騰歷來相當注重藝人質量,每屆看似随意的練習生選拔都有公司董事派專人坐鎮,當場所有人的表現都會被記錄攝像以待未來考證。哪怕他再看重蕭雲瑤,也實在沒辦法把沒參加選拔的她塞到練習生名單裏去。
想到這,雲瑤不禁又嘆了口氣。就在她惆悵萬分的時候,手機突然滴滴叫了起來,是趙美梅發來的短信,她知道今天面試的事情,現在肯定是來問結果了。
雲瑤用力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掙紮了很久,還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烏龍告訴趙美梅,照她的個性非得狠狠嘲笑自己不可,敷衍地回了她一句‘馬馬虎虎’。額,她‘馬虎’得都讓評委掉了一地下巴……
郁悶的蕭雲瑤只好一個人先回家,一路她都在糾結,錯過了練習生選拔,照莫文斌的權威說法,是沒法再彌補了,這可怎麽是好,難道她要改變初衷,把眼光放到其他經濟公司?
這麽想着,她覺得自己的心情都低落了下去,別看她平時總是一副溫潤軟弱樣子,心中實則要強的很,現在卻要她未戰先降,這滋味實在難受。可人活着,有時卻不得不認輸,作為一個名氣不顯、連新人都稱不上的應屆生,她現在根本無可奈何。
雲瑤又把星騰的設計師罵了幾遍,變态的審美能力把樓裏搞得跟迷宮樣也就算了,可沒事幹嘛還要整什麽母子樓,還是個隐藏式的!這不是故意給她下絆子嘛!這人肯定天生跟她八字不合,否則好好的一個面試機會怎麽就這麽從她的指縫溜走了呢!
雲瑤握了握拳頭,使勁對着空中揮了幾下,她決定了!在她沒找到經紀公司前,每天都要詛咒這變态設計師一次!不,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阿嚏!”人煙稀少的市郊,一輛黑色低調的座駕正緩緩駛入停車場,夜色昏暗,讓人看不清座駕中男人的面容,但他的噴嚏聲卻在靜寂空蕩的市郊顯得格外響亮。
“我說,你聽到我說話了嘛,給點反應啊!”靜谧的夜色顯得另一個年輕男人原本好聽悠揚的聲音多了幾分不耐和急切。
座駕裏的男人熄了火,長腿邁出車門,根本不理會車裏叫嚣的人,可他鼻頭又是一癢,“阿——阿嚏——”
“你大爺的,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多給個字啊!你那個狗屁設計,知道害了多少年輕少女跟風流才子嘛!”副駕駛的男人見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連忙跟着下了車,幾個大步就追上前面噴嚏連天的人,見對方正要狠狠關上大門,他立馬一個完美側身就漂亮地擠了進去,動作利落帥氣。
幸好今天天色昏暗,而且這裏是偏僻市郊,否則他肯定會引來很多女性的尖叫,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今天強迫蕭雲瑤跟他對戲的名模——成寒!
早一步進屋的男人看成寒在門口換鞋的超快速度,眉頭皺了皺,便自顧自地解開了襯衫扣子,扯下領口的銀灰色領帶,随手抛在了客廳的皮質沙發上,斜睨着門口的人,不溫不火地說,“成大模特,很不幸,你正踏在我的狗屁設計裏。”
剛經過玄關的成寒低頭看了看自己正要踩在暗色實木地板的腳,嘴角一抽,強行讓自己把目光放在入眼的大廳裏掃視一圈,英俊的臉擠了擠。
“啊,這氣派的大廳是出自哪位大師的設計,看看這簡潔的黑、白、灰色調,簡約、大氣、雅致啊,啧啧,怎麽還感覺有一種成熟男人的剛硬、性感、滄桑撲面而來,高!實在是高!”
屋裏的男人正倚着客廳邊上的高腳凳開瓶倒酒,聽到成寒的話手一抖,幾滴紅酒就灑出了水晶高腳杯,落到整塊大理石雕成的吧臺上。
一旁的成寒看到這一幕,覺得房間的溫度瞬間低了幾分,心頭一跳,一步過去搶過了溢出來的酒杯,“看你,這麽客氣,我自己倒就好了嘛,哈哈”
“成繼寒!”男人太陽穴一跳,擡起腿一腳就往端起酒杯的成寒踹去。
“讨厭!幹嘛叫人家真名啊!”成寒佯裝着跺了跺腳,臉上配合地露出個害羞的表情。他心裏已經樂得不行了,看這個故作高深的人變臉是他最愛的事情,果然,對方在他**笑容裏臉色又黑了幾分,好在他沒忘記今天厚着臉皮過來的目的。
“好了,別生氣,玩玩嘛!咱們說認真的,那孩子是真有天賦,你難道還不信我的眼光?你要錯過保準後悔!”
“哼,你有欣賞能力嗎?成大模特?”男人斜了成寒一眼,鼻子裏哼了哼,便從旁邊透明玻璃的壁櫥裏重新拿了個高腳杯,細長的手指握着酒瓶,紅酒在空中劃出個優美的弧度。
成寒眼瞅着眼前男人流暢優雅的動作,撇了撇嘴角,心想小氣的男人果然最是可怕,想了想白天看到照片的震撼,又開口說道,“好吧,我承認星騰的設計舉世無雙,是那女人自己太笨才會走錯地方!但是她的天賦跟靈氣,你見了就知道,絕對不遜于星騰現有的女藝人!你知道對于工作,我從不亂來。但這次,我就是要跟她合作,別人都不行!”,說完,瞄了眼還沒反應的男人,又補充了一句,“否則我就不接這個通告!”
面前的男人卻絲毫不理會他的胡鬧,閑适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石榴色的酒液随着他的晃動,襯着玻璃杯在燈光下的折射,泛出一道道誘人的光芒。
良久,屋裏才響起他慵懶低啞的嗓音,“阿成,所謂規矩,是不會為某個人而改變的。”說完他合上眼,好像在細細品味這瓶珍藏,可上挑的眼睑卻流瀉出一道莫名光彩。
“何況,還是個不懂欣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