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聽越不明白,“我去叫醫生,你躺一下吧。”是不是什麽後遺症啊,為什麽一句話都不明白。
“呵呵。”醫生?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醫生,如果能死掉的話就死掉好了。“為什麽要救我吶,沒有死掉真的好可惜啊。”
“愛愛,你胡說什麽?”
“胡說?知道嗎?今天我故意不帶藥出門的呢,想看看自己的命到底有多硬,果然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因為自殺這種事情是懦夫做的,而我連懦夫都比不上。”尹愛源絕美的臉上挂着飄渺的微笑,居然讓人捉不到那抹笑意。
古幽草震驚了,感覺明明一直生活在身邊的人居然一點都不了解。那個一直一直總是露出撒嬌笑意,偶爾有點壞壞的愛源。“你不要再說了,生活就算再辛苦也是活着的。”
“說的真輕松啊,寶貝,知道真相的你還會這樣嗎?”尹愛源甜甜的笑着,眼底的冰冷刺着古幽草生疼:“那天在咖啡屋外看見我了吧,那個人知道是誰嗎?她是我的——母親,生育我的那個人。”
啪,手裏面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怎麽可能呢,她自己說她是冷桀的繼母……”對了,只是說是繼母啊。并不是冷桀的親生母親,她有說起過冷桀一直跟着親生母親生活,直到最近才回家的。
那麽他和愛愛的關系不就是……
“想到了嗎?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尹愛源的心情好像變得很好,不懼怕疼痛的拔掉手上的鹽水針:“很奇怪吧,真是我的好母親啊。我還覺得奇怪呢,八百年不聯系的女人怎麽會臨時通知我。”
她緩步走到古幽草的身邊擡起手撫摸着幽草的臉:“每次看見你這麽潔白的樣子,真的真的想毀掉啊。為什麽我們全部是黑色,唯獨只有你呢。憑什麽唯獨讓你看見太陽,明明那麽溫暖的陽光為什麽不能施舍一點給我吶。”
“愛愛,你怎麽了?”在尹愛源即将摔倒在地的那一刻,古幽草扶住了他:“你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好好躺着。”
“冷桀他只不過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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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他被利用這件事。
“不明白嗎?”尹愛源推開古幽草的手搖晃着身體走到窗邊看着下面的人群,眼底閃過陰暗的冰冷:“你只不過是冷桀手裏面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真是可悲啊,我那個一世聰明的母親大人,怎麽就沒看清楚當年那只可憐的小狗其實是一只吃人肉的狼呢。呵呵。”
“愛愛?”古幽草錯愕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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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對那個女人說什麽的。說起來,我可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倒下呢。”說着她的眼裏迸射出恨意:“如果尹家真的被毀滅的話,她會怎麽樣?真令人期待啊。”
“愛愛,那個人是你的媽媽。”古幽草忍不住大叫,這樣的尹愛源他實在太陌生了。陌生的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你怎麽了?”
“媽媽,是啊,她是我媽啊。”聽到古幽草的聲音,尹愛源好像突然明白了一般:“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自己是從她的肚子裏出來的呢,可是……”尹愛源一步步逼近他:“你見過一個母親在自己的女兒水杯裏下毒,只不過為了陷害可能危害到她兒子地位的孩子。你見過一個母親為了驅逐另外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女兒從樓梯上推下去嗎?你見過……”
“夠了!”古幽草掩住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真的夠了。
“吶吶,這樣就聽不下去了啊,害人家還準備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呢。”尹愛源撅起嘴巴呵呵的笑了起來,明明嬌媚的臉卻看不到一絲往日的純粹。“所以,她找我不覺的奇怪嗎?還是在被你看到的情況下,那麽聰明的女人啊,怎麽會忽略這種簡單的事情呢。”
“看來她真的相信了冷桀和你之間的事情,居然想到用這種手段想逼我和她聯手,真是太可笑。”不顧古幽草躲避的心态,尹愛源殘忍的繼續下去:“寶貝,你喜歡上那個人了嗎?寶貝,不太妙哦,喜歡上冷桀的話。”
“沒有,沒有,我沒有喜歡上他。”才沒有呢,他怎麽會……想到尹澤的吻,他只能重複着這句話:“我沒有……”喜歡上他。
“是嗎?那真的太好了。因為……”尹愛源蹲在地上好像安撫寵物一般摸着他的頭發:“因為我怕你接受不了我要說的話哦。”
靠在古幽草的身上嬌唇迎上他的耳邊:“他——只不過——想分散——我媽的注意力——。”尹愛源說的極慢極輕,卻對古幽草的打擊絕對不小:“如果愛人是男人的話,是不是會被認為放蕩不羁沒有腦子呢?這樣的人即使再有能力也絕對不可能繼承尹家的,至少在我媽眼裏可是這樣認為。老實說我也吓了一大跳呢,為了那麽可笑的家産他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啊。”
微黃的劉海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緊握的雙手微微泛着白,忍不住輕顫。
“冷桀他不是一個同性戀者,在此之前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多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他很聰明也夠冷血,卻沒有足夠的感情。被他這樣利用的你,真的可憐呢。”尹愛源冷笑。
“可是,是我……是我拜托他……”是他拜托冷桀的,在自己走到絕境的時候是他拿出了那筆錢啊。就算……就算他只是想利用自己,就算因為那樣的原因被利用,他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所以我覺得奇怪呢,冷桀那樣的人為什麽要幫你。僅僅是因為舍友的關系就幫你的話,這樣絕對不是冷桀的作風。他可是那種即使別人在他面前死掉,也絕對不會動容的人吶。”尹愛源輕輕搖頭:“啧啧,他家夥在你面前演的太好了吧。還是說,真的像一直收容你。畢竟是他費心設計才擁有的寵物啊。”
“設計?”已經被衆多的真相打擊的已經很脆弱的神經,透過那雙情淺剔透的如同玻璃一樣的雙眸下意識的開口。
“說起來真的是很普通,只不過是讓人在你的父親面前吹噓了幾句。畢竟是有名的詐欺人士,像你父親那種簡單的大腦,三下兩下的就被騙光了所有的錢。寶貝,你說是不是很好玩啊?”
轟,腦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斷掉了,騙人的吧。這種事情是騙人的,愛愛是在騙自己的。是這樣嗎?
怎麽可能,那個人即使再惡劣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往日的一幕幕好像被倒帶一樣在他的腦海裏翻滾,不行,他要找冷桀問清楚。一定要問清楚,一定要……
看着古幽草跌跌撞撞出去的身影,尹愛源跌坐在床上:“我果然是惡魔啊,寶貝,如果能走的話還是快點走吧,地獄的冰冷即使是陽光也是會被遮蓋的。”
而她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在翅膀沒有完全被折斷之前離開吧……
……
天很冷可是幽草的心比漫天的冰雪還要冰,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宿舍的。一路上這麽走着連撞了人也不知道,連摔倒在地上也不知道。
心一陣一陣的好像被針刺一樣疼痛,明明很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真的很難受。以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眼淚總是不受控制的掉下來,可是這一次,卻沒有辦法掉眼淚。悶悶的擠壓在胸口,一點點的深入他的血液中。
冷桀不再宿舍裏面,空空的房間突然覺得好大,大的讓人覺得害怕的地步。愛愛說的話是騙人的,這一切怎麽可能是陰謀呢?
和自己一起相處了那麽久的人啊,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麽就變成了惡魔一樣的人物呢,自己的話沒有錢也沒有權,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幻覺。
古幽草整個身體都縮在一起,坐在房間的一個角落等待着冷桀的回來。可是等了很久很久,等的渾身冰冷僵硬,等的外面的天變得全黑他還是沒有回來。因為等的太久了久到足以讓古幽草在想如果冷桀回來的話他要怎麽問這件事。
冬季的天很的很冷,雖然不像北方那樣零下幾十度。可是南方的冬季是濕冷,比純粹的冷要入骨的多。古幽草盡量把自己縮的小小的,希望這樣能暖和一點。
可是還是不行牙齒冷的嘎嘎直抖,身體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可是身體卻發熱起來,頭也變得昏昏的……不會是生病了吧。古幽草連擡頭摸額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他一點都不想睡,他要等冷桀回來。
他要問清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需要這樣的一個人出現所以才選擇的他嗎?
突然隐約的手機響了起來,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終于僵硬着打開手機。是冷桀打來的,古幽草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可是長久無法哭出來的聲音終于能夠大哭了,好像要把所有的眼淚都哭出來一樣,一直一直不停的哭泣着。
“我現在回去。”
“不要!”古幽草大喊起來,如果是面對面的話他已經沒有了問這些問題的勇氣。就算是普通的開口,在他的面前已經沒有這種勇氣了。
冷桀沒有說話也沒有挂電話,靜靜的等待着古幽草繼續。
“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是我,為什麽為什麽……?”古幽草邊哭邊喊,是想問為什麽要設計他們家,可是嘴巴裏面問的卻是這個。連他都不了解自己了,這樣的自己真的好奇怪……
平靜
好像要把自己全部的力氣都吼出去一樣,那樣歇斯底裏的喊着。真相永遠是殘酷的,這句話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天真的好冷啊,這種冷不是那種穿很多已經就可以溫暖起來的冷意。一直對那個人心存感激的,雖然并不是無條件的付出,雖然是用自己作為代價才得到的幫助,可是當那天他在醫院出現的時候真的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
痛的連呼吸都變得好困難,從什麽時候自己對那個人的心情變了呢。一開始的時候明明很害怕的呢,是他對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嗎?或者是更早,早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
頭很痛,喉嚨幹澀的好難受。“水……水……”
清涼的液體順着喉嚨進入體內,眼睛緩緩睜開看見的是最不想看見的人。一股濃濃的藥水味刺激着脆弱的嗅覺,快速的轉過頭看四周:“你。”聲音好像被汽車碾過一樣,沙啞帶着一種被撕裂的痛楚。
“不要了?”冷桀放下水杯擺放在一邊。“醫生說你差點得肺炎,要在醫院休息一個禮拜。”
看着他冷靜的樣子古幽草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他沒有遇到愛愛也沒有知道那些事情。這一切都是他的夢,現在夢醒了而已。
“還不舒服嗎?我去叫醫生。”說着人已經往外面走。
“不。”經過水滋潤的嗓音已經明顯好了很多:“我已經……沒事了。”
冷桀撇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止住了離開的腳步,床鋪陷入下去。他挑起古幽草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把他擁入懷中:“你确定?”
靠在已經熟悉的胸膛上卻沒有已經的暖意,就算再怎麽樣欺騙自己心裏已經有了一根刺。“桀。”心境突然出奇的平靜,沒有那種恨不得揪着他的胸口嘶吼的情緒了。
但是反而清晰的看到他和冷桀之間的鴻溝,好像……到現在……一直一直都是了冷桀在了解他,了解他的生活了解他的家庭了解他的一切。他的話,對冷桀知道的真的很少很少。
原來看不清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就只有他而已啊。這種心情叫什麽?是喜歡嗎?是愛愛說的那種理不清的感情嗎?不知道,很多事情已經……不再那麽的确定……
“你為什麽不問我?”緊緊的抓住冷桀的衣服,恨不得從他身上獲取那稀少的暖意。
“你想說了?”冷桀淡淡是問道,聽不懂他的話中的情緒。
心一下子涼了下來,就算再不敢面對可是……他想知道……從他的嘴裏面親口輸出來,他是自虐啊。
“為什麽要找人騙我爸爸。”原本已經自己會哭鬧着,悲鳴的控訴着他的惡心,沒想到居然能夠如此的平靜。
猛的拉開古幽草的,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捏住他的下颚。肆魅的眸光閃動着霸道的占有:“你是我的,寵物。”
古幽草緊緊閉住嘴巴不想讓外地浸入,最終還是因為手腕傳來的疼痛松開了潤澤的紅唇。一步錯步步錯面對敵人的肆虐的攻城略地,古幽草完全沒有任何防衛能力。只能一步步的後,最後……完全……放棄……
連身體被咬了這種程度的疼度,都可以忽略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尖叫聲讓一切停止,護士小姐惶恐的對着裏面的人鞠躬道歉快速的跑了出去。
古幽草漸漸的從迷茫中恢複,雪白的病人服已經被脫到腰際。半個白皙的幾近透明的身體□在外,外面斑斑點點的青紅交接的吻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嘭,即使是這種時候古幽草的臉還是紅的滴血,如果不是被護士打斷的話……他和冷桀兩個人……
“還要繼續嗎?”邪魅的笑聲自身體上方傳來。
當然——不要!幸好醫院的病人服都很大,很容易就套進去了。小小的身體穿在病人服裏,這樣的反差對冷桀來說居然有一種清純的誘惑。
古幽草知道了什麽冷桀并不清楚,不過唯一肯定的是這個逆來順受的小東西不會無緣無故變成刺猬。他沒有打算讓放開他或者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回到過去,這種事情他絕對不允許。
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他已經喜歡了小貓累的不行之後露出白嫩嫩的肚皮四腳朝天的躺在躺在床上的樣子。
寵物可以偶爾的撒嬌和耍賴,可是想要反抗的話!那麽——除了打壓之外,還有另外的馴養方法。
靜靜的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不同的一個悠閑的躺在某位病人的旁邊。本來就很小的床更顯得擁擠,林外一個則眉頭深鎖不知道如何問出口。
“桀。”古幽草,你不能逃避。“桀。”
“……”
即使知道自己不過是他陷阱中的獵物,還是想知道事實。咬緊的嘴唇泛起淡淡的鐵鏽的血腥味,被冷桀抓住的手臂變得異常的炙熱。“是你嗎?讓人去騙我爸爸這件事。”
果然還是問出口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拜托你,否認吧。就算是騙我也輕你否認。
“你說呢?”幽冷的聲音緩緩的從那張線條優美的性感嘴唇洩了出來,感覺我古幽草往外的移動。冷桀毫不猶豫的把他整個身體往他的方向拉動:“如果是我的話,你能怎麽辦,騙走了你爸爸五十萬 。”
他居然承認了,而且這麽輕松的承認了。連騙他都覺得浪費了嗎?眼淚忍不住又開始發酸。
“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設計我家。五十萬對你來說不是九牛一毛的嗎?”眼淚一時沒忍住掉落在雪白的枕頭上,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是不想繼續和他抱着這麽親密的關系。
被他吐出的空氣灑在臉上,古幽草死命掙紮着,手臂上的針管掉了出來。雪白的床帶上滿是血跡,“該死的。”冷桀快速捏住他的傷口,按住了床頭的按鈕。
很快醫生就過來了幾個人圍着要古幽草打鎮定劑被冷桀揮手攔住,他們重新挂水後離開。“你們自己主意一點。”
古幽草看到剛才那個闖進來的護士,好像在對其他人竊竊私語什麽。多半……是剛才的事情吧,可是現在連臉紅的力氣都沒有。半躺在床上古幽草倔強的看着窗外,包含眼淚的眼眶睜着看窗外蔚藍的天空。
“還在鬧別扭?”冷桀撫摸着然就泛着新鮮血跡的床單。“是從什麽地方聽到了什麽吧?小東西,你還有這樣有能力的朋友啊。”
身體一震不能說出愛愛的事情,已經答應過不跟任何人講的。愛愛是不是很讨厭自己呢,說出那種話并不是為了讓自己知道真相的。
果然他就是那種不讨人喜歡的體質吧,從小打大從來沒有被人喜歡過。看似和平幸福的大家,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啊。
對自己一直是用一種對待外人的态度,還以為可以送禮物的程度就已經是朋友了呢。
其實很喜歡愛愛的,可是好像被很讨厭的樣子……
“是我認識的人嗎?”冷桀眯起眼睛閃動的銳利的精光:“今天出去遇到的?”
“不是的。”古幽草撇過頭抿着嘴唇不肯松口:“不是誰說的?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是我呢。”
是啊,為什麽是他呢?連冷桀自己都無法找到的答案,又怎麽可能回答的出來呢。所以不管古幽草願不願意還是強行的狂掃的他的菱唇:“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當我的寵物,小東西。你是特別的。”違心的話說起來并不費力,卻可以讓寵物安靜而乖順。
“特別的?”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的,特別的存在着。你可是我的寵物啊,怎麽能不在主人的身邊。”
特別的是什麽意思?古幽草的眼淚要掉不掉的挂在臉上,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受傷的眼眸。
“我可沒有時間安排人去騙你的父親。”冷桀放開古幽草,不屑的挑了挑眉頭:“只不過既然有人提前做了,我倒是不反對和他合作。古幽草!你是我的,這輩子也別想逃。”
不是他故意去騙爸的,所以說……“真的,不是你嗎?”心理面已經輕易的相信他了,雖然他有跟那個人合作,可是為什麽自己去卻下意識的把他的排除在壞人的行列了呢。
“我用得着騙你嗎?”冷桀不屑的皺了眉頭,“我看起來像騙子?”
“呃~。”不像,卻像強盜。
綁架的人(大修改)
生病比預期的還要嚴重,本來身體就不是太好的古幽草硬是需要在病床上躺了靠近一個禮拜。不過在得知自己住的醫院的名字之後,他還是強烈要求回宿舍休息。
真的太巧合了,尹愛源就在同一家醫院。雖然不明白尹愛源為什麽不希望大家知道她的病情,古幽草還是覺得既然答應了的事情就要做到。
冷桀以為上次古母的跳樓事件給古幽草留下了陰影,所以也就随便他,并且在第二天就找了陪護在家休養。
現在古幽草其實并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和平的和冷桀相處,他不想給心底的那份蠢動給予肯定,也明白事情并不如冷桀說的那麽簡單。矛盾的心裏不斷的在糾纏着,卻只能默默的承受。
在和古幽蘭相處的多年讓他學會一件事:不要相信任何片面的言論。他或許真的單純但卻不是傻瓜,尹愛源和冷桀都有原因和立場騙他,他分別不出誰是真話誰是假話。
當聽到尹愛源的話的時候确實憤怒的恨不得和冷桀拼命,可是沉澱下來之後發現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和他死拼的結果不光會害了自己還會連累家人。對于這點他是絕對不會懷疑的,冷桀有這個能力毀掉古家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身體好了之後他本來想去看愛愛,可是……冷靜一段時間比較好……
過年的時候其他人都走了,他理所當然的回了家。蛋糕房的生意到是特別的好,程度好到老板幾次鬧着要關門再也不開店了,當然這些都是他瞎折騰,根本就沒有讓人理他的。
“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各位辛苦了。”老板半靠在門框上面,一副恨不得立刻就睡過去的樣子。
大家真的都累了,因為是寒假也沒有什麽事情。這幾天基本就在蛋糕房幫忙,一天十幾個小時下來就算是身強力壯的也大喊吃不消。
大家分開後古幽草看着天上的的一輪孤月,沒有星星的點綴顯得為更明亮。單單的不像太陽那般刺眼,卻有着自己特有的光芒和地上的雪相互映襯。
突然有點懷念以前在老家的生活了,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爸媽都決定在W市過年,之前因為借錢的事情和親戚朋友鬧的都不開心,回去的話也沒有好心情。
公交車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人擠人反而暖和些了。“碰”的一聲,車子停了下來。司機在外面大喊着:“大家下車吧,車子壞了。大家下車。”
瞬間咒罵聲大喊聲此起彼伏,因為是最後一班車了結果發生這種事情。多半要打的回去,索性這裏還是在室內打出租是沒有問題的。
可即便是這樣大部分人還是覺得不爽,罵歸罵其他倒是沒發生什麽事情。畢竟這種事情能理解不能體諒嘛,車子壞了光是埋怨司機是沒有用的,幾分鐘之內能走的都走光了。
古幽草苦笑的看着手裏面的糕點,這些都是老板給他們的過年禮物。這麽多拿着走确實有難度,可是離家裏面還有四站路而已,打出租的會太奢侈了。
算了,走就走吧以前上學也是背着重重的書包,走着去學校的。
身體剛複原沒多久加上累了一天,體力已經有些透支的古幽草剛走完一站路就累得氣喘籲籲的。一旁的酒吧門前有一張裝飾用長椅子,平時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去坐的,不過今天例外他真的很累。
“恩,就坐三分鐘就好了。”應該不會被趕走吧,現在正是酒吧開業熱鬧的時候,裏面的音樂聲隐隐約約的能聽見。
“天哥,好久不見啊,你都上哪去了。”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酒吧的門口,從車子上面下來幾個人。看起來兩輛車的人是認識的。
“啧啧,老狗,聽說你最近混的不錯啊。”
聲音很熟悉……古幽草順着聲音擡頭看過去……一頭紅貨色的頭發特外的耀眼……
看着那群人進去,古幽草下意識的跟着走了進去。心髒激烈的跳動着,不會有錯的。那頭炙熱的頭發就算是化成灰也不會認錯的,就是從那次綁架之後他的人生徹底的被改變了。原本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的,就是因為那次的綁架……
酒吧裏面很鬧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古幽草覺得耳膜都疼,一直一直跟着他們又怕被發現。所以直到他們走進了一間包廂,然後有人包廂裏面出來。
暗暗的在燈光的照射下覺得整個人的身影很眼熟,古幽草再靠近一點。“哥。”怎麽會是——古雲峰。
古雲峰猛的回頭就看見古幽草愣愣的站在包廂的門口,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咬牙切齒的瞪着他:“你跟蹤我。”
“不是的。”他忙搖頭:“我沒有跟蹤你,真的。我只是……”
“夠了,跟我來。”說着不顧古幽草的掙紮要把他拉到後門的地方。
不行不行,罪犯還在包廂裏面,古幽草扭動着身體不肯離開。“哥,你聽我說好不好,放開我。”
“你給我閉嘴。”古雲峰火大朝他喊道:“你非要在這種地方鬧嗎?”
已經被古雲峰拉到拉到了吧臺,古雲峰對這想要靠近他們的幾個男的揮了揮手:“沒事,我的弟弟鬧比別扭。”
那些人聽了才離開,古雲峰有些疲倦的磚頭對古幽草說:“不管是不是跟蹤我,現在立刻回去。”
“不行,你真的那個包廂裏面的人是誰嗎?”古幽草倔強指着包廂的位置。
“我不管對方是誰,家裏面的經濟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在開學之前我會在這裏打工,不管你有什麽理由我都希望你不要連累我。明白了嗎?”古雲峰心煩的皺起眉頭不溫不火的語氣中含着強迫。
古幽草知道家裏的情況不能和原來相比可是沒想到這麽糟糕。古雲峰的個性他是了解的,讀書永遠是第一位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
可是那些人是綁架他的人啊,再怎麽樣也沒辦法輕易的放過他們。在古幽草的心目中,雖然沒有什麽懲惡揚善之類的想法,可是面對這種情況他絕對不想放過壞人。
旁邊有人在喊古雲峰,他回頭對古幽草說道:“快點回去,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希望爸媽不會知道。”
古雲峰前腳剛離開那群人後腳就從包廂裏面走了出來,古幽草想都沒想的跟在他們後面。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從前門走,而且從後門出去。
馬上要過年了本來路上就沒什麽人,後巷跟是安靜的讓人覺得恐懼。紅頭發的人好像在接什麽電話:“是,我明天會離開的。放心,沒有人知道我回來,是的。”
旁邊的小羅羅讨好的問道:“天哥,你怎麽不多休息兩天啊,昨天才回來啊。”
“臭小子,你以為我不願意啊。MD,前段時間為了一個臭小子的事情……算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到時候,你過來跟我混吧。”紅頭發的人好像喝了點酒,說話變得更加大聲了。
“啊,真的嗎?謝謝天哥謝謝天哥。”小羅羅興奮的連聲音都在顫動。
那個人紅頭發的人應該混的不錯,這種人不像是沒有錢的樣子。為什麽要綁架他呢,當時知道綁架錯了的時候也沒有放了他。還有他的聲音很渾厚,說話也很大嗓門。可是當時被蒙着眼睛的時候分明就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這樣的綁架不會覺得奇怪嗎?
他們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堆在暗巷裏面不走好像在等什麽人。古幽草躲在一旁不停的用嘴吹着暖氣,希望讓自己暖和一點。
“天哥,前段時間你們不是幹了一票嘛。怎麽反而離開W市了,你不在我們下面的人可沒少給黑狼他們欺負,最近他們越來越放肆了,搶了我們不少地盤。”小弟們乘着空擋憤憤埋怨起來。
“是啊是啊,我們被突襲了好幾次了。天哥,那個人真的那麽厲害嗎?你不能留在W市。”
“厲害?哼。”紅頭發的人冷笑:“他根本就不是我們能碰的人物,得罪了警察最多坐牢而已。得罪了他……連屍骨都找不到。你們幾個注意一點,我不在的期間不要輕舉妄動,自後,除掉黑狼只不過是小問題。”
衆人都不敢再說話了,似乎能從紅頭發的男人的口中得知到什麽訊息。
古幽草輕聲呼吸唯恐被他們發現,那個紅頭發的人說的話很矛盾。還是說他們說的事情不是綁架他的事情呢?如果再說綁架事情,那麽那個時候明明是綁架錯人了啊。
想他這麽個小人物,以他們的說法根本就不在乎才對。更何況沒有弄到錢,可是聽他的意思背後應該還有人才對。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呼!”古幽草一驚輕聲驚叫,一直肥碩黝黑的身體站在離他一步之遠的地方,綠油油的眼睛看着他。
古幽草生除了害怕沒有骨頭的生物之外,還有一個天敵——老鼠。
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古幽草緩緩的往後退。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常年和垃圾桶為伍的老鼠膽子特別大,居然不怕生也不離開。
古幽草只能一步步後退,壓根就沒看都後面有堆東西。整個人跌在廢料上面,劈劈啪啪的一陣動靜。
“誰?誰在哪裏。”
後巷
眼看着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古幽草的額頭上染上一層薄薄的冷汗。怎麽辦?再跑回酒吧已經來不及了。
“呃。”一道黑影拉住了他,沒看清是誰已經被擁抱在他的懷裏。
“幽草,你還真能鬧騰啊。”如流水般清澈的嗓音含着笑意,對方一下子把他頂在牆壁上面然後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頭低垂在幽草的脖子附近。
“啊,老大,是一對情侶啊。”小弟們起哄着,因為壓在古幽草身上那個人的身形過大所以并沒有看見古幽草的長相。
對方的手在古幽草的腰部內側一掐,古幽草下意識的輕叫起來。在外人的眼裏卻是呻吟聲,這樣一看就更加像是兩個甜蜜的情侶了。
“md,走。”應該是有其他事,紅頭發的人并沒有過來仔細查看帶着走下的人離開。
古幽草忍不住舒了口氣,感激的看着他:“謝謝,尹先生。”剛才真的太危險了。
“幽草,作為朋友叫我澤不為過吧。”尹澤點了點他的鼻子,淡雅的笑着。
“呃,澤。”古幽草微微推了推。
尹澤自覺的放開了他,并圍繞着他查看一圈:“你是我見過最不會僞裝的‘偵探’呢,呵呵,真是太不合格了。”
“才不是的,因為剛才有一只很大的老鼠我才會被發現的。”一想到老鼠古幽草的小臉皺巴巴的顯得很無奈。
尹澤輕笑着,俊美的容顏不自然的流露出如同月光柔和的笑意。古幽草有些看呆了,尹澤長的真好看。和冷桀不同經過社會歷練的他有着沉穩而安心的氣質,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總是那麽淡淡的流入出優雅,合身的西服更增添了他的英氣,不但沒有市儈的感覺給人一種貴氣逼人 。
如果說冷桀是冰的話,那麽尹澤就是水。兩則看似相似,卻有着天地之別。
“怎麽了,幽草。”尹澤拿手對着他的眼前晃了晃。
“呃,沒什麽。”總不能說突然發現眼前這個人太好看了吧,作為男人卻發現別的男人比自己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