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氣也要吃軟飯:?
那邊卻沒再有回答,就連輸入狀态都沒有。趙鬧鬧總是時不時就這麽無厘頭,楚歡并未當回事。
不是俞樾發來的消息,她也沒那個心思去聊天,将手機放一邊自顧吹頭去了。等她成為了蓬松的小獅子,趙鬧鬧的消息姍姍來遲。
勾魂母猩猩:【圖片】
勾魂母猩猩:我的意思是,好吃不過餃子,再美不過嫂子,蕪湖!餓了嗎?來一起吃夜宵!!
趙鬧鬧發來的圖片是一份肉餡大水餃,紅通通的蘸料看着就很辣。
再氣也要吃軟飯:你是真的很無聊【再見jpg.】
坐在床上刷了一集綜藝,楚歡開始打哈欠,眼角泛着點淚花,她已經困了。手機比黑夜還要沉寂,她拿過來索性把模式調成了靜音丢開,睡覺!她又沒有在等什麽。
第二天再起來的時候太陽早就鋪滿了床,楚歡慶幸自己睡眠質量真好,哪怕睡前胡思亂想熟睡之後仍舊一覺到天明,夢都沒做,她滿足地伸了個大懶腰,伸手往空中撈了一把暖意的陽光,翻身下床。
等到洗漱完要下樓去小院裏,才發現诶?今天手機怎麽沒有聲兒?
這才想起昨晚為了和某個不識好歹的王八蛋生氣,早早便靜音了。楚歡便下樓便查看手機,發現自己錯過了俞樾發來的消息。
十二點半,那時候她都尋找周公好久了。
說是有事情要臨時出差,過幾日再回來,具體歸期未定。
這麽匆忙,難怪昨晚一直沒找她,情有可原。
她這個司機得了幾天假。楚歡有種高中時放暑假的雀躍,馬上調取銀行卡,摳摳搜搜的給俞樾轉去三萬塊錢,順便附上留言:這是第二次分期付款給你的錢,俞總過目。
她心情極好,哼着小曲兒将昨天帶回來的菜選出火山土豆泥與炸排骨送進微波爐,蹦跳着給旺財加糧換水,勤勤懇懇履行自己臨時鏟屎官的職責。前幾日的雨後,寶海市迎來了新年前的最後一次溫度的回升,日日是好日,日日有豔陽。
現在才九點不到,小院裏明亮燦爛,樹木鮮花肆意舒展沐浴。等待早餐好的間隙,楚歡拿了百香果出來榨汁,利索的切成兩半刮出橙黃的果肉,倒入已經加好了百香果糖漿作底的杯子裏,椰果用的是寶海市本地廠家,比普通奶茶店的還要彈牙許多,珍珠是現煮的,咬一口內裏還能爆汁。
住在四季炎熱的寶海市,不常年備着冰塊怎麽行?楚歡從冰桶裏舀出一大碗冰塊,铿锵倒入,與杯壁碰撞出叮叮當當響,最後倒入适量的冰水,冰塊随之上浮,連帶着百香果裏面的小顆粒也漂浮其上。
稍微攪合,一杯百香果雙響炮便做好了。楚歡先前在店裏喝過後就着迷了一陣子,作為一名資深百香果愛好者,她在自家搗鼓出了最為相似味道的配方,足以讓她喝個爽。雖然也可用蜂蜜代替糖漿,但味道卻會折扣兩分。
微波爐傳來“叮”地一聲,熱好的火山土豆泥與炸排骨上了桌,旺財也随之跑進來,一人一貓互不幹擾,吃的愉快。
她送入一口軟糯土豆泥,拿過手機看,債主尚未收款,也未回複消息——才九點鐘,這麽早就開始忙碌了?果然這種跨國公司的總裁就是日理萬機,錢賺的大約幾幾幾十輩子都用不完了。
難怪自己說要宇宙飛船,俞樾也能財大氣粗的說也不是不行。
她又往嘴裏送了口,順便咬一口已經酥軟的排骨肉。軟硬共同入舌,排骨經過層層複炸,即使到了第二天照樣香酥。土豆泥打包的時候已經壓扁了,楚歡很有儀式感的又将它恢複成了小山的形狀,中間壓進掏空,淋入早已準備好的紅油肉沫醬料,看上去就猶如火山噴發時爆發而來的岩漿。
早飯吃完,楚歡往自己頭上戴了頂草帽,将百香果雙響炮一口氣喝完,滿足的打了個嗝,抓着手機出門溜達。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旺財也吃飽了,為自己舔毛洗臉完畢,拖着自己橘色的大肚腩,慢悠悠的跟在楚歡的身後。
寨子裏有些安靜,該上班的已經上班,上學的也上學去了,只有她這個吃飽了飯沒事幹的小懶漢在無所事事。她沿着大路,循着溪水聲往寨子深處踱步而去。街坡寨雖有寨名,但現在已經小區化,是老城區別墅聚集地,沿路而上能到半山腰,越往上走便越清幽。
沿路除了高大的棕榈樹,還有随意展開葉片的芭蕉,底下還有木本曼陀羅與黃蟬花的灌木叢相互交錯,開出一片花路。有不甘寂寞的黃蟬花早已攀上棕榈樹的枝幹,一朵躍一朵的将黃色花瓣綻放。
楚歡又沒忍住将照片拍下,猶豫半晌,最終選擇……分享給了俞樾。
反正俞樾在忙不會看手機,不過分吧?獨樂了不如衆樂樂,美景分享出去收獲雙倍快樂。
楚歡興致勃勃地将相機對準了已經開出倒吊花朵的曼陀羅,鏡頭裏卻忽然闖進像是風兒一樣刮卷來的小莫,金色的卷發晃啊晃啊,眼見着小手就要去碰曼陀羅的枝幹。
“小莫!不行!”楚歡忙出聲止住他,幾步過去将熊孩子的耳朵輕輕捏住,“這種曼陀羅花有毒,你不知道嗎?”
吓死人!雖然木本曼陀羅的花明豔動人又香味濃烈,但曼陀羅的整個植株都有毒性,一般修剪的時候園丁都要要戴上手套的。
寨子裏小孩兒少,一般都被告誡了千萬別手癢或是嘴賤去誤食木本曼陀羅花和果實。
小莫的眼珠漂亮就像是寶石,流光溢彩,男孩子也生的宛若洋娃娃,眨巴着大眼睛說:“有毒?我只是看它好漂亮……想摘兩朵花花,一朵送給姐姐,姐姐比這朵花還漂亮!一朵送給妹妹。”
童言無忌,總是熱烈直白表達心中所想,楚歡素來厚臉皮,也會因為小莫誠懇的話而不好意思。她摸着小莫毛絨絨的頭,捕捉到小莫話裏的不同,頓時驚訝:“妹妹?”
“是呀!”小莫燦爛的笑起來,拍拍自己的肚子,“媽媽說這裏有妹妹了!”
呀,是好事!初和老莫認識的時候就知道,小莫的媽媽生完小莫之後身體就不大好,他們一直想要第二個孩子未果。現在如願以償了,楚歡替小莫開心,卻也不忘囑咐:“以後可不要亂摘曼陀羅了,知不知道?”
莫大郎小朋友試圖拯救:“可是它們都長得那麽漂亮。”
她諄諄善誘:“越漂亮的東西越可能有毒。”
不僅是漂亮的花,漂亮的人也是,俞樾就是。自己不知在何時喝下了俞樾的迷魂湯,現在竟然在路上看見一劃一草一木都想與之分享。
她也不往上走了,領着小莫送他回家,肥圓的旺財被小莫不嫌重的抱在肩頭,軟綿綿的一大坨。走到一半小莫的媽媽提着一大兜鼓鼓囊囊的東西走出來,頂着外國人立體的輪廓,用着本地接地氣的方言去揪小莫的耳朵:“小兔崽子去哪裏?不在家裏給我把那節西語課上了就跑出來玩,是不是又鬧你楚歡姐姐了!?”
“rich姐,沒事,小莫現在正是活潑的時候。”楚歡笑着接了句,“恭喜恭喜!”
小莫的媽媽給自己起的中文名字也姓莫,但是後面跟着的是rich,誰不喜歡rich呢?讀英文時倒還好,翻譯過來就成了莫有錢。這一家子名字都挺有趣,老莫和rich現在已經三十好幾了,但生活怡然,一點不顯老,楚歡都是叫哥叫姐。
小莫按理說要叫她姨,但小莫不肯,覺得這就是姐姐,矯正不過來便也由着去了,輩分亂的七八糟,他們外國人骨子裏也不在乎這個,rich姐捏了下旺財龐鼓鼓的貓肚子,抓了一把兜裏的包的喜慶的糖果在楚歡的手上,“別客氣,今天老莫陪我檢查完,一切都好,四個月了現在,回來的路上就買了這些要把喜訊和大家分享。”
楚歡接了,rich姐又問:“就是香丹婆婆那……你說我要不要去?”
香丹婆婆的身世坎坷複雜,平日裏倒好,但是牽扯到小孩兒的喜事,大家會不約而同地想去照顧香丹婆婆。
三年前,香丹婆婆的孫子離世了,才九歲。
突發的急性白血病,傾家蕩産都沒救回來。鮮活生命的逝去讓本來溫馨的家庭支離破碎,她的兒子媳婦無法承受而離了婚,之後兒子也離開了寶海。
這裏是香丹婆婆生長的地方,更是充滿孫子歡聲笑語的地方,她沒走,固執的獨自堅強面對一切回憶。
香丹婆婆原是家世良好的制香家族的小小姐,後來雖然家族沒落,但仍舊優雅得體,身上總攜帶清淡好聞的香風。她早早嫁了人,丈夫去世的早,勤懇将兒子養大後生活終于好過,孫子卻沒了,積攢一輩子的家業也沒了。
但她仍舊體面,并沒有自怨自艾,而是繼續好好生活着。
楚歡也猶豫了,她總是去香丹婆婆家串門,也是因為體恤老人家總是孤單的在家吃飯,“最近婆婆怎麽樣,那位紳士爺爺呢?”
“還是和往年一樣,到年底便過來了。”rich姐皺眉,歐式大雙眼裏掩不住的欽佩,“三年如此,你們中國人對愛情的執着與堅定令人羨慕!”
香丹婆婆喪偶多年,老了仍有魅力,恰是三年前,一位來自海島過來度假的單身爺爺對香丹婆婆一見傾心,展開腼腆而紳士的追求。更是在了解婆婆身世後堅定要照顧伊人的想法,不惜漂洋過海而來,只為香丹婆婆看到自己的誠心。
紳士爺爺是楚歡給他起的稱呼,寨子裏其實人人都知道,也都希望香丹婆婆能抛開心結追求餘生幸福。
“我晚些找婆婆吃飯,替你将這些送過去。”楚歡微微嘆氣,收下另一份喜糖。年關将至,寨子裏的布置開始有年味了,時不時能聞到炒花生瓜子的香味,有幾家已經在門口貼上春聯挂上紅燈籠,喜慶的很。
小莫與rich姐回去了,蹦蹦跳跳的不谙世事。香丹婆婆大概不在家,門上搭着鎖扣,楚歡發現門邊放着椅子傲然挺立的向日葵,迎着奪目的陽光展現蓬勃生機。花杆上系着粉色絲帶,被不太熟練的綁了個蝴蝶結,沒有署名。
她禁不住勾了勾唇角,心底的那些莫名悵然一掃而空,毫無疑問,這花是紳士爺爺送的,他怕打擾香丹婆婆,卻又想來逗心上人開心。
楚歡仰着頭深呼吸了好幾大口,空氣中漫着花香,清新幹淨。這裏是她長大的地方,也是許多人盛滿歡樂與幸福的家,陽光之下必有陰影,也有無數人的酸澀苦痛被時光隐藏、沖散又醞釀。她是如此喜愛這樣的衆生百态,無論酸甜苦辣都想要去感受,去分享——
給那個人。
走進家門,在兜裏安靜好久的手機總算來信了。
Y:剛剛在忙。
Y:在散步?木本曼陀羅的花不要去摘,有毒。
這語氣,和剛才自己對小莫說的一模一樣,怎麽着,難不成她将自己當小孩嗎?
她還沒回複,那邊就又來一條。
Y:黃蟬花摘了也不要多聞,夾竹桃科的花也有毒性。
再氣也要吃軟飯:你是搖度百科嗎?
楚歡心念一動,俞樾不是愛情海王大師?愛情不分年齡,香丹婆婆的事情沒準可以向她咨詢一二,指不定能想出什麽解決的辦法。
說做就做,楚歡接連打字抛出自己心中問題。
再氣也要吃軟飯:你這麽聰明,可否為我解答幾個問題?
Y:請說
再氣也要吃軟飯:有一天,A遇見了B,B對她百般呵護,B雖然心動,卻遲遲不願給予A回應。那麽,這樣單向感情的能有多久?
看着手機裏發來的話語,俞樾的黑眸一凜。難道……楚歡什麽都知道了?
聊天窗口始終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俞樾手指微僵,洩露了心中的緊張。
Y:為什麽不能給予回應?
再氣也要吃軟飯:A的心中有深刻未愈的傷痛。
俞樾微愣,幾乎都要去問怎麽回事,那邊給她發了段語音,簡介明了的道出原委,俞樾才知原來這次詢問是為了那位老人。
再氣也要吃軟飯:我的鄰居香丹婆婆,有位非常執着的追求者爺爺,她雖然看着開朗熱情,但實際上還是心中放不下當時孫子離世對她的打擊,看似重新生活,實際上一直都沒走出來。你說這樣還有希望嗎,有什麽辦法能夠讓婆婆重拾信念呢?
Y:心誠所致,金石為開。
再氣也要吃軟飯:可是婆婆一直說讓爺爺不要來了呀!
Y:你有見她真的将人趕走嗎?
楚歡想了想,那倒沒有……有戲?她有些從迷茫的狀态回神了。
Y:若是真正愛她的人,自然會等到那一天。
看看,俞樾分析起來真是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信服。楚歡撇嘴,忘了先說感謝,反倒先發過去一句:你倒是對這些了如指掌。
Y:不算了若指掌,只是自己也在學習當中,不知道你對我的提議考慮好沒有?
她說的自然是昨晚說讓自己考慮以結婚為前提兩人來接觸的事,真是輕輕松松就拿捏住了楚歡的七寸,頃刻間将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再氣也要吃軟飯:沒有!!!!
再氣也要吃軟飯:午睡了!再見了您,祝您工作順心。
楚歡抱着貓在院子裏撸,将俞樾的頭像點開,用貓爪子壓來碾去,哼,這個王八蛋!
旺財不知楚歡拿着自己的爪子是要幹嘛,喵喵叫了兩聲,收回爪子舔來舔去,順便推到了石板桌上的一杯茶。
越到中午,越是熱氣上升,楚歡果不其然困了。她在午休椅上睡下,看着旺財在旁邊呼呼大睡,自己也歪頭睡去,還做了個噩夢,夢裏有人竟然在夜晚突然将她壓在牆上,背部抵住堅硬粗粝的牆面,絲毫不憐香惜玉。
她想喊,胸腔裏卻悶得驚人,好像一口氣都喘息不得。心裏只冒出兩個字,俞樾。不對,遇到危險不找警察,自己找俞樾做什麽?她的雙手被緊扣住,因為害怕而睜大了雙眼,面前的人始終看不清。
脫離不了的禁锢讓肢體僵硬,面前臉糊成一團的人居然朝自己在靠近,楚歡已經打算等下用頭狠狠撞向前方,怎麽都不能叫占了便宜,月亮忽然從烏雲遮蔽中探出頭來,灑下輕柔亮光,而面前的人随之露出漂亮的容顏,竟然是俞樾。
她一點也不像平常那麽冷靜平和,渾身都冷的像是有刺,像個霸總一樣問自己:“我給你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你想好了嗎?”
楚歡動都動不得,氣地立馬就罵:“你放開我!想什麽想,有你這樣問話的嗎?懂不懂憐香惜玉?”
俞樾冷笑:“放開?想讓我放開你,下輩子吧!女人,你逃不開我的手掌心的,必須和我結婚。”
太驚悚了太驚悚了!
楚歡吓得猛然睜開眼睛,發現旺財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酣,難怪她做了個喘不過氣的噩夢。該死的小貓咪,壞心眼真是多着呢。
她起身将旺財揮下去,尚未從霸總化的俞樾沖擊力中回過神來,廖琴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後天是公司兩月一次的團建,來嗎?”廖琴直入主題的通知,“加上也是歡迎山經理正式入職我們雙木,小年輕聚會那一套,喝酒唱k再桌游,想着你可能這次會大駕光臨?”
“不去了。”這類聚會楚歡素來不會出席,她去了員工們也不大放得開。廖琴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行,那我就回絕掉。”
剛挂完廖琴的電話,趙鬧鬧又照過來,一接電話就和豌豆射手一樣噼裏啪啦講一堆,“後天晚上八點鐘某某酒吧,組局了組局了!缺我們小楚爺絕對不可,限你天黑就趕到,趕緊來陪我。”
“平白無故組什麽局,趙鬧鬧你怎麽這麽閑,你不是還在失戀期嗎?”而且趙鬧鬧天天喝酒是有多積極,居然現在就開始安排後天的場子,這人玩起來趕場子也不嫌累得慌,“我不去,在家看劇撸貓打豆豆。”
“那不行,你必須得來,你丫的是不知道啊,這局不是我組的,是咱們高中同學組的,上回我們聚會還是大一的暑假呢,還記得那次嗎?”趙鬧鬧語帶調侃,“就是你醉的稀裏嘩啦那次,在廁所高歌兩只蝴蝶還記得嗎?”
“……”楚歡冷漠道,“不記得了。”
“那就是記得。”趙鬧鬧對此了若指掌,“所以你一定要來,這次讓我們一起大殺四方!不過也是奇怪,為什麽大一過後就不聚會了?有時候叫你你也老說沒空,她們都說你不稀得搭理人家。”
楚歡尖着嗓子,故意嗲嗲的去惡心趙鬧鬧:“你真的很八婆诶,喝你的酒不就好了還問這麽多?”
“你不會是因為上次在大家面前喝醉,現在就慫了不敢來了吧?”
“你放狗屁,誰說我怕了?來就來啊!”楚歡将揚聲器打開了,切出通話界面到微信上戳開了俞樾的聊天界面,準備再去看看她朋友圈封面的那枚醜戒指,大聲對着揚聲器:“誰怕誰鼈孫!”
謝謝,有被刺激到。
“不至于不至于這麽大動肝火,啊忘記和你說了這不是,這次組局就是因為徐夕玦回來了。”趙鬧鬧的聲音像是炸.彈,轟轟把楚歡的平靜面具炸碎,“你肯定記得徐夕玦,人家大一那會兒對你可好了,後天晚上多和人家悶幾口。”
“……”
“咋?你怎麽不說話了?”
楚歡在思考,自己要怎麽對趙鬧鬧說自己是個鼈孫,才能顯得不那麽的sb。聽到徐夕玦這名字,她決定要不去了。
再見面太特麽尴尬了。
一緊張,腿都抖起來了。連帶着拿着手機的手都哆嗦個不停,楚歡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不小心将趙鬧鬧的通話挂斷,又那麽湊巧的因為剛才她停在俞樾的聊天界面,通話鍵就這麽摁下去了。
上通電話挂了之後,揚聲器自己關閉了,所以一切都這麽靜悄悄的進行着。
然而楚歡完全不知道,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咬牙切齒道:“還叫她?你是不知道她跟我表過白嗎?!”
手機傳出熟悉又不熟悉的低低聲音,聽上去竟有幾分危險:“誰?”
怎麽是俞樾?
不是,趙鬧鬧呢?!!!
楚歡:呆滞jpg.
作者有話要說: 俞樾: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解釋,否則……
楚歡:趙鬧鬧,你過來受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