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事實證明她對這樣體貼的要求沒有招架之力,她被俞樾抱的很容易,身體都變得輕飄飄的,心也是。雙手只能緊緊抓住了俞樾的肩膀兩端,這在潛意識裏就很靠近。

她一會兒沒有回應,俞樾就心知肚明,剛想把人放下來,楚歡就又拽着她的頭發末尾不讓她退,“等一等。”

俞樾低聲說:“不是拒絕嗎?”

“不是的!”楚歡滿臉通紅,又急,“就是,就是、先,要緩一緩。”

她剛說完,俞樾就親她了。本來只是在唇邊落下的輕輕一吻,不小心挨到了唇角後沒能收住,重重的壓了上去,帶着蠻橫的占有欲,來勢兇猛,越是克制越隐忍,就越是想将那水潤雙唇整個覆全,磨她,碾她。

其實是很短的吻,但是力道比以往來的都要大,楚歡被親得很迷糊,不知道到底是吻在了自己唇角還是唇上,從心底深處升起的陌生的不滿足,只能雙手緊緊地放在俞樾肩上,不知自己抿起的唇邊有着淡淡的齒印,是剛才留下的。

眼角染了水光,薄薄的眼皮上都因為羞澀而沾上微紅,尤其是唇上的顏色,分外濃郁。兩人的口紅不分彼此,楚歡扭了扭,俞樾就一只手托住她,另一只手去揉捏了下楚歡的耳垂,“怎麽像是哭了?”

楚歡是低頭的,兩人一上一下,她無論什麽表情都會落在俞樾的眼裏。頭再怎麽垂下都沒用,她只好用手捂着眼睛不讓俞樾看,才能勉強理直氣壯的說:“我哪有?快放我下來。”

她之所以能答應,還是想起來昨天是自己說每天都要練習親吻,楚歡猜俞樾也是因為這個。

但是俞樾怎麽可以這樣突飛猛進,她是怎麽背着自己偷偷練習的?楚歡不敢問,她連俞樾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放下來都不敢問。

俞樾雖然早就在心中譴責自己行為不妥,自認為舉動堪比流氓,在外面一直抱着不撒手像什麽話,但是隔着觸感柔軟的棉裙,溫熱皮膚的溫度徐徐傳來,她還是隔了一會兒才将自己穩下來,把懷裏的人松開。

進來前,楚歡自然做好了會有身體接觸的打算,但她又不知道會來得這麽快,現在臉這麽紅的進去一點都不妥,想到這裏她就瞪俞樾,“王八蛋,你擺明了是故意的。”

俞樾不想辯駁,先前她對着小姑娘又是抱又是親,把這個罪名落實的明明白白,但這種情況并不需要對不起,她只好說:“我以後……會注意。”

久久沒見到兩人跟上來的傭人回轉來尋人,兩人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神情自若往前走,但牽在一起的手卻又幾分僵硬,碰到的地方很灼熱。進了大廳,木質樓梯上是老先生待客的雅間。

很湊巧,上面下來個高挑的女人,走路無聲,剛好在樓梯下和她們打了個照面。

景茗的視線先是看到了楚歡,之後便落在了那十指緊握的雙手,這份親密讓她微微詫異,最後才和俞樾的眼眸在半空對上,轉瞬才移開。

“你不是之前那位……”楚歡對來人還有印象,這是昨天在餐廳裏遇見過的那位将綢巾掉下的女人,她自然接受到了那打量着自己與俞樾握着的手的眼神,瞬間警鈴大作,身體更朝俞樾靠緊。

“俞總,久聞……不如一見。”景茗微微颔首,才對楚歡說,“不知這位是?”

她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楚歡聽不出她的語氣中有什麽疑問,其實對方對于兩人的底細摸得已經很清楚——楚歡幾乎能肯定,她頓時就想起貝秘書對自己說過,遠帆集團那邊早已經先行下手,同樣盯上了那塊地皮,且也在接洽中。

難不成是遠帆集團的那位嗎?記憶中模糊的印象總算在此時串聯了起來,她就說自己為什麽昨天見到時會覺得眼熟!她先前在網上沖浪時見過景茗的照片,因此留下了印象。

但也沒見着真人,那會兒看過便忘。

俞樾言簡意赅,證實了楚歡的猜想:“景總。”

她神情自然,面對景茗的打量泰然處之,介紹道:“這位是蔚光的新總裁,楚歡,你應該知道。”

楚歡心裏被俞樾的話說的有些震蕩,逐字逐句的都想去細細品味。沒有介紹未婚妻,也沒有介紹雙木生鮮,用的是明面上最堂正的身份,蔚光新總裁。

俞樾的細心讓人感動不已,楚歡一次次體驗卻仍然感到很開心。她知道俞樾都明白,明白自己不想成為任何人名號後的附屬,也不想用自己既定的成績來鋪墊,在所有人都真覺得她是關系戶來玩玩而已的時候。

俞樾,把她當成與自己并肩而立的忠誠夥伴。

俞樾是真的很尊重她。

“你好。”楚歡說。

景茗眸中有玩味,“看來俞總手中的籌碼比我要多,是不是就要先恭喜你了?”

“這不是籌碼。”俞樾的聲音很平靜,任何端倪都看不出來,只有楚歡知道握着自己的手稍微緊了緊,“能者得之。”

楚歡聽不明白了,兩位可以說是手握寶海市貿易鏈條頂端命脈的大佬在互相battle什麽?籌碼又是什麽東西?是電影裏那種動不動幾千萬上億的那種嗎?

她越想越怕,幹脆閉嘴不參與大佬文鬥。

“昨天在餐廳的事還來不及感謝楚小姐,之後希望能找到機會請你吃飯。”景茗不做糾纏,往外走時在楚歡的身邊稍作停留,那種壓迫感還在。

還好俞樾給楚歡的是滿滿的安全感,她一點都沒不怯場,“景總客氣,以後自然多得是合作機會。”

俞樾黑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文字游戲楚歡不是很會玩,她是單純不想讓俞樾誤會自己和景茗有什麽,幹脆把事情扯到合作上。

景茗只是笑了笑,沒做糾纏,雖然那抹笑一點都沒沖淡她身上那氣場。等到景茗走了,楚歡沒等俞樾問就主動把昨天的事情交代了一遍,還拍着胸口保證:“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小時候在路上撿到一分錢都要交給警察叔叔的!”

俞樾也沒吃醋生氣,她對遠帆集團的了解比楚歡深很多,自然知道些景茗的性格,只是覺得楚歡這樣急忙解釋的模樣很好玩,又可愛,想逗她來着,又想到剛才自己已經讨到了好處,就安撫地勾勾唇角,“我不會讓你和她有關系。”

楚歡哼哼兩聲:“她今天過來也是要拿那塊地皮的?舊市場占地已經夠大的了,弄那麽多,到時候本兒都收不回。”

俞樾耐心聽着她說,囑咐道:“你小心樓梯。”

為了展示自己絕對不會摔倒,幹脆直接跨了三個臺階,兩人的手因為距離變長而扯了起來,楚歡得意地晃一晃,又問,“那你說她有沒有成功拿下呢?”

“進去問問就知道。”俞樾真是一點也不急,凡是走路還是行動的做派,總是那麽矜貴冷豔,她重新站定在楚歡身邊,聲音淡淡的,“就算她拿走了,再拿回來就是,本來就是我們的。”

好家夥,這語氣未免也太狂了,要是景茗在邊上聽到,指不定都得打起來。

但是,楚歡就喜歡俞樾這樣,感覺跟着她倍兒有安全感。

推門而入,精神矍铄的老先生正在泡茶。他臉上沒有笑,也沒有招呼兩人坐下,但很莫名的,楚歡就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了親切感。

那種面無表情的感覺過于刻意,反倒像是此刻故意裝出來的。

楚歡素來是嘴甜的,她雖然很久沒見人,但也有小時候的印象,俞樾叫完周爺爺,老先生的視線卻落到了楚歡的身上。

楚歡笑起來,主動開口:“周爺爺,我是楚歡,小的時候見過您,不知道您是不是還記得了,我爺爺是……”

“我知道!楚家的小機靈鬼。”老先生臉上這才有了表情,終于将擺在前面的兩個茶杯續好了茶,“小俞,帶小楚過來坐。”

不知道是不是楚歡的錯覺,她覺得老先生好像還挺喜歡自己的,雖然沒什麽明顯表露。她安靜地坐在俞樾的身邊,手是進來後才松開的,但挨得還是很近,她都能感覺到老人家的目光,這種壓力是來自于閱歷和年齡的徹底碾壓,楚歡多少有點局促。

“周爺爺,別吓到她了。”俞樾出聲打破了這局面,低頭抿了口茶,也沒有提起地皮的事情,開始關心起老先生最近的身體狀況。

“好得很!你不要和我說這些廢話,我知道你今天來,是為了三區的那塊地皮。”周賢目光如炬,說話也不拐彎抹角,“我早和你說過,那是你的嫁妝。”

他看了看兩人,聲音莫名沒剛才那麽堅硬了,“再不然,聘禮也行。”

“當時這也是我和你爺爺達成的共識,現在我就盼着你能成家了,家呢?”周賢好笑的看着俞樾,仔細看着她的表情,“你沒把人領到我跟前,還來?”

周賢老先生快要七十五歲,卻從未成婚,倒是有個養子,但無心商業,在國外當個逍遙自在的音樂家。兒子也不樂意成家,他這年紀了也沒個孫子孫女的,又是看着俞樾長大,是把俞樾當親孫女在疼。

就是他年輕時候脾氣就躁,老了之後還是沒大學會怎麽表達自己,老板着個臉,其實心裏可後悔了,但就是要面子,不願意講。

不就是塊地皮嗎?就老先生那財力,說送就送了,但這不同,還有俞樾過世的親爺爺的期盼在裏面。周賢前些年可沒催過,這兩年見俞樾身邊老沒個動靜才急了。

“我已經将人帶到您跟前來了,”俞樾就勢牽起楚歡的手,鄭重道:“我想和她結婚。”

明知俞樾說的不是真話,楚歡卻還是心頭在顫,程度堪比真的見家長,她覺得喉頭發緊,好怕被看出破綻,微微垂下頭時先前沒有完全消退的耳根,脖頸都是淡淡粉色,“周爺爺,我們是認真的。”

她擡起頭,再緊張羞怯也鼓足勇氣,眼眸亮晶晶的,讓人提不起任何的懷疑。

周賢當然是心思敏銳之人,他看到俞樾戴的戒指與楚歡脖子上的項鏈,擺明了一對,心中了然,臉上終于浮現出笑意,“她就是以前送給你手镯的人?”

楚歡心裏一緊,完蛋了完蛋了,老先生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他還知道多少?她們不會就此露餡吧?

“是。”俞樾回答流利,聲音格外的溫柔,“我找到她了。”

楚歡的勇氣都快用完,心裏不住打着退堂鼓,她怎麽能和俞樾那位記挂多年的白月光相提并論,現在問起俞樾還好,要是來問自己一些細節的世界,豈不是與俞樾的套不起來。

她們雖然提前排演過親密戲,但是再遠些的這些細枝末節楚歡一概不知,也不知道俞樾能不能應付過去。

緊張起來,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都在發燙,燙的皮膚難耐。

偏偏這時候周先生的話鋒一轉,怕什麽來什麽,真的開始問起楚歡,“小楚,我知道你接任了俞樾的分公司。”

“你們公司的劉金明之前找人和我對接過,他,我連進門的資格都沒給。”周賢看到楚歡的模樣,眼神有些深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一點,雖說比較艱難,“你是因為知道了小俞與我的約定想要拿到這份合同,還是因為真的喜歡她?”

兩道目光同時落在自己身上,楚歡察覺到了俞樾的些微緊張,她望過去,看到俞樾的黑眸好亮,眸底隐約含着可見的期待,竟然……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茶水溫熱,卻緩和不了任何狂亂的心跳。楚歡是第一次直面這麽直接的情況,她這段時間來雖然早已篤定心意,卻從來沒有正式提起。

這份心意讓她不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楚爺,這是一份軟肋,讓她害怕,也讓她卻步,她變成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小慫包,固執的維護着心中的倔強的自尊心,像回到了孩童時代,總喜歡與本心作對。

而今天的唯一機會,借着假的身份,她可以誠實相待,說出最真的心意。

“是喜歡她。”楚歡直視着老先生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與心虛,重複了一遍,“我很确定。”

俞樾垂眸,楚歡說的這兩句話太有力量,讓她欣喜的幾乎想要将人直接擁入懷,茶水涼了,喝進去卻感到從胃到心,從頭到腳,滾燙,暖意彌漫。

“很好。”周賢臉上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他看人絕對不會出錯,語氣也越來越溫和,“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兩個月前。”楚歡誠實作答,将自己心中想法說出來後,倒沒有剛來時候那麽緊張了,她還看了看俞樾,挑眉——我是不是表現的還不錯?

周賢将兩人的小互動盡收眼底,可信度直線上升,他看到楚歡這活潑機靈勁兒,就想起年輕那會兒的好友,表情不再僵化,叫來傭人去準備飯菜,“你們留下來吃晚飯。”

俞樾點了頭又問楚歡:“可以嗎?”

“當然!”楚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麽偌大的宅子,老先生好像是獨自住在這,既然是從小看着俞樾長大的老人家,她也心生親切,留下吃飯自然可以。

“小俞呢,才認識兩個月,你就認定了她會是你的未婚妻嗎?”周賢在對俞樾的時候,那目光就嚴厲了些。

楚歡另一只沒被握着的手緊張的都縮了起來,捏着自己的裙擺,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是啊,這時間上跨度有點短,一點信服力都沒有,這可怎麽辦?

“是我先喜歡的她。”俞樾不急不緩接了招,眸光柔軟幾許,就連輪廓淩厲的線條都軟下來,“已經很長時間了,高二的時候一次偶然,讓她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只不過那時候的我沒有勇氣,直到前兩個月,才因為巧合與……歡寶有了正式相識的機會。”

那親昵的稱呼,讓楚歡的心都好像在雲朵上面彈來彈去,除了父母和親近的朋友,還沒有人這樣叫她。以往習以為常的稱呼,在俞樾的口中格外綿柔悠長,彎彎繞繞裏藏着深情。

楚歡回神後才覺得俞樾真的好厲害,竟然能将時間線圓的這麽好,都扯到高二去了,她想到上回在海洋館時,面對刁鑽的情侶問答,俞樾也是說出了高二的那場排球賽,無縫銜接。

高中的時候對俞樾是特殊的節點嗎?她好像鐘愛這個時間點。

楚歡在記憶中企圖搜索了一下,好像沒有聽到過俞樾的名字。可能是俞樾從小便優秀,她成天插科打诨的,根本不關注那些學霸學神的風光。

俞樾回答的不錯,這個時間跨度可就大了,從年少到成熟,這份專一最是打動人,老先生心中的顧慮消失的差不多,“帶小楚出去轉轉,再來書房找我,我有事問你。”

俞樾嗯了聲,帶着楚歡去了□□院。她一直沒有放開楚歡的手,始終都牽着。這裏楚歡不熟悉,但俞樾應該來過很多遍,又過了一道長廊,才豁然開朗,原來這後面竟然有後山。

剛剛在老先生面前的時候因為飲茶,楚歡是跪坐着的,又因為緊張所以一動都沒動過,腿其實好麻,剛剛出來的時候還想忍,默不作聲和俞樾走了這一段路,到現在忍不住了,哼唧出聲,舍不得放開俞樾,速度卻明顯慢下來,變成了像是俞樾拖着她。

“怎麽了?”看出來楚歡好像不想走了,俞樾停了下來。

“走不動。”楚歡勉強往前挪了半步,麻的她“嘶”地吸了一口涼氣,又不想讓俞樾看出來,于是慢吞吞的往前移動。

俞樾卻不走了,很像是她在拉着俞樾,沒拉動。

“走呀。”楚歡現在感覺小腿以下好受些了,她和俞樾開起玩笑,“上班真的有點辛苦,又要管這裏,又要管哪裏,就連一個合同,都要費盡心思。”

俞樾看着她的表情,猜中楚歡可能是腿不舒服也不肯說,不管怎麽都不走了,順着楚歡的話說,“那你想怎麽做?”

楚歡道:“我想上幼兒園,不想上課了就在教室裏哇哇大哭,掉一地的金豆子。”

俞樾想了一下那個可愛的場面,笑了出來,“那上班的時候就不哭了嗎?”

其實也可以的,只要她想。

楚歡勾住俞樾的手指瞪她:“當然也想了,但是我是大人,大人不能随便哭的。”

俞樾立刻道:“為什麽不可以?我不是想讓你做個小孩,但一直告訴你的是,在我面前,你就可以是個小孩子。”

“想上幼兒園的話,”俞樾的表情嚴肅了一點,“回去就把公司名字改一下你看行不行?”

俞樾朝楚歡走近,蹲了下去,暫時先放開了楚歡的手,雙手搓熱,将掌心溫度覆蓋在楚歡的小腿,慢慢給她捏,仰頭說:“哭又不是丢人的事情,沒有人規定成年人就一定要堅強,更何況是你在我的面前。”

楚歡的腿一點兒都不麻了,俞樾的話讓她成了掉進蜜罐裏的小蜜蜂,說不出心裏的感受,明明是很正常的話,明明她是高興的,怎麽感覺要哭出來了?俞樾按摩的力道适中,慢慢轉化成癢,這次是酥麻,和之前的那種麻截然不同。

楚歡聲音都低下來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現在能哭嗎?”

“現在沒有上幼兒園,我哪裏讓你不開心了想哭?”俞樾以為是楚歡腳更不舒服,加寬自己按摩的範圍,那迷人的眼神還一直落在楚歡的身上。

楚歡難以啓齒這感受,悶聲說:“是因為……太舒服了,舒服的想哭。”

她的腿上按摩的力道頓住了。

酥麻感卻還在傳遞,從下至上,漫步全身。

俞樾的氣息有些加重,她承認自己因為楚歡無心的言論有了別樣的雜念,手再放上去的時候是靜止的,她仰着頭,見到那水潤眼眸就沒忍住,心裏的話自己跑了出來。

“舒服的哭起來不是這樣的。”她說,很盡量将聲音變得正經了,但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經的事,俞樾越說越覺得自己冠冕堂皇,很艱難接上一句,“那是身體的另一種感受。”

作者有話要說:  歡寶:嗯……是哪種?

俞總:就那種

歡寶:哪種?

俞總:你會知道是哪種

最近真是小甜豆,互動比較多,你們不會被膩到吧!!!都是劇情需要的一些互動嗷

感謝在2021-02-28 20:34:36~2021-03-01 22:47: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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