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照他說的做!” “我說,我說就是了……
“把證據交出來!”曾廣順将高萬德扔在地上,惡狠狠地道。
高萬德差點斷了氣,在地上幹咳了好一陣才喘過氣來。
人雖然活過來了,但高萬德的脖子還在疼痛,仿佛還被什麽無形的東西捏住,喘氣都要費很大的勁。
他的嗓子也好像要冒煙一般,被曾廣順拍打和抓撓過的臉也熱辣辣的疼。
加上脫臼的兩只手臂,簡直痛苦得生不如死。
“曾廣順,你…你別急,讓我想想,這麽長時間了我總得想想才知道。”
高萬德不想再遭受一次那種掐脖子的折磨,不然他今天真得交待在這裏了,于是采取了緩兵之計。
曾廣順站在他旁邊,就像一只抓到老鼠的貓守着一只只剩下半條命的獵物,“快點!”
高萬德看向沙發上的許陽和餘剛,“你們兩個,能不能幫我把手臂接上?不然我怎麽給他找證據去?”
“沒關系,你只要告訴我們就行了。”許陽道,“需要動手做什麽的時候我們可以替你做。”
餘剛則道:“你少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的腿也給你掰折?趕緊說!當年你作案的電線在哪裏?”
“好好好,信信信。”高萬德瞟了一眼仿佛要吃了自己的曾廣順,斷不敢求這只厲鬼幫他接手臂,“我想想,我想想……”
但餘剛的話提醒了曾廣順,他二話不說就把高萬德的一條腿抓起來,像擰蘿蔔一樣把腳脖子擰了個一百八十度。
“啊!!!”高萬德又痛得殺豬一樣叫喊。
擰了一只腳,曾廣順又抓起另一只腳,高萬德絕望地喊叫得撕心裂肺。
這時候許陽突然開口,“曾爺爺,先留他一條腿,回頭還得讓他指認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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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萬德這才保住了另一個踝關節。
他掙紮着用雙腿的力量爬起來,瘸着一條腿走到牆邊,把肩膀抵在牆上,試圖自己給自己接脫臼的手臂。
“咯噔”一聲,還真讓他接上了一條胳膊,但另一邊任他怎麽弄也接不上,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劇痛。
要不是擔心他再次疼暈過去,餘剛真想過去再重新給他擰折,催促道:“想得怎麽樣了?殺人的兇器你也能忘?趕緊交代!”
高萬德看看兩人,再看看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曾廣順,逃跑是怎麽也不可能了,他“撲通”一聲跪在曾廣順面前,痛哭了起來。
“那根電線早就被我扔了,都那麽多年了讓我上哪找去。廣順大叔啊,我給你磕頭了行不行?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你趕緊去投胎吧,我會每天為你祈禱的。”
曾廣順一聽這家夥想耍賴,爪子再次伸向他的脖子。
“啊!等一下!”高萬德吓得一屁股跌到地上,“讓我再想想。”
許陽一看這麽下去根本不會有結果,對高萬德道:“我勸你還是老實點,把那根電線交出來,興許不會這麽痛苦,不然你以為你還活得過今晚嗎?你一定會被折磨致死的。”
“我說了,早就扔了。”高萬德哭着道,“要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啊,也不一定能找到啊。”
“你難道沒發現你都沒告訴我們,我們就知道你是用電線把人勒死的嗎?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真找不到?”
“啊?”一句話把高萬德驚醒,都忘了繼續哭了。
他想起此前他的木珠子在這個小夥子手上瞬間失效,現在曾廣順那只老鬼也很聽這個小夥子的話,頓覺這人是不是什麽高人?難道什麽都瞞不過他?
“你…那……那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哼。”許陽冷哼一聲,“我們怎麽知道?你也不想想,你把人害死後,你做的所有事情曾爺爺就都能看見,你真以為他不知道嗎?他這是好心給你一次自首的機會。”
餘剛一看許陽的話有點效果,跟着補充道:“好好想想吧,老畜生。你是想現在被活活捏死,還是自己拿出證據告訴大家當年是你殺的人,再懇求曾爺爺給你一點寬容?”
曾廣順血紅的眼睛裏放出一點光,向許陽兩人投來贊賞的目光,覺得小夥子挺聰明。
他當年最後斷氣是在水裏,等他變成鬼魂後,高萬德早就不見人影了,根本不知道那根電線的下落。
而且等他變成厲鬼,那也是後來一直沒得到伸冤之後的事情。那時候他再回來找高萬德,高萬德已經戴上了那個珠子,讓他沒法靠近。
曾廣順的爪子再次握住高萬德的脖子,厲聲道:“說!”
高萬德咽了咽口水,哆嗦着道:“廣順大叔,您放開手,我說,我說就是了。”
曾廣順并不松手,只是沒捏太緊,“這樣也可以說!”
高萬德終于松口,“那根電線,也許還能找到,就是有點遠。”
“并沒多遠,你最好自己報警自首,再自己去跟警察指認。”許陽道。
這地方不遠處就是荒郊野嶺了,随便想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去到很遠的地方處理。
事到如今,高萬德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配合他們,他現在就得死,配合他們,至少還能多活點時間。
他甚至還心存妄想,自首說不定還能被網開一面。
“等天亮了,雨停了的,可以嗎?”
外面的雨還下得正大,許陽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二點。
“也行,那就讓曾爺爺在這陪着你,我們兩個還可以睡一覺。”
“啊?!別啊!你們也在這呆着行不行啊?”高萬德哀求道。
他知道,有他們在,曾廣順會聽他們的話,暫時還不會弄死他。如果他們不在旁邊,他真害怕曾廣順意氣用事,一把将他捏死。
許陽和餘剛理都不理他,起身去洗漱。
經過這一趟的接觸,餘剛也不再害怕曾廣順了,回屋睡覺毫無壓力。看到渾身發抖的高萬德,他心裏別提有多爽。
“活該!”
有曾廣順守着,根本不用擔心高萬德還能逃掉,兩人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起來一看,他們才發現高萬德的臉上脖子上布滿了黑印,都是昨晚曾廣順留下的。
曾廣順還站在昨晚站的地方,只是恢複了憨憨的原樣,不再那麽猙獰。
高萬德則躺在地上,已經接上胳膊的那只手不停在臉上脖子上抓撓,不知道是疼還是癢,皮膚都被他抓破了還不停地抓。
雨已經停了,許陽打開門,對高萬德道:“走吧,去找那根電線去。”
“不是說,要先報警嗎?”高萬德疑惑着問。
“先出去再報。”
餘剛看見高萬德就來氣,又給了他一腳,“快點!”
兩人往門口走,曾廣順一把揪起高萬德,高萬德一瘸一拐跟在後面。
來到街上,高萬德拿出手機,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輸號碼,嘴上嘀咕:“報警,我這就報警,這就報,這就報……”
這時候已經有人在街上走,看到高萬德瘸着腿跟在兩個小夥子身後,尤其高萬德臉上脖子上全是一道道的黑印子,還有抓破的紅印子,都很是奇怪,頻頻看他們。
“你先別報警了。”許陽突然道,“趁大家都起床了,你就在這街上告訴所有人,是你殺死的曾廣順。”
“啊?”高萬德一聽直接呆住。
曾廣順的爪子再次抓住他的脖子,“照他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