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

齊白看到秦越的瞬間,眼底迸發出亮光,他往前邁了一步,一臉驚喜,“秦總,您,您怎麽在這裏?”

秦越偏頭看了一眼齊白,面無表情,眼神很陌生:“你是誰?”

“我是齊白啊。”齊白又往前走一步,眼底都是迷戀的神色,他輕聲說:“您怎麽能忘了我。”

聞言,秦越皺眉,并不答話,他表情已經很不耐,見齊白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幹脆往舒子文旁邊走,跟他并肩站着。

齊白見秦越又離自己遠了點,垂着頭,越發楚楚可憐起來,他本來還想說什麽,卻聽見有人說:“秦總,電梯門就要關上了。”

這個時候,齊白才發現秦越身邊還站着一個人,他擡頭看過去,在看到是舒子文的時候,有些驚詫。

眼裏直接寫着:你怎麽會在這裏。

顯然,他是認識舒子文的。

秦越沒時間多待,何況齊白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所以在聽了舒子文的話之後,就點點頭,說:“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吧。”說完話,他便直接越過齊白,走進了電梯。

齊白站在原地有些發愣,反應過來之後想要追進去,不過電梯門已經合上,他進不去了,于是,他轉身,看向舒子文,臉上已經換上了笑容,“你是舒子文對吧?我叫齊白。”

舒子文本不欲跟齊白多說話,想要直接甩手走人,但是轉念想想,他如果這麽莫名的表現出厭惡的意思,是不是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畢竟,原主跟齊白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

這麽一想,舒子文便壓下心裏的厭惡,沖齊白點了一下頭,回答:“恩,你好。”

齊白并不在意舒子文的态度,他現在只是好奇舒子文跟秦越的關系,所以在最簡單的問候幾句之後,他就直接轉入了主題,“秦總,是來找你的嗎?”

“是的,秦總來找我談一些事情。”輕描淡寫的掠過這個話題,舒子文不想多待,于是不等齊白再開口,就直接說:“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也不等齊白反應,就直接轉身離開。

“……”齊白被噎了一下,看着已經離開的舒子文,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他神情陰冷地瞪了舒子文一眼,恰好電梯上來,他跺跺腳,就直接走了進去。

不過這件事情,沒完。

舒子文回到家裏,洗完澡之後,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時柏謙撥了一個電話,他覺得有些不安。

打完電話之後,他才放下心來,然後靠在床頭,拿起一旁的劇本,又繼續看了起來。

******

第二天,舒子文早早地就帶着陳元回到了劇組,他的東西都還在酒店放着,所以這次也就是把自己人帶來就夠。

舒子文在劇組一向待人很好,誰哪裏有事,他要是有時間,就會去搭一把手,再加上陳元一張嘴特別甜,所以他的人緣特別好,這會兒看到他回來,大家都圍了過去來,七嘴八舌的噓寒問暖。

被大家這麽關心着,舒子文很感動,雖然都只是簡單樸實的話,但是對他而言,卻非常珍貴。

唐磊看舒子文走過來,就站起來沖他微微颔首,也許是之前的事情,所以唐磊的态度顯得很溫和:“你這兩天要把之前一個星期的鏡頭都補拍回來,會很辛苦,你要做好準備。”

舒子文雖然人情世故懂得不太多,但是好歹還是知道一些,他也看得出來唐磊的歉意,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生病了,給你們添麻煩,真的很抱歉。”

他的語氣充滿歉意,笑容真誠,是真真實實地覺得自己有錯,而不是故意去僞裝出來的,這樣的态度,讓唐磊能找到坡下,于是,他對舒子文的滿意程度,又往上升了不少。

唐磊自然知道,這是舒子文再給他臺階下,舒子文雖然有錯,但是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而占大部分的,卻是他。

于是,唐磊順着臺接下來,故意板臉,說:“那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了?”

舒子文迅速搖頭,保證道:“以後絕對不會了。”

眯着眼睛,唐磊非常滿意,他樂呵呵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說:“行了,去化妝吧。”

給舒子文化妝的人,還是原來的那個,本來吧,像他這樣的新人,化妝師都不是專屬而是共用的,但是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麽一種奇妙的東西。

女化妝師看到舒子文的時候,樂了,她調侃道:“怎麽還是你啊,我都快要成你專屬的了。”

舒子文也笑,他說:“有緣呗,要不,你就做我的禦用專屬化妝師怎麽樣?”

女化妝師被舒子文的笑容蘇了一臉血,她花癡地捧着臉,眨巴眨巴眼睛不住點頭:“好啊好啊。”

……自然,這些話,只是兩個人開了個玩笑。

舒子文換好衣服化好妝,就出去拍戲了,今天早上只有一場徐黎的個人戲,十點多才開始拍,所以現在,先補拍舒子文之前缺失的鏡頭。

這些鏡頭都沒有太大的難度,所以不到一個半小時,舒子文已經拍完了兩場戲,再拍完最後一幕哭戲,他早上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而要演好哭戲,就有些困難了。

哭戲,其實是很考驗演員的情感表達——不是每個演員都能順利的哭出來,情感充沛地順利拍完。

唐磊怕舒子文哭不出來,他還讓助理準備了洋蔥,其實眼藥水也是可以的,但是唐磊覺得眼藥水的效果會很假,所以比較傾向于讓演員切洋蔥。

當陳元把洋蔥拿過來的時候,舒子文怔了半天,問:“你拿個洋蔥做什麽?”

“唐導讓你切的,說是更好哭出來。”說着,陳元從包裏拿出一把水果刀,跟洋蔥一起送過去給他。

“……”

無奈的笑了笑,舒子文讓陳元把水果刀收起來,“你怎麽還随身帶着這麽危險的東西。”

陳元老實交代:“師傅讓我備着,他說你也許會用得到。”

“……”舒子文囧着一張臉,他說:“不用這個,下次你不用帶了,哭戲我能自己哭出來。”

陳元瞪圓眼睛,湊到他面前,一臉驚訝:“真的哦?”

“真的。”

“那好吧,我收起來。”陳元把水果刀收回包裏,又把手裏的洋蔥十分嫌棄地丢在一邊,又湊過來說:“那哥你哭個給我看看?”

舒子文搖了搖頭,說:“待會兒你就看得到了,現在哭,待會又要補妝,麻煩。”

陳元想想覺得也是,所以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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