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到這種時候她反而頭腦清醒下來了。

她餘光看見段意淵在看她, 忽然莞爾一笑對那個男人說:“你如果不怕我咬斷你的舌頭,子孫根,甚至脖子, 你就來。”

男人本來伸出手準備來解她的衣服, 聽見這種話之後被吓的放了下去不敢再動作。

段意淵對男人指使道:“你怕什麽,把她嘴堵上不就行了嗎?”可他忽然又想到了別的:“不用堵,我想到了一個能讓她聽話的好東西。”

他去找出了一樣東西,蘇映看見那是一瓶白色塑料瓶裝着的液體, 她直覺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段意淵遞給了男人,男人接過之後就掰開女人的嘴, 往蘇映嘴裏灌。

一瓶不知名的液體全數被灌了下去,只有幾滴從嘴角滑落了下去。

而這時候, 突兀地響起了門鈴聲。

驚的屋內的人一瞬間都忘了呼吸。

還是段意淵先反應過來了,他低聲道:“這種時候會是誰?”

他走到房門那裏, 蘇映被人拖到別的地方去了。

段意淵先是打開了監控器, 發現是熟人之後臉色也就輕松了。

門外站着的是許鏡,他通過監視器跟對方對話:“你不是說不來嗎?”

許鏡回答:“我就是來看個熱鬧,不妨礙你們,快開門吧。”

段意淵自然不會攔着,利落地将門打開了。

他第一眼看見的是許鏡, 第二眼卻落在了離許鏡有段距離的景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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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絮?為什麽她會來?

他看了下面帶愧色的許鏡, 心中一轉當即明白了, 問自己多年好友:“你把她帶來的?”

許鏡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他不覺得自己是在阻礙段意淵,這樣做反而才是在幫他。

“之前也攔不住你,我只能把能解決這個事情的人帶來了。蘇映不應該遭受你這樣的對待。”許鏡在無意中告訴段意淵蘇映曾經向他要過聯系方式之後,段意淵的臉色就奇差。

在他的詢問下, 段意淵就将事情始末都告訴他了。并且對方的怒意毫不掩飾,讓他都有點懼怕起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想,蘇映是錯了,不該将段意淵算計進去,段意淵憤怒也正常。但蘇映的錯也不是什麽大錯,沒有到需要被這樣報複的地步。身為段意淵的朋友,自然不想看着他将錯就錯。

況且如果今晚他什麽都不做,那麽蘇映整個人就毀掉了,她之後會發生怎麽樣的悲劇讓人不敢想象。

可是站在段意淵的立場的話,他只覺得許鏡是在給他添麻煩。

不過許鏡的事可以先放下以後再說,現在……

他看着素顏的景絮,問道:“景絮,你怎麽來了?”

景絮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并且來的那麽快。

在收到短信之後,她以為蘇映處理完要回來了,可是久久沒等到蘇映回來,她就想着出門去看看。

剛出門沒走幾步就在路上撿到了裝着花花的貓包,貓還在包裏使勁叫着嗓音都有點嘶啞了。

只有貓,唯獨不見蘇映的影子。

她猶豫了一下,彎腰将貓包抱進懷裏,像是自言自語般說:“你也在擔心你的主人嗎?”

幸好時間比較晚,這片沒人了,因此這貓沒被陌生人撿走,不然就難尋回來了。

她帶着貓回了家,随之而來的茫然讓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了。

被從貓包裏放出來的花花在房間裏四處轉來轉出,最後走到景絮的腿邊要用腦袋蹭她。

景絮想躲開,但看着小家夥那可憐巴巴的眼睛,就放任了它。

花花蹭完就離開了,留下景絮看着自己褲子上的貓毛陷入了思索中,真是貓随主人,老給別人添麻煩。

花花的眼神在她眼前閃過,不知為何,感覺和蘇映有時候看她的眼神神似所以那個麻煩精到底去哪裏了?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難道她要報警才行了嗎?

景絮在手機屏幕上點了3個數字,開始在撥通鍵上猶豫。

正當她終于要按下去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上面顯示的來電人是許鏡。

這個人之前在海島的時候順手存了一個號碼,為了之後的合作留個方便。但兩人的交集并不多。

平白無故怎麽會大晚上找她?

抱着疑慮她接通了電話。

這通電話也是她為什麽出現這總統套房的原因。

她一進入房間就被蘇映狼狽的模樣給驚了一下。

蘇映臉頰不正常的泛紅,衣裳也有幾分淩亂。

她再環視了一圈房內的人,都是一些生面孔的男人。

她走到蘇映面前半蹲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像是在确認這人是生是死。

蘇映眼中迷離,顯然神智受到了影響,但她能認出景絮來,便抓住了景絮的手不放,滿腔的委屈終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

全然沒了剛才面對段意淵時那帶刺的模樣,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羊羔那麽的脆弱。

景絮沒有抽回手,而是與蘇映緊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将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來自然是帶我的助理回家。”景絮看着段意淵說這話的時候周身冒着寒意。

段意淵刻意擋住了兩人的去路,他皺眉對景絮說:“你肯定還不知道那晚具體發生了什麽吧?”

“如果我清晰地告訴你,你知道一切之後恐怕再也不會想讓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去你家了。”

“她可比我們會演戲多了,你知……”

景絮不耐地打斷段意淵:“我都知道,許鏡已經跟我講過了,用不着你再複述一遍。”

段意淵覺得面前的景絮陌生了起來,以前他所認識的那個女人永遠都是知性優雅的,不會像今天這樣。

他有些不敢置信,試探道:“你不會跟蘇映一樣,也開始喜歡女人了吧?”

景絮:“我當然不是,不過蘇映的事我會教訓她輪不到你。”

“我還以為你已經對蘇映的欺騙不在意了呢。”段意淵笑了起來。

一旁的許鏡做起了和事佬,将段意淵拉開,給景絮她們讓路。

景絮讓蘇映靠在她身上,架着她走了只留下一句:“既然都原諒了就是過去的事了。”

段意淵不懂得景絮的意思,他只是堅定了心中要得到景絮的想法。

“今天見到了不一樣的景絮,反而覺得更有趣了呢。”

許鏡:“你還是不要插手她們之間的事了,學學我豁達一點。我就覺得蘇映就像梅花一樣,但我不會因為梅花好看就把她折下來,還是讓她順應自然生活吧。”

段意淵看着像是領悟了什麽的許鏡,他并不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他道:“我跟你不一樣,我不僅要把花折了,還要把樹連根挖了種回自己家裏面去。”

他總覺得景絮和蘇映之間的關系匪淺,必須得好好查查才行。

許鏡見段意淵勸不聽,反而還口出狂言,只能嘆氣搖頭。

另一頭的景絮帶着渾身發燙的蘇映進了電梯。

她按了樓層之後對蘇映說:“你這是怎麽了?”

已經頭腦發暈的蘇映小聲回答:“他們好像給我喝了什麽東西……”

景絮當然能猜到那所謂的東西是什麽東西。

如果她和許鏡再晚點出現的話,一切後果都難以想象。

段意淵的膽子太大了,連這種手段都敢用。

她對蘇映說:“忍一忍,回家泡個冷水澡就行了。”

可回家之後泡進冷水浴缸中的蘇映還是很難受,冷水對她的幫助太微小了。

她還是很熱,猶如置身沙漠一樣,備受煎熬。

只有靠近景絮之後才會好一點。

她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守在浴缸邊的景絮。

被她盯着的景絮伸手摸她額頭,道:“難道你清醒了嗎?”

恰恰相反,蘇映很不清醒。

她感受到額頭上的纖手,大腦裏的最後一絲理智也沒了。

□□籠罩了她,她一把将景絮也拉進浴缸。

被冷的一激靈的景絮抹了把臉,語氣兇惡地對蘇映說:“你是不是又發瘋,造反了是不是?我好心幫你,你還這樣?”

蘇映伸手攬住景絮的腰肢,将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聲音悶悶地說:“那可不可以幫到底,我好難受,很難受的那種難受……幫幫我……”

景絮手一時不知道怎麽放,僵硬空中。

她脖子被蘇映的氣息弄得有點癢。

這樣的蘇映很能激發人的同情心,但景絮不為所動還是将對方推開,直視不怎麽清醒的蘇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不會幫你,也幫不了你。”

蘇映的眼裏盡是□□,她嗓音很是性感:“你可以的。”

“這裏只有我們,沒人會知道今天的事。”

“就當是場游戲,你不要想太多。”

蘇映每說一個字距離景絮的唇就越近。

直到最後貼在了景絮唇上,這次沒有被推開。

景絮沒有任何動作,自然也沒有回應。

蘇映進一步攻城略地,随之閉上了眼。

在接吻的縫隙中,景絮的聲音鑽入她的耳中。

“那就當玩一玩吧,你可不要在我這裏奢求更多。”

景絮開始回應她了,兩人就這麽交纏在了一起。

距離黎明已經不遠了,因此這短暫且暧昧的黑夜才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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