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何人來

第39章 何人來。

“你```你是何人?”

卻說賀文昌倒在地上, 捂着胸口艱難爬了起來,只指着立在門口那位彪形大漢怒目而視。

只見門口站着一位身形高大,英武魁梧的男人, 他身着一身黑色布衣,穿戴平平,臉上一臉微卷的絡腮胡子遮住了大半張面容,令人瞧不出具體面相, 他頭發高高束起, 卻有些淩亂, 瞧着像是多日未曾細致打理, 瞧着略有些頹廢及粗糙, 只僅僅露出一雙眉眼,渾身雖粗糙, 可卻生了一對劍眉星目, 只見眉毛粗長, 眼睛銳利,瞧着威厲森嚴, 此刻,只微眯着眼,朝着門內看着。

他背後背着幾樣鐵器, 光是往那一站,就有種巨大的壓迫感,令人心生畏懼,甚至沒有過多交手, 便能猜測出來,不是個善茬。

賀文昌一夥人将他團團圍堵了起來,只支支吾吾朝着他叫嚣着。

而那人半點眼神都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只将那視線越過了賀文昌,準确無誤的落到了遠處,那一男一女身上。

此時的沈媚兒被那鳳春升壓在了身下,被他撕破了衣裳,露出了裏頭绫白的裏衣及翠綠色的肚兜。

圓潤如玉的雙肩,及細膩晶瑩的肌膚,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白的刺目。

沈媚兒先是被摔昏了頭,又被那鳳春升惡狠狠的抽了幾個大巴掌,眼下頭冒金星不說,臉被打腫了,嘴角溢出了血跡,她此時意識朦胧,快要陷入昏迷,卻因聽到外頭動靜,只将指甲狠狠嵌進了地面的沙土縫裏,極力的保持着清醒,做着最後的掙紮。

而鳳春升此時已經怒火中燒,俨然已經要不管不顧了,只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便要将沈媚兒就地正法,不想,正要□□時,被人生生打斷了,鳳春升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死死按壓着自己的脖子,只面目猙獰的擡起了頭來,朝着門口那個方位看了去——

看到闖進了外人,鳳春升咬牙道:“何人敢壞小爺的好事!”

說罷,沖着那賀文昌道:“賀文昌,給老子弄死他!”

鳳春升此話一出,這才知道,他跟賀文昌那群人竟是一夥的。

沈媚兒今兒個是完全落入了他們的套裏了。

鳳春升惡狠狠的放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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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賀文昌對這突然闖入的大漢有些忌憚,踟蹰良久,只咬牙将脖子一橫,吩咐道:“兄弟們,滅了他!”

一夥人掄起拳頭便沖了上去。

不想,壓根來不及近對方的身,便見為首的那人被他一腳踢到了一仗外遠的戲園子的游廊上,游廊的圍欄經年失修,早已經腐爛,那人橫腰倒在了圍欄上,整個圍欄及游廊全部粉碎,全部垮塌,那被摔之人直接摔了個底朝天,發出痛苦的一聲哀嚎。

餘下二人一個被踹吐出了血,一個直接飛出了戲園。

對方不過出了三腳,腳腳致命,三人便倒地不起,傷得慘重。

賀文強終于看出來了,這人是個練家子。

賀文強原本要撲上去的身子退了回去,他掄起拳頭,惡狠狠的看着這位彪形大漢,身子卻在不斷後移,直到差點兒被身後斷裂的圍欄絆倒了,賀文強踉跄爬起,最終扶起跌下游廊那個半殘之人,沖遠處的鳳春升道:“鳳```鳳少,咱們```咱們打不過這人,那小賤人有的是時間收拾,這次```這次就算了罷!”

話音一落,還不待鳳春升回複,那賀文強便領着一夥人搖搖晃晃顫顫巍巍的逃出了戲園子。

徒留下鳳春升一人。

鳳春升忍痛看了看身下一身半,裸,誘惑可人的沈媚兒,又板着臉看着遠處那位森嚴威厲的大胡子,鳳春升咬咬牙,終究有些心有不甘道:“老子沒見過你,你是外鄉人?你不知道我鳳春升是何人麽,我警告你,別擾了小爺的好事,惹了我鳳春升,你休想活着走出洛水鎮!”

鳳春升面目可憎的威脅着。

不想,他話音剛落,便見那大漢微微握起了拳頭,直接朝他這邊一步一步走了來。

鳳春升一臉警惕的支起了身子,後退了半步,然而看着到手的鴨子就這般白白飛了,鳳春升惦記這沈媚兒惦記一年多了,他在外頭甚至早已經放了話,一準将這小騷貨拿下的,這會兒如何都不舍得放手。

最終,他将心一橫,看着遠處的大胡子咬咬牙道:“這女人是老子費心費力弄到手的,怎麽也不能便宜了你一人,這樣罷,咱們協商一下,今兒個我豁出去了,将她分一半給你,咱們二人共享這小賤人如何,我先弄完了,再将她交給你,任憑你如何處置,徹底交給你,如何?”

鳳春升強忍着憤恨,一字一句咬牙說着,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

不想,他這話一落,只聽到嘩啦一聲,鳳春升頓時雙目一縮,只見那越走越近的身影嗖地一下,将後背的大刀直接拔了出來。

白花花的大刀揚起在那彪形大漢的頭頂。

薛平山舉着大刀,看向鳳春升的目光俨然一副看向死人的目光。

刀鋒鋒利,刺骨發寒,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刺得睜不開眼。。

他的眼神比刀鋒還要淩厲。

鳳春升見狀,終于不敢再放肆抵抗了,他吓得連連後退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他最終看了看那鐵漢,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沈媚兒,終于放了一句狠話道“這個仇,老子記下了”!

話音一落,鳳春升死死捂着脖子,步履淩亂的,慌亂的從後門逃了。

薛平山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

随即大步朝着沈媚兒走了來。

香肩外露,酥,胸微裹。

地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宛若半,裸。

她的嘴角、臉上、脖頸上、胸口上滴滴血滴染落,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旁人的,滴滴血水落在她白皙剔透的肌膚上,紛紛綻開,像是一朵朵綻放的臘梅,叫人看了,覺得觸目驚心的同時,有種□□、慘敗又妖冶的魅惑感。

薛平山匆匆看了一眼,立馬将臉轉了過去,壓根不敢再多看一眼。

很快,他只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扯了下來,偏着頭,緩緩蓋在了對方身上。

人還有一絲清醒。

沈媚兒拼命想要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壓根看不清對方的身影。

這時,只見一道黑影朝伏身朝地上的她湊了來。

雖看不清楚對方的身影,但是,但是沈媚兒感應到了,她猜測到了,她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打```打鐵匠```”

沈媚兒嘴裏喃喃低語着。

在對方湊過來查探她情況時,沈媚兒只費力地擡起了一只手,緩緩地勾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只察覺到那道身影微微一僵,整個身體似乎僵直凝固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媚兒的手臂無力,緩緩滑落,卻在落在半空中時被人一把穩穩握住,緊接着,沈媚兒只覺得身子陡然淩空,被人一把打橫抱了起了。

一直到這裏,沈媚兒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沉沉的昏厥了過去。

**

“不要```不要```走開```”

痛。

臉,嘴,腳,背,哪哪都痛。

沈媚兒渾身發抖,呼叫着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時,已是晌午的事了。

因她失蹤,久久未歸,整個元家鬧開了鍋,鎮上幾家鋪子全都關門了,發動了所有的宅子裏的人及鋪子裏的人滿鎮上找了,已然将整個洛水鎮翻了個底朝天,差點兒要派人去縣城裏報官了。

這些,沈媚兒全都渾然不覺。

背後冒了層層冷汗。

沈媚兒受驚,從夢中驚醒,醒來後,只有些心神不寧的下意識地摟緊了自己。

蹙着眉,緩緩睜開眼,引入眼簾的是一根偌大的房梁,橫在屋子高空,橫在了沈媚兒的頭頂,房梁盡頭挂着一根手腕大小的粗壯麻繩,纏繞成一團,拉攏在靠牆的半空中,麻繩背面是一堵空蕩蕩的牆壁,牆壁中央挂着一件黑色的鬥篷,一頂竹編鬥笠。

沈媚兒盯着那身鬥篷那個鬥笠定定的看了一眼,随即,緩緩移動了視線,朝着整個屋子裏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目光所及之處,是一間屋子裏,一間空蕩蕩的屋子,整個屋子裏除了橫梁上挂着的那根麻繩,及牆壁上挂着那件鬥笠、鬥篷,就只有臨窗的位置擺放了一張四方桌子,桌子上空蕩蕩的,連個杯盞都無。

桌子旁,臨門之處,挂着一支半人高的弓箭及箭筒。

那弓箭——

沈媚兒定定看了許久。

良久,收回了目光,往眼前一瞧,這才知道,自己躺在了一張大炕上,身上蓋着被子,被子上還搭了件獸皮。

沈媚兒立馬擡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摸,随即,悄然松了一口氣。

整個屋子,一眼望去,既空又貧,一眼可望到盡頭。

原本緊張不安的心情頓時松懈了幾分。

看到眼前的景象後,背後的冷水緩緩收住了。

沈媚兒微微抿着唇,目光閃了閃。

屋子裏空無一人,只有自己獨自躺着。

屋裏屋外,一片寂靜。

細細聽着,屋子外頭似一處空地,一聲一聲,發出陣陣聲響,像是劈柴的聲響。

而門口不遠處,傳來一聲一聲呼叫聲,像是開水燒開的聲音。

沈媚兒細細聽着,良久,只緩緩掀開被子想要掙紮起來,不想,腳疼得厲害,腰背處也疼得厲害,不過一動,嘴角也扯到了,一陣撕裂的疼痛從全身湧來——

“嘶——“

沈媚兒不由忍不住,喉嚨裏發出一陣忍痛的呻,吟聲。

不多時,身子一軟,又重新倒在了大炕上。

炕上硬邦邦的,咯得沈媚兒後背更疼了。

沈媚兒不由緊緊咬住了牙關,眼裏起了一層水霧。

這時,門外敲打劈砍的聲音一停,緊接着,門口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再然後,門口傳來一陣吱吱聲,有人輕輕推開門,緩緩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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