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歹人謀

第65章 歹人謀。

“哎, 鳳少,鳳少——”

“那姓沈的你未來那老丈人未免也太過張狂了,竟對咱們動起手來了, 也忒不知好歹了,我說,鳳少,這天底下的娘兒們多的是, 我承認, 那沈媚兒确實是有幾分姿色, 卻也不是絕無僅有的啊, 咱們這偌大的洛水鎮, 好山好水,難道還挑揀不出一兩個賽過她的麽, 那誰, 鎮上那薛家的薛大小姐, 秦家那秦二娘子,一個溫柔, 一個賢惠,也不比這沈媚兒差多少嘛!且家世教養全都比這鄉下妞強多了,鳳少, 我說,你是不是被這沈媚兒下了降頭了,不過才堪堪瞧過幾眼,怎麽還就非她不娶了。”

沈家村村口, 被趕到村口的一行人一臉狼狽不堪。

遠處,不少沈家村村民遠遠的,朝着這一行指指點點的。

賀文昌累得夠嗆, 被那沈老二一腳踹在了腿脖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不多時,只邊揉着傷口,邊忍不住出言抱怨了起來。

鳳春升嘴角挨了沈老二一拳,他揉了下臉,随即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不多時,瞥了賀文昌一眼,道:“你懂什麽,女人一個個乖順得像只兔子似的有甚有趣的,女人就得要烈性的才有趣,沈媚兒就是一只火辣的小野貓,小騷,貨,老子将她娶回來是要好好收拾她,老子要一根根拔了她的爪子的,令她屈服老子,這樣的成親才夠有趣!”

說到這裏,鳳春升不由眯了眯眼,道:“老子還非她不娶了,不過——”

鳳春升嗖地一下看向賀文昌,只忽而半眯起了眼,道:“那個姓沈的,确實不識好歹!”

說着,鳳春升轉動了下脖子,一時不知打起了什麽主意。

對面的賀文昌見狀,立馬會意道:“要不,咱派人收拾收拾他!”說着,賀文昌又道:“今兒個他敢對鳳少你動手,就該知道惹了鳳少您的後果,這是其一,這第二嘛,也是該讓他們這些鄉下土鼈掂量掂量,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後果!”

賀文昌陰恻恻道。

鳳春升聞言,只沉默不語,良久,忽而眯起眼,道:“上回半路殺出來壞小爺好事的那個打鐵的,教訓好了麽?”

賀文昌冷不丁聽到賀文昌提到這一茬,愣了一下後,随即只見他脖子微微一縮,道:“鳳少,你是不知道,那個打鐵的,不僅僅是個打鐵的,他的身份可大有來頭!”

“什麽來頭?”

鳳春升聽到這裏,将馬繩一扔,目光直接看向了賀文昌。

賀文昌道:“鳳少,你聽說過打虎英雄麽,就是前段時間,在整個洛水鎮鬧得沸沸揚揚的,有人将老虎打死了那樁子事兒,運送老虎回鎮上那一日,我還湊熱鬧去瞧了瞧,那日整個鎮上的人全都去瞧了,縣衙還曾出告示了,不過那日打虎的人始終未曾露面,無論是鎮上還是縣城,無一人知曉打虎者究竟姓甚名誰,自打那日那打鐵的壞了鳳少您的好事後,我轉身一打聽,好家夥,鳳少,您可知,那打鐵的究竟有什麽來頭,沒錯,鎮西口那破爛打鐵鋪子的打鐵匠竟然就是前段時間出盡了風頭的打鐵英雄,好家夥,您說巧是不巧!”

賀文昌說得是唾沫騰飛。

話語間,還隐隐帶着一絲興奮感。

鳳春升卻越聽,臉色越沉,只見他板着臉,良久,只緩緩道:“所以,你沒動他?”

鳳春升話語一落,只見那賀文昌一把跳了起來,道:“我的個大少爺,我哪敢啊,我賀家就我這個獨苗嫡子嫡孫,哪敢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屁股上拔毛啊,那可是連老虎都能打死的主啊,我是活膩了不成,敢去招惹他!”

賀文昌說到這裏,見鳳春升臉色難看,賀文昌立馬又道:“鳳少,您着實太瞧得起我了,我不是不想教訓教訓那人,實則是```實則是有心無力啊,何況,那打虎的```呃,那打鐵的,他究竟有幾斤幾兩,您又不是沒見識過,依我看,那打鐵的上回壞您的好事兒,應當只是湊了個巧罷,咱們,咱們如今的重中之重可是您的成親大事,您只有成了親,你們家老太爺才肯将您送到元陵城,送到鳳家掌管鳳家的生意,至于別的小魚小蝦,您暫且丢一邊罷,先将沈家的事擺平了,咱們```咱們還是要大局為重啊!”

賀文昌說着說着,頭上都要冒汗了。

鳳春升卻眯了眯眼,看向賀文昌道:“老虎是出自沈家村,救的人亦是沈家村的人,你敢說這是湊巧,而不是故意壞本少爺的好事?”

賀文昌聞言一臉驚訝道:“鳳少的意思是,那打鐵的與沈媚兒——”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見那鳳春升忽而将手一擺道:“甭管這裏頭有什麽貓膩,膽敢壞本小爺好事者,小爺一個一個的收拾!”

話一聽,鳳春升翻身上馬,雙腿一,夾,便将馬兒驅趕了起來,他邊駕着馬兒邊給賀文昌扔下一句話道:“那就先給沈家來個下馬威!我要讓他沈家瞧瞧,什麽叫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識相的,就乖乖将女兒給我送來!”

卻說,鳳家的提親隊伍在沈家村鬧了半月之久,終于漸漸消停了下來。

半月之後,媒婆終于沒再來了,那敲鑼打鼓的提親對于也終于散場了,只是,沈媚兒包括整個沈家人絲毫沒有半分松懈。

畢竟,前世,那姓鳳的鬧得整個沈家村不得安寧,可遠不止如今這副模樣。

前世,鳳家還派人将沈老二偷襲了一回。

此番媚兒便苦口婆心的想要将沈老二留在沈家村,這一段時日不要落單,不要外出,最好不要往鎮上村子裏來回跑。

不想,沈老二嘴上應付媚兒,可鎮上的生意吃緊,加上天公不作美,連下了幾日大雨後,果園受了損,這日,天還未亮,沈老二便出門了,待媚兒起來後,沈老二早已經到鎮上了。

一整日,媚兒提心吊膽,生怕那姓鳳的心肺生瘡,要再一次謀害爹爹,只是,她心裏雖清楚明白,嘴上卻不敢明言,生怕吓着了小元氏。

媚兒合計着要親自去一趟鎮上,給爹爹提個醒,可小元氏哪敢放人,再說,沒有沈老二在跟前護着,媚兒如何去得了鎮上,去往站鎮上可是要途經鳳霞村,豈不是羊入戶口麽?豈不知白白将自己送到那姓鳳的手上?

小元氏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沈媚兒怕她沖動行事,回頭反倒是将事情越弄越糟,最終,生生忍了下來,只盼着這一回爹爹能相安無事,今日過後,她定要守着爹爹,不要讓他再往鎮上跑了。

這樣的擔憂一直持續到掌燈時刻,還未見沈老二回歸的身影,沈媚兒心中的悔意漸漸上了頭。

她開始坐立難安了起來,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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