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網審了,吓了一大跳,還好通過了~~~ ^o^ (1)
☆、季冥梵
“季先生?”封元江狐疑地看了一眼白詹,見對方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下意識地将其擋在了身後,“你好,我是封元江,這位是我的助理,白詹。”
“白詹?”季冥梵默念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不好意思,你這位助理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能跟堂堂梵華集團董事長的朋友長得像,也是白詹的榮幸,”封元江淡淡地笑着,卻始終沒讓白詹暴露在季冥梵的視線之下,“季先生,我想我的來意你也很清楚,我們就不要拐彎抹角了吧!這件事你覺得怎麽樣?”
季冥梵看了一眼封元江身後的白詹,掩飾住眼中的失落,示意封元江坐下。
“這件事情于我并沒有利益可得。封先生,雖然我很願意與軍方合作,但我畢竟是個商人。”
封元江暗罵了一聲無商不奸,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緊接着道:“季先生可千萬別開玩笑,這件事情解決了,從此源封市黑白兩道怕是都要給季先生幾分面子了吧!”
季冥梵輕笑了一聲,揮手讓人打開了房間的燈,亮眼的燈光讓封元江和白詹都忍不住眯了眯眼,錯過了季冥梵看見白詹那張臉時複雜的表情。
“封先生,我很喜歡你這位助理,我們合作愉快。”
封元江微微蹙眉,瞥了一眼白詹的臉色,見後者的表情果然冷了下來,心中冷汗直流。
“合作愉快,”封元江勉強笑了笑,“既然季先生如此的爽快,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就此別過。”
“封先生何必着急,”季冥梵輕笑了一下,目光裝作漫不經心地掃過白詹,“既然來到源封市,我自然沒有不招待的道理,梵華也算是源封市最高級的會所,不如兩位就在梵華将就将就如何?”
“不——”用了……
“好。”封元江剛要拒絕,便被白詹突然開口打斷了。封元江詫異地看着寒着一張臉的白詹,再看季冥梵總覺得對方笑得不懷好意。不過既然白詹開口了,住在梵華對任務也更便利,封元江只是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下來。
入夜,在白詹起身的一瞬間封元江便醒了過來,不過他卻沒有動作。感覺白詹遲疑了一會兒推門走了出去,封元江也快速地穿上衣服,悄無聲息地跟上了白詹。
白詹不急不緩地走出公寓,一眼便看見了花園中獨自抽着煙的季冥梵,這人此時的模樣又與先前見到的不一樣,冷俊的五官帶着一些倦意,聽到白詹的腳步聲,擡了一下眼睑,但瞬間又落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你和白廉是什麽關系?”
白詹站到季冥梵身邊,看着這個強勢的男人,心裏隐隐有什麽要突破出來,但他卻下意識地不想去想。
季冥梵掐滅手裏的煙,定定地看着白詹。
“真像……可是,你終究不是他,”季冥梵轉身慢慢地往外走,仿佛他來這裏就是為了看白詹一眼似的,到夜色慢慢淹沒他的身影,低沉的聲音才淡淡地飄進了白詹耳中,“我和他,是戀人。”
白詹猛地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季冥梵消失的方向。戀人?怎麽可能?他們可都是男人!
白詹又想起一年前白廉突然回到家族之中,當時那副生無所戀的模樣到最後抑郁而終的情景,沒想到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怪不得,怪不得不管怎麽問,白廉都不肯多發一言。父親應該是知道的吧?不然怎麽會不允許白廉葬在白家祖墓之中,甚至在最後還默認了別人帶走白廉的遺體?
白廉與白詹雖然是一母同胞,在從小的境遇便完全不同。白詹是家族少有的天才,但白廉卻是更加稀有的、完全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在白家,換言之,就是一個廢物。因此白廉從小便離開了白家,跟着同為白家廢材的白五叔去過普通人的生活。白詹對白廉并沒有太深的感情,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個男人溫軟的性格,偏偏有些時候又倔強得要命,最後即使身死,也不願留在無法接納他的白家。
想到白廉蒼白着臉沖他輕輕笑的樣子,白詹突然覺得胸口鈍鈍的疼。白廉勸他離開白家的時候他沒有在意,否則便不會見識到那樣冰冷的白家,那樣不念一絲親情。
原來,對那個哥哥,他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可是,他已經死了啊!
白詹怔怔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回公寓,卻沒有想到一進門,便看見封元江直直地站在那裏,神色十分嚴肅。
“你認識季冥梵?”
“不認識,”白詹看了封元江一眼便沒有在意,“我哥認識,不過我哥已經死了一年多了。”
封元江微微一愣,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不由地摸了摸鼻尖,悶聲道:“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系,明天有什麽安排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去一個地方。”白詹并不在意,說到底,他也并不是什麽重情的人。
封元江搖了搖頭,他們的任務需要等其他幾人準備好才會開始。
“我陪你去,”見白詹要拒絕,封元江搶先道,“明天我們會和其他幾人會和一次,安排接下來的任務。”
白詹想了想,他要去的地方也沒什麽特別的,便點頭答應了下來。看着白詹帶有倦意的面色,封元江伸手覆在白詹頭上,開口道:“今天先去休息吧,任務明天再說。”
頭頂傳來的熱度讓白詹下意識沒有打開封元江的手,只是揉揉眉心,卻沒有精力去想為什麽。心裏對白廉的心疼如同一團亂麻,白詹昏昏沉沉地走回房間,埋頭于枕中,很快便沉沉睡去。自始至終,白詹都沒有發現,他的關注重點早就已經不在自家哥哥為什麽會喜歡一個男人上了。
封元江摸了摸自己的掌心,還殘留着一絲溫度,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神色複雜。
感覺怪怪的。
莫名其妙!封元江用力甩了甩手,想要甩去手上酥麻的觸感。
真是見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難舍’
難舍?
什麽鬼名字?
封元江看着眼前用一截形狀奇怪的舊木刻着的兩個字,看了白詹一眼。白詹只是看了一眼,便敲了敲同樣陳舊的木門。
“哎,來啦!”門裏很快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門‘嘩啦’一下被拉開,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嘎聲,“有困難,找難舍!客官幾位?”
聽到這一聲拉皮條似的招呼,白詹和封元江齊齊嘴角一抽,白詹無奈地開口道:“五叔,是我白詹。”
“哦!我的天吶!”那人才露了半張臉便迅速竄了回去,封元江甚至沒能看清楚那人的模樣。裏面突然響起一陣噼裏啪啦的摔打聲,過了足足五分鐘,才安靜下來。一個沉穩的腳步聲停在門後,慢慢打開了門。
“你們好,”開門的是一個十多歲的白人少年,樣貌十分俊美,薄唇微微抿着,好奇地看着門口的兩人,看見白詹時目光閃了閃,卻沒有多言,“找五叔嗎?請進來吧。”
白詹暗暗嘆了一口氣,才跟着少年走進了老舊的房屋。白五叔的‘難舍’位于源封市未被拆遷的老城區,這座房子也是真正上了年份的,不過裏面卻完全被改裝了,雖然古樸卻處處透着用心的裝飾。
穿過空蕩蕩的正堂,白詹跟着少年走進內院,一眼便看見了正襟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的白五叔,一身白色長袍,長發随意地挽在背後,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歲月似乎特別優待了這人,一張美得妖媚的臉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稚嫩。
“五叔。”白詹已經習慣了白五叔的逆生長,淡淡地掃了一眼明顯有些糟亂的院子,心下明了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感到無奈,誰會把太師椅放在院子裏?
“小詹來了啊!”白五叔站起身,修長的身形被白袍襯得十分儒雅,“快進屋來坐。”
白詹看了一眼白五叔身後的太師椅,微微揚起嘴角,好心情地調侃道:“五叔,你确定房間裏還有椅子?”
“噗!”
“小風!”
那白人少年忍不住笑了出來,見白五叔瞪他也不害怕,笑嘻嘻地跑進了房間。随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身材十分挺拔,比白五叔高了半個頭,也強壯許多,比起封元江也不遑多讓。對白詹和封元江的存在完全沒有反應,反倒是看見白五叔時眼裏一亮,徑直走到白五叔身邊,開口沉聲道:“小五,二十萬的單子,簽嗎?”
“什麽?二十萬!”白五叔的聲音瞬間拔高了一分,迅速扯過那人手裏的訂單,儒雅的模樣頓時破功,滿眼只剩下錢,“簽!當然簽!”
“別急,先看看單子,”男人摸了摸白五叔的頭,無奈地說道,“這張單子有一定危險,如果接的話恐怕難舍現在沒有合适的人選。”
白五叔完全沒有注意男人話語裏的縱容,看着單子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良久,妖媚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這單子還是不要接了,太危險,小風實力還不夠,小絲那麽小更不行,至于你,左溯,你絕對不能出難舍!”白詹可憐兮兮地捏着手裏的單子,不舍得放棄,只能嘆了口氣咕哝道,“要是小廉還在就好了,這種單子小廉做起來都是小意思!”
“五叔叔,你又嫌棄人家年紀小,人家的實力也不差!”
白詹的聲音剛落,一道清脆的童音便插了進來,帶着濃濃的不滿。緊接着一個七八歲的女童突然從院牆後冒出頭,徑直跳了下來,把白詹和封元江吓了一跳,特別是封元江,差點本能地去接小女孩。
“嘿嘿,這位哥哥,不用擔心我會摔着啦!”女童穩穩地落到地上,笑眯眯地向封元江擺了擺手,看到白詹時,瞬間一臉驚悚,“白廉哥哥,你怎麽回來啦?!”
“小絲,你胡說什麽!”白五叔敲了一下小水的腦袋,惹得後者氣憤不已,賭氣說道:“五叔叔,你倒是說說,什麽樣的任務人家不能接?”
白五叔抖了抖手裏的單子,挑眉道:“人家要保镖,女的,以女伴的身份出場。你?你穿了高跟鞋有一米六嗎?”
女孩瞪大了眼睛,氣呼呼地鼓起兩腮,決定不理白五叔,但轉眼間又忍不住開口問道:“不就是裝女伴嗎?小風不是可以嘛?他的實力也不錯啦?”
“唉~關鍵是這下單的人,”白五叔苦大仇深地看着單子,“這人是源封市最近迅速拔起的一個黑幫頭目,這次要找保镖主要是因為他馬上要和源封市最大的黑幫頭目做交涉,需要人保證他絕對的安全。小風雖然這兩年實力提升了不少,但這樣的情況,即使他能保得了雇主,他自己也有可能會受傷。”
白詹和封元江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詫異,竟然這麽巧!
“別難過,還有別的單子可以接。”左溯安撫地拍了拍白五叔的後背,伸手準備收起白五叔手中的單子。
白五叔突然緊張地一縮手,轉頭盯着左溯,眨了眨眼睛。
“左溯,你說……”
“不行!”男人根本不用聽完白五叔的話,就知道他想說什麽,果斷拒絕。白五叔被如此強硬地拒絕頓時火了,差點蹦了起來。
“憑什麽!我才是老板,我就要親自出馬完成這一單!”
“想都別想!”左溯一只手扣住白五叔的手腕,把白五叔手裏的單子搶了過去搓成碎屑,另一只手輕而易舉地将白五叔抄上了肩頭,轉身回了房間,聲音微不可察地提高了一分,“看來你還是精力太旺盛了!”
“喂!你要幹什麽!”
白五叔的聲音很快就被壓制了下去,緊接着刑風便抽着嘴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被小絲看着‘咯咯’笑。刑風黑着臉瞪了小水一眼,對一頭霧水的白詹兩人說道:“五叔今天是不會出來了,你們改日再來吧!”
“五叔怎麽了?”白詹不解,直接開口問道。封元江卻是明白了什麽,面色微微有些窘迫,攔住白詹,對刑風說道:“那單子是怎麽回事?”
見刑風露出警惕的表情,封元江又繼續道:“別緊張,我是特種兵,你們的單子與我這次的任務有關,我想我也許能幫忙。”
“哇,哥哥,你們都是特種兵嗎?好厲害啊!”小絲一臉崇拜地看着封元江和白詹,後者忍不住扶額,只是道:“我叫白詹,是白廉的弟弟。”
“白詹哥哥!我叫淩絲,你叫我小絲就可以了!”淩絲自來熟地挽上白詹的手臂。白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不過見小絲開心的模樣,又想起這些人曾經都是陪着白廉的,心裏不自覺地軟了幾分。
“看在五叔的面子上,”刑風看着白詹與小絲的互動,想了想,算是認可了白詹與白五叔的關系,又從新拿出了一張單子,解釋道,“難舍主要是接一些比較特別的任務,替雇主解決普通人無法解決的問題。這次的任務是源封市新起的第二大黑幫三刃幫的頭目要找一個在幫派交涉過程中保證他安全的保镖,不過那頭目是個色鬼,非要我們的人扮成他的女伴。可是自從白廉哥哥走後,難舍便沒有人能勝任這類任務了。”
“我哥?接這種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特殊任務
白詹很詫異,印象中的白廉雖然一直溫溫和和,但卻十分硬骨頭,白詹怎麽也沒想到白廉竟然願意放下身份扮演女人。
“恩,”刑風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難舍什麽單子都敢接,只要我們做得到。”
刑風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白詹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都對難舍這個地方很有歸屬感,想必,白廉那時候也把這裏當成唯一的家吧!
“白詹哥哥,你和白廉哥哥長得那麽像,不如你來接這個單子吧?不然二十萬白白放棄,五叔叔肯定要氣死了!”小絲笑眯眯地看着白詹,露出一口小白牙,“雖然五叔叔生氣得樣子很好玩,不過他生氣了我和小風就沒有零花錢了!白詹哥哥,你接這個單子好不好?”
“小絲,別鬧,這是我們難舍的事情!”刑風本着臉想要呵斥淩絲,卻又不舍得真罵,怎麽看都有點色厲內荏。
“白詹哥哥又不是外人,對吧?這位哥哥?”淩絲無辜地揚着小臉,看向了封元江。
白詹無語地看着淩絲,這種事情應該問封元江嗎?難道不該問他嗎?
封元江沒想到淩絲突然将話題引到自己身上,登時有點語結,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笑道:“對,我也不是外人!”
白詹瞪了一眼封元江,這個時候認什麽熟人,再者看着淩絲一臉期待的模樣,白詹心裏總有種古怪的感覺。
“我不接,要接讓他接。”
白詹指了指封元江,撇開頭。封元江頓時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看着刑風和淩絲一臉嫌棄的表情,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白詹,這個任務會對我們的任務起到很大的作用。”
“那又怎麽樣?你想讓我去扮女人?”白詹冷眼看着封元江,好似他要是敢說是,白詹絕對會轉頭就走,管他什麽任務!
封元江被白詹看得心底發毛,暗暗嘆氣。他到底是為什麽把白詹帶進了伏龍小組?這麽冷豔清傲的人是會聽命令就執行任務的人嗎?顯然不是。現在簡直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好嗎?
“接了這個任務,回到基地之後我親自給你當陪練,随叫随到;我們的約定任務減少至三個,包括這一個;我給你自由出入基地的權力,保持三年。”
白詹挑挑眉,還真是下了血本啊!事實上,他本來就只是一個武癡,并不那麽在乎自己什麽身份。
“好!”
白詹一口咬定,嘴角彎了彎,精致的臉頓時又增色幾分,看得在場的三人眼前一恍。封元江搖了搖腦袋,甩出心中那詭異的沖動,随即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這人耍了?什麽冷豔清傲?去他麽的!
他還他麽的覺得這人笑起來很美?
靠!
封元江滿腔氣憤地看着白詹,似乎每次遇到這人他都會吃癟,還是自己送上門的那種!
白詹可不管封元江心裏怎麽想,好心情地接過刑風手裏得單子。
“告訴五叔,這單子我接了,今天晚上我就搬來難舍,有什麽需要交待的提前準備好。我們很忙,還有自己的任務要做。”
白詹再次笑了笑,目光掃了一下淩絲,後者頓時一個激靈。
“還有,別當別人都是白癡,從五叔手下出來的人,這種水平的試探太弱了。酬勞我要十萬,直接打到我的賬戶裏就可以。”
說完,白詹不再管愣在原地的刑風和淩絲,轉身離開了難舍,笑容微冷。封元江也察覺到幾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卻沒有多說,追上了白詹。留在原地的刑風和淩絲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同樣的錯愕,随即無所謂地笑開,一起翻過院牆離開了難舍。
鬧着玩而已,沒什麽可在意的!不過,這人對難舍顯然有所了解,應該是白廉或者五叔告訴他的,那就說明這人跟白家那些冷血冷情的人不一樣。
“白詹,那兩個小家夥有問題?”離開了難舍,封元江開口問道。
“我哥給我說過一些難舍的事情,刑風和淩絲是五叔從小帶大的,兩人都精明得狠。因為我哥的事,兩人對白家的意見很大。今天這個樣子應該是想激我去冒險給我哥出口氣,”白詹心頭微緊,“當初我哥回到白家時,受了許多委屈。”
“那與你何幹?”
“我也是個幫兇!”白詹伸手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低啞,“明知道哥在受苦,我卻執迷于武學而不作為,這與那些欺負哥的人有什麽區別?最後哥至死都不願葬在白家,雖說是落了白家的臉面,但我哥卻是永遠回不來了。”
盡管後來白家主宣布拒絕白廉葬入祖墓,那又如何,所有人都知道是白廉不屑!只不過白家的勢力依然根深蒂固,白廉卻是真地永遠消失了。
封元江看着滿心愧疚的白詹,心裏有些沉悶,不由自主地上前擁抱住白詹,拍了拍他的後背。
“不是你的錯,別多想。”
白詹毫不猶豫地推開封元江,長眉微擰,一根手指抵住封元江的胸膛。
“幹什麽?占我便宜?”
封元江不可思議地看着白詹,心中暗想這人不是有毛病吧?這畫風變的也太快了吧?
“嘁!”看見封元江的表情,白詹突然抿唇笑了笑,轉身時小聲地開口,“謝謝了!”
封元江的郁悶頓時奇異地消散了,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栽在這人手裏了。
回到梵華會所時,公寓裏已經多了六個人,白詹看着在客廳裏癱成一片的衆人,不由有些好奇。
“他們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累?”
“哼,一群欠煉的家夥!”封元江不屑地撇了撇嘴,擡腳踢了踢離門口最近的邢小毛,大嗓門吼道,“三秒鐘給老子死起來,不然回去就加訓!”
“蹬!蹬!”
封元江的話音剛落,一群人立馬一個高蹦爬了起來,還掀翻了一個小茶幾,原本死氣沉沉的衆人瞬間變得個頂個地精神。
“我不滿意,回去二倍加訓!”封元江裂開嘴笑,看起來十分欠揍,但其他人當然不敢,瞬間哀嚎一片。
“怎麽,不滿意?”治不了某個祖宗,還治不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
“滿……意……”一片心口不一的應答聲。邢小毛奔到白詹身邊,見白詹不為所動的模樣,忍不住問道:“白詹,你怎麽沒反應?哦,對,你不知道什麽是二倍加訓。我告訴你,二倍加訓可是會累死人的!”
“閉嘴,邢小毛!”
有人忍不住罵道,本來還想堅持一下的,被邢小毛這麽一說,幾個人都有點虛了。
白詹看了一眼邢小毛,眼看着對方殷勤地模樣還真不好意思刺激他,不過白詹到底不是什麽愛心小公主。
“我不用練。”
“什麽?!”邢小毛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不用練,封元江已經答應我按照自己的方式訓練了。”
白詹的話簡直讓一衆大漢眼紅,可是誰也不敢跟封元江提出異議,只能苦着臉用視線掃射封元江和白詹,嚴重懷疑兩人關系不良。不過當後來幾人知道白詹的訓練方法居然是與封元江實戰時,個個語結,不約而同地給白詹安上了一個頭銜,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任務進行中
“好了,別鬧了,快來彙報任務完成度。”封元江開口,所有人才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
“報告隊長,一號和二號已經成功進入梵華會所的保安系統,并且今天夜裏值班。”
“恩,要時刻小心,一旦發生混亂,保安就是他們第一個要幹掉的對象。”封元江點點頭,督促道。
“是!”
“報告隊長,三號、四號已經成功插入今夜侍應生的行列。五號六號已經潛入三刃幫,通訊一切正常,随時待命。”
“好,稍後我會和季冥梵說好,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保證自己安全為主,有機會再出手,”侍應生直接暴露在兩方人馬面前,有什麽動作太容易被發現,“保持與五號、六號的聯系。”
“是!”
“報告隊長,七號狙擊手已經找到最佳伏擊地點,八號負責掩護,撤退路線已選定。”
邢小毛是隊伍的狙擊手,掩護他的是存在感極低的高昶寒,要不是邢小毛開口,白詹甚至沒有注意到這次的隊伍中居然有這人。
“很好,現在任務有了點小變動,不過與你們無關,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伏龍小組從建成開始還沒有一個人在任務中犧牲,我希望你們中也不會有第一個!”
“是!”六個人大聲說道。伏龍小組的人惜命,但不畏縮,每個人心中都清楚,作為伏龍小組的老兵,他們可以随時犧牲自己!
天色漸晚,白詹聽完封元江重新休整了一下行動計劃,便起身去了難舍。封元江坐在只剩他一人的公寓裏,心裏忽然一空。被這莫名其妙的感覺攪得難受,封元江幹脆提前去找季冥梵。季冥梵對封元江的到來也感到詫異,不過卻沒有多言,便帶封元江來到了今夜兩大黑幫的洽談的包間,季冥梵作為洽談的見證人,是有資格帶人進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便過十二點,包間門便被打開了,一個黑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挂着親和的笑容,不過包間中的兩人都知道,這人是個典型的笑面虎。
“你來了。”季冥梵跟楊文楓打了聲招呼便不再開口,反倒是楊文楓一進門視線便落到了封元江身上。
“這位是?”
“能幫你的人,不要多問。”季冥梵對楊文楓似乎十分不客氣,不過楊文楓卻不在意。封元江對楊文楓點了點頭,據他的調查,季冥梵和楊文楓算是發小,只不過楊文楓混黑道之後便不再聯系,現在看來,兩人的關系似乎并不像外界那般疏離,反倒是很好。
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包間外突然出現了喧鬧聲,三刃幫的人才姍姍來遲。楊文楓不屑地勾了勾唇角,看着三刃幫的人将包間門撞開,一行黑衣人沖了進來,幾乎将楊文楓帶來的五個人擠出去。随後一個身寬體胖的身影才走了進來,來人肥得厲害,臉上的肉擠在一起幾乎找不到眼睛,偏偏又想做出一副冷酷的表情,不倫不類。當封元江看到胖子攬住的人時,腦子登時一懵。
到難舍時依舊不見白五叔和那個叫左溯的男人,不過刑風和淩絲倒是早早等在了大堂,見白詹來了,淩絲毫無芥蒂地拿出準備好的服裝,刑風則到底有些別扭。白詹無所謂地換上女裝,好在淩絲還有分寸,找來的只是一聲黑色的連衣長褲,有些偏中性的衣服,卻襯得白詹皮膚更加白皙,淡妝勾勒了眼線和唇線,搭上冷豔的表情,整個人媚意橫生,讓前來領人的三刃幫幫主直接看直了眼。
白詹穿上高跟鞋幾乎比三刃幫幫主高出一個頭,感覺到腰上那只肥豬手越來越往下的趨勢,長眉微皺,微微眯了眯眼,冷光乍現。
封元江看了白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只不過心裏卻幾乎炸開了鍋。
那個人,媽的,那個人居然敢摸白詹的腰!靠,那鹹豬手往哪放呢?那家夥怎麽不知道躲躲呢?靠!
“你怎麽了?”
季冥梵悄悄地推了一下封元江,示意他收斂點,封元江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過于豐富了點,竟然把心裏想的表現了出來。好在那胖子只注意楊文楓了,季冥梵和封元江兩個活生生的人竟然直接被他無視了。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無語,封元江和季冥梵雖然不是道上的,但存在感都是極強的人,這胖子是有多遲鈍才會忽略這樣兩個人。
“楊老板,別來無恙?”
暧昧地拍了拍白詹的腰,三刃幫幫主才在楊文楓對面坐下來,這才施舍般地看了一眼坐在兩人之間的季冥梵和封元江。
“托袁老板的福,楓幫無恙得很,只是比不上袁幫主,三刃幫最近可是風頭大盛,袁老板也不怕爬得太高閃了腰?”楊文楓笑眯眯地開口,嘴裏的話卻毫不避諱地諷刺,氣的人吐血,“哦,不好意思,忘了袁老板是沒腰的。”
“你!楊老板,可別欺人太甚!”
三刃幫幫主的話一出口,他身後的一排黑衣人便亟不可待地拔出了槍,只不過全都經過了修飾,封元江一時看不出是什麽槍,暗中朝窗口做了個手勢。
這就忍不住了?洽談一開始就如此針鋒相對,楊文楓毫不在意,不急不緩地開口:“袁老板,太着急了可不好,今天我們有的是時間,不如慢慢談?”
“哼,我可沒有時間,楊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背後什麽人想必你也清楚,這次三刃幫不貪多,楓幫只要把北川的港口讓出來一天就行,事成之後三刃幫自然會奉上豐厚的報酬。”
“袁老板可真會說笑!”楊文楓臉上的笑沒了,這人果然不懂得什麽叫貪得無厭。開通北川的港口為三刃幫行便利,然後楓幫背黑鍋?“我楓幫小賺一點就心滿意足了,可承受不起三刃幫的豐酬!”
“那這麽說,楊老板是拒絕與我三刃幫交好了?”三刃幫幫主眯了眯眼,雖然他眼睛看起來好像從來沒有睜開過,“既然如此,那我三刃幫就不客氣了!”
“轟!轟!”
三刃幫幫主話音剛落,包間外便傳來兩聲巨大的爆炸聲,轟得包間都是一晃。這次不止楊文楓,季冥梵的臉色也變了。
“袁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記得梵華有得罪袁老板的地方。”
“哼,季先生,事到如今還用得着裝無辜嗎?你與楊文楓的關系可并不是沒有人知道!”三刃幫幫主突然一瞪眼,氣勢倒是突然強橫了許多,“實話告訴你們吧,今天我來,就沒打算和你楓幫心平氣和地談判!”
三刃幫幫主揮了揮手,白詹走上前,擋在了三刃幫幫主的身前,與封元江對視一眼,不着痕跡地搖了搖頭——軍隊的消息沒有暴露——封元江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再次向窗口打了個手勢。
“袁老板果然是消息靈通,不過在我的地盤,袁老板以為你三刃幫能翻騰出什麽浪花?”
楊文楓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了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着又是幾聲爆炸聲響起,只是這次的距離遠了些。
三刃幫幫主的臉色微變,但卻沒有驚慌,肥胖的身體從深陷的沙發上摳出來,他身後的黑衣人立刻沖上前,撲向了楊文楓帶來的人。三刃幫幫主看了眼楊文楓,冷笑一聲便自顧自離開了包間。楊文楓等人被戰團擋住,根本阻止不了。
白詹護着三刃幫幫主離開梵華,踩着高跟鞋撂倒了一路楓幫的手下和梵華會所的保安,軍隊來的人自然也在其內。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三刃幫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連談判都是如此敷衍。白詹他們只能接着演下去,畢竟只留住三刃幫幫主幾乎沒有什麽用,關鍵是他身後那條大魚!
只是今夜過後,三刃幫和楓幫必定會有一場明面上的惡戰。身後那人居然不懼與源封市第一大黑幫硬碰硬,這底氣果然足!
四下一片混亂,埋伏在狙擊點的邢小毛一看三刃幫幫主居然被白詹全方位護着走了出來,登時傻眼,下意識地看向高昶寒。高昶寒攤着一張臉,見邢小毛看他,擺了擺手,示意收場。
伏龍小組埋伏的幾人今夜都沒有派上用場,白詹卻徹底陷入了危險之中,想到三刃幫幫主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封元江怎麽都淡定不了。
“不行,聯系五號、六號,我親自潛進三刃幫。”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才沒有吃醋!
“隊長,你開什麽玩笑!現在正是兩個幫派極力戒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