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網審了,吓了一大跳,還好通過了~~~ ^o^ (8)
手,雖然只比白詹高了一階,但實力已經天差地別。
白詹和刑風犯了難,這樣的地方是最容易藏人的地方,但他們兩個卻進不去,否則一定會打草驚蛇。
就在兩人遲疑之際,兩道聲音突然傳來,把兩人吓了一跳,連忙躲了起來,但兩人說話的內容卻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你說老祖為什麽會帶那個人上東蓮山,還特意囑咐我們好好照顧着?”
“不知道,老祖的心思我們還是不要猜測了。既然我們被安排照料那個人,就用心點,如果做得好了,也許還會得到老祖的賞識,到時候別人羨慕都來不及呢!”
“得到老祖的賞識哪有那麽容易?我看讓別人羨慕是不可能了,那人可別突然出事連累我倆就好了。”
“好了,別說了,那人差不多要醒來了。每天就只有一個小時清醒着,好好伺候着就是了。”
随後那兩人便不說話了,腳步聲漸漸走遠。白詹和刑風有些興奮,這也算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不用說,那兩人口中的人百分之九十就是白廉。
兩人商量了一下,準備留一個人等着白五叔,另一個人跟上去看看。白詹以刑風實力不足為理由攔下了蠢蠢欲動的少年,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刑風就算是不甘心也無法。
白詹一路尾随兩人,明勁二段的實力足以讓他完美地隐藏起自己得氣息,再加上那兩人并沒有步入東園區域,不多時便來到了東蓮山腳下。
見那兩人徑直上了山,白詹沒有遲疑,擡腳跟上,卻不想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突然墜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間。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電腦馬上斷電,來不及了,明天再進行修改。
☆、夢裏有他
驟然失重的感覺并不好受,白詹猛地慌了一下,但随即冷靜下來。感覺到身體四周令人壓抑的厚重感,白詹知道這是一個并不寬敞的狹道,幾乎是筆直通下去的。整個身體不可避免地磕磕碰碰,白詹幹脆腰上一個挺力,雙腳踩上一面道壁,同時雙肘撐開,下滑的速度立刻降了下來。
“嘶——”
胳膊肘和腳擦在牆壁上,立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白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大約下滑了三十米的距離,白詹本能地感到下方快到實地了,連忙放松雙腳和雙肘,調整姿勢直接跳了下去。
“噗!”
腳下并不是想象中的實地,軟綿綿的觸覺把白詹晃了一下,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定睛一看,白詹瞬間被眼前的美景恍了心神。
這通道底部并不幽暗,相反,從不遠處開始,便有無數星星點點的亮光蔓延出去。腳下的地面不知是什麽材質做成的,平滑得沒有一絲褶皺,在無數光點的映襯下盈盈透明,美得不似實物。白詹向前走了一步,竟然有類似水紋的東西向前滑了出去,蕩起了一片光波。
白詹看了眼已經不見天日的頭頂,想了想,便擡腳向前走去。這一動才發現,眼前并不是像看上去那麽廣闊,只是那視覺錯覺而已。這是一條只容兩人并肩走過的甬道,雖然看得清清楚楚,但白詹還是得摸索着前進,這種視線之內都是假象的感覺并不好受。
不知走了多久,甬道內的景色一直沒什麽變化,唯一能讓白詹感覺自己在前進的便是甬道內越來越多的光點,一片銀芒讓整個甬道逐漸變得刺目。白詹下意識地眯起雙眼,不多時,便看見銀芒的來源。
白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這個東西,一棵樹的形狀,卻是由無數條光流組成的,在樹冠頂端縱垂下來,濃密如瀑,在樹根處摔成碎片,灑落到整個甬道之中。
慢慢走上前,白詹似乎被蠱惑了一般,難以抑制去觸摸的沖動。
“茲——茲——”
靠近樹幹,白詹聽到細細密密的電流聲,手指觸碰上之後,還能感受到輕微的酥麻感,并不讓人感到疼痛,反而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更加親近。
白詹心裏感覺不對勁,但卻什麽都沒有發生,正要離開,那一直緩緩流動的銀色光波卻突然暴動起來。白詹反應極快地向後退去,卻沒想到這一退似乎是開啓了整個甬道的開關一樣,軟綿綿的地面突然鼓了起來,白詹一個趔趄,根本站不穩。
那銀色光流鋪天蓋地地湧了下來,白詹心底一緊,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整個甬道翻湧的一切卷了進去,整個人被完全掀翻,熟悉的失重感再次襲來,白詹只隐約看到一團明顯不同于別處的光團向他沖了過來,随後便感覺腦中一陣劇痛,剎那間意識一片空白。
白詹似乎做了一個夢,漫長的夢。夢裏便有那個銀色光團,白詹跟着光團不停地往前走。就像是重生過一次一樣,白詹雖然看不見自己,但卻更感覺到自己肢體的力量在逐漸變強,慢慢有了一種虛浮的飽脹感,讓白詹心裏隐隐地不安起來。果然沒過多久,白詹的身體好像突然被抽空了一般,瞬間從雲端跌入低谷,極大的落差讓白詹心裏一陣陣的心悸。
刺骨的冰冷無形地裹住了白詹,無力掙紮,極度窒息的感覺讓白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在他遇險的時候永遠都會及時出現的人,讓他産生過依賴的人。他一直以為自己離開那人完全沒有問題,然而在這個無助的時刻,白詹的意識裏唯一剩下的居然只有那一個人!
封元江!封元江!
好冷,好難受,為什麽他不在!
白詹仰躺倒在冰涼的空間裏,整個空間好似靜止了一樣,那銀色光團正懸浮在他的上方。極致的痛苦和無助讓白詹渾身僵硬,眼角緩緩滑出了一滴淚珠。
轟!
那銀色光團好似受到了召喚了一般,猛地沖進白詹的體內,好似被撕裂的劇痛讓白詹不禁瞪大了雙眼,眼前猛地一片明亮!
“阿詹,阿詹!快醒醒,快醒醒!”
白詹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緊接着便看見了封元江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出現在視線中。白詹有些恍惚,心裏的委屈突然一起湧了出來,嘴角撇了撇,眼淚成對地順着臉頰滑下來,可把封元江吓着了,忙不疊地給白詹擦着眼淚。
“阿詹,小祖宗,你可別吓我啊!怎麽了這是?”
“封元江?”白詹擡眸看着封元江,視線慢慢聚焦。
“是我,阿詹,是我,告訴我,這怎麽哭了?”封元江快心疼死了,雖然很急迫,但給白詹擦眼淚的動作還很輕柔。
白詹盯着封元江看了一會兒,嘴角忽然撇了撇,身後一個巴掌拍在了封元江的臉上。
“都怨你!”
“啊?”封元江被白詹一巴掌打得有點懵,眼看着白詹的臉色又要變黑,下意識地連忙點頭,“都怨我、都怨我!”
“噗!”
一聲輕輕的噴笑聲吸引了白詹的注意,白詹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白五叔、刑風和淩絲都在,那聲噴笑正是淩絲發出來的,白皙的臉登時紅了個通透。
封元江是與白五叔和季冥梵一同到的杜家,有杜林風帶路,自然毫無阻礙地上了東蓮山。不過到了杜家之後卻只見到了刑風,季冥梵被杜家老祖攔在了半山腰,封元江他們倒是先到了山上等待,卻沒想到意外遇到了白詹。
白詹自覺丢人,又感覺自己确實是有些無理取鬧了。頭一偏躲開了衆人戲谑的視線,看起來就像是埋在了封元江懷裏一樣,封元江頓時受寵若驚,幹脆伸手将白詹緊緊抱住,手臂一用力托了起來,入秋時節,山上還是很涼的,地上不能久坐。
白詹沒想到封元江居然這麽厚臉皮,用力掙了兩下卻沒有掙開,頓時張開一雙眼瞪着封元江,嘴唇動了動卻又想起先前夢中冰冷刺骨的感覺,頓時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算白詹不想承認,他此時确實也很貪戀這個溫暖的擁抱。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我會告訴你們我發這一章的時候網是偷來用的嗎?夜裏十點半在外面發文,我也是夠拼的了,哈哈………
^0^
☆、長空法師
“來了!”
白五叔突然出聲,白詹也忘了從封元江的懷抱裏退開,和衆人一起看向來時的方向。季冥梵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看見季冥梵的模樣,白詹不禁愣在了原地。
那人竟是一步一伏身,跪着上了海拔近千米的東蓮山!
哪裏還見原本西裝革履的模樣,四肢與地面摩擦的部分已經露出了皮膚,被磨得破了皮、失了肉,近乎露骨。血跡一路滴過來,一張冷俊的臉上第一次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這可是一個天之驕子啊!為了找回愛人,也只能認命接受所有的磨難!
白詹忍不住看向封元江,後者則是直接把他緊緊抱住。
得之不易,得必珍惜!
若是等失去了再來挽回,又有幾個人能付得起這樣的代價?就算是付得出代價,失去的愛人又一定能回來嗎?
不會的!不可能的!
所以說,珍惜眼前人并不能只當做一句戲言。看着季冥梵目不斜視地‘走’過衆人身邊,封元江再次收緊了手臂。
不放手了!這次死也不放手了!
就算是所有人都反對,他也絕不能有一絲動搖,不能給白詹一絲離開自己的機會。若是失去了,真的會生不如死!
行至東蓮寺門前,季冥梵擡頭看着緊緊閉鎖的大門,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随後伸出血跡斑斑的手,扶着大門緩緩站了起來,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毫不意外地跪出了傷,根本直不起來,詭異地扭曲着。不過季冥梵卻并不在意,深吸了一口氣,好像要彙聚全身的力量一般,緊接着狠狠地撞上了東蓮寺的大門,發出一聲沉重而悶響的聲音。
跪坐在佛堂中的人突然全身顫了一下,白廉緩緩擡起頭,看着前方靜坐的禪師輕輕扯開嘴角,笑,淚水卻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師父,我贏了。”
靜寂的禪堂內,只有白廉輕得飄渺的聲音漸漸回蕩。長空法師轉過身,依舊如往常那樣輕輕笑着,無悲,無喜。
“塵緣未了,這清修之地便成了你的劫,如今大劫已過,歸去吧。”
“多謝師父成全。”白廉并沒有急着走,畢恭畢敬地俯首作了一揖,才轉身推開了禪堂高得離譜的木門。
衆人站在禪房之外,看着房門慢慢打開。白詹的身形慢慢顯露出來,身體幾乎瘦得脫了形,寬大的衣服裏面空蕩蕩的,讓他顯得更為單薄。白廉撐起雙臂,兩只廣袖上的字露了出來,左言“塵緣”,右言“皈依”。
白廉深吸一口氣,在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的衆人間極為清晰。季冥梵先前心中急迫,但此時卻安靜下來,看着一年多未見的愛人根本移不開視線。兩人視線相觸,白廉輕輕勾起唇角,左手突然擡起,猛地撕下了言曰‘皈依’的右臂廣袖。如瀑的長發因為他的劇烈動作落到了胸前,卻是變得稀疏無比,失去了原本的瑩澤。白廉撩起一縷長發,卻從指尖滑落,似是無奈地輕輕開了口。
“你若是再不來,這發,就要掉光了。”
季冥梵輕輕邁動腳步便是鑽心的疼痛,但卻不管不問地徑直上前擁住了白廉,手臂越收越緊,一滴熱淚忍不住滾落下來,轉瞬滑入白廉的脖頸之中,瞬間灼熱了兩人的心。
白五叔趁衆人沒注意,閃身進了禪堂之內,或者說有人注意到了也管不着。一進入禪堂,白五叔便将胸前的藍鈴取了下來,整個人躍上長空法師面前的香臺,随後便如同沒了骨頭似的倚在了佛像身上,淡定地做着大不敬的動作。
同樣淡定地還有一直靜坐不動的長空法師,知道白五叔進來也只是擡起一只眼皮掃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不過卻是開了口。
“那妖孽你居然還帶在身邊,真不怕有一天被吞噬了?”
“你這老妖怪都還活着,我自然不會出事的,”白五叔撫了撫那開始閃出光的藍鈴,傾身吻了一下,那藍鈴的光立刻薄弱了許多,“杜長空,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麽要求盡管提,當然,收走我的藍鈴除外。”
長空法師終于睜開了眼睛,在雪白的須發中顯得十分晶亮,熠熠生輝。
“難得聽你答應欠人人情,看來這次救了那個孩子還算是得了大機緣,”長空法師撫眉一笑,平白多了幾分人氣,終于不再是那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既然如此,那就請外面的那位小朋友對我杜家小輩手下留情吧!”
“那可不是我說了算!”白五叔笑得媚意橫生,只不過這禪房內自然是無人欣賞的,“就知道你杜長空不過是長了一張得道高僧的皮囊,心裏的算計比誰都多,你的那些小輩也都繼承了你的花花腸子,一個個都不學好。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外面那位你也看到了,這麽年輕就達到了這等水平,你覺得你那些小輩誰能擋得住他?”
長空法師并未答話,白五叔繼續開口道:“更甚者,你那些小輩做了什麽你心裏也清楚得很,就算你杜長空有多厲害,能護得住他們幾時?若不能徹底解決,杜家外宅的勢力早晚會被門外那位端掉,別跟我說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你讓我去說情,安的是什麽心?”
白五叔話裏帶着嘲諷,長空法師卻當沒聽出來,反而開口道:“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不過卻是太重感情,弱點太明顯,要是真的鬥起來,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哼,你覺得我白家的男兒會成為別人的弱點?”白五叔嗤笑一聲,站起身,“杜長空,你若是沒傻透,還是趕緊想想怎麽能保住你杜家那些小輩吧,也勸他們不要動我白家的人,否則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至少我不怕與你杜家拼個兩敗俱傷,你敢嗎?”
長空法師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禪房內安靜了良久,才聽見長空法師的聲音緩緩響起:“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般拼命三郎的性格,果然若不是你,真沒人能降得住那個妖孽。怪不得至今為止十多年過去了,還是沒人敢找你們的麻煩。”
白五叔起身離開,長空法師才又開口道:“三天。”
白五叔頭也不回地離開,杜長空知道他是聽見了。看着巍峨高坐的佛像,長空法師終于實實在在地嘆了一口氣,杜家,是時候避世了。
白五叔大次咧咧地推開禪房門走了出去,一行人正等在門外。白五叔看了一眼封元江,後者猛然收緊抱着白詹的手臂,想要宣示自己的主權又有點擔心白詹會打開他,只能瞪大的雙眼直直地看着白五叔,似要表示自己的堅定。
不得不說,一遇到白詹的事情,封元江就像是忘記了上發條,腦袋缺根筋似的。
白五叔嘴角頓時抽了抽——他是腦子抽了才會給這個傻大個那麽高的評價。他真的懷疑,這樣一個人,真的鬥得過那心眼多得比得上馬蜂窩的杜林風嗎?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白廉和季冥梵的事情會告一段落了,真的要認真寫白詹和封元江的感情了,我自己都快急了,別說封元江了^-^
最近幾天網都是借來的,明天開始盡量雙更!
☆、跟我回家吧!
“放開我!”
白詹壓低聲音在封元江耳邊開口道,封元江耍賴似的抱着白詹蹭了蹭,眼看着這人真的要生氣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手,可憐兮兮地開口。
“阿詹……”
白詹撇過頭不去看封元江故作無辜的表情,卻不期然與白廉的視線相撞,看到白廉眼中的戲谑,白皙的臉蛋登時升起兩抹紅暈,一時竟叫封元江看呆了。
“噗!”
白廉與季冥梵相互扶持着,沒想到看到了自家弟弟這般好玩的模樣,忍不住噴笑出聲,蒼白的臉色染上了一絲血色,看起來健康了許多。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白廉現在每天也不過只能清醒一個小時而已,要想康複,必須進行長期的精細調養,其中白五叔讓季冥梵找來的東西便是必不可少的。
事不宜遲,一行人正準備下山,東蓮寺中突然跑出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噔噔噔’跑到白詹面前,伸手遞上了一個藍紫相間的果實,只一個指頭大小,看起來十分的妖異。
“大哥哥,這是老祖交給你的。他還說進得秘境也算是有緣人,得了那銀光樹的魂,那這果實也應當歸你所有。”
白詹頓時愕然,他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境而已,難道都是真的嗎?
白五叔卻在這時突然暴走,直接推開人群沖到白詹面前,二話沒說掀起了白詹上衣的下擺,連封元江都沒來得及阻止。
“五叔,你——”怎麽了?
白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自己□□在外的小腹上不知什麽時候綻在了一個小苗,銀白色的枝幹,若不是體形太小,白詹幾乎以為那就是夢境中的那棵銀光樹了。
剛才那孩子說,這是銀光樹的樹魂?
白五叔一把推開那小孩,臉上帶着氣急敗壞的怒氣,看見白詹小腹上的異常更是差點暴跳如雷,第一次沖白詹發火。
“這東西哪兒來的?你去了哪裏?!”
白詹這才想起來自己那段奇特的經歷,便開口道:“先前我在山腳下時跌進了一個很奇異的甬道裏,出來之後便在這山上了。”
白詹雖然說得簡潔,但白五叔頓時明白了白詹的意思,一把奪過小孩手裏的奇異果實,吓得那小孩連忙縮回了東蓮寺裏,白五叔則在門前破口大罵。
“杜長空,你個老禿驢,居然敢設計老子的人,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別看白五叔身材瘦弱,這時的聲音卻十分響亮,硬是在山間回蕩了好多次才漸漸消泯。白五叔啐了一聲,轉頭看向了白詹,長眉糾結地擰起,指着封元江開口道:“小詹,你真的确定要和這個傻大個在一起了?”
封元江被人叫成傻大個也是懵了一下,但随即反應過來白五叔的意思,期待地看着白詹。白詹的兩頰被憋得通紅,他沒想到五叔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直接開口問他,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
“五叔,我……”
“你若是對他沒那個意思,那現在就回白家,以後娶妻生子也算是給白家留後了。要是你也喜歡這傻大個,那就別扭扭捏捏的,你也是個男人,這點事情還不能自己決定嗎?”
白詹微微垂眸,當真在思考,這一沉默可把封元江給急壞了,但白五叔卻笑了笑,還知道認真考慮就說明這孩子并不是沖動之人,那做出的決定也值得他支持了。
“五叔,”就在封元江考慮要不要直接打暈白詹跑路的時候,白詹開了口,“從我離開白家的那一刻起,白家在我這裏的一支就算是斷了,就算我留了後,那也不是白家的了。”
白五叔點了點頭,白詹雖然沒有被逐出白家族譜,但實際上應該算是已經脫離白家了。
“五叔,我和他第一次見面便是他救了我,第二次見面他給了我容身之所,如果說到那為止我對他只有感激,那麽在伏龍基地的一個月裏,他處處包容我、照顧我,我受傷他背着我,我遇險他擋在我身前,怕我受委屈他寧願一個人回家出櫃,雖然那時我并沒有答應和他在一起。五叔,我的脾氣本就十分暴戾,遇上他之後更加無理取鬧了,現在就算是換一個人,怕是也容忍不了我了。”
白五叔擡眼掃過目瞪口呆的封元江,沉默下來。
封元江沒想到白詹竟然将過去的一切都放在了心裏,他承認從一開始他對白詹的無理由包庇并不是沒有私心的,白詹的脾氣越大,能忍得下白詹的人也就更少,等白詹非他不可的時候,那兩個人自然就能在一起了。
事實上封元江的計劃只能說是成功了一半,白詹确實點頭答應了和他在一起,但白詹的脾氣也只有在面對他一個人時才會徹底收斂不住,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含着淚也得吞下去。封元江暗暗咽了下口水,心裏驚喜的同時又有對未來隐隐的擔憂。
白五叔沉默了許久,才慢慢探出一口氣,看了眼白詹手中的果實,開口道:“那果子好好留着,既然你們在一起了,那它早晚用得上。”
白詹還沒反應過來,封元江已經眼中一亮,連忙結果白詹手中的果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白五叔看見封元江這時候倒是反應得快了,不禁被他氣笑了,哼了一聲轉身下山去了。其他幾人也連忙跟上白五叔,白廉這時候又昏迷過去了,被季冥梵抱着。緩沖了這一會兒季冥梵的腿已經可以站直了,雖然有些難以忍受,但季冥梵再也不敢把白廉放開了。
白詹轉頭不解地看向封元江:“五叔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詹帶着迷茫的神情看在封元江眼裏簡直可愛得不得了,忍不住上前偷了一個香,在白詹惱羞成怒之前連忙把人抱住,壓低了聲音在白詹耳邊吐出灼熱的氣息。
“阿詹,跟我回家吧,我想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得到所有人的祝福,還有……”
“什麽?”白詹有些緊張,封元江故意沉下來的聲音性感得要死。
“還有,真正的洞房花燭。”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說雙更就雙更,哼~第二更十點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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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父的妥協!
“你給我去死一死!”
白詹的臉猛地爆紅一片,用力睜開了封元江的懷抱,毫不猶豫地擡腳踹了過去。這腳傷還沒好透徹,封元江全身硬邦邦的,哪敢讓白詹的傷腳碰上,連忙手疾眼快地伸手抱住。白詹掙了兩下沒掙開,反而被封元江擡手一掀,重心不穩地往後倒去。
一聲驚呼還沒出生,白詹的腰便被人扣住,緊接着便感覺一個天旋地轉,人已經到了封元江的背上。
“走喽!”
封元江興奮地大吼一聲,往上颠了颠白詹,擡腳往山下沖去。
白詹擡手想打眼前這顆大腦袋,但看見封元江臉上毫不掩飾的喜色,竟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頓時哭笑不得,只能洩憤似的使勁揉了揉那短毛寸的腦袋。
白五叔等人一下山便離開定海市了,白廉的病情等不得。封元江接受白五叔的建議并沒有急着端掉杜林風的勢力,三天之後,伏龍小組再次進擊中央大廈,但卻發現原本屬于杜家的勢力範圍內居然空空如也,其他的地方情況也差不多,所有人就像是在這三天內蒸發了一般,讓伏龍小組的人一口氣憋在嗓子眼。
“媽的,這都什麽事兒!老子第一次潛伏還被人反偵察了,現在居然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邢小毛一把拽下頭頂的帽子,摔在了地上。他算是所有人當中最郁悶的人了,當時就是他不小心被杜林風抓住了一點小尾巴才導致第一次行動失敗,本想這次一定要報仇,卻沒想到杜家在外的勢力居然在這時候全部消失了!
隐退?恐怕并不是,杜家這是在保存自己的實力,應該是杜家老宅那邊幹預了。不然以杜林風的自負,是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急流勇退的。
封元江想起白五叔進入禪房內的那幾分鐘以及後來對他的交待,頓時想通了其中的關聯。算了,這樣也算任務完成了,更何況他們沒有一人傷亡,簡直就是伏龍基地有史以來最輕松的任務了。
推了一把還在炸毛的邢小毛,封元江收起武器,說道:“行了,別郁悶了,去,召集所有兄弟們,任務結束了,咱們找地方搓一頓再回基地!”
“嗷——”
除了邢小毛之外的所有人都歡呼起來,難得有機會在伏龍基地外面大搓一頓,更何況還是公費的,頓時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讓封元江忍不住笑罵了一句。
邢小毛最後離開中央大廈,看着空蕩蕩的樓層,啐了一聲,心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早晚找回來!
白詹被封元江勒令留在酒店裏休息,本來很郁悶,卻不想去的人不多時便全部回來了。在聽完原因之後頓時心裏平衡了,還假裝好心地安慰了一下邢小毛,至于是不是故意插刀就不好說了,誰讓邢小毛走之前還跟他得瑟來着!
一群人在定海市胡鬧了一頓才回了伏龍基地,白詹現在也和伏龍基地的人熟悉了,在封元江表明了兩人的關系之後更是着實被鬧騰了一翻,在回去的路上精力便有些不足了。封元江直接讓別人來開車,自己則把白詹抱進了懷裏,白暫擡眼看見是封元江,便安心地挪了挪,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過去了。
封送看到的便是這樣和諧的一幕,再看見自家兒子沖自己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更是氣得怒目圓瞪。封元江把白詹抱下車,後者也只是醒了一下便被封元江按在懷裏繼續睡了過去。
等回到宿舍,封元江才發現房間裏居然只剩下他自己的床了。無奈地挑了挑眉,随即便笑開來,正好,多一張床礙事。看了眼自己标準的單人床,封元江暗想這床還是換換吧。
安頓好白詹,封元江才想起自家老爹,囫囵地洗了一把臉便到了會客室。
“哼!”封司令左等右等才等到封元江,一張臉早就黑成了鍋底,一邊的警衛員也不敢開口說話,等到封元江進來,才重重地哼了一聲,顯示自己得不滿。
封元江就當做沒有聽出來封司令的不滿,笑開了一張俊臉,湊到了封司令身前。
“老爸,這次休假我準備帶阿詹回家了,你和老媽可不能給他臉色看啊,萬一人跑了,你兒子可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啊!”
“你這是在威脅我?”封司令氣得擡手就打,封元江連忙躲開。
“不是!當然不是!”封元江揚起手做投降狀,“老爸,我什麽貨色你也清楚,你覺得你和老媽能攔得住我嗎?”
“你也知道你什麽貨色!”封司令簡直快被氣笑了,恰腰瞪着封元江,良久,才洩了一口氣似的開口道,“我們不打算管你了。你媽回去一直在誇贊那孩子,我只是想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哪是什麽人物啊,阿詹就是一個普通人,哈哈,普通人,老爸你可別吓着他。”
“哼,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輕易就被吓着,那還是爺們嗎!”
封元江一聽要遭,可不能讓自家老爸對白詹印象不好啊!
“那不能!阿詹絕對是純爺們,妥妥的!”封元江保證道,“這不是我好不容易追上的媳婦麽,他本來并不喜歡男人,要是你和老媽還不接受他,那我真是罪過大了。”
封司令不說話了,封元江連忙讨好地端茶送水,他知道自家老爸老媽都不是什麽迂腐的人,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最終肯定會妥協的。說實話利用父母的心軟封元江也很不好受,但那也是沒辦法不是。
良久,封司令終于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找時間把人帶回家吧,他也該知道封家的情況了,如果他不能接受骁骁,那就把骁骁送到你媽那裏去吧!”
“放心吧,老爸,我相信阿詹一定能和骁骁相處得很好的。”
封司令白了封元江一眼,繼續道:“那你呢?你真的不打算要個孩子了?現在的科技那麽發達,養一個試管嬰兒不是難事。”
“是我把阿詹帶到這條路上來的,要是我去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那我真不是人了,”封元江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再說了,有骁骁就夠了。”
封司令嘆了一口氣,知道暫時勸不住這個小兒子了,站起身準備離開。
“随你吧,你過得開心就好。”
封元江重重地點了點頭,見封司令已經走到了門口,突然站起身來,端正了臉色。
“爸,謝謝你,還有媽!”
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
我是存稿君,第二更奉上!
ヾ(o???)?ヾ
☆、兩個人的任務
回到宿舍,封元江看着白詹熟睡的側臉,心滿意足地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詹立刻醒了過來,看了眼身處的環境,不由地揉了揉眉心,開口問道:“什麽時候到的基地?”
“下午就到了,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我去把晚飯端進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食堂。”白詹聞言立刻拒絕,剛回基地就卧床不起,他沒有那麽脆弱,讓別人看着像什麽話。
封元江站起身,雙手抱胸,挑眉看着白詹:“等我端飯進來或者我抱你去食堂,二選一。”
白詹皺眉瞪了封元江一眼:“你又發什麽瘋?”
“有人不好好照顧自己,拖着傷腳還到處亂跑,我只能多操點心了。”封元江的視線掃過白詹的腳,語氣有點怨念。白詹下意識地縮了縮腳,雖然腳傷已經差不過恢複了,但被封元江這麽一看,竟然有感覺有點刺疼了。
“我已經沒事了。”
白詹咕哝了一聲,不過知道封元江是為了他好,還是妥協了,讓封元江把晚飯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