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第二更

莫聯聖把蔣峰按在地上,拳頭專往臉上招呼,可蔣峰一點還擊的意思都沒有,半張臉立馬腫了起來,雙手卻軟軟的攤在身側,他的眼那麽深,看着暴怒的莫聯聖。

沒有還擊,這架就打的沒了意思,莫聯聖狠狠往蔣峰胸口錘了兩拳,放開他,越過散落的稿紙,坐在靠門的地上。

蔣峰躺了很久才爬起來,給自己找了面牆靠着,臉埋在雙臂間,藏着那傷口。

一時房間裏變得安靜,只有喘大氣的聲音。

這時玫瑰的手機響,她從門邊跑過去桌上找手機,一看是白雪的,趕忙接起來,只聽那頭說了什麽,玫瑰一下變了臉,又跑回去,沖着總裁室的大門縫喊:“什麽?車禍?”

房裏的兩個男人猛的擡頭對視,又聽玫瑰喊:“小白你別怕,我馬上過去!”

下一秒,兩人都從地上挑起,蔣峰自聽見車禍二字後臉就慘白慘白,顯得那半張高高腫起的臉更加猙獰。

莫聯聖靠着門口,最先沖出去,搶過玫瑰的手機一邊猛戳電梯鍵一邊說:“在哪?呆在那裏別動,我馬上過去!”

最後兩人一同鑽進電梯裏,聽蔣峰說:“等等你跟我的車去。”

“我有車。”

“來不及了!”

莫聯聖沒說話了,跟着蔣峰去了地下停車場。

白雪是在城東出的事故,她雖然在這個城市上大學,卻也并非邊邊角角都有去過,什麽城北的燒鴨城南的燒麥城東的蟹黃包城西的佛跳牆城中的燒臘城郊的牛肉餅,她怕自己找不到地方又浪費了時間,只好包了一輛的士。

才買完城北的燒鴨和城南的燒麥,眼見着計價表蹭蹭的往上跳,白雪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只好盤算着從小到大壓歲錢再挪用一些好了,正想着,猛的車身就一震,她也來不及多想,只記得要保護好這麽不容易得來的燒鴨和燒麥,兩手放開了頭,抱住了懷中的食物。

***

蔣峰的車開的飛快,快到莫聯聖也跟他一起白了臉,他不能坐快車,也不能自己開車,他有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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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峰轉頭去看他,只聽他咬牙切齒說:“不要管我,可以再快點。”

路上有那麽多的紅綠燈,蔣峰一個沒漏的全闖了。

因為出事的地方白雪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士司機在一旁抱着腦袋哎呦哎呦叫疼,他們在附近繞了一圈,總算找到了她。

只見一條寬闊的大路上,人煙稀少,就這樣,也能被撞的凹了一塊車門進去。

有幾輛路過的車停了下來看熱鬧,有警察正在拍照,雜亂的中間,有一個小姑娘,執着的敲着肇事者的車門,懷裏還抱着幾個包裝盒。

莫聯聖忽然想扇自己兩巴掌。

而蔣峰,看見那凹進去的車門,僵在那裏忽然走不動了。

他和女友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一場車禍,孩子沒了,女友變成了前女友出國避開傷心地。

那時,他們是為了什麽一直吵架?

哦,是因為齊聖正在最艱難的時期,他沒有時間照顧孕婦,甚至,連一個承諾都忘了給。

所以,當孩子失去後,敏敏才會心如死灰吧?

過去的已經抓不住,還好,眼前的人,平安無恙,再錯過,就真是笨蛋了。

***

兩個男人緊張得要死,見到白雪生龍活虎,總算放下心來。

莫聯聖上去拉白雪,淡淡掃過車裏的人。

那人睡着了,一動不動的,滿臉通紅。

白雪轉頭看是熟人,連忙招呼:“莫總您怎麽來了?您等等,我得跟這人好好說說,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開車呢!他撞了我居然就不出來了!他這是耍賴呢!我已經報警了看他還怎麽辦!”

莫聯聖瞧都不瞧車裏的人,只是拉着白雪要走,白雪不肯,說自己吓壞了,要讨公道。

立馬被人點了腦門大吼:“公道個屁!你腦門都出血了想死是不是!跟我走!”

就這時,車裏的人晃悠悠的醒了,揉了揉眼睛轉過頭來。

那人看見了莫聯聖的臉,推門出來時車倉裏一股酒味,他踉踉跄跄拉住莫聯聖,喊他:“凱哥?”

白雪的小拳頭就上去了,“喂你這個人,你喝酒還敢開車這麽寬的馬路你都能撞到我你……”

“走了。”一旁莫聯聖拉着她。

“凱哥你不記得我啦?我是……”

“呯!”還沒等人說完,莫聯聖就一拳頭揮過去,狠狠砸在他臉上。

“嗷!”路邊一聲痛嚎,蔣峰才把眼睛從那扇車門移開,腳步僵硬的過來拉架。

有警察哎哎的叫着,明顯是被無視了。

“松開。”莫聯聖揮開蔣峰的手,他的黑車也已經到了,把白雪塞進去。

他指了指蔣峰,說:“剩下你來處理。”

車裏氣氛并不好,莫聯聖氣場強大,不錯眼的盯着白雪額頭,路上給邵雲打了個電話。

他說:“急診室有認識的人沒有?我現在過去。”

邵雲呦呵一聲,問誰進去了?

白雪被視線阻擊着心裏惶惶的,緊緊挨着車門坐,被莫聯聖拎着領子拖過去,腿側,碰到他溫熱的腿側。

等到了急診室一看,邵雲居然就坐在裏面跟人聊天,一看莫聯聖帶着個姑娘過來,頓時說不出話。

白雪懷裏還捧着她的二燒,剛剛還不覺得,現在一看,她的手已經有些抽搐了,微微泛着青。

莫聯聖皺着眉頭一把搶過那些外賣盒,唰一聲扔進了垃圾桶,白雪都來不及阻止,看着變成垃圾的食物,頓時火了,她就是這樣沒有心眼愛恨都在臉上的人,抖着手沖自己老板發火:“你幹嘛啊!那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你不是要吃嗎!”

“我不吃。”莫聯聖輕輕的說出這一句,單手夾住她細小的脖子放在醫生面前。

***

額頭的傷口還在微微冒着血珠子,醫生用鑷子夾着消毒棉輕輕點在上面,白雪一臉不高興,覺得自己老板無理取鬧,一點也不是會給她做好吃的會帶她去買菜的那個他。

冰涼帶着刺痛,她絲絲抽氣,小眉頭擠成山川,莫聯聖在旁邊冷冷對醫生說:“你不會輕點!”

邵雲瞪圓了眼珠子,想知道這姑娘何方神聖,覺得自己今天過來給老爸送文件真是來對了。

“忍着點,已經很輕了。”那醫生帶着口罩,不滿的說。

車禍的時候,白雪雖然綁着安全帶,但那輛跑車是在路上拐了一個蛇形從斜面沖過來的,的士司機下意識為了自保當然是轉方向盤把副駕駛室露在了外面,白雪又拿手護着東西,于是腦袋就狠狠撞在了前臺擱着的一個水晶裝飾上。

莫聯聖還想說什麽,被邵雲壓住了肩膀,等白雪腦袋上貼了片白紗布,又見她弱弱的擡擡手說:“醫生,我這裏也疼。”

她的右手扭傷了。

莫聯聖插在褲袋的手握成拳頭,見她弱小的如小雞般,一張臉也沒有血色,可憐的讓他生氣。

等一切處理好出來時,他說:“今天給你放假,我送你回去。”

白雪卻搖搖頭,雖然是給人打工的,但她今天并不想要對随便發脾氣的老板和顏悅色。

“我自己坐公交。”她說。

可哪裏由得她說,立馬被弱雞般拎起來塞進車裏。

她也不鬧,乖乖坐着,但就是不把頭轉回來。

邵雲攔下車說順路一起,不由分說的也坐到了前頭,礙着他在前面,莫聯聖一句關心的疼不疼硬是沒問出來,直到白雪下了車回家。

***

邵雲莫名其妙被瞪了,連連擺手說:“又不是我撞了她!”

莫聯聖哼了哼,也跟着下車了。

邵雲也想跟着去,司機卻有眼色的把車開了出去,送他回寵物醫院。

白雪的右手傷到了手腕,非常不方便,回家開門時都費了好長時間,忽然有只手奪過了鑰匙,輕而易舉的轉開了門。

“你……”

“進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家,男人居然很自然的這樣說。

這是莫聯聖第一次到一個姑娘家,放眼看去,半新的單人床,床單是粉紅色的小貓,新的布衣櫃,有些斑駁的小茶幾,出于習慣,看了廚房兩眼,空曠曠的連口鍋都沒有。

他再看看白雪身上從上班那天開始就沒有變過的黑白配,往床上一坐,手指拂過床單小貓。

“過來坐。”他拍拍身邊的空位,宛如主人。

白雪一看自己家被搶了,想找回場子,就一屁股坐過去,立馬被人帶進懷裏圈起來,他擡手用指節輕輕拂過她的額角,什麽也沒說,沒有劉海擋住的眼睛透着光。

“幹,幹什麽?”白雪一點氣勢都沒有,說話都結巴。

“你怎麽這麽傻?”他低聲說。

白雪突然就不說話了,這人真是的,又兇我又嫌棄我智商,打擊很大的好不好!

離得太近,在他越來越火熱的視線下扛不住的小白兔怎麽也不敢擡頭,獨自生悶氣,左手揪着床單。

“喂,哭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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