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是狗

“再稍等五分鐘。我們游戲馬上完成了。”那男生見狀不妙,想打個商量。

“要不給你爸挂電風扇上轉五分鐘?”蕭致話裏沒得商量,腿長,往前走了一步,“滾!。”

場面一度陷入尴尬。

校霸名聲不太好聽,之前打架給人家摁牆上的不良事跡紛紛揚揚,雖然沒人親眼目睹,但傳聞中蕭致脾氣确實跟洪水猛獸沒有區別。

1班班長決定息事寧人,站出來,說:“行行行那就不玩游戲了,我們回教室繼續。”

“走了走了。”幾個一開始就莫名其妙的1班人竊竊私語。

“我也感覺在別人教室前做這種活動像神經病。”

“趕緊走了。”

“……”

匆忙的移動間,不知道哪個男生突然冒了句:“好叼,不愧是要考年級前二的男人。”

安靜了幾秒,接着是一陣哄笑。

不大的聲音遮掩在人群中甚至顯得窩囊,蕭致剛好聽見:“你說的?”

他指着站在人群中一矮壯的男生。

對方頭發很炸,牛仔破洞褲,臉挺方的,看起來很是結實,很是年輕自信。

對方陰陽怪氣被指名後神色流露出尴尬,跟蕭致目光相交幾秒。蕭致眸仁漆黑,看不清裏層的情緒,男生隐約感覺怕是要挨打,索性一拍胸脯惡人先告狀:“你打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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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大不了被你打的骨折吐血,但你也要負刑事責任!我看你今天敢不敢動我!你們都把手機拿出來拍,他要是打我了你們把證據給許老師,千萬不要拉他,讓他打!打不了一命換一命!”

蕭致就問了一句話,沒想到對方已經在想着墳頭該種什麽樹了,不覺好笑。倒是背後響起一聲動靜。

“我操你媽。”

傅航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擡腿,一腳給男生踹地上趴着,面露猙獰:“你他媽演的哪出啊?打你就打你了,還一命換一命?衆所周知,有些人的命不能算命。”

本來就在對峙,他一打人,氣氛頓時爆炸。

4班男生全推開凳子往門口擠,稀稀拉拉,水洩不通堵在走廊上,跟1班對峙。

“這不是要打架吧?”

“打就打呗,你不覺得他們很賤?怎麽會有這種惡人先告狀的啊?”

“反正仗着弱勢,受害者就當定了呗。”

谌冰單手捏筆,偏頭往門外看了一會兒,他沒想到蕭致在這群男生中的威信力,也沒想到4班居然有這種班魂。

蕭致擡手攔着,輕聲道:“都冷靜冷靜。”

4班男生差不多全是身高體壯的牛馬,光看身高差就能想象到戰鬥力的差距。不少女孩子尖叫着往教室旁邊跑了,唯獨剛才叫嚣的男生和班長跑不掉,腿軟站在沒動。

心理老師眼看事态嚴重,強行鎮定地呵斥:“你們幹什麽你們!”

“不幹什麽”,蕭致示意教室內,“就想讓你給我們楊老師道個歉,給全班同學道個歉。”

心理老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僵持了半分鐘,似乎沒有別的退路了,滿臉假笑站上4班教室講臺:“同學們不好意思,由于我安排的錯誤,影響到了你們正常上課。楊老師,跟你說句對不起。同學們,真是不好意思了。”

“……”

“早他媽道歉不就完了?”

“下次不要這樣。”

“我們勉為其難接受你的歉意。”

心理老師退到教室門口,背後女生的簇擁之間,許铮快步走過來。

“就上個課,鬧出這麽大的事端?蕭致,又是你起的頭!”

幕後總指揮來了。

蕭致瞥他一眼,說話盡量心平氣和,以免給陸為民添麻煩:“許老師,我們班上課,你們班到走廊吵。我出來提醒你們離開,然後突然,這位兄弟躺地上說我要揍他,我覺得不太合适。”

“……”

男生校服上豁大一個四十五碼的腳印,傅航踹的,但許铮不知道,他氣得拿茶杯的手開始顫抖:

“——這叫自己躺地上碰瓷你?”

他的怒吼帶着混響,震得人耳朵都疼:“蕭致,你簡直欺人太甚!知道我為什麽針對你、為什麽看不慣你嗎?作為一個學生不知道好好學習,成天帶着同學像社會上的人一樣鬼混!我都不想說你,我說你說煩了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班的人影響你們上課不對?我今天就這麽告訴你,你們班成績要是好起來了、你要是這學期期末考到年級前五,你站我媽墳頭蹦迪我都不說你半句賴話!”

“……”

“我就是唯成績是論!你有本事就拿成績跟我說話,不要在這裏煽動同學搞花裏胡哨的東西!你看不慣我們班的同學,就拿成績來打他們的臉,而不是打人!”

“啪嗒——”

蕭致指尖挨着指骨扳了一聲,眸底垂幾縷發絲,半眯着眼睛看他。

明明自己先撩者賤,一通輸出後,反而逼得其他人不敢張嘴。

許铮對視的目光猙獰,胸膛起伏不定,鼻翼微微翕動,感覺身上快竄出一股火氣。

“你罵蕭哥幹什麽?”傅航站出來,上次在辦公室攢的火還沒消,“人是我打的,你長沒長眼睛——”

“老師。”

蕭致擡手給他摁回去,慢條斯理說,“等我考到年級前五,不去你媽墳頭蹦迪,就想看你沿操場跑10圈,可以嗎?”

“……”

許铮沒想到他敢接這句話,同時意識到自己剛才話說得太滿:“你先考到再說。”

“好,我考到再說。希望許老師不要言而無信。”

這麽一場鬧劇,下課鈴打響。

人群散盡,蕭致看了眼傅航:“這麽沖動?”

“那我他媽不是忍不住?太氣了,“傅航快惡心死,“大不了被開除,我回家拍土味視頻也能發家致富。”

“行了,走了。”

蕭致搭了搭他肩膀。

文偉跟在旁邊問:“你打算什麽時候考到年級前五?”

“按照計劃,下個學期期中考試。

“這麽久啊?我想去他媽墳頭的腿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分數就這麽點兒,想一步登天也難。蕭致聲音冷靜:“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

回座位谌冰在看試卷,給手裏沒墨的筆甩了一下,問:“吵完了?”

“吵完了,這群賤人,文偉說,“冰神,你就好好監督一下蕭哥吧,争取他早點考上年級前五!讓他們受天譴。”

谌冰不知道外面的事:“怎麽了?

聽文偉添油加醋說完來龍去脈,谌冰說:“這個期末到前五也行。”

“……”

場面安靜了幾秒鐘。

“靠,真的假的?”文偉最先發難。

“九中的年級前五,考520差不多穩了,不難。”

“520,不難???冰神,你說的520可能跟我們的520不是同一個概念。”

蕭致拉開凳子坐下,跟谌冰打岔:“你別鬧。”

“沒跟你鬧。”谌冰心裏算得很清楚,“高三以前的期末考試大部分考本學期知識點,這個學期,你至少認真學習了兩個月吧?

也就是他倆在一起的時間。

“所以?”蕭致問,“兩個月,到520?”

“又不是不行。”

“……”

蕭致手指扣住谌冰的手腕,附耳輕聲道:“你男朋友,應該是不行。”

谌冰理解蕭致的擔心,他這段時間補高一的內容,每天學得其實挺累的。養成良好習慣規規矩矩學習對谌冰如同呼吸一般輕松自如。但對蕭致來說,就是一場挫骨去肉的地獄級磨難。

說不定現在已經進入疲憊期了。

“我有辦法,“谌冰說,“你跟着我學就行了。”

文偉率先疑惑:“你不會想給他傳答案嗎?”

谌冰:“……”

蕭致:“老子考0分都不抄答案,謝謝。”

“誰給你抄答案?”

正說話,陸為民滿頭大汗跑進教室:“你們又吵架了?來,誰給我說說又發生了什麽?”

谌冰丢下句“等着吧”,起身朝陸為民過去。

“谌冰,行,你來說,“陸為民到椅子坐下擦着一額頭汗,“剛才老楊給我打電話,我聽說跟1班的同學是吵架了還是?”

“什麽都沒發生。”

“……”陸為民看了他好一會兒,“那你到我辦公室幹嘛來了。”

“我想找這幾年高二上學期的期末考試卷,各科都要。”

“哦,又琢磨題?陸為民知道他愛學習,在自己櫃子裏翻半晌,“這是語文。其他各科試卷你去問科任老師找。”

谌冰接過,試卷還嶄新。

他說了聲“謝謝”,去了其他辦公室。

等回來,蕭致正翻開英語課本翻開背單詞,看見他手裏幾摞試卷,挑眉:“CD時間到,要開大招了?”

“……”谌冰坐下,懶得跟他貧。

他現在忙着一件事。

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短期內給成績提到20不是不可能。先把這幾年期末的試卷找出來,找出必考題型,細枝末節的分數先置之不理,把大方向的基礎分數全部抓住。一般來說,考試試卷簡單題和中檔題的占比能到70%-80%,只要把握好中低檔題目,按照語文105、數學115、英語110、各單科63左右來計算,就能達到這個分數。

何況這學期只考高二上的內容,學習任務不算很嚴重。這一個多月好好利用起來下苦功夫打牢基礎知識,分數能短時間提高這麽多。

200到500很容易,600以後往上提分才不容易。

谌冰先把這幾年的數學卷子找出來,找重合部分也就是核心考點。

蕭致指尖轉着筆,靠在後桌打量他:“認真的?”

“認真的”,谌冰眼皮沒擡,“為了向他證明你高貴的自尊心。”

“……”

蕭致動了下唇,似乎還有意見。

但谌冰做事一直非常認真,有條理,決定了短期內就不會回頭。

蕭致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以前谌冰還是小朋友,老躲在他背後叫哥哥。但現在這個小朋友已經長得很大了,冷靜聰明,力量大到可以穩穩地牽住他。

蕭致看了他一會兒,靠近,給手伸到了他的衣兜裏。冬天來了。谌冰沒穿校服,毛衣外面套了件加絨的藍色衛衣。察覺到蕭致的動作後,他把左手伸進了兜裏,慢慢跟蕭致勾住了手指。

可能是鼓勵。

谌冰雖然沒說,但是他相信,蕭致什麽都能辦到。

冬天降溫降得很快,出門冷得直哆嗦。聖誕節前夜為民在晚自習講了一節課的“中國人不許過洋節,中國人要有氣節”,所以第二天教室裏安安靜靜。

只有幾個女孩子互相送蘋果,文偉跟背後逼逼了半節課“不許過洋節不許過洋節”,然後順手薅人家的車西。

隐隐有雨的跡象,窗外陰沉,連綿到大邊沉澱看厚厚的鉛雲。

谌冰手半截蜷在袖子裏,探出的指尖白淨,在試卷上劃了幾道後說:“虛實相生,又學了一種表現手法,記筆記本上。”

“嗯。”

蕭致寫完,順手給他指尖捏了把:“這麽冷?”

“體寒吧。”

“晚上出校門給你買個暖手袋?”

“……”

谌冰就讓他握着手,回頭看了看其他同學,要麽都在追逐打鬧,要麽坐在位子上聊天。

蕭致就握着他手,捏了捏指尖:“今天畢過節,晚自習出去了,給你買個禮物?”

谌冰半閉着眼睛,“沒必要來這些虛的,我們之間,多寫幾道題吧。”

“寫題跟娛樂兩不誤。”

谌冰講完題有點兒困,還沒上晚自習,眼睛眯得睜不開。他眼皮很薄,這樣很像一只犯困的貓兒。

“真可愛啊你,“蕭致捏捏他下巴,“怎麽看怎麽可愛。”

“……”對蕭致不分場合的稱贊,谌冰已經免疫了,就沒理。

蕭致蹭蹭他頭發:“不過像你這麽正經,天天學,到中年了會不會禿?”

谌冰:“……”

聊不下去了。

谌冰轉身給手抽出來,想了想說:“我爸沒禿,我應該禿不了。”

“禿頂是伴性染色體隐性遺傳”,蕭致想了會兒,“你外公禿不禿?”

“……”谌冰回頭一腳踹到他凳子腿上。

沒什麽效果,蕭致直接抱上來了,給他抵到牆壁摟進了懷裏。

他倆膩膩歪歪,別人看着很gay,但其實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gay畢竟很有可能只是直男的小把戲罷了。

谌冰推了下沒推動,擡手撥了撥蕭致的頭發。

“你基因還可以,毛發濃密。”

蕭致笑了下:“就頭發多,身上很幹淨,你又不是不知道。”

谌冰:“……”

隔了兩秒,蕭致補充:“可能另一個地方不是那麽——”

谌冰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什麽騷話都敢說。

谌冰挺煩的,誰知道掌心突然察覺到一陣濕熱,等松開,才意識到被蕭致輕輕舔了一下。

那種觸感涼涼的,轉瞬即逝。

谌冰瞪着他罵了句:“你是狗?”

“是啊,我是狗,蕭致壓低聲,“你是什麽?你是狗親的還是狗舔的?”

“……”

教室門口響起陸為民的聲音:“哎,大家都在教室?雖然不許過節,但氣氛也沒必要這麽沉悶。

他進來,打開了多媒體。

最近晚自習前陸為民總花個十分鐘放一些大學的宣傳視頻,試圖以直接的感官沖擊激發大家對名校的欲望。他拿着鼠标:“今天該看什麽學校了?”

“A大!”楊飛鴻邊啃蘋果邊喊。

“對,A大,我們每個讀書人小時候都糾結過讀A大還是B大,兒時夢想了。”陸為民說,“今天大家都看看A大是什麽樣子。”

視頻裏車馬喧嚣。

教室啧啧聲一片,尤其看到錄取分數線時。

“考不起考不起。”

“是我不配,打擾了。”

“這他媽是人能考出來的分兒?我直接給這位老哥三跪九叩。”

“我們班應該冰神能上吧?”

“……”

吵吵鬧鬧,谌冰松開蕭致的手,聽陸為民滿含感慨地說了句:“我多希望你們有一天能站在這所學校。”

他心微微觸動,側目,蕭致給桌上的筆夾在指間有一陣沒一陣地轉,偏着頭,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這番話。

谌冰想了想,勾着蕭致的袖口:“你寒假打算幹什麽?”

“在家待着?”

蕭致筆掉了下去,彎腰撿起來,“蕭若在家我也跑不遠,頂多出去爬個山又回來。”

“倒也是。”谌冰若有所思。

蕭致問:“你有事兒?

“嗯。”

“想找我出去?”蕭致擡了下眉。

谌冰應了聲:“嗯。”

“去哪兒?我到時候看看時間。”

谌冰目視視頻裏放的學校:“寒假,去A大參觀參觀。”

“……”蕭致微微擡眉,意外他這突如其來的想法,“不知道這學校多遠啊?”

谌冰無所謂:“坐車,就當出門旅行了。”

安靜了幾秒。

蕭致舔了舔唇,不知道怎麽反駁,問起別的:“去幾天?不覺得很突然嗎?

這個想法确實突然。谌冰覺得九中部分學生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踏入頂級大學,他就想帶蕭致去看看真正的好大學是什麽樣子,最好心裏能留下念想。

“去幾天,我想想。”

谌冰重生前單獨去過國外的夏令營,也參加過不少名校集訓,心裏大概算了一算:“兩三天就回來。”

算得這麽精确,還真不像開玩笑。

蕭致有一會兒沒說話。

他來九中後很少再去別的地方,有一段時間甚至再不想踏出這片領域。九中是小地方,出門大街小巷柴米油鹽,讓人安心的同時卻過于封閉狹窄。他以前家境再好,在這兒待久了視線被束縛,慢慢也就覺得這小破地方是世界的全部。

蕭致想了半分鐘:“就我們倆?”

谌冰微微睜眼:“你還想帶蕭若?”

“……”蕭致笑了下,“沒,蕭若放到王姨家就行。總之,就我們倆的話,去一趟也行。”

谌冰從兜裏拿出手機,瞟了眼陸為民的位置,點擊屏幕開始搜索:“飛機三個小時,一個人快兩千了,我們兩個來回機票六千多。”谌冰換了個思路,“坐動車、火車、高鐵?”

蕭致:“你坐過嗎?”

“……”小少爺谌冰指尖點擊屏幕,切換出行方式,“可以試試。”

“有九個多小時的,也有一天多的,“谌冰把手機遞給他,“你看看,坐什麽車。”

谌冰靠得很近,衛衣領口掖低,能看見裏層毛衣下遮掩着的清瘦鎖骨,因為熱,身上有股挺暖的香氣。

蕭致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喉頭不覺滾了滾。低頭壓抑了抱着他的沖動,鼻尖被香氣拂過,說話聲音很低:“真的要去?”

“去。這幾天就買票,不然到時候沒票了,要搶。”

“行。”蕭致答應了。

“那我買了。”

谌冰綜合考慮後訂了兩張硬卧的票。

訂完,谌冰下載了另一個旅行軟件:“現在訂酒店。”

蕭致垂眸看着他,谌冰認真地謀劃這一次出行。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又還非常堅持。

不是不明白他的用心,蕭致也覺得不能錯過跟他單獨出去旅行的機會,輕輕摟着他肩膀,跟着看酒店的房間。

手機的熒光折射,谌冰眉眼蒙了層薄薄的陰影。他手指滑動屏幕,念給蕭致聽:“這家很多學生住過,你看看,怎麽樣?”

蕭致:“再看看。”

“這家。差不多都是好評,很多外地來的普通游客,還有我們這邊的人。”

周圍安靜。教室同學大部分目光被多媒體吸引,他倆躲在書堆後,聲音低得像咬耳朵。谌冰給衛衣的口往小臂捋了捋,露出戴着沉棕色崖柏手串的清荏手腕。

他邊看,邊拽蕭致的袖子:“怎麽樣?”

蕭致目光幾乎沒從他身上挪開,想了一會兒,反而回答別的:“我倆像不像去開房的?”

“……”谌冰懶得理他,“未成年,這話沒意義。”

蕭致:“……是啊。”

繼續看酒店,半晌,谌冰找到了喜歡的一家:“環境看起來不錯,一間房,但裏面有兩張床。”

“兩張床?”蕭致瞥了眼,淡淡道,“掩耳盜鈴沒必要吧?直接訂一間大床房。

“……”

谌冰在蕭致家跟他睡一起感覺還好,但到外面,總覺得兩個男生一間大床房,被人看見特別不合适。

谌冰拿着手機往後躲,一邊擡手抵住了蕭致肩膀,避免他過來:“就決定是雙人床了。”

蕭致:“……”

谌冰手指按動屏幕,提交訂單的速度很快,訂完後聽見蕭致問:“雙人床的床會不會比較小?”

“有參數”,谌冰滑動屏幕,“好像比普通的床窄。”

“所以,不會擠嗎?”蕭致嗓音懶散,“開個雙人床到時候還是得空一張,你不會真以為我會老老實實跟你分開睡吧?”

“……”

谌冰怔了下,重新看已經訂好的房間。

确實,雖然是雙人床,但蕭致還是得過來和自己一起睡。

這雙人房裏的床窄很多,兩個人睡,差不多身體會完全貼在一起。

“……”

谌冰突然感覺作繭自縛。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狗親的還是狗舔的?”

“狗操的。”

冬天來了,冰冰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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