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一現場。在她那個位置,如果她受傷後高聲呼救,涼亭裏的丫鬟不會聽不到她的求救聲,除非她是自殺或者說殺她的人是她想要保護的人,更甚者那三個丫鬟被人收買了,一起說謊或者她們才是兇手。

從後來“疑兇”被輕易的暴露來看,顯然殺她的人不是安陽郡主想要保護的人。那三個丫鬟同謀犯下這起案子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雲澹仔細觀察過那三人,她們是很驚慌,但還不至于恐懼,三人聯手殺死主人的可能性不大,且她們是安陽郡主的貼身丫鬟,殺了安陽郡主她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不但沒了依靠,還要受到懷疑。

其次,安陽郡主太着急讓她計劃中的“兇手”出場了。路的那頭就是她的情敵李氏的院子,她收買的人找了一個非常顯眼的機會,讓兇器華麗地出場了。然後,又轟轟烈烈的自盡以坐實疑兇的嫌疑,偏偏被雲澹和葉浔發現了其中的蹊跷,并揪出了事後給安家費善後的人是安陽郡主的人。

最後一點,也算是機緣巧合,定國公把張麟的庚帖拿給葉浔看,結果讓他和雲澹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張麟是中秋過後半年出生的,懷孕生子需要九個月零七天,就算早産,張麟也是安陽郡主在中秋節前有的,偏偏那段時間是安陽郡主和定遠伯吵得最兇的時候,以安陽郡主的脾氣在那種環境下還會跟定遠伯同房的幾率非常低。所以張麟的出生日期有問題。

到了這裏,雲澹将所有的不合理現象作了一個假設,假設張麟不是定遠伯的孩子,而是安陽郡主跟別人私通生的孩子。

那她極力反對張麟和郭興之女的婚事是為了什麽?除非郭興是張麟的親生父親,兩個孩子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所以安陽郡主才寧願違抗聖旨也要破壞這樁婚姻。

這樣想的話,安陽郡主被刺受傷後沒有求救也就情有可原了,因為她要嫁禍給她最恨的一個人,所以她只有刺中腹部讓自己慢慢失血過多而死,她才有時間才有力氣處理兇器,她要是直接刎脖子了,那就沒辦法把短劍扔進對面的湖中隐藏起來了。所以,她忍着劇痛,選擇了如此痛苦的自殺方式。

雲澹的話說完了,郭興聆聽的時候很安靜,一直沒有出聲打斷。聽完以後,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秦王身前,跪了下去,低聲說道:“王爺,你說的對,安陽雖然不是我殺的,她卻是為了我而死,她想用自己的死來挽回我們之前的過錯。對此,我無話可說,不管皇上對我作出何種處罰,我都心甘情願的受領。”

直到最後,雲澹和葉浔都沒有去問郭興最後的結局,郭興只是從此消失了,所有知情人都沉默不語,絕口不提此事。

張麟還是定遠伯的嫡子,不過永樂帝給他重新選了一個名門貴女,郭興的女兒也被另擇婚配。李氏的嫌疑并沒有洗脫,但是也沒有因此将她定罪,永樂帝下了一道密旨給定遠伯,內容不得而知,只是李氏這一輩子再也沒有離開過梅馨園。安陽郡主嫁禍給她,雖然沒有要了她的命,卻也讓她終身失去了自由,随之不去的還有衆人的猜忌。

真相無法公開,那就只有犧牲最容易犧牲的人……

雲澹和葉浔在家中決口不提此案,兩人裝作若無其事地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非常惬意。這天,一幹人等在風家吃完飯,搬了凳子在院中賞月,風溢忽然想起自己那一直沒有兌現的豪華度假來,那可是大明最高檔的娛樂場所繪春樓的一個月白吃白住啊。

“喂,我說白念情白大姑娘,你什麽時候帶我去繪春樓啊!”風溢嚷道。誰知,大白兩耳不聞窗外事,悠悠地吃着核桃酥,望着天上皎潔的明月,思維早已飄遠。

“……姓白的!你欠我的什麽時候還啊?想耍賴不是?”風溢被白念情視若無睹的态度激怒了,不管師父師兄們都在,沖着大白嚷道。

“矮油,欠你什麽啦?我是那種不認賬的人嗎?”大白的耳朵都快被風溢吼聾了,再裝就不像了,于是嬌柔地回眸一笑,雙眸含水,脈脈含情,笑得要多妩媚有多妩媚,一笑傾城再笑亡國,一時把身旁的葉浔看呆了,這女人真是禍水啊,笑起來美得讓人幌神。

“繪春樓一個月的包吃包住啊!”風溢明知道這個女人在跟他打馬虎眼,但就是拿她沒辦法。自己已經夠無賴的了,碰上比他更無恥的,他也只有望而卻步。這年頭,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現在要低調,蝶影樓的人在追殺我呢,你忘了啊?年紀輕輕的記性怎麽這麽差啊,讓風老前輩給你抓服藥補補,或者讓葉大哥給你號號脈看下?”白念情嫌棄地望了風溢一眼,仿佛他得了失憶症似的,一旁的小白沒憋住笑,噗嗤一聲,笑開了。

“你一輩子當縮頭烏龜躲在這裏裝死,那葉大哥是不是要養你一輩子啊?還是你早就看上了葉大哥的風流潇灑英俊不凡,于是寂寞難耐春心蕩漾心懷不軌,故意找了個理由住了下來,想綁張長期飯票啊……”哐當,風溢成功地激怒了大白,桌子一掀,淑女不裝了,白念情被風溢踩到了痛腳,此時只想扁他一頓出氣。

雲澹和小清見機不妙,迅速端起茶杯閃到院子的一角,躲在陰影下,只當什麽都沒看見,就怕這兩個高手發揮失常,一不小心殃及池魚,打起架來把他們兩個帶到了。

葉浔和風泊及風老爺子,雖然有能力拉開他們,但卻都在一旁笑嘻嘻的袖手旁觀。小白見自己姐姐并沒吃虧,打的又是風溢這個無賴,居然也跟着躲一邊看好戲。

桌子掀掉,凳子踢開,場地頓時變寬敞了,白念情的功力早就恢複了,她和風溢的功夫本就不分上下,一時間打得風生水起雞飛狗跳,誰都占不到誰的便宜。

葉浔看了一會,見大家都跟他一樣旁觀,沒一個肯出來拉偏架的,實在是怕他們兩個打得興起把風家的院子給拆了,小清在這裏還種了不少蔬菜和水果呢,毀了太可惜了,要珍惜妹妹的勞動果實,雖然自己的小妹在一旁看得美滋滋的,她以為自己在看武打片呢,還是現場錄制不用替身的那種。

“阿溢,別打了,再打下去,把白姑娘氣跑了,你那一個月的包吃包住就沒了。”勸架就要勸在點子上,葉浔一陣見血地說道。

果然,風溢聽了,心中有所猶豫,手腳就慢了一拍,白念情趁機狠狠地揍了他兩下,占到便宜後臉上随即樂開了花。

風溢見此,幹脆收手不打了,跳到樹上,嚷道:“停!我們兩個互相殘殺一點好處都沒有,反正你也不打算賴賬,那幹脆把帳結了吧。”

白念情見此,便宜也占了,火氣也消了,笑嘻嘻地望着樹上的風溢,說道:“不是我想賴賬,而是這個帳不好結。我現在不能露面,一露面蝶影樓的殺手就會暗殺我,被他們發現我的行蹤後,還會牽連到你們。”

“那你躲起來一輩子不出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啊。”風溢說的是實話,只是他嘴巴太壞,幾句話就能把人說的跳起來。

“我已經有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了!”白念情得意的笑道。

“什麽辦法?”圍觀的群衆終于不再躲一邊看好戲,紛紛上前問道。

“那就是賣了繪春樓!”白念情得意洋洋地說出自己的辦法,引來衆人一頓白眼。

作者有話要說:小閑又來更新啦,有點晚了,又想玩三國殺又要改文章,時間過得好快啊

33、成親

“你這個算什麽好辦法啊!還不是縮頭烏龜的行徑?”風溢第一個跳出來嘲笑。

“你急什麽!坐下,聽我說!”白念情白了毛毛躁躁的風溢一眼,不滿的說道,這種性子讓她怎麽放心把妹子交給他,小白已經夠白的了,再加上這麽個不靠譜的,呃,以後要為他們倆超心的日子還不知道要多少呢。

“我現在不能露面,一露面就失去了優勢,除了會遭到蝶影樓的暗殺,根本沒法達到我的目的。況且現在我就算露面了,也已經失去了對繪春樓的實際控制。樓裏的人好多都是蝶影樓的人,有些是我知道的,有些甚至是我不知道的。”原來,繪春樓其實是蝶影樓的産業,白念情只不過是挂名的,就是說繪春樓的地契房契都是她的名字,但是裏面的人只歸蝶影樓管,她可沒有那個信心說服這些人都歸順于她,跟着她和蝶影樓的人對着幹。

賣了繪春樓有兩個好處。首先蝶影樓的人不會坐視不理,就這麽看着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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